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條墓道獨賭毒心中更加詫異,同時也明白了這座墳爲什麽伫立在東郊墳場的角落。其他墳墓爲了掩埋棺材所以都會打上很深的地基,所以地下不可能再被其他陵墓覆蓋。正因爲如此,這座蓮花墓碑下邊的墓道是向另一則延伸,避開了其他墳墓。也就是說,這根本不是一處小墳,而是一座大墓!
這個發現讓獨賭毒心中即緊張又激動,兩年的倒鬥經驗告訴他不能大意,于是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随身攜帶的裝備,确定沒有問題後打亮手電鑽了進去。墓道非常狹窄沒有向下延伸,而是筆直向前,并且手電光無法直接照到盡頭。獨賭毒一邊彎着腰往裏移動一邊在心中打着問号,想不明白現在這個時代怎麽還會有人修建這種大型陵墓,并且修建之法走的根本不是正常套路,按照這種高度計算下去,墓室應該十分接近地面,垮塌的幾率會升高不少。
不過疑問歸疑問,想不通幹脆就不想,畢竟自己的目标是棺材裏的物件,至于這裏的墓室牢固不牢固結實不結實跟他沒有一毛錢關系。
走了大約三十米的距離,墓道終于到了頭,一間隻有五十多平米的墓室出現在眼前。獨賭毒舉着手電掃了一遍四周頓時皺起了眉頭,因爲這座陵墓修建的非常倉促,倉促到連牆上的坑窪都沒有磨平,地面也沒有細細打理,各種大大小小的石塊散落在四周,牆角竟然還有幾個類似老鼠洞的小小洞口。
站在其中,獨賭毒感覺自己不像是走進了一間墓室,而是走進了一間即将要被拆除的破房子裏。修建墓室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防蟲防鼠,如果不在這方面特别注意,那用了不了多久。不等盜墓賊前來光顧,棺材闆早就被老鼠嗑成木花了。獨賭毒看着地上的土塊和周邊的老鼠屎連連搖頭,一邊往裏走一邊想着前面的棺材會是何等慘烈的模樣。
出乎他的意料,走到墓室裏側,一具完好無損密封嚴實的花色棺材出現在他的眼前。雖然其他地方可是說是一片狼藉,但惟獨這口棺材四周幹幹淨淨。棺身上也沒有一絲塵土,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掃一般!望着面前這口五顔六色的棺材,獨賭毒心裏徹底亂了套。
從獨賭毒見到這座陵墓前的蓮花墓碑開始,他就覺得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太對勁。沒有銘志的碑身,狹窄矮小的墓道,未經休整的墓牆和狼藉雜亂的墓室,以及現在面前這口顔色缤紛的棺材,一切都顯得那麽正常而又不正常。摸出開棺用的工具獨賭毒笑着喃喃:“五顔六色,這棺材該不會跟以前那批花瓶一樣。都是‘底貨’吧。”
既然目标已經找到,獨賭毒也不再浪費時間,往手心裏吐了幾口唾沫準備撬釘開棺。但是他圍着棺材轉了整整一圈頓時又呆在了原地,因爲棺蓋上沒有一顆鋼釘,并且無論從那個角度觀看,棺蓋都好像根本沒有被封死。抱着試試看的心态,獨賭毒放下工具伸手輕輕擡了一下,随着‘嘎吱’一聲悶響。棺蓋真的被打開了!
