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教弟子或許好對付,可這些弟子身上随身攜帶的那些的奇門兵器,就不是那麽容易對抗的了,如果他們趁着不注意突然用這些兵器暗中偷襲的話,就算是林浩宇,有時候恐怕都很難對抗。
“看來貧僧的預感很準。”濟慈禅師苦笑了一聲,“現在要做的是穿過這片廣場,而這裏的地形根本沒有地方能夠讓我們繞行,天地教的那幫瘋子估計是把我們所有可能通過的路徑全部算進去了。”
林浩宇搖搖頭,俯下身子摸了摸地面,突然笑了:“沒什麽,我們可以土遁過去,這裏的土地雖然存在禁制,但是我所會的那類遁術并不在禁制之内。”
“你的土遁可以帶人?”江宇很是訝異,一如當初的龔振明。
林浩宇點點頭:“可以,但消耗太大,所有在穿行過去之後,我可能會在短時間内無法戰鬥。”說着,林浩宇簡單計算了一下,“大概一個時辰左右。”
“相比于敵暗我明的優勢,這種損耗可以接受。”江宇說道,指了指眼前的大殿,“這應該是一個前殿,真正的大殿應該還在它的後身,雖然不知道這個門派的格局,但是想必日常處理事務的地方就在主殿的旁邊,走過去怎麽也需要半個時辰。”
林浩宇點點頭,還沒等說話,就見濟慈禅師掏出一顆菩提子送了過來:“這是貧僧師門的秘傳之物,可以在短時間内恢複大量的精氣神,你的不恩呢剛動用法術,想必也是精氣神全部有了損耗吧?”
林浩宇點點頭,也沒有推辭,在這種情況下,隻要能夠保存實力,就能保住性命,否則一切免談,将這顆菩提子收入百寶囊中,林浩宇低聲說道:“靠近我。”
在地上布下了一個意義莫名的陣法,林浩宇體内真炁流轉,一捧土向天空抛灑,口中喝了一聲“起”,隻見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将林浩宇三人裹住,向着大殿方向沖去。
俗話說“背凡人過河如背山”,濟慈禅師和江宇雖然修煉了功法、自身也有了禦空飛行的能力,但本質上還是凡人,林浩宇又不是那種凝丹期的前輩高人,能夠達到舉重若輕的境界,所以林浩宇土遁的速度并不快,也就比正常的輕功快上少許,但體内的真炁如同流水一般奔騰而出,神魂力量也在飛速消耗着,他的臉色眼看着就蒼白了起來。
剛剛過了那處廣場,來到了大殿的門口,林浩宇便再也堅持不住了,散去土遁,三人便出現在了大殿的正門,此刻的林浩宇臉色蒼白若紙,看不到一絲的血色,他也不看其他人,直接盤坐于地,吞下那顆菩提子開始運炁恢複。
菩提子入腹,爆發出一股暖流,直達四肢百骸,林浩宇原本因爲透支真炁而顯得有些虧耗的氣血也随之緩緩恢複,臉上的血色也緩緩恢複了,不過片刻時間,他的精氣神便完全恢複,而剩下的藥力則溫和地潛伏在了他的丹田之中。
“佛法無邊,道法精微,嘿嘿,果然如此,若是說規模宏大方面,佛光浩如煙海,卻是是道門法術無法比拟的,但道法對于細微方面的控制卻是佛法無法超越的。”林浩宇默默地想着,對于佛道魔三教之間的差異又有了些許的認識,“正道不愧是正道啊,丹藥比起魔教的那些貨色來真是柔和了太多,同等的魔教丹藥,殘存的藥力足夠把我撐爆了。”
魔教的丹藥霸道無比,使用的時候要無比小心,現在想來,這兩者之間的差距真是太大。
站起身來,神清氣爽地抖了抖衣襟,林浩宇對着濟慈禅師拱手道:“多謝禅師的丹藥了,果然是妙用無窮,浩宇的實力未曾收到分毫的影響。”
濟慈禅師搖手:“當下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些許丹藥不足挂齒,我等還是趕快進入吧,莫讓魔教搶占了先機。”
當下,三人也不多說廢話,沉默着向大殿裏面走去,本以爲這裏會如同外邊一樣,是殘破不堪的景象,但出乎衆人預料,這裏簡直可以說是分毫未損,神像、跪墊,甚至是做經忏用的法器都因爲有陣法保護的緣故一塵不染,安安穩穩地放在原處。
“怎麽看,都不像是邪道中人的做派啊……”林浩宇擰着眉頭,嘴唇翕動,凝氣成聲,對着兩人說道,“按照邪道的做派,祖師爺的法壇是一定要用陰火灼燒幾遍才肯罷休的。”
“或許這裏真的有什麽禁制,破開吃力不讨好吧?”江宇同樣很詫異,邪道一向是出于正道和魔道之間的,與中域以西的那些和尚差不多,不過吃相上更難看一些,爲了修煉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在天下五域之中都有分布,所以同時不被正道和魔教所接受,不過正因如此,邪道在出産高手上也有了一定的基礎。
