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的修道者有多強?
如果不是看到他們出手,在凡間之中恐怕沒有人能夠想象,甚至連擁有一個完整的概念都很難做到,隻有現在,當爛柯真人全力出手的時候,有緣一見的人才得以一睹仙顔。
但這個緣分足以讓人耗盡一生的福報,因爲爛柯真人引發的天地元炁波動足以将方圓百裏之内一切的生命撕成粉碎,若沒有足夠的實力照顧後續,那麽這方圓百裏之内在今後的數年内将會變成一片荒原,萬物不生。
扶搖子臉上不見了此前的淡然與飄逸,紫色的真炁在他的劍上蒸騰不休,将他的臉色映照得無比凝重。
他雖然也算是修士之中的佼佼者,但他所擅長的是一手淩厲無比的攻殺劍法,真正引動天地元炁進行攻防的本事絕對不及爛柯真人十一。
當然,這并不意味着爛柯真人的實力比扶搖子高上很多,這不過隻是他們所擅長的領域不同罷了,爛柯真人擅音律,這本就容易引動天地真炁,更容易借助天地之勢,而扶搖子則不同,他的長劍最擅長的是攻其一點。
如果兩人這一下打實了,不說處于中心的二人會是什麽個結果,方圓千裏之内的生靈塗炭是免不了了。不過此刻的爛柯真人早已被憤恨沖昏了頭腦。又哪裏會去計算這一番因果業力?
“吓唬吓唬人就算了,怎麽還真想動手?哪怕打不死人,打壞個花花草草也是罪過啊。”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就仿佛是與朋友唠嗑一般自然,但這話一出口,那被爛柯真人調動的天地元炁瞬間歸于沉寂。就連扶搖子劍上的紫光都被壓制到了薄薄一層。
哪怕兩個人已經如此修爲高深,經曆風浪,此刻也被吓得夠嗆,僅僅憑借一句話,就能夠瞬間讓他們的招數平息于無,這究竟是怎麽樣的實力!這時候,哪怕涵養再高,兩人的臉上都像是活見了鬼一樣,無能再有半分淡定。
爛柯真人有些不信邪地鼓動一身的真炁。試圖再度調動周身的天地元炁,卻駭然發現,自己與天地元炁之間的聯系已經被生生切斷,更令她感到震驚的是,她的泥丸宮似乎正在受着某種壓迫,連自身的神通術法都沒有了往昔的靈動。
另一邊的扶搖子情況也不好。他的臉上也是驚慌蒼白。他老老實實地拜了個四方,然後恭聲說道:“哪位前輩在此和我二人開玩笑,還請現身一見。”
“開玩笑?貧道在開玩笑?!”暗中之人的聲音裏就帶上了憤怒的意味,“就爲了争一點蠅頭大小的利益,兩個元嬰期的修士在這裏大打出手,你們還說貧道是開玩笑,難不成這方圓百裏内所有的生靈都是一個笑話?!”
随着他的話語,一根造型别緻的戒尺從虛空中飛出,分化出萬千光影,向着兩個人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
這戒尺看起來不過是普通竹子削成。上面有九個雲篆:“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看起來是最基本的分光化影,連一點真炁都沒有攜帶,但爛柯真人與扶搖子真炁同樣被壓制,這戒尺抽打在他們身上,倒像是先生在訓頑童一般。
抽過了一頓之後,漫天的戒尺才融爲一體,向着南方飛了過去,那個奇詭的聲音再度響起:“僅此一次,下不爲例,若是再讓貧道看見你們在凡間大打出手,就不是這一頓戒尺的事情了!”
被神秘修士這麽一鬧,兩個人是再也找不到打下去的心情和勇氣了,隻能憤恨的互視一眼,急急忙忙地消化方才那一頓胖揍。
這戒尺的攻擊看似普通,内裏卻是有些陰狠,這一頓劈頭蓋臉的亂砸将兩個元嬰期的大高手打得和豬頭一般,還沒辦法用真炁化解開來,若是被門下弟子見了他們這副醜态,定是會大跌眼鏡。
所以兩個人隻能各自扯出一片慶雲施展幻術,将自己的面容遮蔽住,扶搖子一邊施展法術一邊問道:“最近,可有哪家的前輩下界了?”
“誰家的老爺子會有這般修爲?以你的智力,也隻能想到那些個老爺子的,所以你才隻能想到将天地教的衛星擊碎!”爛柯真人雖然不敢動手,但嘴皮子上可不會放過他。
扶搖子苦笑,一頓戒尺下來,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初入道門之時的那種青澀,培養了好多年的氣質在這一刻消散無形:“貧道也是爲了天下蒼生,道友怎就不知?萬勿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慧眼啊……”
爛柯真人冷哼一聲,正想要發怒,卻顧及着那頓戒尺,身上的真炁一放即收:“貧道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放心好了,貧道自己坐鎮此處,還怕鬧出什麽亂子不成?!”
