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千層鼠已經舉起了鋒利的爪子,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卻忽然聽到咣的一聲巨響,接着是骨頭的聲音:“老張,幹什麽?快走!”
我睜開眼一看,隻見那隻千層鼠已經被骨頭用一塊石頭砸翻在地正在掙紮的爬起來。于是趕緊在骨頭的攙扶下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前跑去。
等我跑到發現光源的地方,發現那光源竟真的是一把強光手電,光頭正在周圍忙活着什麽。
我開口問道:“秃子,你幹什麽呢?怎麽還不跑!”光頭回道:“跑?跑你能跑過老鼠?何況還是那麽大個的,不如把它們封在裏邊。”說着舉起手裏的東西按在洞壁上。
我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根lei管(不知道爲什麽這個詞也會被和諧,隻能用拼音了……),連忙問道:“這東西你從哪弄的?會用麽?”光頭拿出打火機道:“這世界上還沒有秃爺不會用的炸藥。到是這lei管就在手電邊上,好像老天爺給準備的一樣。”說完點燃了引線催我們繼續向前跑。
跑出了十幾米隻聽身後轟的一聲巨響,緊接着一股熱浪湧了出來。
我們距離爆炸的位置已經足夠遠,但是在洞穴密封的環境内lei管爆炸産生的所有能量都向兩邊延伸出去。雖然隻沾一邊,卻也被滾燙的熱浪推出好幾米遠。
停在空中的一瞬間我耳邊依稀聽到光頭在叫罵:“這他媽第二次了!這些做炸藥的孫子真他媽孫子……”随後我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清醒了過來,隻覺得腦袋裏翻江倒海嗡嗡直響,感覺比在石門時的那次爆炸還要難受。
骨頭幾乎跟我同時爬了起來,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問道:“老張,秃子,你倆沒事吧?這lei管可真厲害,俺覺着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我看了看四周,那隻強光手電依然亮着,空氣中的硝煙已經徹底散盡。光頭也不見了蹤影,來時的道路被炸的坍塌大半徹底封死了。
骨頭惱火的說道:“失蹤的怎麽總是那個事多的死秃子,老張你說他是不是醒過來以後自己先跑了?”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雖然咱們還不清楚他的來曆,但是看樣子他不是那種人。現在來時候的路已經被封死了,他要走也是走向另一邊,沒準是先去探路了,咱們也一直往前走,應該會遇到。”說着我拿起了地上的那把強光手電仔細看了看。
手電很新,上面沒有任何劃痕,應該是第一次使用,而且上面貼的标簽顯示生産日期正是我們入住海南賓館的那一天。
我看着手裏的手電想着剛剛的lei管陷入了沉思,我知道這樣一把嶄新的手電和lei管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個暗無天日的老鼠窩裏。而且我敢确定,在我們跑到洞穴以爲無路可走的時候我分明仔細看了一遍四周尋找出路,卻并沒有看到手電光點。直到我們制服第二隻千層鼠的時候手電才忽然被打開指引我們來到這裏用lei管把洞封死。這一切發生的順理成章,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唯一我能想到的解釋,就是有人在暗中跟蹤并且保護我們!
想到這裏我猛的擡起頭看向四周,卻隻看到骨頭在前面催促我快走。我爬起來根骨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沒走出多遠就感覺到一陣熱風迎面吹了過來,骨頭喜道:“太好了,前面有出口,那死秃子肯定自己先跑了!”
說着我們拐過一個彎,出現在面前的竟然是一道分叉口,兩條路向左右延伸進去。骨頭指着右邊道:“風從這邊吹進來,出口肯定在這邊,咱們往右走絕對錯不了。”說罷就要繼續走。
我剛要跟着他走,就覺得腳下一軟,接着踩進了一個泥坑裏。我舉着手電向腳底下照去,卻意外的發現潮濕的地面上除了我和骨頭的腳印之外還有光頭的腳印,順着光頭的腳印看去,他竟然走進了左邊的那條路。
我連忙拉住骨頭小心翼翼的說:“既然右邊是出口,那光頭爲什麽往左邊走?我看這其中有古怪。”骨頭猜到:“沒準他大腦一斷路就走錯了呢,要不咱們先出去在外邊等他?”
