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秀點點頭,很嚴肅地說道:“那你自己分析一下吧,将因果都說明白一點,讓我看看在你去總壇的這幾個月裏,你到底學到了什麽東西。”
“我現在所欠缺的,唯有個人實力。論後台,我的身後站着天王和姐姐,而天王背後的那群人,在門内定然是舉足輕重之輩。所以,在明面上敢動我的人着實不多。”說到這裏,林浩宇停頓了一下,眼中更是流露出了憤恨與不甘。
“但是,如果這些危險是從暗中而來呢?哪怕是一個煉體期的人,都可以将我打得找不到北!”
林浩宇咬牙切齒地說着,右手不自然地握住了拳頭,一股子泛着灰色的真炁在他的指縫之中若隐若現。突然,他想到了什麽,問道:“剛才那個跟我要功勞的人呢?”
碧秀笑了笑:“我還以爲你忘了呢,那個不開眼的廢物當然是被姐姐幹掉了。敢在傲天的地盤上欺負你,他也真是忘了傲天是靠着什麽成名出道的了。”
“那……天王會不會有麻煩?畢竟那個人的身份,好像并不一般。”林浩宇稍微有些擔心地問道。
碧秀臉上不屑的神情一閃而逝,伸了一個令林浩宇心馳神搖的懶腰,站起身來轉身離去,口中說道:“你的長進還算不錯,這樣我也就算是放心了。你修煉的那個《歸元戮天訣》沒什麽問題,隻要心志堅定就好了,安心養病吧,病好了,姐姐安排人給你傳授些保命的招數。”
看着那個窈窕的背影,林浩宇苦笑着點點頭,心說隻要不是你親自指點就好。等碧秀到了門口,他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開聲問道:“姐姐,病好了之後,我想回一趟家,行不行?”
似乎是很吃驚于林浩宇這句話,碧秀猛然轉過頭:“回家?你不是已經被卧虎莊的林家逐出家門了麽?”
“逐出我的是族規,而不是親情。”林浩宇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在地府之中遇到林承照、并且多少有所感悟的事情他是斷然不敢說的,免得被魔教的那些老不死找個由頭幹掉。
碧秀聳了聳肩,露出一臉的無所謂:“想回去,就回去吧。我魔教向來講究的是随心所欲,若是違背了本心,反倒于修行不利。”
話鋒一轉,碧秀很認真地說道:“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一定一定要記住,必須将修爲提升到煉體期才能走,這樣你也有一些自保的實力。我們這邊,是沒有辦法派人跟你回去的。卧虎莊在南唐境内,一個煉體期回去省親的魔修,和一票入境的魔修,完全是兩個概念。”
林浩宇點頭表示知曉,然後低頭盤算着什麽時候能夠回家。想到自己剛剛到達築基前期的修爲,林浩宇的臉上就不由得露出一絲無奈、一絲苦澀。
似乎是看出林浩宇的困擾,碧秀笑道:“我魔教的功法,進境是最快不過的。你剛剛從《血殺魔決》轉修《歸元戮天訣》,定然需要轉化體内真炁的屬性,所以慢一點是正常的。等你傷好了,姐姐别的不敢保證,半年内讓你晉升煉體,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林浩宇點點頭,低下頭思考着怎麽加快速度。碧秀看他陷入沉思,也不惱他,轉身出了屋,在蘭雪的恭送下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抹微笑在她的眼中蕩漾開來:“真是個有趣的小家夥……”
……
或許是因爲魔教吞天噬地的教義的影響,《歸元戮天訣》,或者說所有的魔門秘典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自主療傷的效果差的一塌糊塗,但吸收現有的藥力卻是奇快無比。
因此,在一天三頓飯頓頓有靈藥煲成的藥粥的調理下,林浩宇的傷病好的很快很快。也就五天的功夫,他的内傷便好的七七八八,體内那《歸元戮天訣》修煉而出的真炁,也活潑潑地運轉了起來。
如今,随着他自己立的幾次大功,令杜傲天身後的人很是滿意,于是他治療内傷的三轉魔體丹也成了高一級的六轉魔體丹,效果翻了三倍不說,連痛感都降低了三成!
密室之中,林浩宇緩緩地吐出一口黑色的血,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那口黑血中,夾雜着無數個細小的血塊,都是他體内淤積的暗傷凝結成的。如今暗傷全部平複,自然随着那口血氣被林浩宇一口吐出。
感受着體内恢複完滿的能量,林浩宇忍不住仰天長笑。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今他體内暗傷盡去,那修爲也随着水漲船高,直接突破到了築基中期的巅峰!
