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大爪子閃着寒光,猶如鋼刃一般對着我的脖子。這麽來一下,輕則留個全屍,重則身首異處,毫無疑問命是保不住了!眼瞅着那大爪子即将落下,我手裏的步槍在落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掉在哪裏。我連忙用雙手在身邊亂摸想找點可以防身的東西。
亂摸之下我隻覺得右手好像碰到了一個十分寬大的東西,那東西觸感冰涼似乎是某種鐵器。又往下摸去我心裏恍然大悟,這是骨頭的彎刀啊!于是來不及多想我握住刀柄猛的将刀抽出豎着擋在胸前,這時紫毛大粽子的那隻爪子已經撓了下來,我的耳邊頓時呼呼生風隻聽到咔嚓一聲脆響,五隻黑色的打指甲拍在刀刃上竟然被鋒利的彎刀齊刷刷砍斷!
紫毛大粽子嘶吼着跳開,我卻心中大喜。步槍用習慣了怎麽就忘了骨頭這把寶貝彎刀!當下乘勝追擊,舉着彎刀追了上去。
巨大的楠木房梁從空中落下,将寝殿的白玉地面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在坑底竟然還有一條隧道!這條隧道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兩側均是土牆,地面也十分潮濕生滿了藓類植物。
逃跑的中的紫毛大粽子慌不擇路竟一頭鑽進隧道向深處跳去。我也在後面發了狠的追。因爲地面上長滿了厚厚的青苔十分濕滑,所以沒追幾步就見前面的大粽子一頭滑倒在地上。我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去揮手就是一刀,那大粽子的雙腿輕而易舉被這一刀齊刷刷砍斷,躺在地上徒勞的揮着雙臂。
這時後面的四人也趕了上來,光頭看着手提彎刀的我滿臉驚愕:“老張,沒想到你抽風的時候竟然如此威武,佩服佩服啊!”我白了他一眼:“你才抽風呢,多虧了老骨這把彎刀,不然咱們全都得玩完。你不是要玩點真家夥麽,現在随便玩吧。”說着我把手裏的彎刀扔給了光頭。
光頭接過彎刀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刀有這麽厲害?像這種不成氣候的家夥就不用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直接斷顱通氣就ok。”說完舉起彎刀在那紫毛大粽子的脖間一閃而過。
大粽子的腦袋瞬間被割掉無力滾落到一旁,緊接着在脖子的斷裂口出噴出一股白煙,待白煙散盡,大粽子也停止掙紮徹底變成了一具被肢解的幹屍。
親身體驗了這柄彎刀的威力,光頭一臉震驚:“骨頭,這刀在哪買的?多少錢?”骨頭從他手裏拿回彎刀道:“這是俺爹的,多少錢都不賣!”
我沒有理會他們,輕輕将粽子脖子上挂的那卷金色微型竹簡取了下來。竹簡的分量很重,竟然是用一條條黃橙橙的金條連接而成,說它是“金簡”似乎更加準确。我沒有急着打開,心想好歹也算是個值錢的東西,于是擦淨上面的穢物塞進了口袋。
沒有了大粽子的威脅我們頓時輕松不少,五個人重新返回寝殿來到那口金色大棺材旁邊。光頭一看見棺材就來精神,也不顧腳心上的傷口,一瘸一拐的走到近前舉着手電往裏照。
最先映入我們眼簾的便是那個被紫毛大粽子拉進裏面的鬼嬰。那鬼嬰已經被撕得四肢都分了家,大量水銀從他體内流出覆蓋在棺底的大量财寶上。
光頭看着那鬼嬰支離破碎的屍體教訓道:“讓你不聽話,現在遭報應了吧,也罷,誰讓你秃子爺爺心好呢,先把你收起來等出去再埋,也好讓你入土爲安早日轉世投胎。說罷從腰包裏掏出一口緊口防水袋将鬼嬰的身體手腳撿起來裝在裏面,随後像系包袱一樣斜系在後背。
我用手拎了一下,沒有了水銀的鬼嬰身體輕了不少,背起來應該很輕松。
收拾完鬼嬰,我們五個人圍了一圈趴在金棺周圍用随手撿的物件扒拉着棺内的水銀裏各式各樣的珍寶,大家各取所需。我挑出兩枚玉墜,是兩條鯉魚的模樣,玉墜由外到裏愈發清脆,倒不是認爲它值錢,而是我比較喜歡,想着拿回去好送給小葉。光頭也挑了幾件成色不錯的玉器和幾件帶翡翠瑪瑙的手勢。
