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準時奉上,話說前不久天涯的一位作者朋友也在起點開坑發新書了,不知道是因爲類别問題還是人家寫的确實不錯,不到十萬字推薦就已經快趕超天涯了……天涯心裏這個急啊,畢竟撲街不能撲到自己人腳下啊……所以希望各位手裏有票票的兄弟姐妹支持一下,天涯付出努力和汗水,兄弟姐妹們隻要付出點票票和點擊就行了,再次感謝!)
聽他說完我和冷琦同時把手電照向了不遠處圍成一圈的那些沙雕,果然看到原本已經破碎的老鼠,牛,猴子此時竟原封不動的立在那裏,而且外表沒有收到任何損傷,似乎從來就沒有被碰觸過一樣。而地面上那些剛剛被我們打散的沙塊也不見了蹤影,就好像是它們自己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我們三個相互對視了一眼,倒鬥經驗豐富的光頭和沉着冷靜的冷琦也是一臉茫然,都表示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甚至聽都沒聽說過。既然沙雕恢複了原樣,那接下來會發生的情況隻有兩種。一種是權杖被放回去,一切風平浪靜,那些沙雕也不會再活過來。第二種,就是跟權杖毫無關系,那些沙雕會重新卷土而來!
雖然我們不能确定,但是爲了确保萬無一失,光頭馬上放下背包從中掏出一盒普羅米步槍專用子彈,我也跟着他一起填充彈夾。但一切去的快來的也快,我剛剛往槍梭子裏壓了三發子彈,耳邊就再次轉來了那種陶瓷碎裂的劈啪爆響。我知道這盒子彈肯定又省不下了,連忙把隻有三發子彈的梭子插進槍身迅速拉開保險瞄準了聲音的源頭。
跟我猜測的一樣,這次沖出來的果然還是那隻黑皮老鼠,它的毛色體型與剛才一模一樣,雙眼仍舊湧現着憤怒,盯着我們愣了一秒鍾後呲着長牙狂奔而來。第一次見到這隻狸貓般大小的老鼠,我感到十分震驚和恐懼。但現在更多的卻是無奈,雖然手裏的普羅米能暫時确保我們的安全,但是彈藥量有限,若是這些沙雕一直重複循環,那很快我們就隻能赤手空拳去跟猛獸拼命了。
随着一聲槍響,巨鼠的腦袋應聲爆裂。這次我留了個心眼,将手電光圈一直聚在巨鼠身上,目不轉睛的盯着它。隻見那巨鼠在腦袋開裂的一瞬間全身烏黑的皮毛迅速開始泛黃,最後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變成了四分五裂的沙塊。那些沙塊在地面上四散而放,十幾秒後就像熱鍋裏的冰塊一樣慢慢溶成了一灘細沙。
兩分鍾後,随着劈啪之聲再次響起,那灘細沙猶如有生命的水流一般慢慢向鼠象沙雕原本的位置流去。這次跳出來的還是那隻黑毛公牛,同樣瞪着紅色的眼睛在沙塔内環顧一圈,最後頂着尖銳的牛角沖向我們。我知道這隻笨重的公牛單靠旁邊的光頭就能輕松解決,所以目光依舊死死的盯着那灘還在流動的細沙,手電光也随着它的流動軌迹慢慢移動。
接着,就在公牛被光頭打爆的同時,那灘細沙随着公牛屍體的溶化慢慢聚堆隆起,最後竟重新複原成老鼠的模樣,大小方位以及動作都與原先一模一樣,兩隻沒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着沙棺!光頭沒看到過程,卻也發現了已經複原的鼠象沙雕,瞪着眼睛罵道:“這他媽還真是車輪戰啊,兩百大洋一顆的子彈全都白白浪費到這了!”
我在大腦裏飛速思考着這超出常理的情況,知道再這麽僵持下去最後倒黴的一定是我們。但那些詭異的沙雕沒有任何破綻,不打的話會被襲擊,打散了還會複原,來回循環沒完沒了。
本來我心裏就一直在擔心着早已沖到樓上的骨頭,再加上這些沙雕不斷拖延時間,于是當即拍了拍光頭肩膀:“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咱們走咱們的,大不了便打便找,總之在子彈消耗殆盡之前能拿到碎片安全出去就行!”
