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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特這番賣萌行爲，馬上遭到了對方的鎮壓。娜塔莎“pia”的一下打在他的肩上，然後開口，臉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以爲你是爲了讓我回去體面一點呢，原來隻是爲了你自己啊。”她這麽說道，“看來是我想錯了。”

看着娜塔莎一副“我很受傷你快來哄我”的樣子，格蘭特很是受用。同時，他也是感到有些尴尬。面對她，他總是“硬”不起來。難道這是對方的天賦？大名鼎鼎的黑寡.婦也是超能力人類？

這隻是戲言而已。超能力人類，他是，但她不是。所以這才奇怪，爲什麽他會在與她的“交鋒”中一直處于下風呢？剛認識的那會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當時他還救了她一命呢！

就在格蘭特思考着那個困擾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的問題的時候，娜塔莎見他沒有接話，也不開玩笑了，轉而很正經地問了一句：“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面對這個問題，格蘭特有些猶豫不決。雖然一路走進來都沒遇上太大的危險，但這不是說裏面就安全了。到現在爲止，除了那份浩克的文件，他們接觸到的都隻是皮毛。繼續探查下去的話，天知道會有什麽出現。單是之前跟着史崔克的那個女人就讓他覺得不好對付了，誰知道這個秘密基地裏有沒有第二個那類人，甚至更多。隻有他一個人的話還好，可是現在身邊還有娜塔莎呢。這不是硬性任務，他不希望她冒險。

不過格蘭特也知道，自己無法代替她做出決定。以黑寡.婦的風格，以他對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會拒絕這樣一個揭開高質量秘密的機會。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吧。

“我聽過這麽一句話，‘世界上沒有黑寡.婦不能進入的地方’。”看着娜塔莎，格蘭特這麽說道，“要不我們來驗證一下？”

聽格蘭特這麽一說，娜塔莎笑了起來，然後順着對方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邊，兩個半人高的保險箱并排立着。

那兩個玩意可是讓格蘭特束手無策。他當然可以将之暴力破開，隻是有可能會令裏面的東西損毀，更糟糕的是很可能觸動警報。因此，這樣的活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吧。黑寡.婦的話，即使打開不了也不會觸動什麽的……

然後格蘭特就傻眼了。

“噢，boy，你是怎麽會想到用這種東西來驗證的？”

光是聽到這句，大概還不能确定娜塔莎的意思。隻是當你看到她一臉輕松地走到目标的前面，搗鼓了不到三十秒就将兩個保險箱全部打開的時候，一切就明了了。

分明就是看不起啊！

“如果是其他的，或者能讓我花點時間。這一種密碼鎖已經制式化，神盾局就有專門的道具對付它們。”看着目瞪口呆的格蘭特，娜塔莎笑着亮了亮腕上的手表，“開鎖、點火、導航、照明、通訊、emP等等。幾乎所有三級以上的特工都能申請到這種十分實用的東西。當然，某位前五級特工，現在的神盾局叛徒是别奢望了。”

呃，有什麽了不起的。格蘭特才不會承認自己真的有些眼熱呢。他裝作沒看見娜塔莎臉上得意的笑容，徑直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來到保險箱的前面，開始查看裏面的東西。

對此，娜塔莎也不介意。作爲人類史上最成功的間諜之一，她對人性的把握幾乎到了登峰造極地步。什麽時候該打鐵趁熱上，什麽時候該見好就收，對付什麽人用什麽招數，關于這些她早就有了一杆标尺。就象現在，她就很厚道地照顧到格蘭特的面子，沒有就之前的對話死纏爛打，而是來到對方的身邊，跟對方一起探查了起來。

事情比他倆想的要嚴重得多。保險箱裏放的全是超能力人類的資料，包括血液樣本，基因序列，以及各種完全稱得上殘酷冷血的實驗。更嚴重的是，不是一次兩次，也不止是一份兩份。兩個保險箱的資料，記錄的所謂“實驗體”不下三十人，其中有二十多個已經死亡。而且對死亡了的那些，文件上的标注不是“dead”或者其他，而是“wasted”。

這可是現實，不是電子遊戲。用那個單詞意味着完全把那些“實驗體”當作“東西”，不會顯得毫無人性嗎！

如果是什麽人權組織成員看到這些資料的話，史崔克絕對會被控以“反人類”的罪名。不過對于格蘭特和娜塔莎來說，除了那不允許表達出來的憤怒與同情之外，就沒有别的了。他們是特工……與前特工，勉強算是執法者。除了命令與執行，不能擁有太多的想法。施加制裁，那是他們的活；但判決？那是法官的職責，而不是他們的。給一個人下定義？他們就更沒資格了。

“如果讓沙盒裏的人知道這些資料，他們會爲之瘋狂的。”

這裏的沙盒可不是指某個類型的遊戲，而是神盾局某個研究基地的代号。那個地方幾乎集中了地球上所有的尖端技術，并由無數來自各個科研領域的佼佼者們不斷地進行革新。神盾局爲自己培養專屬人才的神盾學院、科技分院裏，不少智商150以上的學生，他們的畢業目标都是進入沙盒當一名普通的研究員。基于這種情況，可以想象沙盒是個多麽厲害的地方了。

隻是格蘭特的焦點明顯不在“沙盒”上面。聽了娜塔莎這句話，他的反應是這樣的：“什麽？神盾局也在做這種實驗？”

“我不知道。”

娜塔莎是這麽回答的。從格蘭特的臉上，她看到了震驚和排斥。其實她也一樣。隻不過有些事即使會讓她不舒服，她也會照做就是了。

“即使神盾局沒有類似的研究，把這些資料帶回去也不是什麽壞事。”她補充說道，“萬一哪天有人弄出了超能力武器了，神盾局也能有所準備，不是嗎。”

對此，格蘭特沒有異議。他本來就有這個打算，隻是目的不一樣而已。

“不過，你打算怎麽将它們帶走？”他忽然有些想看到娜塔莎吃癟的樣子，于是笑着說道，“不說重量了，光是體積就比兩個黑寡.婦加起來都要大了。”

“閉嘴！”

雖然對格蘭特調侃自己不怎麽介意，反而有些喜歡這種感覺，但他說出的問題明顯讓她苦惱了。“或者……”說了這麽一個詞之後，她貼着保險箱找了起來。結果，她的動作被格蘭特打斷了。

“既然都已經有了紙面文件，而且還用保險箱鎖了起來，我不認爲史崔克還會留下電子檔案。”

好吧，你得承認格蘭特說的并沒有錯。不過，娜塔莎還是惱怒地白了對方一眼。可是她這個樣子，馬上就把格蘭特“電”住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娜塔莎這麽可愛的一面呢！

就在格蘭特看着娜塔莎的臉，打算再進一步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