棺木發出的悶響聲把獨賭毒吓了一跳,頓時松開雙手下意識往後跳了一大步。抄起背後的鏟子臉上挂滿了警惕。棺蓋失去了作用力又重新扣回在棺材上,四周恢複了一片平靜,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獨賭毒望着棺材盯了足足有五六分鍾才放松下來,暗道是自己太過小心了。擺放在這種墓室裏的棺材,沒有棺釘其實也算正常。他甚至在懷疑這會不會根本就是一座空墓,到時候打開棺材萬一裏邊空無一物。自己總不能把棺材扛回去吧……
喘了口氣,他再次走到棺材旁邊,憋足一口氣用力将棺蓋挪開了一個半米寬的縫隙,随後舉起手電往裏照去。接下來看到的一幕讓獨賭毒馬上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同樣的恐懼感瞬間傳遍全身!隻見棺内躺着的是一具女屍。女屍的身邊也堆滿了金銀首飾和些許古董,從成色上看樣樣都是極品。
獨賭毒看了一眼連忙向後大退一步,強烈的恐懼心理驅使着他正要轉身逃跑,忽然發現這次棺中的屍體和上一次大有不同。兩年前王家小姐的屍體已經腐爛大半,粘稠的血肉挂在臉上樣子恐怖至極。而這口棺材裏的女子卻并不是那番樣貌,而是面紅齒白長發披肩,杏紅的雙眼微微閉合,猶如一個美人睡着了一般。
獨賭毒長這麽大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因爲噬賭噬毒這兩個原因,也沒有女孩能看的上他。現在一個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靜靜躺在眼前,馬上定住了他想要離開的腳步,站在棺材旁邊不受控制的呆呆看着。許久,從墓道内吹進來的一股冷風将獨賭毒驚醒,他用力晃了晃腦袋随後将棺蓋徹底挪開。
搬開棺蓋,棺内的東西一目了然。隻見那女子穿着一套粉紅色長裙,腳上的布鞋也是繡花紅粉,靜靜的躺在棺中雙手停放在腹部,一張小嘴嬌豔似火臉上肌膚吹彈可破,猶如活人一樣。獨賭毒把嘴裏的口水往肚子咽了咽,随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子的小手,一種爽滑稠嫩的感覺再次讓他陶醉在其中。
獨賭毒雖然生性懶散不務正業,但對于男女之間思想十分保守,摸了摸女子的小手臉色通紅馬上開始呼呼冒火,随後對着女子鞠了個躬,讓其莫怪自己失禮。既然棺材開了,正事就還是繼續得辦,獨賭毒将棺内的所有物品都看了一遍,第三次呆在了原地,因爲這棺内最大的東西,就是這位貌美的女子。
這可着實讓獨賭毒犯了難,一邊在原地轉圈一邊努力回想着李掌櫃白天所說的要求,具體是‘棺材内最大的物件’還是‘棺材内最大的古董物件’卻怎麽也分辨不清。糾結了半個多小時,眼看時間就接近午夜了,獨賭毒心中暗暗着急,思來想去想了半天最後做下了決定:全拿!
走到棺材旁邊看着裏邊女子獨賭毒再次鞠了一躬,輕聲念叨:“也不知道人家要的到底是什麽,反正這地方都破成這樣了。你放心,如果人家要的隻是古董,我絕對找塊風水好的地方給你重新修座好墳,保你轉世投胎一路順風。今天晚上,就辛苦你跟我跑一趟吧。”說着掏出米袋,将棺中一尊體積最大的青銅酒壺塞了進去,同時又裝了幾件成色不錯的玉器,抱着米袋背起女屍爬出了墓室。
爬到外邊将石闆蓋好墳歸原位,獨賭毒背着女屍一路小跑直奔家裏。女屍的身體并不僵硬,相反十分柔軟,鼓鼓的前胸緊緊貼在獨賭毒後背後,讓他這一路都心花蕩漾。褲裆裏更是‘一柱擎天’,高高頂起了‘小帳篷’。懷中的米袋和背上的女屍加起來足有一百二十多斤的重量,以獨賭毒的體質跑了一段路就開始氣喘籲籲,步伐踉跄。
離開東郊墳地,獨賭毒喘着粗氣辨認着自家的方向,正欲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休息,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接着額頭上的細汗就被一隻纖細的手掌輕輕抹掉,耳邊同時響起一陣銀鈴般的話語:“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會?”獨賭毒已經累的口幹舌燥,下意識應了一句:“沒事,不累!”
剛剛回應完他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對,扭頭一看差點沒把胸膛裏這顆心髒給跳出來!隻見原本趴在他背上的棺中女子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活了過來,此時正面帶笑容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手爲他擦汗。
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獨賭毒肯定會‘媽呀’一聲将屍體扔掉,随後發了瘋的狂奔。但此時背上的女子卻讓他怎麽也害怕不起來,心髒反而撲通撲通跳的厲害,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顫聲問道:“你……你……你怎麽活了!?”那女子挑着眉毛模樣十分惹人憐愛:“我……我沒有死呀!”
“沒死?”獨賭毒徹底糊塗了:“沒死……你怎麽躺在棺材裏?”
女子的臉色跟他一樣茫然,想了半天輕輕搖頭:“我……我不知道……隻記得有人打我……然後……然後就什麽都記不清了……”
獨賭毒一聽明白了,感情這姑娘是讓人算計了,打暈了之後給硬塞進棺材裏了。于是女子放在地上開口詢問:“那……那你是哪的人,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女子噘着嘴巴繼續搖頭:“不知道……想不起來了……”
大半夜倒墳子倒出個失了憶的漂亮姑娘,連獨賭毒自己都納悶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沒有辦法,便實話實說:“我就是個倒墳子的,受人之托去找點東西,結果就陰差陽錯把你挖出來了。你要是不害怕,今晚就先去我家,等天亮了我再想辦法幫你回家。”
女子乖巧的點了點頭:“嗯……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