說罷,也不等扶搖子答話,腳下升起一道慶雲,飄飄搖搖地向着來時的方向飛去。身後的扶搖子大聲問道:“看來道友知道那人是誰了?敢問……”
“用戒尺這種奇葩兵刃的,除了當年那位之外還有誰?要不你再念叨句‘師父再打我一次’試試?”爛柯真人譏諷的聲音遠遠傳來。
扶搖子仔細思量一番,也隻能無奈地縱起劍光,向着遠處飛去。
……
一隊天地教的弟子滿臉迷茫地行走在西南廣袤的大地上,領隊手上的信号接收器上依舊是一片漆黑,失去了衛星導航的他們成了迷途的菜鳥,徹底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隊長,您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原地駐紮一下。等有了信号再說?萬一偏離了路線太遠。遇到了那個魔頭……”李斌小心翼翼地請示着隊長,作爲一個隻有入道中期修爲的小人物,他在天地教中的地位低的可憐,對于他來說,煉體期的隊長陳紅就是他的天。
陳紅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轉了轉最新式的手炮,傲慢無比地說道:“魔頭?哼。隻是個破了功的魔崽子而已,你連面對這樣的敵人的勇氣都沒有,我怎麽可能相信你有爲天地教獻身的精神?”
李斌打了個寒顫,解釋得愈發謹慎了:“我們不能輕視任何敵人,那可是在白馬寺的通緝榜上排行前五的危險人物,必然會有我們不知道的手段,他在築基初期都能幹掉化液期的慧空禅師。”
“他被靜雲派的掌門一曲《澄清韻》所傷,所有功法悉數被破,現在的情況。如果是殺你當然不廢吹灰之力,但是我嘛……”陳紅很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即使不動用手炮,我也能輕而易舉地将他幹掉!”
煉體期對付一個廢物,當然是手到擒來,但追随着他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心思靈敏之輩?當即便有無數的馬屁向着他滾滾而去。陳紅的臉色就真的紅潤了起來。
他看了看低下頭喃喃不語的李斌,心中沒有半點不耐煩或是厭惡,沒有這種愣頭青,怎麽能夠襯托出自己的偉大與無畏,又怎麽能讓那些有眼力的人給自己拍馬屁呢?
“等這小子遇到危險,順路的話就救他一救好了,算是本大人的施舍了。”陳紅心裏得意地想着,揮了揮手,随意指了一個方向:“就往那個方向走吧,我們要對指揮部有信心。衛星還會再次升空的。”
“天地教萬歲!”
“那些迂腐至極的修道者怎麽能明白我們天地教的偉大?!”
衆多天地教弟子歡呼着,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那個方向奔去。
遠遠地,一堵略顯殘破的城牆出現在衆人的視線内,僅僅是遠遠地看着,衆人也能感覺到一股略顯悲涼的氣息,天地教崇尚格物,重器械,但本質上還是修真門派,對于風水玄學之類的玩意,也還是略有涉獵的。
陳紅舉起天地教特制的望遠鏡,就朝着前面看去,望遠鏡也是天地教發明的神奇産物,能夠不用法術就看到極遠地帶的,他看向那邊,說:“感覺有點不對,不光地方凄涼荒蕪,而且還有點死氣呢,估計是剛有人下葬不久。”
“這可不對,西南一向承平,前面的架勢必然是經過大災,說不得還死了許多人。”一名弟子想到了什麽,有些遲疑,“會不會是……”
“會不會是那個魔頭在這裏造下了殺戮?”李斌低聲說道。
陳紅瞥了李斌一眼,笑眯眯地說道:“也許真的有這種可能,大家将武器準備好,萬一發現不對勁,可以迅速進入戰備。雖然這個魔崽子已經破了功,但我們也不能輕視任何一個敵人!”
聽了這些話,他的那些部下又開始了如潮的馬屁,無外乎陳紅如何英明神武、如何謹慎小心一類。
這一隊二三十人的天地教弟子浩浩蕩蕩地向着前方的村莊奔去,一名弟子當即打出了西南地區趙楚的大旗,表明自己是官家來的差人。
沒等村裏的人迎出來,他們便已經沖進了莊中,李斌大聲詢問道:“這裏誰是村長,我們大師兄……我們将軍有話要問!”
這些人都在官面上挂了名号,從最低的差役到刑部捕頭都應有盡有,李斌一邊說着一邊亮出自己的腰牌:“稍有耽誤,王法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這時,一名眼尖的弟子發現了一座小屋,上面寫着幾個大字“恩公林浩宇生祠”,然後立刻告知了陳紅:“師兄,您看!”(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号-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衆号!)(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