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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些面目猙獰手握血刃的大漢,我呆呆停在原地,心裏嘀咕着這群脫離世俗的昆侖族人不會有吃人肉的癖好吧,那我們可真是自投羅網羊入虎口了……
小葉也被吓了一跳,輕叫了一聲躲在我身後,露出半個腦袋怯生生的開口詢問旁邊那個年輕男子。交流幾句之後才松了一口氣,随後跟我解釋道:“這幾天是他們族人一年一度的祭祠之日,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由長老宰殺一頭牲畜,然後族人親手過去切割生肉,每人隻允許砍一刀,割的多的就多拿,割的少的就少拿,一刀割不下來的就不拿。這是規矩,同時也告訴大家量力而行,切莫貪心。”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不知情的人忽然進來看到他們這番模樣,不被吓一跳才怪呢……”
這間屋子是正常寬度,但長度卻達到了近三十米,除了中間的支撐柱之外沒有任何遮擋物,從門口能一眼望到房屋末端。在盡頭似乎有個人盤膝而坐,由于距離太遠看不輕那人的具體樣貌。屋内并沒有火爐之類的供暖設施,但卻十分溫暖。我能感覺到有一股股熱氣在周圍盤旋,卻怎麽也找不到這股暖流的源頭。
那年輕男子一邊跟小葉說着話一邊指引我們往屋子深處走去,幾分鍾後我們走到盡頭,這才看清坐在那裏的原來是一個老者。那老者坐在一張小木桌旁邊。桌上的杯子裏還冒着滾滾熱氣。他雙眼緊閉,身上穿着厚厚的花樣服飾,最外層還披着一張白毛獸皮,臉上滿是皺紋,幾乎找不到一寸較爲平整的皮膚。
讓我們在小木桌前坐下,年輕男子便轉身離開。重新往屋門走去。我看了看小葉:“怎麽回事,他們到底是不是昆侖族人?”小葉也是一臉茫然:“他隻是讓咱們坐在這裏等待,其他的什麽都沒說。”
“等待?”我皺了皺眉頭:“看樣子坐在咱們對面這老爺子應該是他們的首領,讓咱們坐在這,應該是等他醒過來吧。”
小葉微微點頭默認我的猜測。
兩人就這樣聞着空氣中的血腥味呆呆坐在小木桌前等待了足足一個小時,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後腰我面露苦相:“一直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現在外邊已經黑天了,萬一這老爺子明天早晨才醒,那怎麽辦?”小葉聽了剛要說話。先前那名年輕男子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走了回來,對她說了一句英文。
整句話裏我隻聽懂了一個‘go’,小葉聽後木讷的點了點頭,接着站起身往前走去。我也站起來跟在她身後,誰知剛走了兩步卻被那年輕男子攔住,隻見他嘴裏一邊喊着‘no’一邊伸手将我攔住。看着漸漸走遠的小葉我心生焦急,連忙高聲喊道:“小葉,你幹嘛去。等等我啊!”
小葉聞聲轉身看了我一眼,輕聲應道:“你在那等我。放心,沒事的。”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盯着她的身影我心中十分惱火,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搞什麽名頭。然而,就在我走神的這一瞬間,小葉的身影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這間屋子的空間雖然非常大,但從左到右幾乎一覽無餘。如果我看不到小葉,那她肯定已經被帶到了其他地方!
直到這時我才感到有些慌亂,在心裏不停責怪自己剛剛怎麽能輕易讓她離開。想要過去尋找,但那年輕男子卻始終擋在面前,似乎是在等待什麽。又過了五分鍾。我再也忍受不住心裏那種隐隐的不安,轉身準備去尋找小葉,那男子卻再次将我攔住。
做了個深呼吸,我看着那年輕男子開口問道:“她去哪了?你們把他帶到哪去了!?”那男子卻一臉茫然,搖着頭說道:“no”!想起他隻會說英語,我絞盡腦汁想組合出一句英文問問他。無奈書到用時方恨少,連我自己都十分納悶,爲什麽學了近十年的英語,到頭來竟然還不如日語會的多……
正在這時,始終坐在木桌前閉目養神的老者忽然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着我。我重新坐到小木桌前:“大爺,您能聽懂我說話麽?”老者沒有反應,我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歎了口氣對着一動不動的老者輕聲發洩起來:“不是我說你們,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怎麽能隻會說英語不會說漢語!?這是不愛國你們懂麽?還有你也是,我們不遠千裏過來也算是個客人吧,會不會最起碼的待客之道?真是……氣死我了!……”
“孩子,各處有各處的規矩,入鄉随俗就好。”那老者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句話就像一個炸雷,瞬間把我劈焦在原地:“你……你……你怎麽……會漢語?!”
