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趕忙上前勸兩人停手,可他們打到這個份上了,根本聽不進去。慌亂之下隻能打電話給夏凝雨求助。
“老闆,不好了,秦先生和宋小姐打起來……秦先生擰着宋小姐的胳膊,宋小姐夾着秦先生的脖子,他們表情看上去都很痛苦……”白燕語無倫次道。
“啊?什麽情況?”夏凝雨沒反應過來。
白燕幹脆直接拍了張照片發給夏凝雨,夏凝雨被這幅畫面震撼了足足有10秒鍾之久,才來了一句:“你先撓宋虹衣的癢,然後打電話給張醫生過去一趟,先這樣。”
撓癢?聽起來就不靠譜,可讓他們這個資質保持下去肯定會出事,白燕還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他倆,确定他們都已經渾然忘我,意識模糊之後,她立馬上前直撓宋虹衣的咯吱窩。宋虹衣身體扭動兩下,腳上頓時失力,松開了秦翌,秦翌喘過氣來,也順勢放開了宋虹衣的兩條胳膊。
他自顧自得坐到沙發上大喘氣,而宋虹衣兩隻手被他擰得完全不聽使喚,隻能保持原樣趴着地上休息。白燕連忙上前将她也扶起,坐到了秦翌對面的沙發上。
“宋小姐,你沒事吧?”白燕緊張道。
宋虹衣表情逐漸從憤怒恢複到了淡然,這種情緒控制能力看得秦翌一陣心驚,因爲這代表對方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兩隻手拉傷了,休息幾天而已,他是誰?”
白燕犯難了,怎麽解釋秦翌是誰?她雖然感覺老闆對秦翌可能有點意思,但這種事關老闆清譽,老闆不說她絕對不能亂傳。
“他是……他是……”
“嗯?”宋虹衣眼露不難神色。
剛好在這個時候,白燕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夏凝雨打來的,白燕隻覺松了口氣,将手機放到宋虹衣耳邊。
“han?r黡in?lskare?”宋虹衣警惕地看着秦翌說道。
秦翌兩眼一翻,靠,竟然說外語,還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别說他聽不懂了,就是白燕也聽不懂,她也隻知道這應該是瑞典語。不過他們都明白故意說到家都不懂的語言,肯定是不希望内容被人知道。
宋虹衣叽裏咕噜講了好一會,也不知道說的些什麽,隻是看秦翌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一開始是懷疑,然後是審視,後來又是不可思議。偏偏宋虹衣又是一個大膽到一定境界的女孩,秦翌自覺臉皮夠厚,但不成想竟然被會這姑娘看得渾身不自在。
“好了,把電話給他。”
秦翌接過電話,便聽到夏凝雨不溫不火的問道:“虹衣的出浴樣好看嘛?”
原來她們兩個用别人聽不懂得語言交流,是說這些,難怪了,這些事情确實不能說給白燕聽。
“真是完全是意外,我因爲家裏來賊了呢,你要相信我。”秦翌解釋道。
“嗯,情況我都知道了,我也和虹衣說了……你可真厲害,看就看了,還敢跟她打,知道她是誰麽?”
“誰?”秦翌有種不好的預感。
“算了,還是不跟你說了,免得你有心理壓力。”
“你不說我壓力更大……她會報複我麽?”
