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光頭的故事頓時讓我感到十分震驚,沒想到在這平日裏嬉皮笑臉好似一點煩惱都沒有的光頭身上竟然有着如此一段不堪回首的慘痛經曆。骨頭更是聽得雙拳緊攥,眼睛都跟着紅了一圈,眉間擰着個疙瘩一臉嚴肅的對光頭說道:“什麽狗屁詛咒,沒事,俺不怕!以後老張咱哥三個就是新搭檔,那個水晶片咱也一起找,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光頭看着他咧嘴笑道:“以前怎麽看不出來你這麽講義氣?該不會是看上我那一千萬了吧?”骨頭性子直,聽不出來是玩笑話,一臉委屈的回道:“剛說你點好你tm就扯淡,夠吃夠喝俺就知足,錢多了不也是一堆廢紙麽。”我在旁邊打斷他倆道:“行了,你們倆就别鬥嘴了。既然都有水晶碎片,那就說明現在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其他的。”
骨頭聽了用力點了點頭:“嗯,說得對。老張你爹媽不是出國了麽,不知道這詛咒會不會追到國外去……”聽他提起這個,又想到光頭的經曆,我心裏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于是悶頭喝了杯酒不再言語。骨頭自知說到了我的擔心處連忙轉移話題問道:“秃子,你那個小本子還在不,看看咱們接下來應該去哪。”
光頭苦笑一聲:“自從那次被山洪暴發,除了這身衣服,我随身的所有東西都被沖丢,就連銀行卡身份證都不知去向。我本來是想回沈陽老家補辦的,結果還沒來得及回去就跟你們去了熱帶雨林。”骨頭一臉失望:“小本子也丢了?那……那咱們還怎麽找?”
面對着他這個問題,我們都沒有說話,心中也的确沒有答案。在有筆記本的情況下,一個吉林省就讓光頭找了一年的時間。現在筆記本丢了,我們簡直就像在浩瀚無垠的宇宙裏尋找一顆星星一樣,幾率微乎其微。
骨頭悶着腦袋想了半天,最後有些惱火的埋怨光頭:“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不好好放着,你真是個豬!”光頭聽了卻像觸了電一樣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我見了心中頓覺納悶,按理來說以他們倆鬥嘴的習慣這一句玩笑話還不至于讓光頭生氣,現在怎麽會忽然這樣?
骨頭也被他問的一愣,滿臉不解的答道:“我說……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不好好放着,咋啦?”光頭語氣急切的打斷他:“不是這句,是後邊那句!”我一聽這火藥味都上來了,連忙在一邊打圓場:“不就說了一句你是豬麽,不至于生氣,咱繼續喝酒,繼續喝酒哈。”
聽我說完,光頭忽然激動的一拍桌子,一臉喜悅道:“對!就是這句!你們倆還記不記得那天咱仨看的竹簡?”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問道:“竹簡?什麽竹簡?”光頭急的拿着酒杯手舞足蹈:“就是從墓裏邊帶出來的那個,黃金竹簡!線索啊,上邊的詩就是線索!”
他這話說的我眼前頓時一亮,猛的想起那天骨頭分析的翻閑話,現在仔細一琢磨,發現剛好陰差陽錯對了個嚴絲合縫!有了那八句詩,我們要尋找的範圍就會大大縮小,幾乎可以達到直奔目的地的程度。想到這裏,我們心裏都十分激動,酒勁也過去了一半,連忙放下筷子準備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當我去結賬的時候,老闆娘一邊找零錢一邊動了動嘴唇悄聲說道:“張記者,門外有幾個穿西裝的,從你們進來就一直守在外邊。我看不像好人,八成是沖你們來的,你一會出去了小心點。”我微微點點頭說了聲謝謝,随後靠在櫃台上假意數錢,實則用餘光看向外邊,果然發現有四個身穿黑西裝頭戴墨鏡的人在盯着我們。
那四個神秘男子體格并不是很壯,如果在正常境況下骨頭一個人就能擺平,但是現在他倆都喝得都遠目眩,我不禁隐隐有些擔心。見我呆在原地,光頭走過去問道:“你幹嘛呢,趕緊走,回去還有正事要辦呢!”說完回頭向門口走去。我一把拉住他輕聲問道:“咱們被人盯上了,你行不行?”
