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誰能用入玄?千回生死體方圓。↖頂↖點↖小↖說,空門說得恒沙劫,應笑終年爲一先。
圍棋起源沒有一個定論,但古籍中有“堯造圍棋,丹朱善之”的記載。根據一些典籍的記載,可以确定的是它在春秋戰國時間便已經存在。棋是古人鍾愛的一種娛樂方式,也人文人雅士陶冶情操的必備技能。
以棋觀人心性之舉古來有之,一個人行棋風格也确實能反應出一定的心理狀态和性格。
比如現在的秦翌棋路較之先前,就變得溫和婉轉許多,行棋落子間多了一分謙和,少了一點肅殺,不再咄咄逼人。
而夏凝雨則是棋如星河,落子走勢天馬行空,不拘一格。兩人都以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心境棋路下棋,這一盤棋也下得别開生面。
兩人本非棋中庸手,在心境使然之下,竟演繹出一場精妙絕倫的棋局鬥法。
最後,兩人以和棋結束了這場棋上較勁。
“你讓我?”夏凝雨以不善的眼光看着秦翌。
秦翌搖了搖頭:“沒有。”
“剛才你有幾手路子很謙沖,明明可以進攻的。”
“棋上勝負而已,最近看了别人一盤棋,有點感悟。上次和你下棋是我太過了,當時沒想太多,眼裏隻有輸赢。”秦翌略帶歉意道。
夏凝雨心頭一動,這夥計是轉性了?她奇怪道:“那現在是不在乎輸赢了?”
“輸赢都隻是一時的,重要的是輸赢背後的意義。”秦翌意有所指。
“背後的意義……”忽然,夏凝雨不再言語,她已經領會了秦翌的意圖。同時也不再計較這盤和棋,秦翌有沒有放水了,就像他說的,輸赢不是重點。
夏凝雨淡淡一笑,手一揮,化出一把嶄新的白玉鑲金琴,一看就很高端。秦翌知道這把金曦琴是她先前準備的造化境武器,不論音色還是屬性,都是上上之選。
琴弦在輕點下,如潺潺流水,勾動人心中的一絲悸動,而藏在内心深處的回憶,也随着琴聲徐緩,蔓延而開。幽幽婉轉的音符中蘊含著一縷淡淡的愁意,曲過片刻,曲勢加強,更添增了幾分慨然。
此時,夜中落起了一陣濛濛。秦翌将手伸到亭外,任由雨水拍打自己的手心,然後從指間落下。
不知爲何,心裏多了幾分惆怅。
“我下了,你早點休息。”一曲終了,夏凝雨輕聲說道。
“這曲子叫什麽?”秦翌問道。
“最近的新作,以‘夢和愁’爲題,還沒取名字。”
“那就叫愁夢好了。”
“好。”夏凝雨沒有猶豫,接受了這個名字。
“那……晚安。”
“晚安。”
夢中都是愁,那還何必做夢呢?總有些曲子能夠打動人心,顯然夏凝雨這首曲子就屬于這類。秦翌在遊戲裏呆到十一點才下線,第二天又詢問了一些認識的人東武林的情況,對赤火留信以及拉風太子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
中午的時候,他還去了桃花源一趟,請教神優王關于《極衍玄流功》雙體配合,以及墨龍相關的事情,另外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離開時,秦翌帶着如釋重負的笑容,神優王的親自指點,讓他的禁忌功體更上了一層樓,這樣又來對上墨龍勝算就更大了。
這天下午,系統突然提醒他有人接近,沒有威脅性,建議他下線查看。
老實說自從住進金瓯酒店,還真沒什麽人找來過,他離開遊戲一看,竟然是宋虹衣來了。
“你……幹什麽?”秦翌頓時有點緊張了,這臉上上剛好,不會又是來打架的吧?
宋虹衣不知道是用的什麽辦法,臉上基本已經恢複如初,皮膚還是那樣吹彈可破的樣子--不過那是錯覺,起碼要重拳攻擊才會破!
“我要走了,來跟你聊聊。”宋虹衣淡淡說道。
秦翌感覺今天氣氛不對勁,問道:“怎麽了?去哪?”
“回家啊……”宋虹衣神情低落道。
“回家怎麽了?沒什麽不好的吧。”秦翌不解道。他是沒有“家”的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
宋虹衣從夏凝雨那知道了秦翌的不少事情,所以也沒有在這方面去和他争執,隻是從自顧自的從冰櫃裏拿了一瓶酒。
“……等等,你不是要回去了嗎,喝醉了怎麽辦?”秦翌提醒道。
“對哦,我還要開車呢。”宋虹衣反應過來,又把酒瓶放下。
秦翌總覺得這個看上去很憂愁的人不是宋虹衣,雖然他和宋虹衣接觸不多,但肢體交流不少啊,雙方都在彼此身上留下了友誼的見證!這樣一個脾氣不算火爆潑辣,卻又愛打架的姑娘很少見的。
性格應該也是陽光,剛強才對吧?