“要報複起碼也要她兩隻手複原才行,好了,下午我不玩遊戲了,你自己去九老仙都吧。”
“好吧。”
宋虹衣雙手使不上力,在白燕的攙扶下離開了别墅。秦翌感覺很不妙,能和夏凝雨說那種嗅事說明她們關系很好,這也側面說明白了宋虹衣的身份恐怕不簡單,這種姑娘非富即貴,剛才那鐵了心要弄死自己的架勢,秦翌還是有些擔心的。
休息了一會,他拿起了白燕帶來的投資項目資料,不僅有徐铮他們幾個的那項目,還有其他的,一共有十四個項目,其中唯一盈利的是一個叫“武俠志”内容網站。其他項目五花八門的都有,搞手機軟件的,做職業社交圈的,亂七八糟一堆堆。
大部分項目在秦翌看來前景很一般,投入和産出不成比例。要按秦翌的意思,這裏面起碼有一大半的項目要撤資,簡直是燒錢。徐铮他們的那個項目倒是有些搞頭,隻不過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實現盈利,繼續翻相關報告,他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都是什麽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搞不懂夏凝雨爲什麽投這些項目,難不成就扔錢聽個響?算了,土豪的心思他不懂,他關注的還是哥們徐铮他們的項目。
“我要開工公司的話,能籌集多少資金?”秦翌突然冒出這麽一個想法。隻要切實可行,以他現在的人脈關系,保守估計1億資金沒問題……艹,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這麽牛逼了。
不行,秦翌覺得自己需要玩會遊戲冷靜一下,暫時不考慮這個問題,他的九霄雲天不是這麽個玩法的,這條路看上去很牛叉,但實際上并不好走,這不是屬于他的道路。
回到遊戲,秦翌又被眼前景象給驚了一跳。因爲眼前場景和下線時不一樣,八成又進入了幻象的劇情回溯模式,帶他了解任務真相。
一個上午發生的事情讓秦翌有點頭昏腦漲,連任務都有些斷層了,好半天才理清楚頭緒。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進入了他的視線裏,正是前兩天幻境畫面中看見的那一男一女。他們好像找到了一個收留他們的村子,并且過上了正常的生活。
收養他們的是一個跛腿老漢,那跛腿家境很一般,男孩很懂事,總是勤快地幫着幹農活,而女孩則在家裏做女紅補貼一下家用。
看上去,這是一個祥和安樂的三口之家,但秦翌知道,這種祥和景象持續不了多久,不然後續事件就沒辦法展開。
平凡而溫馨的畫面結束後,晃眼間過去了近十年,當年那個堅毅的小男孩現在已是體魄強健的弱冠少年。錦兒也從髫年女童變成碧玉少女,平凡的生活依然在持續着。
突然,眼前景物再次變換,鸠姓少年上山打獵,家中隻剩錦兒與跛腿老漢,夜半,跛腿老漢不請自入進了錦兒的房門。
秦翌站在院外,隻聽到驚叫連連。
“别過來……義父,你要幹什麽?”
“把你養這麽大,也該是你回報義父的時候了,不是嗎?嘿嘿嘿……”
“别過來,别過來……”
“嘿嘿……錦兒真是美……啊,你幹什麽,啊……”随即,一聲慘嚎劃破夜空。
畫面再變,村民将錦兒綁了起來,一群人圍着她議論紛紛。
“真是畜生啊,竟然殺了自己的父親。”
“對啊,就算不是親生,可當年要不是老漢收留他們兄妹兩個,他們早死在村頭了。”
“就是,十來年的養育之恩竟養了這麽個畜生,打死她!”
“古人說得好,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打死他!”
這個時候,鸠打獵回村,他還沒有鬧清楚發什麽什麽事情時,便被憤怒的村民給綁了起來。
原本表情呆滞一言不發的錦兒,這才向她的鸠哥哥哭訴起昨晚的荒唐,聽聞義父的禽獸行徑,鸠雙目充血,奮力要掙脫繩索,卻是徒勞無功。
但更讓他們心寒的是村民知道真相後的言談。
“跛腿老漢打了一輩子光棍,也不是不可能。”
“那又怎樣?跛腿的把他們養大容易麽?伺候一下難道不對嗎?”
“就是,真是白養他們了,竟然還殺人!”
“把他們丢海裏去!”
“……”
他們的話,讓鸠怒不可抑,此刻他覺得沒有什麽比這些人更可惡,更可怕的了!
秦翌看到這裏,胸腔也是憋出了一團火,這些村民簡直……
正想着,時空忽然爲之一停,呼呼鬼鈴聲響中,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
“人死如燈滅,恰似湯潑雪,若要還魂轉,海底撈明月……尊者,世人多醜惡,告訴我你現在的想法?”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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