骨頭拿的最多,也不管好不好看值不值錢,隻要看着順眼的都拿起來往口袋裏丢,沒抓幾把就将兩個大口袋塞的滿滿當當。
冷琦似乎沒找到自己想要的,輕輕皺了皺眉頭轉身去觀察地面上的隧道了。這些金銀珠寶對布魯來說如同一對廢銅爛鐵沒有任何吸引力,所以一直跟在冷琦後邊。
光頭看了看還不滿足的骨頭說道:“平時看不出來,見着寶貝就原形畢露了,我知道你貪,但是不知道你竟然這麽貪,身外之才不易多取多拿。”骨頭看了他一眼問道:“這老多好東西不拿不就浪費了麽?你們傻不傻。”我也笑了笑:“秃子說的對,身外之物不必多拿,選幾件自己喜歡的就可以了,免得惹出其他禍端。”骨頭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斂财過後我們重新回到隧道旁邊,光頭問道:“我說兄弟姐們,咱們是就此打道回府還是繼續深入探索,我覺得差不多就得了。”我倒是無所謂,本來是想尋找關于水晶地圖的線索,現在看起來希望有些渺茫,倒不如趁早放棄,于是贊成道:“前面不知道還有些什麽,而且這個隧道還在繼續通往地下,我們應該已經走的夠深了,可以回去了。”
這時一直蹲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冷琦忽然站起來招呼了一聲布魯随即跳進隧道走向深處,我在後面問她:“冷琦姑娘,你不回去麽?”冷琦頭也不回的答道:“我說過了,咱們道不同不相爲謀,你們是來發财,而我是來尋物,在沒找到之前我是不會上去的,你們自便吧。”
她這段話讓我想起了在白矮族部落她手中的那張圖紙,我清楚的看到圖紙上畫的就是水晶碎片。難道她也是爲了尋找水晶之城?如果是這樣,那就證明在這座詭異的龍鳳鴛鴦墓下真的還存在着關于水晶地圖的線索。
想到這裏,我跟在他後邊沖着骨頭光頭一揮手:“走,咱們跟上!”光頭聽了驚訝的下巴差點砸在鞋面上:“什麽?還走?老張,紅顔禍水啊,關鍵時刻你不能這麽不開竅!”我答道:“這根紅不紅顔沒關系,我繼續往下走自然有走的原因,你如果不願意可以自己回去,我跟老骨繼續走。”
光頭拍了拍锃亮的腦袋瓜:“你們兩個……整個一對奇葩!”說完悶頭悶腦的跟着我跳了下來。
隧道裏邊空氣十分潮濕,牆壁上有許多樹根般的植物盤根交錯。走了幾十米後便出現了彎道,如此往複循環竟然讓我有了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時骨頭似乎也察覺到有些異常在旁邊問我:“老張,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眼熟?”光頭盯着濕滑的青苔地面喃喃道:“不是眼熟,是十分眼熟!這怎麽跟那吃人部落裏祭祀的那個洞穴差不多啊?難道這也有真假?”話音剛落我們前面一側的牆壁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走在前面的冷琦率先用戰術射燈往裏面照去。
這一看冷琦雖然不以爲然,我們三個卻驚出了一身冷汗。隻見那個洞口隻有不到兩米深,裏面空無一物,但是在洞内盡頭的土牆上有五個彈孔清晰可見!洞穴外邊的地面上還有掙紮攀爬的痕迹……
我忽然覺得腦海裏的一切變得都有些渾濁。真教授假教授……真陵墓假陵墓……真墓室假墓室……還有這無法用我們現在的思維解釋的隧道。這讓我感覺自己這趟奪命的旅程有些真真假假,一股無名之火頓時從内心深處拱起。
我攥着劈啪爆響的骨節惱火的說道:“我就不信了,古人再聰明他還能把地球改裝了!這次我非得走到最後看看底下到底有什麽鬼東西!”
光頭和骨頭也同我一樣心裏十分煩躁,當即也點頭表示同意。于是我們三個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追到冷琦前面大步向隧道最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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