雖然這個修爲在魔教之中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但是以他外脈真炁流動速度極快的特性,他在一瞬間所能調集的真炁足以與築基後期巅峰、甚至是煉體期高手對上兩招而不落敗——這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他如果品着經脈受損,足以用一瞬間的爆發幹掉同等級的對手!
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體,林浩宇慢慢地走出密室。早已在外面恭候的蘭雪做了一個萬福,邁着步子進去收拾了。林浩宇滿意地點點頭,向着屋外的大院走去。
一個破障期的大漢正等在那裏,豹頭環眼之中包含着怒氣。他李立權就是這個月輪值被調回這座山莊的,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濱城,那是個天高皇帝遠且富得流油的地方,而這山莊,有杜傲天壓制,他又能得到些什麽?難不成指望着杜傲天突然犯傻了将位子讓給自己?
而通過種種的迹象表明,自己的調任便是因爲那張明利知機,在參與解救這位林浩宇林公子的時候立了大功,因此被調到濱城将自己頂替了。如今,那位碧秀姑奶奶讓自己**這林浩宇,自己還能不“盡心盡力”?
遠遠地看見李立權,林浩宇就忙不疊地鞠躬施禮:“在下林浩宇,見過李教官。”
李立權看林浩宇那瘦弱的身體、弱不禁風的模樣,就是一陣的來氣,越看越不順眼。雖然明知道眼前的小子練成了《雙脈秘典》這種**的法門,但正所謂恨屋及烏,斷了他的财路,他還能有好臉色?
于是,李立權冷冷地看着林浩宇,說道:“我可不敢做你林大少的教官,隻是奉了碧秀大小姐姐的命令,來這裏教導你一番,免得使出的招式都是混混打架、街頭鬥毆的架勢,莫名地丢了我魔教的威風。”
聽了這話,林浩宇頓時感覺莫名其妙。礙于杜傲天的顔面,現在這山莊中的人,哪一個撿到他林大少不得客客氣氣的?可眼前這位,看架勢最低也是個先天,怎麽就和自己起了沖突?
但不解歸不解,現在得聽人家的提升修爲,想來他也不敢折磨自己。因此林浩宇微微一笑,說道:“我魔教之中稱呼不過是個符号而已,李教官還請接下罷。不知今天,我需要和李教官學些什麽?”
李立權冷哼一聲,伸出右手,慢慢攥成拳頭:“現在,用你最強的力量和我對上一拳,讓我掌握你的攻擊力和修爲,也好爲你量身制定一套好的修煉方案。”
林浩宇有些稀奇地看了看他,歪着頭問道:“全力?”
“不是全力,是最大的力氣,包括你的一些後手,全都使出來,隻有這樣,我才能更加準确地掌控你的情況,從而确定如何爲你制定計劃。”李立權冷聲說道,“不用擔心,我不會用全力将你擊傷的。”
林浩宇低下頭,輕輕地歎了口氣。既然面前這位教官看自己不順眼、一心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那麽自己也就不用客氣了。反正隻出一拳,動用所有法門,也能和破障期的高手有一拼之力罷?
想到這裏,林浩宇猛然擡起頭,體内外脈中《歸元戮天訣》練出的真炁如同大河一般流動起來,順着經脈連轉了三圈;而内脈中的金屬性真炁緩緩與其融合,讓這股内力帶上了庚金的鋒銳氣息!
于是,林浩宇的拳頭上,就帶上了一股帶着金星的灰白色的光芒。隻聽林浩宇大吼一聲“小心”,便運足了力氣,将這一拳兇狠地朝着李立權打了過去!
勁風撲面,吹得李立權的臉一陣疼痛。看着這看似緩慢、實則很快的拳頭,李立權隻覺得寒毛一豎,一股子冷氣直沖頂梁門,宛若遇上了大敵一般!他下意識地舉起拳頭,将一身真炁使勻了,與林浩宇的拳頭轟然相撞!
兩拳相交,竟有金鐵相撞的轟鳴。一陣勁風以兩人拳頭交接的地方爲中心,四下裏吹散開來,将這花園中的枝枝葉葉打了一個七零八落!
而此時,兩人誰都是不肯先行停手,一則是誰先收手誰要受傷,二則是礙于男人的臉面——當然,按照定律而言,後者可能要占上大多數。
于是,兩個人就那麽幹耗着,不過兩次呼吸,林浩宇便感覺内力跟不上消耗,一股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而反觀對面的李立權則是沒有了方才的驚詫,臉上一派的雲淡風輕——破障期的高手,有着天地元氣作爲倚仗,可以随時随地補充内力,那持久力那裏是林浩宇這種小子能夠匹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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