沒有人知道它的年代,也沒有人知道它來自哪個王朝,更沒有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唯一的線索,就是在西山樹林後邊有一片草地,在這塊草地的某個位置有一座渭王墓。關于這個渭王的傳聞也是撲朔迷離,有人說他是某朝代的一位王爺,也有人說渭王隻是個子虛烏有的人物,渭王墓裏真正躺着的其實是某個古國名将,更有人說這座渭王墓根本就是一座皇陵,爲了掩人耳目才放出這樣的消息。
對于這些獨賭毒全都不感興趣,他記住的隻有一句話,那就是在渭王墓裏有個專門藏寶的耳室,裏邊的東西随便摸出一樣都是價值連城。若是運氣好找到什麽稀世珍寶,别說買下區區一間獨家古董鋪子,就是一整條古玩街那都不在話下!
當然還是那句話,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在這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爲了這座渭王墓一去不回,獨賭毒也知道這是個容易掉腦袋的選擇,但是爲了能更快一些買回獨家古董實現自己對柳絮的承諾,他也就什麽都不顧了,願意搭上性命拼這麽一次!
獨賭毒從早晨出發,進入西山樹林尋找捷徑直穿過去,中午時分便翻過了西山。正如傳言中所說,西山後邊确實是一大片草地,并且面積之大遠遠超乎了獨賭毒的想象。由于地勢平坦,前無山峰後無水脈,沒有任何風水之說,以前那套尋龍探墓風水定穴的法子在這裏全都沒有了用處。
坐在一望無際的草叢裏,獨賭毒一邊吃着随身攜帶的幹糧一邊琢磨應該怎樣尋找那座傳言之中的渭王墓。對于曆史他一竅不通,況且也沒有跟渭王墓有關的曆史。通常陵墓之上的土地都會與其他地方略有不同,自然狀态下形成的土層和被挖掘過後的土層有着明顯的差别。
由于這塊區域長滿了草芥,隻用眼睛幾乎看不到一寸土地,獨賭毒隻好使起了最笨的辦法。他将草地劃分爲一塊塊大小相同的區域,面積就按照通常陵墓的大小,随後用鏟子在每個區域内都挖坑看土,倘若下邊真的有陵墓就一定會被他發現。就這樣,獨賭毒如同在田裏農耕一般,沿着草地挖起了土坑。
這一挖就到了第二天下午。除了中途眯了一小會,獨賭毒相當于挖了一天一夜。回首望去,整片草地都被他挖的千瘡百孔,如蜂窩一般,但卻沒有一個土坑是有帶墓之象的。眼看着太陽又要落山,倘若今天再找不到陵墓,那對柳絮承諾的三天之期恐怕就趕不回去了。
想到這些,獨賭毒顧不上休息,擦了一把頭上的熱汗。趁着太陽還沒落山繼續挖了起來。又是兩個小時過去,獨賭毒終于累的連鏟子都舉不起來了,躺在草地上看着漸落的夕陽心中有了放棄的念頭。畢竟渭王墓隻在傳言中出現,現實生活中并未有真憑實據,而且前前後後來的不止他一個人,看樣子或許都沒有找到。
正在惆怅之際,一朵烏雲飄來,周圍寒風四起。天上電閃雷鳴,一場極爲猛烈的暴風雨忽然傾盆而下。四周全是矮草根本沒有避雨的地方。獨賭毒隻能将自己的上次脫下來擋在頭頂,任憑大雨澆在身上,全當是給自己洗澡了。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出二十分鍾烏雲飄走天空放晴,夕陽将殘雲照的一片火紅,仰頭望天。景象十分嬌豔美麗。
獨賭毒全身濕透躺在雜草之上眯着眼睛觀看天上的美景,望着那一朵朵火紅色的雲彩心裏又想起了柳絮。不隻是鄰居嘴雜,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認爲柳絮是天上的仙女,是老天賜給他的,所以應該好好珍惜。想到這些。原本松散的身上又有了力氣,他攥了攥拳頭抓着鏟子從地上坐起來繼續挖坑。
挖了幾鏟子,獨賭毒直起身子活動着酸痛的腰闆,忽然發現這一場大暴雨将草芥全部壓的塌了下去,周圍地勢的大概形體此時完全露了出來。先前青草全都争相生長,由于陽光的原因所以草尖的高度幾乎水平,從而帶給人一種這片草地都極爲平整的錯覺。
現在草芥被雨水完全壓的貼在地表,地面的真正形狀便也露了出來。此時獨賭毒才發現這裏并不是一望無際的平地,而是凹凸不平有高有低,其之間的相互落差最高竟然可以達到三四米!既然地貌有了改變,那風水定位那一招此時就派上了用場,根據地表隆起的程度和雨水流經的方向,山脈水脈便全都出來了。