所以無論是正道還是魔教,都不會徹底地将他們得罪死,盡管他們的修士在質量上被同等級的正、魔修士甩出很遠,而且正魔兩道有的時候還會“照顧”他們的生意,用他們來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正因如此,邪道的那些高手在做事的時候變本加厲,所有門派供奉的神仙聖佛都被他們侮辱了一個遍,隻要被他們光顧過的宮觀廟宇,神佛聖像都會被摧毀殆盡。
林浩宇搖搖頭,皺着眉說道:“不應該,擁有滅門的實力,總不會連一座大殿都無法摧毀,而且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過,這裏四周的地面都較爲完好,大殿處并沒有遭到太大的破壞?”
林浩宇一說,兩人這才感覺到詭異,江宇四下裏打量了一番,發現并沒有幻陣的痕迹,這才說道:“這裏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能夠瞞得住貧道的這雙眼睛,那麽我們就算真的發覺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林浩宇點點頭,仔細看了看地上的痕迹,方才的十名魔教和天地教的弟子似乎對于自己的行迹自護非常有信心,因此在走的時候并沒有顧忌太多,甚至連行走的痕迹都沒有處理,從地上的腳印就可以看出,這些人在大殿前的祖師神像周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這才向着大殿的後方行去。
林浩宇循着他們的腳印向前走去,直到罄前才止住腳步,開始觀察起這間法器來,因爲上面有陣法保護的原因,整個罄顯得光潔如新,就連旁邊的木槌也沒有點滴的灰塵,倒是台前的紅布落滿了灰塵。
擡起頭看了看上面,神像上也是點塵不染,旁邊的簾子卻是其髒無比,林浩宇微微皺了下眉毛,轉過身去說道:“這裏看起來沒有什麽,就算是有,魔教的那些人也已經翻過了。”
說着,他指了指神壇旁邊的腳印:“無論是魔教還是天地教,對于咱們佛道兩家的祖師爺可是從來都沒有敬畏之心的,一個巴不得将他們全部打下神壇,另一個每天研究什麽格物,就差将真炁這種沒人知曉源頭但真實存在的東西拆開研究了。”
“那麽,我們在哪裏動手?”江宇問道,不知不覺間,林浩宇已經取代了他的領隊地位,連他這個隊長都開始向林浩宇詢問了。
林浩宇思考了片刻,指着後方說道:“魔教探索過的地方,我們就不再探索了,直接跟上去,考慮一下偷襲的可能性,我們必須先幹掉那三個天地教的孽障了,比起那些揮拳頭砸人的魔教修士,我對他們那些堪稱稀奇古怪的武器抱有很深的戒備。”
江宇點頭稱是:“正有此意,那就這麽做吧。”
說罷,三人便使開了輕功,向着哪裏大殿深處飛奔,魔教衆人依舊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藏,整個大殿的後面又殘破異常,在這裏的灰塵非常的多,再加上這裏常年不刮風了,積下的灰塵足有寸許厚重,魔教衆人的腳印在上面異常的明顯。
“不要驚動他們,遠遠看着就好,我總感覺我們從這裏拿不到什麽好東西。”林浩宇輕聲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幹掉天地教的那三個叛徒。
已經将木魚收起來的濟慈禅師聞言,撚動着手裏的佛珠,低低地應了一聲是,江宇也是久經這種探索之人,自然知道林浩宇所言不差,因此也沒什麽異議,于是三個人再也不停下來尋找什麽線索,而是借着腳印的提示尋找着魔教之人的蹤迹。
但就在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林浩宇三人卻忍不住停下來腳步,因爲前方的院子裏十分的殘破,而且浮灰一類的事物早已蕩然無存,一些破碎的老舊黃紙散落在一邊,早已失去了靈氣。(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