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爲了省事,直接魂元寄體用輕功攀上了半峰,整個過程不過十多秒而已。
這座寺廟孤零零的建在半山腰,在這個陽光難以照射到的角度,不知爲何而建,這裏不像是可以供給僧人日常起居的樣子。
而萬獸島本身環境就很特殊,根本沒什麽人居住,所以也不是一個可供信衆參拜的地方。
秦翌走進廟宇内部,夏凝雨在外面看了一番之後,沒什麽發現也跟着進入了廟宇内部。
“……這是什麽鬼東西?”廟宇内部隻供奉着兩尊正在交歡的佛像。
“歡喜佛,藏傳密宗的本尊神,代表法的身男和智慧的女身交合的歡喜佛。據說是因‘以欲制欲’的理念而存在的。”秦翌解釋道。
夏凝雨白了他一眼,道:“你還挺有研究的嘛?”
“你見我什麽事情是沒研究的?”秦翌笑着反問道。
好吧,這倒是。夏凝雨也隻不過是吐槽一下而已,沒有糾結的意思。
廟宇内也沒什麽特别的,兩人最後隻能失望的離開,本來還以爲會有些什麽發現,沒想到竟然什麽也沒有。
“其實也不是什麽收貨都沒有。”離開時,秦翌突然說道。
“你發現什麽?”夏凝雨問道。
“藏傳密教啊?在遊戲中已經給屬于佛門一股支流,但肯定不會是中原佛宗。中原佛宗是以禅宗爲主,基本和現實曆史吻合,但惟獨沒有密宗,密宗應該是被劃分到了西武林的範圍裏。”秦翌低頭沉思了一下,整理語言後說道:“這也就是說,西武林密宗的足迹曾經到過東武林,不隻是中原傳教到東武林,西武林也來過……”
“嗯,然後呢?對我們的任務有什麽幫助,或者有什麽好處值得深挖嗎?”夏凝雨問道。
“好吧,然并卵。”秦翌聳了聳肩。
其實他心裏并不是這麽想的,他隐隐覺得這個密宗的線索很可能和願塔浮屠有那麽一點千絲萬縷的關系。當然這隻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猜想,沒有根據沒有理由,瞎猜而已。
所以他也沒有說出來,現在還沒到願塔浮屠相關事情的時候,還是先以“還陽”任務爲主吧。
他們這回沒有再浪費魂元寄體的時間,而是利用自己微薄的輕功加上不算陡峭的山石,爬了上去。
回到懸崖之上時,秦翌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其實任務場景時間持續時間并不長,現在也才4點多而已。
“大師,下一步我們幹啥?坐騎還抓不抓?”夏凝雨笑問道。
“我是儒門先天,叫我公子就行了。”
“切,你還是願塔浮屠的締命者,三尊金佛給你傳功,你算他們佛宗派系的人。”
“那你不也一樣,咱們可是裙帶關系,師太。”
“說真的,下面到底幹什麽好呢?”夏凝雨又問道。
“呵呵,是不是沒了我你都不知道怎麽玩下去了?”秦翌笑道。
“你要一直不回答的話,我就不說話了。”
“當然是去找那個下十流咯。”
“哦也對。是他把我帶到坑裏的。”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夏凝雨差點就把這個人忘了。
人生過客何其之多,善忘是人的天性,能善忘到這個地步也是一種境界。
秦翌對此不可置否,下十流既然主動引他們來這裏,又說是任務,搞不好也可能是100名任務參與者之一。
如果是的話,二話不說就直接先把他拿下,再問其他事情。
不過茫茫人海,玩家何其多,找一個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但不容易不代表不可能,現實中尚且還有人肉搜索,遊戲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找人的手段,關鍵還是看代價。
剛好煙雨斜陽就認識擅長在遊戲中找人的人,秦翌把這件事托給了煙雨斜陽。雖然他出賣了離恨天,但秦翌用人是不太計較這個,人盡其能物盡其用而已。
他們一路輕功趕路,也是晚上七點多才回到中原。沒辦法,從那個山谷繞出來花了不少時間,之前夏凝雨以魂元寄體化作隗陽子,敢到秦翌所在山谷時隻用了幾分鍾,沒想到不用魂元寄體狀态,走出來竟要花這麽長時間。
由此可見先天境的趕路能力是多麽誇張……
扯遠了,在回去的路上,兩人相互也介紹了下自己魂元寄體的人。秦翌身上魂元是儒門先天楚狂生,這個不用多說。
夏凝雨身上魂元比較有意思,是一個女道者。也是先天修爲,爲人疏冷,性格大膽直接,喜好英雄事迹,所修持的是匡世之道。不過武功卻是以莊子著作《外篇·秋水》而成的獨門武學《秋水篇》。
武功與人物性格頗有差異,而且她的未完成夙願也很特别,她雖是枉死,本心恨的卻不是兇手,而且恨不能匡扶正道。
一聽就是洗腦挺嚴重的道門先天,以天下蒼生爲己任。
通常來說,這種先天結局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還陽”任務是《冥旨天書》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參與玩家各有任務,也不是都有交集。
比如陳清河他們的任務就很獨特,任務要求是想辦法拉一個中立門派去對抗鬼方鲸武。
秦翌回到九霄城,主要辦了兩件事,第一是收購上等馬匹,萬獸島一行馬毛都沒摸到,無奈隻能回家收購。當然,那匹白帝娑影秦翌是記住了,早晚有一天他會回去把它馴服!
另外一件事則是見拉風太子所說的那個煉藥大師。據說這位大師架子也不小,上次拉風太子安排見面秦翌給忘了,他表示不想再和九霄合作。這回是拉風太子遊說好久才同意一見,這逼格也是高高的。
這回秦翌會客不用跑到烈焰城的倚翠樓去了,九霄城有自己的酒樓,名爲鳳凰樓。不論環境還是規格,亦或者在是格調,都絲毫不輸于倚翠樓。
今天夜裏的東武林,下期了小雨。遊戲中的天氣比現實中還要無常,秦翌坐在三樓雅間,看着窗外細雨落在瓦片之上,濺起的陣陣水花。
有時候人很奇怪,明明一個很單調,很普通的畫面,卻能從中找到較爲抽象,稱之爲美感的東西,然後沉醉在這種不實的美感中,隔絕外界的紛擾。
“雨也能看出什麽名堂嗎?”一個身影突兀的在背後響起,驚醒了看雨入神的人。
秦翌尴尬一笑,道:“抱歉,你就是清流?”老實說他十分意外,因爲來人和他想象中的大叔形象出入很大。
清流濁飲這個ID說得好像是喝酒,所以他自然而然想象成漢子,可沒成想來的卻是一個姑娘,一個長相有些普通,卻自有一股獨特神韻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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