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宇好容易站穩身形,冷汗如雨一般刷刷留下。他喘息未定,就聽見碧秀帶着一點點怒氣的呵斥聲傳來:“李立權你好大的威風啊,竟然和一個不過築基中期的小子對上了拳頭,還沒有直接占上風?”
李立權滿臉通紅,倒像是羞愧一般,隻是他的話語卻是硬氣非常:“我隻不過是在考驗一下林公子的真實實力,好爲他量身打造一套訓練的計劃,隻有這樣才能更有針對性。畢竟小姐您要求的,是半年内将林公子的實力提升到煉體期,這還差着一個小境界、一個大境界呢。”
碧秀默然,然後點點頭:“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你繼續吧,隻要你完成了我給你的任務,便将你調回濱城有有何不可?”
說罷,碧秀也不理林浩宇,轉身離去。林浩宇喘息稍定,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對李立權說道:“教官好功夫,在下聽憑李教官處置!”
李立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點頭說道:“既然你聽憑我處置,那我就好生的處置你一番。今日天色将晚,你又消耗過大,就先放下吧。明日卯時,便到這裏等我,我再傳你一些招式!”
林浩宇領命,拜謝離開。李立權看了看林浩宇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拳,輕輕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好有意思的小子,這一拳,怕是有了煉體中期的攻擊力?也罷,****他,也讓天王看看我的本事!”
等第二日淩晨,卯時不到,林浩宇便老老實實地站在院子裏,等候李立權的到來。當卯時一到,李立權才施施然來到院子裏,看着早已等候在這裏的林浩宇,滿意地點了點頭。
魔教尊敬強者,所以林浩宇必須給他足夠的尊敬;魔教中還将就提攜後輩,同證真魔,所以李立權也有義務給林浩宇好好地上上一課。
“你的瞬間爆發力,很不錯,甚至可以和弱一些的煉體中期弟子相媲美。但是,這遠遠不夠,因爲你隻有一擊之力。一旦這一擊打空,你體内力量耗盡,便是來一個入道期的小人物都能将你直接幹掉!”李立權冷聲說道,“但,真炁的積累,需要時間去磨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沒有能力幫助你運轉法門。”
林浩宇靜靜地聽着他的講解,點點頭。這一點,無論是他《雙脈秘典》修煉出來的外脈、還是他體内自動形成的《白虹貫日訣》的運功路線,都有着最直觀的體現。
“這個階段,我要做的,就是幫你盡可能地提高身體素質,免得你在築基期因爲用力過猛,直接損傷了經脈根基。”李立權說着,從自己的百寶囊之中摸出一堆的器材,其中一件由精鐵打造的上衣在熹微的晨光中散發着光芒,格外的惹人注目。
見到林浩宇吃驚的眼神,李立權冷笑出聲:“用内力反哺身體,那是煉體期才能幹的!救你現在這種垃圾水準,一甲子不到的内力修爲,哪怕能反哺肉身不用三天就會掉回入道期!”
林浩宇聞言,看了看那件衣服,再看了看再次丢出的綁腿,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任命地走了過去,将那些東西拿起,牢牢地綁在了身上。
“跑!繞着山莊跑!我允許你動用内力,給我不停地跑!”李立權怒吼着,“繞着山莊一圈,跑不完不許吃飯!”
林浩宇吃力地邁開腿,有些艱難地向着外面跑去。剛剛加上接近二百斤的重量,哪怕他有着築基中期的修爲,也是不夠看的!
一滴滴汗水順着他的額稍鬓角留下,從最初的幾滴到最終如同小溪一般。他的兩條腿不受控制地開始抖動,每一步都艱辛無比。
“笨蛋,蠢貨,給我用上内力!你那築基中期的内力是幹什麽吃的!”李立權的聲音不見了冷酷,隻有森森的寒意和無盡的暴虐,“我知道你修煉了《雙脈秘典》,那玩意邪門的很,哪怕你内脈經脈盡塞,外脈的内力通行能力也比普通人強上數倍!”
聽着李立權近乎暴虐的叫罵,林浩宇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他拼了老命地運轉着體内的真炁,雖然真炁的數量并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高速的流動讓這些内力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響!
外脈之中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那是真炁流速過快對經脈造成的壓力所導緻的。但林浩宇一聲不吭,依舊保持着那種近乎恐怖的真炁流速,邁開大腿就開始狂奔!