光頭一聽身體依舊保持着一副搖搖晃晃的姿勢,拍着我的胸脯壓低了聲音道:“不就是那四個小子麽,剛才我就發現了。放心,我來擺平。”說完擺了擺手自己率先走了出去。知道光頭是沒醉裝醉頓時讓我放心不少,而骨頭的酒量我了解,這點酒還放不到他。
于是我們大搖大擺的走出了來仙客飯館。在飯館的南側是一片平房,其中細小胡同相互加錯,白天也少有人走。光頭再看了看四周環境後向着那片平房區域走去,一邊一邊挺着胸脯笑道:“瞧好吧,這回我讓你們倆見識見識正牌的特種部隊擒拿術!”骨頭聽我說了情況後眨了眨眼問道:“你在沈陽軍區當的不是普通兵麽?特種兵跟你有啥關系?”
光頭尴尬的笑了笑:“嘿嘿,當時有特種兵給我們上過課,我就學了幾招……”我聽了也咧嘴笑起來:“合着你這還是盜版的,還好意思說正牌。”光頭辯解道:“雖然沒正經八本學過,但是我聰明啊,早就把那些要領給掌握了。再說了,其實特種擒拿術和普通的沒多大區别,别說來四個,就是五個我都不耽誤全部放到。”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進胡同,四周的平房一所挨着一所,其中的通道也縱橫交錯。轉了沒幾圈我就徹底失去了方向感,而一行字緊跟在身後的那四個黑裝男子也似乎不想再繞圈子,加快速度跟了上來。
正當我準備開口提醒的時候,就見光頭猛的停下身子,向後飛起就是一腳,直接将迎面撞上來的兩個人踹出兩米多遠趴倒在地。另外兩人臉上微微一驚,右手同時摸向後腰,兩把明晃晃的砍刀随後被拔了出來。骨頭挽起袖子就要沖上去幫忙,卻被前邊的光頭攔下:“你們倆找個幹淨地方看好戲,這些小喽啰我統統交給我。”
話雖這麽說着,我和骨頭依然在他旁邊不遠處緊張的看着,畢竟在那尖刀之下一個不小心白色進去紅色出來那後果是很嚴重的。況且這幾個人明顯是做好了下死手的準備,萬一光頭牛皮吹打了露出什麽破綻,我們也好及時幫上一把。
不過接下來的大鬥光頭并沒有丢了面子,赤手空拳面對兩把白刃不慌不亂,三下兩下就将兩人的砍刀打落在地上。看的骨頭在旁邊不住的揮拳喝彩:“不管你這是不是正牌的,不過打的确實好,改天也教俺兩招!”
兩分鍾不到,那兩人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站在對面顫顫巍巍不敢再戰。光頭雙手叉腰歪着腦袋問道:“說吧,你們是什麽人。我秃爺素來與人無冤無仇,你們這幫雜碎到底是沖着誰來的!?”那兩人對視了一眼,随後猛的跑向身後的胡同,一拐彎沒了身影。
光頭正在洋洋得意,此時那肯善罷甘休,大喝一聲“站住”接着就追了過去。我看了看地上那兩個人,被光頭一腳踹的不輕,正不住的嘔吐,一時也問不出個因果。于是招呼着骨頭跟上,免得光頭獨自一人出現什麽意外。
誰知道剛跑了幾步就看到光頭滿頭大汗的從胡同拐角處又跑了回來,一邊沖我麽擺手一邊喊道:“我操他媽,快跑!”我和骨頭頓時一愣,心說這剛才還輕松愉快呢,怎麽拐了個彎就變樣了?于是我開口問道:“怎麽?是打不過了還是對方放狗了?沒事,還有我們哥倆呢。”骨頭也随聲應喝着:“就是,你這樣叫做……落荒而逃,不雅觀啊。”
光頭似乎沒心思跟我們開玩笑,氣喘籲籲的罵道:“别他媽扯淡了,趕緊跑!”我剛想再次詢問,忽然看到剛剛那兩個黑裝男子也從胡同中追了出來,緊接着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不到五秒時間裏黑裝男子竟然從兩個變成了二十幾個!骨頭也在一旁驚叫道:“我操,這他媽就是黑社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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