“是不是覺得我今天很奇怪,竟然不是找你打架。”
秦翌搖搖頭,不過心裏卻是在點頭。
“我不像你那夏大小姐,可以自己主導自己的生活。我隻是活在父母羽翼下的雛鳥而已,永遠不可能有高飛的那一天……”宋虹衣說完,就徑直離開了。
什麽情況?秦翌不明所以,但他們本身也算不得是多麽要好的朋友,所以秦翌也沒追上去問個清楚,再說這畢竟涉及家事,他一個外人知道了又怎樣?算了,還是管好自己把。
這番插曲過後,秦翌就回到了遊戲中,而他剛一上下,就見一直黑色烏鴉朝他飛來,黑鴉在他頭頂化成一張黑色信封。
信上内容簡單明了,隻有八個字——今夜子時,破堤斬龍!
秦翌将信毀掉後,先下線通知了夏凝雨,然後又回到了雲天閣之中,随着秦翌和夏凝雨雙體退出九霄公會,雲天閣已經對其他玩家封閉,此時的雲天閣,顯得冷冷清清。
“願佛,出來一談吧。”
忽然鍾聲回想,秦翌直覺精神一陣恍惚,大殿還是那個大殿,隻不過殿中多了三尊六丈金身佛像。
“小子,找我們何事?”面帶怒向的持杵金身說道。
秦翌隻感覺金身似乎和上次進來時不一樣,他忘了這種聲音最爲洪亮的金身當時是手持什麽法器,但應該不是杵才對。
不過這不是重點,他說道:“諸佛既因願力而生,那我有一願一劫,請諸佛降法普渡。”
“嗯?直言吧……”手持經卷的女面佛像說道。
“明日……”秦翌将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手持經卷女佛聽後,說道:“願與業是相對的存在,既有願生,便有業随。佛可允你之願,但所造之業,也需你一并承擔。”
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秦翌點點頭:“我明白。”
“那你的如願了。”怒相金身一喝。秦翌頓時如夢初醒般回神,空蕩蕩的大殿裏何曾有過什麽佛像?
如今已經萬事具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話也不是全無道理,很多事情都是無法把控的因素,他料到會有人要針對這人設下埋伏,但卻不知道是哪路人馬,又或者對方到底有多少力量,隻能盡可能調動一切資源做下完全準備。
同一時間,在萬罪鬼城之内,一場關系魔獄第一殿行動方向的問題,正在激烈讨論中。
說是激烈讨論,實際上也就是一衆魔将在争論,作爲領導者的鬼方鲸武卻是慵懶的用手枕着頭,似小恬,又似在聽故事一般。低垂的眼簾,掩藏着不明的心思,讓周圍重魔将都不敢靠近。
“鬼王,我認爲現階段我們的認爲應該以助其他魔君以及魔尊重生爲要,而非四處引戰。”一個身穿紅黑相間布甲,頭戴銀色鬼怪面具,一頭銀白長發的魔将說道。
他的觀點,獲得了好幾名魔将的支持。
“喔?說得不錯,還有誰有其他看法,一并說出吧。”鬼方鲸武此時的聲音,一點也沒有平時那種令人戰栗的壓迫感。
“毀餘江之策我認爲不妥,丹青燕羽樓一般畫師暫時也與唯美沒有沖突,何必尋釁。”另外一個面如死灰,沒戴面具的白袍客也說道。
“有道理,繼續。”
……
陸陸續續,有六七名魔将發表了意見。不過在鬼方鲸武說繼續的時候,第八名發表意見的魔将再也不敢出聲了。
因爲此時他們終于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兇狠殘暴的鬼王今天脾氣太好了!
先前提出意見的七個人也都不由自主留下了冷汗。
“看來意見結束了,真好,我很高興我的麾下有如此之多的良将相才。”鬼方鲸武緩緩說道。
那七人聞言,不由送了一口氣,但是下一刻,鬼方鲸武竟然話鋒一轉,厲聲道:“但吾鬼方鲸武做事,從不喜歡聽取意見。吾要的絕對的服從,你們想什麽吾不幹涉,但隻允許想,若有與吾步調不同的聲音,那吾也隻能說遺憾,我們終究是無緣共事。”
說完,鬼方鲸武身形不動,周身散發出一個懾人氣息,一股氣勁随心而發,一下打中了最先發言的那個銀白長發魔将。一個鮮紅的心髒頓時被擊出體外,鬼方鲸武手一招,心髒頓時飛入他的掌心。
“你!鬼方……呃……”銀發魔将死不瞑目。
其餘魔将頓時跪下:“鬼王饒命,鬼王饒命,鬼王饒命……”
“哼!”鬼方鲸武冷哼一聲,将心髒随手一扔。厲眼掃過衆魔将後,沉聲喝道:“衆将,随吾出征!”
“尊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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