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那道長究竟是何人,你可知道?”林浩宇離開之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玉佩,他曾說要好好去觀察張進機,後來似是有了結論,也不知道是何。
“咳咳,不可說,不可說,你機緣到了,自然就知曉了。”玉佩大抵是被張進機瞪的一眼怕了,也不敢跟林浩宇多說什麽,林浩宇無法,隻能算了。
離了九連山,距離中域與南域的交界便隻有數天的路程了,這邊境是兩域互市的地方,有數座城池,林浩宇所去的地方名叫“南疆城”,就以南疆爲地名,不過那地方說是城,卻沒有城牆,最初隻是兩地互市的地方,南域人将其稱之爲南疆,後來久而久之,因爲賭石和互市而繁華了起來,成了一座城的模樣,但和中域一般的城池,也有差别,南疆城位于交界處,所以也是著名的銷金窩,賭石風險極大,利潤極大,太多錢來的太容易,也造成了暴富暴貧,人性在這裏得到最大的展現,所有窮兇極惡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歹徒兇犯自然不少,林浩宇仗着自己有些修爲,倒也不怕。
走在路上的這幾天,林浩宇手上倒是拿出了暗十的手書,開始參詳了起來。
“這是魔教造的法陣?”玉佩剛看到林浩宇将手書拿出來,又跑出來喋喋不休。
“沒錯,這幾個月的時間,我都在幫李家村的孩子修行。我自身倒是拉下來了。”林浩宇說道,“如今見過了張進機道長。也解了我不少迷惑,現在有了閑暇。我也想研究一下。”
林浩宇路上也不可能入定修煉,但看看這些書籍還是不錯的,多了解一些總是好的,技多不壓身。
“你這榆木腦袋還算是開竅,你實力不濟,但有些境界,法陣最擅長的就是‘借勢’,借助天地之勢,哪怕是築基期的你。也有可能直接轟殺化液期的對手。”玉佩很罕見的沒說風涼話。
“那種情況極爲罕見,我隻是研究而已,可以作爲對戰的法門,但不可依賴。”
林浩宇知道玉佩說的情況的确是存在的,但極爲罕見,需要讓築基時期的弟子擊殺化液期的存在,對于地勢的要求非常嚴格,例如要施展九曲盤山陣,就必須要找到九曲大河與大勢盤山。借助如此威能,才有可能讓築基期擊殺化液期。
不過一般對戰之時,誰有那個閑暇功夫還去可以尋求地形?一般而言,都是布陣者自己帶着一些物品。用來表示“象征”的含義,威能自然不及這天然成型的陣法,但勝在方便。在戰場上也能用,林浩宇初次使用的五方白虎盤。就是借助了這種“象征”的意義,至于白虎槍的話。此槍中内成天地,不需要借助外力,倒是方便。
聽到林浩宇的話,玉佩真覺得這小子開竅了,但它沒停下折騰:“嘿,不過你爲什麽看這魔教的陣法,上面的奇思妙想的确不錯,但這些陣法都是殺氣沖天,着實不好,你這麽學下去,以後布陣就走入邪道了。”
“我隻是參詳而已,我這手頭就這一本書籍而已,還能怎麽去做?”
林浩宇壓根就沒有看過多少道教典籍,這有關道門的法術書籍自然也不知道多少。
“啧啧,你以爲本道爺放在這是好看的?”玉佩得意的臭屁了一句。
“前輩可以教我……”林浩宇話音未落,就覺得一陣恍惚。
“咦?!”玉佩忽然發出了一聲驚歎,“怎地有人在算你命數?”
林浩宇甩了甩頭,又灌了一口清水,這才恢複了神智,他問:“敢問前輩,這是怎麽回事?”
“有人正在算你命數,似乎是想要找你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便宜師父還是什麽仇人?”玉佩啧了一聲。
“那能找到我?”林浩宇驚訝的問。
“當然不能,最多就算到你在南域或者南疆這一代,要找到你的人是不可能的啦,除非有人動用秘寶或者折損修爲壽數,才有可能算到,不過你不用擔心,那種情況貧道幫你直接擋下就是。”玉佩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好了,再說你這修爲的事情,你現在修爲不錯,但還差點意思,陣法用起來雖然有些加強,但終究不是正道,偶爾用用可以,平日還要以自身爲主。”說完剛剛突發的事情之後,玉佩就開始繼續喋喋不休的講起了林浩宇的狀況,“你現在就算有大陣也用不起來,等你的修爲提升到了煉體期之後,再來看看倒是可以。”
“我現在的經脈堵塞,還能恢複到煉體期?”林浩宇是看過自己的身體狀況的,現在的他最多也就是到達築基巅峰而已,想要再前進一步的話,就必須要将體内的屍氣再次沖刷。
“那隻是你自認爲的而已,貧道這裏有套口訣,先修改一下給你進行修煉,保證你運行功法事半功倍,就算你現在不繼續沖刷屍氣,也能夠讓你直接買入煉體期!”