我搖了搖頭:“不行,光頭雖然看似大大咧咧,但是做事一向謹慎有佳,絕對不可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他選擇走左邊原因隻能有兩個,第一,雖然右邊有氣流吹過來,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出口。第二,他很有可能遇到了什麽東西所以選擇了左邊。”
骨頭聽着我的分析問道:“老張那你說咋辦?”我重新舉起手電:“咱們也走左邊,去找秃子!”說完我打頭走了左邊的這條路。
離開岔路口,那股氣流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不禁讓我慢慢排出了第一個猜想。這條洞穴與其他并無不同,兩側皆是凹凸不平的土牆,腳下的地面十分潮濕柔軟,我們尋着光頭的腳印一直向裏走去。
走了一會,我忽然問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很香也很濃。于是我轉頭問骨頭:“老骨,你聞到什麽味了麽?”骨頭使勁嗅了嗅搖頭道:“沒有啊,老張你問到什麽了?又是那顧子腥臭味?”我做了個深呼吸笑道:“不是,可能是緊張過度弄的鼻子不好使了。你都聞不到的東西我怎麽能問到。”說着我轉過頭繼續往前走,卻忽然聽見刷刷的聲音。
我舉起手電往前一照頓時全身肌肉一緊,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竟然有一隻千層鼠背對我們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幹嘛。我心說怎麽他媽就這麽倒黴,聞到的明明是股香味,結果遇到的還是這鬼東西,鼻子是不是真讓那根**給崩壞了!”那千層鼠雖然距離我們不遠,但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們,低着頭自顧自幹着什麽。
我輕輕的推了推後面的骨頭想告訴他慢慢往回退,卻猛然看到了千層鼠身下的東西,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腿一軟幾乎癱坐在地上!
我看到,那千層鼠身下不是别的東西,正是我們尋找的光頭王生發!隻見光頭的上半身已經被活活剝了皮,血淋淋的大腦袋無力的歪向一邊,兩隻眼睛瞪得溜圓似乎要掉出來一樣,兩片少了一層皮的嘴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長度拼命向前噘着,那樣子跟當年骨老二的樣子不差分毫!
而那隻千層鼠正騎在光頭腰部,兩隻利爪緊緊抓住光頭上半身已經被剝下來的那半截人皮使勁往下撕!那刷刷的聲音就是人皮與肌肉被撕離時所發出的的聲音!
身後的骨頭也看到了這一幕,大罵一聲你個挨千刀的死老鼠就沖了上去。
那千層鼠覺得有人沖過去了,便将光頭扔在一邊,伸出兩隻尖銳的爪子迎接骨頭。我急忙大喊:“老骨,用刀!”骨頭聽到我的呼喊順勢從自己腰間摸出了光頭那把短刀使足了勁劈了下去!卻沒料到千層鼠十分狡猾,看見短刀砍下便身形一躲,伸出細長的爪子死死扣在了骨頭抓刀的右手,猛地一發力,随着一陣骨節斷裂的脆響,骨頭手裏的短刀應聲落地。
見到這陣勢我也紅了眼,瘋了一樣的撲上去舉起剛撿起的石塊劈頭蓋臉砸了下去!石塊正中千層鼠的小腦,把它砸的兩眼直轉圈,全身一軟趴在了骨頭身上。
骨頭因爲右手的劇痛全身已經洩了力,被這突如其來的幾百斤重量猛的壓上,頓時支撐不住被千層鼠壓在身下。
我穩住身形抓着千層鼠一側的皮毛想把它翻過去讓骨頭出來,卻沒想到那千層鼠的眩暈隻是一瞬間,此刻已經清醒了過來,見到身下的骨頭頓時大嘴一張,兩顆溜尖的大牙就咬了上去。骨頭本來就被這猶如一頭小牛的重量壓的呼吸都是問題,根本無力反抗,脖子上頓時噴出兩道血注!
我眼眶裏頓時滿是淚水,人也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上下牙咬的咯吱咯吱響!撿起地上的短刀發了狂一樣跳上千層鼠的後背一頓猛砍,任由那些黑色的液體濺在我身上!
也不知道瘋子一樣的我砍了多久,身下的千層鼠早已沒了氣息,背上的皮毛也幾乎被剁成肉醬。我終于體力不支躺在地上,喘着粗氣看着已經停止呼吸的骨頭和光頭。
忽然,身旁已經被我砍爛了後背的千層鼠發出一陣啪啪的聲音,身上的皮毛伴随着一股黑色的液體紛紛脫落,一股惡臭的味道彌漫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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