借着最後一抹餘晖獨賭毒趕緊觀察,最後大概确定了七八個可能性較高的方位,先行過去尋找。無論是誰的陵墓修建的時候都要挑選風水絕佳的位置,寓意着能讓死者升天讓後人富足。這座渭王墓也沒有例外,獨賭毒在勘測第三個方位的時候就發現了陵墓的痕迹,挖開土坑之後望着那些沒有色差的土層臉上露出了喜色。
雖然不能确定這地下到底是不是傳言的渭王墓,但找到了就比沒有要強,更何況修在這種地方的陵墓,就算不是渭王墓。那裏邊的東西也不會太差。興奮之餘獨賭毒也忘記了身上困乏的感覺,當即掄起鏟子沿着土洞往深處開挖。
下過雨的土地因爲浸入了雨水所以變得異常松軟,挖起來十分輕松,不到二十分鍾獨賭毒手中的鏟子頭就在一次下土中鏟到一個堅硬的物體。他心中頓時一喜,馬上将鐵鍬換成小鏟,以那塊堅硬的物體爲圓心小心翼翼的除去周圍的泥土。慢慢的,一塊黑色石闆露了出來。
這塊石闆的黑色并不是用顔料塗上去的,而是它材質本身就爲墨色,上邊十分光滑沒有任何紋路,摸上去如同冰塊一般寒意陣陣。獨賭毒用小鏟輕輕敲了敲發現石闆十分堅硬,想要強行破開恐怕沒有那麽容易,于是沿着底部繼續往深處挖掘,希望能找到石闆的盡頭,看看能不能将它整體搬出來。
但是繼續挖掘了半個小時獨賭毒就皺起了眉頭,因爲他發現自己對付的并不是一塊石闆,而是一堵石牆。如果估計的沒錯,這應該是通往墓室的石牆,按照他這個挖法,挖到明天早晨也夠嗆能找到盡頭。因爲不知道整座陵墓的範圍有多大,墓頂是否存在機關,所以獨賭毒不想從别的位置重新開挖,便盯着面前的石牆動起了腦筋。
獨賭毒攜帶的工具裏最有分量就是一把小孩拳頭大的鐵錘,本是用來輔助鑿子撬棺釘用的。他用盡全力砸過去也隻是在石闆上微微敲出了一個小坑,想要破開幾乎不太可能。随後的一個小時裏,獨賭毒把錘子、鏟子、撬棍、鑿子等等所攜帶的工具全都用了一遍,自己累的夠嗆,石牆卻連塊碎片都沒掉下來。
坐在地上休息,獨賭毒望着石牆苦笑:“爺爺倒了兩年的墳子,還沒見過你這麽難搞的牆頭。等我休息好了,咱就徹底就較量較量,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攔住我!”說罷爬出土坑将四周那些被雨水浸濕的幹草集中在一起均勻散開,自己找了塊背風的地方閉上了眼睛。
一夜過去,等到獨賭毒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昨夜鋪好的幹草也已經去了潮氣。他伸了個懶腰将幹草堆在石牆下邊點燃,一邊讓烈火燒灼石牆一邊蹲在火堆旁邊烤着自己潮濕的衣服。待到他将衣服褲子烤幹,幹草也差不多燒的隻剩灰燼,原本漆黑的石牆此時顔色變得更濃,被大火燒的滾燙。
将灰燼踢到一邊,獨賭毒解開褲帶,拔出自己的‘水龍頭’把存了一夜的水量盡數撒在了滾燙的石牆上,頓時一片白霧伴随着陣陣嗤嗤聲緩緩升起在空中飄散,石牆也不斷發出噼裏啪啦的脆響,一道道裂痕慢慢出現在上邊。提上褲子獨賭毒臉上得意的一笑,飛起一腳踹在剛剛撒過尿的地方,原本堅硬無比的黑色石牆就如同一塊餅幹一樣爆成了碎渣,一個漆黑的大洞随即漏了出來。
墓牆被修建的如此堅固,裏邊的密封程度非常良好,幾乎達到了不透氣的程度。獨賭毒将腦袋探到洞口還不等睜眼查看裏邊的情況,就被一股噴湧而出的黴氣迷了眼睛,站在一邊揉了半晌這才算緩和過來。無奈他爬出土洞,一邊吃着潮濕的幹糧一邊等待墓室内穢氣散盡。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因爲整座陵墓沒有缺口,所以空氣無法流通,隻能讓那些穢氣自己消散。不到二十分鍾獨賭毒就有些按耐不住,回到洞口不停伸着腦袋試氣,但每次都是被嗆的喉嚨辛辣滿臉發紫。
兩個小時後,不知道是穢氣真的散盡了,還是獨賭毒已經适應了這種味道,當他再次探着腦袋進去吸氣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不良反應,可以放開喉嚨自由呼吸。
正常來說給墓穴換氣至少需要八到十五個小時,但此時看着已經高懸在頭頂的太陽,獨賭毒不願再等待,背上需要的家夥彎腰跳到了洞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