玉佩說完之後,就将一套口訣傳給了林浩宇,隻是路上他暫且還沒有辦法修行,隻能作罷,繼續拿出了暗十的手書觀摩了起來。
林浩宇又走了三日,終于是到了南疆城。
“之前的路上如此荒涼,沒想到到了南疆城,又變得如此繁華……”林浩宇知道,這裏的人去中域更喜歡走的海路,陸路艱難危險,比起海路來說要差了不知道多少,所以路上荒涼無人也是正常。
“這位爺,瞧您的模樣,莫非是初到南疆,您是否需要一位向導?”
林浩宇正四處張望之時,就有一個人湊了上來,這人穿着竟敢的衣服,相貌平平,但一雙眼睛賊亮,一眼就看出了林浩宇剛到南疆。
“你可小心,這南域多有騙子,小心上當了。”玉佩嘀咕了一句。
“無妨,這人頗有眼力,對南疆應該挺熟門熟路,讓他當個向導也成,對陌生人有防備總是好過對熟人不防備。”
林浩宇和玉佩對話之後,說道:“在下剛到南疆城,正缺一個向導,可否委托先生。”
“小的名叫王忠,這位工資若是不棄,當是極好的。”
卻說王忠,對于整個南疆可以說說了如指掌,但凡是林浩宇問的,都能回答得仔仔細細,更難能可貴的是,所用的語言也是通俗易懂,讓林浩宇不由得連連點頭,能夠遇到一個熟門熟路的向道,絕對可以讓他少走不少的彎路。
如今的林浩宇雖然身家依舊頗豐,但少了收入來源,加上賭石也需要打量的成本,他也不敢太過鋪張,因此在王忠詢問住所有什麽需求時,他也隻是說了一個“中等檔次、清淨就好”。
在王忠的指引下,林浩宇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如林浩宇的要求一般,這家客棧的檔次中遊,給人的感覺卻是清幽無比,裝潢上雖不華貴卻有一股自然之氣撲面而來,林浩宇仔細打量了一番這裏的風水格局,不由得暗自點頭,雖然他本身不太了解風水一道,但出于一個曾經的煉體期高手的直覺,他也能看着這裏的風水确實暗合天道,人的潛意識很多時候能幫助到人。
南疆不愧是有名的銷金窩,方才那頓飯的價格便已是高的離譜,即便是與建甯府這南唐首府相比,也要高出三倍不止,若是與西南地域的那些小城比,十數倍都有了。現在自己所在的這客棧僅是中等檔次,可價格也足有建甯府最頂尖的客棧的五倍。
當然,這些都是感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林浩宇哪怕再落魄也不會将這些看在眼裏,他很是幹脆的租下了一間上房,付了整整一個月的房費,這些被王忠看在眼中,自然流出一股喜意。
林浩宇也沒在乎王忠的臉色,在他看來無非就是确定了金主的确有錢之後的欣喜罷了,而且就算他确實有歹意,自己也不怕,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他的修爲境界在這俗世之中,也算得上頂尖了。
他在與王忠約定了明早卯時在客棧大堂之中彙合後,便自顧自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慢吞吞地擺了一個五心朝天的姿勢,開始照着玉佩修改過的口訣搬運體内那少得可憐的真炁。
這套口訣就是前幾日玉佩傳給林浩宇的那套,它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能夠讓現在的林浩宇邁入煉體期,這倒是新鮮。
但林浩宇剛剛運功,就一陣驚喜,玉佩當真是有神慧,這一套口訣運行下來,林浩宇感覺自己的身體整個都暖洋洋的,體内的真炁雖然沒有增加多少,但他感覺自己對于自身的把控似乎更加的精準了。
“唔……”搬運了一個小周天之後,林浩宇緩緩睜開了眼睛,“這感覺真是奇妙。”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貧道是何人?若是連你都拿不下,貧道還又和面目見人?”玉佩對于林浩宇倒很有信心,“你現在就按照這套功法練下去,讓你凝丹不敢說,不過這化液期肯定是妥妥的。不過不要緊,就算你到了化液期,你也有了資本,到時候投入到你師父那裏,讓他給你伐毛洗髓,你的前途自是無可限量。”
“這可多謝前輩了。”雖然玉佩很是貧嘴,但林浩宇這次是真心的感謝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