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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教練？你肯定實在開玩笑。”來人剛見着格蘭特就笑着開口，“我會被加勒特他們笑上很久的。”

格蘭特也笑了起來：“如果他嘲笑你，你就跟他說，我這個健身教練很輕松就把他的那個非常出色的‘門徒’——另一個格蘭特打倒了。這樣你大概能挽回一些面子。”

“我敢擔保加勒特和沃德聽到你這話之後不會輕易放過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們的。”

“那就多謝你了。”

科爾森當然不是來健身的。将他帶進館内之後，兩人分别相對着坐了下來。

這時候，電視上再次出現了托尼斯塔克的身影——應該說是鋼鐵俠的身影。

“‘我就是鋼鐵俠’。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讓他說出來了。”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格蘭特看着科爾森，眼中滿是戲谑的意味，“我以爲神盾局會以保密爲先。什麽時候改變方針了？”

“它沒有改變，現在依然是保密爲先。”說實話，科爾森也很是無奈，“不過有時候你不能掌控所有事。”

“托尼斯塔克就在其中。”

“是的，斯塔克就在其中。”科爾森說得十分坦然，“不過斯塔克的情況可不一樣。紐約裏的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而不宜公開，但斯塔克沒有那些顧忌。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這個身份本來就是他的盾牌，現在他還是鋼鐵俠……看情況就知道了，一個多月後的今天，他依然活得比99.99%的人逍遙。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聽了科爾森的這番說法，格蘭特點了點頭：“他的确有那個資格。不過你錯了，科爾森。肯定會有人打戰甲的主意，甚至已經在行動了。”

面對一臉不解的科爾森，格蘭特将朗姆洛、鐵霸王的資料和u盤的事，然後連同自己的一些猜測說了出來。當然，是修改了一些的。自己被扔進了通天能量柱的部分去掉，被打了四槍也改爲輕描淡寫的“用手槍偷襲”。

“更容易入手的奧巴代斯坦已經死了，現在隻有托尼斯塔克有這種技術。上一次不能得手，我想那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需要更多的保護。”

聽了格蘭特的話，科爾森嚴肅了起來。他表示自己會想辦法留意朗姆洛和其所在作戰部隊的事，并會跟上面的人說一下。隻是格蘭特很懷疑這樣能有多大的效果。畢竟他本人還是叛徒，而人家是正正式式的特工，沒有證據，很難讓人相信。不過就像科爾森說的，“隻能盡所能了”。

至于斯塔克方面……

“斯塔克方面暫時還是由我負責，我會注意的。”他點了點頭，“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這麽關注斯塔克。我以爲内柔外剛的你與極爲自主的他相碰，會鬧出一些不愉快。看來我想錯了。”

格蘭特雙手一攤：“的确是有過不美好的經曆。再說，我隻是爲了大局着想而已。不需要我提醒你戰甲技術被有心人獲取後的危害吧？”

“确實不需要。”科爾森依然是一臉揶揄地看着格蘭特，“有意思的是，斯塔克讓我們在抓住你之後交給他來處置，說你倆之間有點私事要解決。你們什麽時候有這麽深厚的感情了，以至于他竟然這麽拐彎抹角地幫你。”

“是有點私事需要解決，他欠我很大一筆精神損失費。”似乎沒有注意到科爾森那是調侃，格蘭特語氣十分認真，都能拿小金人了，“你根本想象不到爲了幫他我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格蘭特說的是另一件事。科爾森以爲他說的是被朗姆洛偷襲的經曆，因此沒有問下去。現在寒暄結束，科爾森率先進入主題。

“爲什麽忽然會有這樣的決定？”看着自己曾經的學生，科爾森的表情十分認真，“之前你分明是十分抗拒的。”

“之前我抗拒是因爲我已經不再信任神盾局了。我不知道我的戰友們、我的拍檔們、我身邊的所有人裏，到底誰可信誰不可信。”格蘭特直視着對方的目光，“現在我有了新的想法。”

這一次會面是格蘭特安排的，是他在科爾森的某個儲物箱裏留了字條，約對方在這裏見面，洽談。神盾局裏他真正相信的隻有寥寥幾人，還不到巴掌數，而科爾森就是其中之一。

“我需要神盾局的技術，幫我分析我的身體情況。我需要最具體最詳細的分析結果。”格蘭特說得非常直接，“我還需要你們的保密。唔，‘你們’指的是你、希爾指揮官和弗瑞局長。你們必須是僅有的三個知情者。對下面的人，你們需要隐瞞檢測對象的來源。而且，我希望你們能确保研究我交出來的東西的人忠誠度。我不希望有朝一日它們會落到那些間諜、内奸、叛徒的手中。”

科爾森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那你打算用什麽來交易，你打算怎麽打動希爾和弗瑞？”

對此格蘭特早有準備。他将一個随處都可以買到的家用醫療箱放到科爾森的面前。

“我的血液，我的細胞，我的骨髓，這還不夠麽？”他這麽說道“你們可以讓你們的信任的手下盡情研究，我隻想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麽。當然，某些不可觸碰的領域你們還是要注意。真有的話，不要讓我發現。不然的話，我會後悔，你們會更後悔。”

“冷靜些。我們是洽談，而不是分寸不讓、充滿威脅的談判。”

說了這麽一句，科爾森打開了那個醫療箱。最上面是三袋血液，還有小半袋骨髓。血袋的下方是幾個做了标注的玻璃皿，上面寫着“唾液”、“皮膚”等字眼。

“我記得你說過你失去能量了。”将醫療箱合上，科爾森忽然出聲，“現在有什麽變化了嗎？”

沉默了三四秒，格蘭特才作出反應。他伸出雙手，攤開手掌，翻來覆去了好幾次。

“依然是放不出能量，但是有點奇怪……”說到這裏，他話音一轉，“我覺得醫療箱裏的東西已經很能表示我的誠意了。如果希爾和弗瑞認爲還不夠的話——well，我現在主業是經營這間健身館，副業是從事警惡懲奸、撥亂反正、維持地區安穩的活的獨立承包商。如果你或者希爾或者弗瑞有需要的話，可以雇傭我出手。不過，任務的内容需要得到我的認同才行。”

說到這裏，該談的都談完了，剩下隻能由能做決定的那位拿主意。科爾森拿起那個醫療箱，往門外走去。格蘭特将他送出門。

“主業是健身館，對吧？”

“沒錯，有什麽建議嗎？”

看了看健身館的門面，科爾森臨走前還真給出了建議：“如果你裝修成複古風格的話，像四五十年代的那種，我會多來光顧的。或許還能給你拉些客人呢。”

“拜托，菲爾。所有人裏就你一個喜歡懷舊了。”

“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