“這樣才像一個爺們,一個魔教的爺們!”李立權博虐的聲音在他的後面響起,“但是,也隻是像而已!你和真正的爺們差了十萬八千裏!給我加速!”
聽着李立權的吼聲,林浩宇仰天發出一聲咆哮,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老命地向前狂奔。他不知道這種速度它能保持多久,但他現在想着的就是,最少讓李立權那張烏鴉嘴牢牢閉上!
山莊的正房外,杜傲天和碧秀兩人靜靜地站在房頂,看着林浩宇怒吼着、狂奔着。碧秀有些不忍地說道:“就這麽折磨他,能行麽?”
“這不是折磨,李立權雖然粗暴了點、蠻橫了一點,也暴虐了一點,但是他這個人還是很有分寸的。昨天他那一圈,應該是真的試出了林浩宇的底線。”杜傲天聲音很平淡,或許隻有與碧秀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放下臉上那近乎化不開的邪意。
碧秀點點頭,輕輕地歎了口氣:“那幫老不死的,真的決定那麽做了?”
“最多一年,定然要見分曉。畢竟,他們還是要趁着我們這批紛紛突破到化液期的執事還沒有依照協議回轉宗門的時候,加強一番鋒線上第一波次進攻的實力。”杜傲天的聲音變得淡漠,似乎很是厭惡。
碧秀掩嘴輕笑:“我知道你很讨厭那些既要臉面、還想着占便宜的老家夥,但事實證明,若沒有他們,我們魔教必然無法發展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但願,到時候林浩宇他能夠從卧虎莊趕回來。到時候再立新功,我就能真的将他放手了。”杜傲天歎了口氣,化作一道紫色的霹靂,向着盛京城裏飛去。
碧秀盯着杜傲天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才輕輕地歎了口氣:“何必呢,何苦呢?啊,對了,林浩宇搶來那個小老婆被靜雲派那幫賣唱的小**救走的事情,我還沒和林浩宇說呢。哎呀呀,真是可惜了那個小娘們的那張臉蛋了。”
……
山莊腳下,林浩宇在李立權的怒吼聲中拼盡全力地奔跑着,等到一圈結束,已然日上三竿。眼看着到了山門,他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而後一口帶着血迹的濃痰就砸在了腳下——這血迹,卻是林浩宇因爲過快的運轉内力所造成的内傷!
“還算個爺們。記住,以後不要總躲在女人身後。”李立權冷哼了一聲,随手丢下一個小瓷瓶,“将裏面的丹藥服下,那能夠幫你平複内力,緩和内傷。不用謝我,這丹藥,是碧秀大小姐給你的。”
林浩宇默然伸出手,将那瓷瓶撿起,打開。那是一顆殷紅如血的丹藥,透發着陣陣的血腥氣息。他不再猶豫,直接将丹藥吞入腹中,默運玄功,将藥力緩緩化開。
眼看着林浩宇慢慢入定,李立權轉過身去,看向山邊的景色。心下贊歎着這林浩宇不愧是修煉成了《雙脈秘典》這一非人功法的瘋子。要知道,他設計的這一套方案,可是他自認爲最接近林浩宇身體極限的!而今天看了,林浩宇還留有很大的餘力!
“是不是明天要加餐了……”李立權不無戲谑地想着,正在入定之中的林浩宇莫名其妙地感覺一股冷意撲面而來,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
來來往往的魔教弟子靜靜地看着五心朝天的林浩宇,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李立權,沒有一個敢于大聲喧嘩。不談令林浩宇岔氣的後果,單單是李立權這位先天,就讓他們乖乖地閉嘴。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林浩宇才緩緩從入定之中醒來。他看了看來來往往的人,又看了看站在一邊倒李立權,剛剛想開口說話,就聽李立權再度發聲:“以後無論做什麽,這身衣服就穿在身上好了。吃一顆辟谷丹,然後我教你一些使用的搏擊之術!”
林浩宇剛到嘴邊的話被生生的夜了回去。他倒出一粒辟谷丹服下,待感覺到不再饑餓,才慢慢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跟着李立權向演武場方向走去。
“聽說你出身武林中的世家,想必那些基礎的部分,你就算無法修煉,也肯定是耳濡目染了。在這裏我就不和你多做解釋了,你隻要跟着我好好做每一個動作就好。”李立權說着,一邊擺了一個架勢,“現在,我教你我麽魔門之中最基礎的近身肉搏之技——蝕心掌!”求三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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