光頭和冷琦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好點頭贊同,随後帶上裝備在下一個沙雕破碎之前三步并做兩步沖上了四層。
沙塔四層與一二三層大不一樣,我們剛剛走上樓梯就被奪目的亮光刺激的眯上了雙眼。十秒鍾後,我慢慢将眼睛睜大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發現在這一層的六面牆壁上挂了四圈正在洶洶燃燒的長明燈。雖然這些長明燈也是蓮花模子油壺底,但遠遠要比挂在沙塔之外的那些長明燈更加明亮。它們不但亮,而且亮的離譜,不仔細看還以爲這裏點滿了黃色電燈泡一樣,連溫度都上升了許多。
地面上,有一口直徑大約四米的半透明大鼎,而骨頭正蹲在旁邊雙眼呆滞。我走過去輕聲吆喝了一聲:“老骨,你在這幹嘛呢?”骨頭似乎并沒有發現我們也沒有聽見我的聲音,依舊兩眼無光的呆呆看着前方。我心頭頓時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連忙走過去推了推他:“老骨,到底怎麽了?說話啊?”
骨頭在我這麽一推之下才有了反應,猶如剛在夢中驚醒一般看着我問道:“老鼠呢?老鼠呢!?”光頭聽聞在旁邊笑道:“老鼠早被貓吃了,我說死骨頭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不符合你的風格啊。”骨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沒有老鼠後才輕輕說了句:“沒事,沒事……”
不隻是光頭,就連我這個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看來都有些十分奇怪。因爲骨頭的膽子其實并不小,反而屬于天不怕地不怕那一類的,跟着我們總是小心翼翼是因爲他對棺材和死人有些畏懼,但一直老鼠應當不會如此誇張。但是看到骨頭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我也不好再過多詢問什麽,隻好讓他跟在後邊随後打量起面前這個巨大的半透明大鼎。
這個大鼎的形狀看起來有點像一個大号的香爐,跟西遊記裏太上老君煉丹用的八卦爐頗爲相似。大鼎的材質看上去好像塑料一般,但摸上去就能感覺到十分涼爽甚至還有些冰手。在大鼎内部還堆放着某些東西,但由于鼎身是半透明狀态,瞪大了眼睛我也隻能隐約看出一些黑漆漆的洞不規則物體。
冷琦看了一會,走過來跟我一樣摸了摸鼎身,随後說道:“這是玻璃胚,裏面或許會有線索。”
玻璃胚說白了就是最原始的玻璃,是将沙子在高溫狀态下溶化所得到的液體凝固後的固體,也就是雜質較多的玻璃。這種玻璃制作工序簡單,但成品十分粗糙,不禁因爲雜質太多而影響通透性,還會導緻玻璃薄厚不均夾雜氣泡。當然優點也是有的,這種玻璃胚耐高溫,硬度比防彈玻璃還要強上一倍。
光頭看了一眼四周,除了這一個巨大的玻璃鼎外空無一物,甚至連個沙塊都沒有,于是腦袋一歪:“這玩意滑的跟冰塊似的,怎麽上去啊?”我白了他一眼:“虧你還是軍隊裏出來的,這麽點小事就給難住了,聽說過‘兩頭挑’麽?”光頭一皺眉頭:“我那又不是特種部隊,也就學個開槍鍛煉鍛煉身體什麽的。兩頭挑?什麽意思?”
我放下背包,一邊找繩子一邊解釋道:“兩頭挑是越南的一種快速爬坡技術,簡單的說兩個人隻要有一根結實的繩子,就能快速爬上某些不算太高的建築。原理就是動力守恒,兩個人拉着繩子兩端一齊往上爬,就利用對方的拉力同時爬到頂端,下來的時候也是如此。”
光頭一拍腦門:“哦,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有點印象,小時候去别人家偷桃翻牆的時候用過這方法,兩個人配合默契的話速度非常快。”
說話間我已經找出了登山繩,三十餘米長的登山繩足夠我們使用,于是我将繩子的一段打了個結随後順着玻璃大鼎頂端扔過去,光頭在那邊我在這邊,喊着口号爬了上去。用這種方法爬牆非常容易,可以說是如履平地。但在這又光又滑的玻璃大鼎上卻讓我着實費了一番力氣,光頭也比我好不到那去,由于腳下沒有可以支撐的固定點,所以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胳膊上,直到最後幾乎是拽着繩子在硬生生往上拉。
還好這個大鼎隻有五六米的高度,等爬到頂端的時候,我的雙臂都已經累的發麻。光頭也騎在另一邊大鼎的邊緣上不停甩着胳膊,光秃秃的大腦袋上滿是汗水。
一邊休息我一邊探頭向玻璃大鼎内部看去,發現大鼎内堆積的那些黑漆漆的東西竟是無數已經燒焦了的屍骨!
這些屍骨都已經支離破碎,頭骨腿骨以及肋骨全部混雜在一起,足足填滿了差不多半個大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