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喜同怎麽也想不明白,曾經根本不信風水玄學的父親,居然會跟他說出這麽一番話。石磊是不祥之人,天煞孤星,這不是扯淡麽!
石磊在他京城的家裏也不是住了一次兩次,怎麽沒見他家人生病鬧災啊?而且說石磊會影響跟他接近之人的運程,這就更可笑了。要是沒有石磊,這太石國際亞太分公司老總就是嶽文斌了,而石喜同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到非洲分公司去當個老總,這輩子恐怕也就到頂了。
再說石磊就跟石光山接觸了那麽一會兒,誰知道石光山是怎麽生病的啊,醫生也不是沒檢查出來嗎。
再說石光山也不是什麽大病,就是有些發熱而已,這正常人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肯定就是趕巧了。
石喜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着。阮芷柔歎了口氣,把燈打開:“喜同,到底怎麽了?”
石喜同搖搖頭:“把你吵醒了,沒事兒,你先睡吧,我去抽根煙。”
石喜同坐在陽台,點燃一根雪茄,默默的抽着。阮芷柔拿了一個毯子走過來,給石喜同披上:“晚上涼,你注意點身體。到底怎麽了,是光山生病的事兒?一個感冒而已,用得着那麽緊張嗎?”
“在有的人眼裏,這不是普通的感冒啊……”石喜同歎了口氣,剛才不該給石磊打電話的,明天石磊肯定要問,他怎麽解釋?
既然石喜同不願意解釋,阮芷柔也很聰明的沒有多問。她可以肯定,這事兒跟石光山有關,現在能讓丈夫這麽發愁的人,就隻有三個,老爺子,石喜軒和石磊,不知道是因爲他們哪一個。
第二天上午九點。石喜同來酒店找石磊。
“爸,您來了,我也正好想問問您,昨天半夜那個電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是不是要去看看石光山?他到底是什麽病?”石磊問道。
“不用了,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要是無聊,就讓光峰來陪陪你,或者幹脆直接回京城去吧。”石喜同看着石磊的眼神很複雜。不知道怎麽跟石磊說。
“爸,您是不是有什麽事兒要跟我說?因爲爺爺?您說吧,我這麽大的人了,能承受的住。他要是不願意見我,以後我就不來了。”石磊裝作輕松的說。
他想到老爺子可能不喜歡他,但是沒想到不止如此。石磊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讓老爺子不喜,現在對他的感情,連個表親都不如了嗎?
石喜同猶豫了一下,總瞞着也不是回事兒。再說石磊也比較有主見。這事兒他也不能跟别人說,就跟石磊商量一下好了。
當石喜同把這件事兒說完,石磊傻眼了。我是天煞孤星,不祥之人?這tm扯淡吧!老子一年做的好事兒,趕上很多人一輩子做的,老天爺要多不開眼,才會這麽懲罰我啊。再說我要真是天煞孤星,那個給我他心通異能的老神仙會不告訴我?那個什麽姚大師,要麽是本事不到家,要麽幹脆就是個騙子!
“爸。這事兒您信嗎?”石磊直直的看着石喜同的眼睛。
石喜同堅定的搖搖頭:“我不信。但是你爺爺信。而且我不知道怎麽勸他,那個姚大師,也确實給家裏不少幫助,在東南亞。也确實非常有名。”
石磊很高興,父親還是相信他的。
“爸,我不管那個姚大師是不是真有本事,這種事兒我沒見過,所以我不信。當然,我知道世界上很多事兒。都是科學所無法解釋的,但是眼見爲實,我想跟那個姚大師見見面,可以嗎?”石磊想親自用他心通試試,這個姚大師是否真的有本事。石磊心裏反正是不信的,認爲那個姚大師,多半是騙子!
現在這些風水騙子有很多,有些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或許能稱之爲玄學,而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騙子,根本就不懂什麽易經,完全就是靠着一張嘴忽悠。
你來問婚姻,多半就是婚姻不幸;你來問事業,那肯定就是工作不如意。總之隻要懂得察言觀色,順着人的心理說,肯定準。一般人,誰來看相問風水啊。
而所謂的看宅風水,一般都是大房子才會請人看。不管什麽房子,就說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關鍵靠的是臨場發揮,有經驗的騙子,會學一些基本理論上的東西,嘴裏一套套的說辭,都是背好的。總能說出對上你心意的詞,讓你心甘情願的掏錢請法器。
而這個他們口中所謂的法器,不過就是表面做舊的工藝品,但是動辄上萬,甚至數十萬。在他們看來,能住得起别墅,請得起風水師的人,都不差錢!