老者微微擡頭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年輕男子:“語言隻是一種表達方式,其實英語比漢語要簡單許多。這些年來這裏爬山旅遊的外國人不斷,這孩子也就喜歡上了英語并且跟一個美國人學習了一段時間。熟能生巧,英語說的流利,漢語卻怎麽也學不會了。”
我點點頭:“那你們之間怎麽交流,也跟他說英語?”老者哈哈一笑:“我們有自己的族語,那才是真正的母語,自然每個人都會。”說着跟那年輕男子叽裏咕噜說了句什麽,他便轉身走開。
我一直擔心着小葉:“那你們把剛才那位姑娘帶到哪去了,爲什麽不讓我去?”老者不緊不慢的回答:“雪日要來了,你們穿的這些衣服無法低過嚴寒,所以她去換衣服了,一會你也會去。”
“雪日?”我快速在腦袋裏搜索了一遍,似乎并沒有接觸過這個詞語:“那是什麽?這屋子裏這麽溫暖,我穿這些都覺得熱,難道還需要加衣服?”
正說着,小葉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雪日其實就是暴風雪,聽說一旦風雪來臨,屋子的供暖設施就會被中斷,到時候這裏的氣溫跟外邊幾乎沒有什麽差别。”轉頭看去,小葉套上了一件花式棉襖,外表也披上了一層獸皮。第一眼看上去,竟然有些像結婚的新娘。
我看着她嘿嘿笑個不停,小葉噘了噘嘴:“怎麽了,不好看呀?”
“好看!好看!哈哈哈哈……”
十分鍾後我也換上了這一身行頭,老者盯着小葉看了一會,随後開口詢問:“你們是來旅遊的?”我拍了拍胸前的相機:“不是,是來拍攝照片的。”一聽這話,老者臉色瞬間變得微微有些低沉:“這個季節都是雪日,拍不成的。你們暫時在這休息,等雪日過了,盡早回去吧。”
小葉皺了皺眉頭:“可是……”
“沒什麽可是,趕快去休息吧。”說完老者高喊了一句什麽,不遠處一個壯漢便放下手中的長刀,走到我們面前微微點頭:“我帶你們去休息。”
拐個彎後,我才發現這所房子遠比想象中的要大,先前與老者所待的地方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小部分,更大的空間竟全都隐藏在地下的雪坑之中。那壯漢帶領我們下到雪坑内部,找了一間勉強可以說成是‘房間’的大洞。雖然四周滿是堅冰,但待在其中卻并不寒冷,愛基斯摩人所住的冰屋估計也就是這個感覺吧。
整理好一切鑽進睡袋,我确實有些困乏,但不知道爲什麽卻怎麽也無法入睡,于是開口跟小葉閑聊:“咱們運氣不好,天氣環境惡劣,難道就這麽空着手回去?”小葉動了動腦袋:“九十九步都走過來了,那還能差這一步,就算再苦再難也得把冰火谷拍下來!”
“可是,那老頭不是說……”
“他在騙咱們!”小葉往我身邊靠了靠:“無論是在什麽地方,暴風雪過後一定都會是晴天,并且是攀登的最好時機。而且我上網查過這裏的天氣了,大概明天中午就會晴天,至少三天内都不會再下雪。”
我有些詫異:“他在撒謊,目的就是讓咱們回去?難道這座冰火谷裏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出這句話,我心裏忽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測:“來這裏采訪的記者遊客和登山愛好者沒有一個是活着離開的,會不會就是因爲昆侖族人要守護這個秘密,所以……殺人滅口!”
小葉的聲音又低了一分:“你别吓唬人,冰火谷最大的秘密就是峰頂的春色,早都已經人盡皆知了,哪還有什麽秘密。再說……雪娃不是說當地電視台來采訪就平安回去了嗎。”我嘿嘿一笑:“别害怕,猜着玩的,這種情況的幾率幾乎爲零。”
正說着,我們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悶響,接着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顫抖,頭頂不斷有細碎的積雪散落下來。這應該就是老者口中的雪日,它似乎比暴風雪更加猛烈,不禁有狂風暴雪,而且還伴随着地動山搖。隻過了不到一分鍾,我就眼睜睜看着睡袋上溫度計的指針從十二度直線下降到了零下二十七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