而高一級的騙子,會提前調查客人的身份背景,包括客人的工作、喜好、家人、朋友等等,到時候随便掐指一算,就把客人的底細說的清清楚楚,這還不忽悠的客人一愣一愣的。還有的跟釣魚似的,先讓客人體會一些好處,然後不找客人,讓客人主動找他,到時候他不要,客人也會上杆子給他。
聽到石喜同說老爺子跟姚大師會面的情況,石磊認爲是屬于後一種。但是他又不太确定,老爺子一個人被騙了,可能是這一種,有那麽多富豪都被騙了,可能嗎?
所以石磊想親自跟姚大師接觸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姚大師真是騙子,那就别怪石磊戳穿他!
本來打算今天就回家的石磊,還就住在酒店不走了,見完姚大師再說。
石喜同去醫院看了一下石光山,挂着水,臉色有點蒼白,好像病的是很嚴重。他安慰了大哥幾句,直接回家去找老爺子。
“老豆,我想見見那個姚大師。”石喜同看門見山的說道。
石楚雄看了二兒子一眼:“姚大師是什麽人,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你是懷疑姚大師是騙子?你當你老豆傻嗎?我要是沒調查過,敢相信他嗎?”
“老豆,可我還是不相信石磊是什麽天煞孤星。”
“你不相信什麽?我問你,他母親是怎麽死的,是不是暴病而亡?一個人好好地,怎麽會突然得病就死了?他小時候住孤兒院吧,現在那個孤兒院還在嗎?還有,他從開始工作,他的領導就一個個出問題,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石楚雄拍着桌子,沉聲說道。
“老豆,在那個年代,醫學水平不發達,生病死亡很正常。再說孤兒院解散了,是因爲沒有那麽多孤兒了,跟石磊什麽關系,您這麽說也太牽強了吧?至于公司的領導出問題,那跟石磊也沒什麽關系啊,領導要是行的端做得正,會出問題嗎?再說跟石磊合作過的人,很多也都賺了不少錢,也沒聽說他克過誰啊?”石喜同争辯道。
“那些都是朋友,不是家人。他跟我們石家相克。名字中全是石頭,命太硬!”
“老豆,我們都姓石,難道還讓我們石家的種,姓别的不成?我不管姚大師跟您說了什麽,他說我的兒子不好,我就要跟他聊聊,他憑什麽這麽說!要說石磊克親,我怎麽沒事兒,光峰怎麽沒事兒,偏偏光山生病了,就賴在石磊頭上!”
“夠了!總之我說的話,你聽着就行了。真要讓石磊鬧得我們家宅不甯,你才肯相信嗎?這兩年,姚大師哪件事兒說錯了?我知道,你心疼石磊,那也是我的孫子,我不心疼嗎?但是我不能爲了他,就讓你大佬,讓你侄子出事兒吧?”
“老豆,現在我說什麽您都聽不進去,那您讓我見見姚大師,我就想當面問問他,讓他當面跟我說清楚!”石喜同也堅持道。
“你~~唉,那我約一下,看看姚大師有空沒有。别人是大師,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姚大師這兩年幫了我們這麽多,我總共才捐了多少錢,還都是捐給慈善組織,姚大師不好名,不好利,你見過這樣的騙子嗎?”
石喜同沉默不作聲,就等着父親打電話。
電話好不容易打通了,石楚雄臉上戴着一絲恭敬,說了幾句話,就把電話挂斷。
“老豆,他什麽時候來?”石喜同焦急的問道。
“不來了,姚大師最近要閉關,至少一個月内都沒時間。”
“怎麽會這樣,老豆,你把他電話給我,我打給他!”石喜同急道。
“胡鬧!姚大師是什麽人,我都隻能打給他弟子,你憑什麽直接跟他聯系?等姚大師出關了,我再把他請到家裏來,到時候你當面求教吧!”石楚雄說完,沖着石喜同擺擺手,讓他出去。這個老二,越來越沒規矩了。
石喜同一臉的失望,歎了口氣離開。
“爸,沒事兒,見不到那個姚大師就先不見,我想姚大師既然這麽有名,那麽打聽他弟子的聯系方式不難吧?姚大師要閉關,我們見見他弟子也行。”石磊想了想說道。
“姚大師的弟子?這能行嗎?”
“行。爸,您忘了,論到察言觀色,我自信不差于任何人。如果那個姚大師是騙子,那試探他的弟子,會比試探姚大師要更加容易。如果姚大師真的是高人,咱們也不算把他得罪死了。”石磊說道。
“那好,這件事兒,交給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