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床，王發啓在王霞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然後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走出酒店，馬上就要是省公司的正式老總了，沒想到這一年走的這麽順，金錢、事業和女人一樣都不缺。再有幾年，就算來不了五方東北，也可以求着舅舅把他調到總公司去，當一個部門主管什麽的。
≮五方東北的樓下停車場，王發啓看到吳凡國正停好車走向寫字樓大門。
“吳總，早啊。”王發啓面帶笑容的打招呼。
吳凡國盯着王發啓看了一眼，臉上表情很耐人尋味：“早。來了啊，找方總的？”
◎天方婷找他談了談王發啓的風評問題，似乎準備用這一點發難，王發啓這去掉代字恐怕難了，說不定又回到從前，成爲五方龍江排名最末的副總，甚至連這個位置都保不住了。
“是啊，方總叫我來，還有人資的薛總，下班之後，我請吳總吃飯，感謝吳總這麽長時間的栽培。”
王發啓很會說話，他就算對吳凡國不是那麽認同，但是吳凡國當五方龍江老總的時候，他是五方冰城的經理。後來吳凡國調到五方東北，他又過來給吳凡國當助理，這腦門上，早就打上了吳凡國的标簽，想甩都甩不掉。
吳凡國笑了笑：“再說吧。”
“那行。下班後再說。”王發啓以爲吳凡國是假意推脫，等到自己變成五方龍江的經理，吳凡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可是有可能把吳凡國這幾年在五方龍江的影響全部去除，到時候他想不拉攏自己都不行！
王發啓請吳凡國先上電梯，他在走進去。見到每一個同事，都是臉上挂滿了笑容，熱情的打招呼。
有些人都不是五方東北公司的，根本就不認識王發啓，都在猜測這個人是誰。有毛病吧，見誰都笑嘻嘻的。
等到五方東北公司的樓層，王發啓昂首挺胸的走出電梯，見到公司前台，他還露出了一個自認爲迷人的笑容：“丹丹，早上好啊，方總來了嗎？”
“王總早上好，方總已經來了。交代過如果王總過來，讓你直接去她辦公室。”
“好的，謝謝啊。這隻唇膏送給你，天氣幹燥，注意保養。”王發啓從兜裏掏出一隻潤唇膏，放在前台桌子上，然後大步走向方婷的辦公室。
他怎麽說也在這兒工作過一段時間，根本就不用别人領着。他熟得很。
當當當~~~
“請進。”門裏傳來方婷那略帶威嚴的聲音。
“方總，您好。我來了。”王發啓略微地頭弓腰，走進方婷的辦公室。
方婷擡起頭。看了一眼，是王發啓，就繼續低頭忙着看早上的報紙新聞，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王發啓心裏有些忐忑，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看方總這意思，似乎有晾着自己的打算啊。
⊙道是方總覺得我跟吳凡國走的太近了，想要敲打敲打我？可是當初調我過來給吳凡國做助理，聽舅舅說，是你的意思啊。你要是想讓我向你表忠心，總也要給我一個開口的機會啊。…
等了快半個小時，方婷才把早上的報紙全部看完，她連一個大版的廣告都看的仔仔細細的。
“王發啓，你在五方公司工作多久了？”
聽到方婷終于開口，王發啓趕緊打起精神，正色道：“我從畢業就到五方集團上班，算起來也有八年多了。”
“八年時間，你從一個最底層的員工，再到市公司的經理，到現在省公司代總經理，期間市公司的經理做過三個，還在我這兒給吳凡國做過一段時間助理，工作經曆很豐富啊。”
“還行，都是領導賞識，給我機會。”王發啓強忍着笑容，這都談到工作上面了，是不是下一句就是我轉正的事兒了？
“這麽長時間，你對五方公司有什麽認知嗎？”方婷靠在椅子上，略微仰頭問道。
“五方公司就像一個班集體，董事長就是班主任，您就是副班長，共同帶領我們這個班級，創造輝煌。”王發啓靈機一動，說出這麽一番從雜志上學到的拍馬屁的話。
“是嗎？你把大哥當做班長，把我當做副班長，你心裏真的是這麽想的嗎？”方婷語氣忽然變得嚴厲。
王發啓吓了一跳，這是怎麽了，剛才我有什麽地方說錯了嗎？董事長是大股東，你也是股東，說他是班長，你是副班長，有什麽問題啊？問我心裏是不是真的這麽想的，我當然要回答是啊，貌似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你們的壞話吧？
“我就是這麽想的啊，我想公司的每一位員工，都是這麽想的。”
“是麽，你到是真會說話。方璇是我侄女，這事兒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過年的時候給老爺子拜年，見過了啊。”王發啓有些好奇，當時你也在啊，怎麽還問我知不知道？
“石磊在跟方璇談朋友，這事兒你也知道吧？”
“我知道，方總您的意思是？”王發啓還是沒搞懂，該不會是方婷沒看上石磊，打算讓我給攪黃了？那會不會看上我了，如果是，那可就太好了啊。能娶到方璇，至少省了我二十年的奮鬥時間。
“我聽說你剛剛招了一個女秘書？”方婷忽然問道。
王發啓一怔，怎麽又談到我的秘書上面了，我招個女秘書。有什麽問題麽，現在連一次工資獎金都沒發過呢，你還能挑出什麽毛病不成？公司規定，市級分公司的經理，秘書都是自己招。我一個省公司的代總經理，招個女秘書怎麽了，你的秘書還不是男的！
“是啊，剛剛招的一個女秘書，怎麽了？”王發啓也頂了一句。
“怎麽了？你跟女下屬有不正常關系，這件事兒都傳到董事長耳朵裏了。你問我怎麽了？說說吧，你們兩個多長時間了？”方婷很生氣，我都點到這兒了，你還死不開口，什麽意思。當真以爲我不能開了你？
“方總，這話是怎麽說的？他是我剛剛招聘來的一個秘書，上班不到一星期，能有什麽關系？退一步講，就算是我倆真有關系，男未婚，女未嫁，公司也不禁止辦公室戀情。這有什麽影響啊？”王發啓急了，自己跟王霞的事兒，董事長都知道了？這件事兒。爲什麽舅舅沒跟我說過？
“你倆剛剛認識的嗎？以前就沒有過什麽事兒？”方婷拍着桌子質問道。
“方總，您這麽說可就有些誅心了。我倆真的認識不過一個星期而已，能有什麽事兒？我一個男的無所謂，别人一個小姑娘，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讓她還怎麽嫁人啊。”王發啓來個死不承認。就不信方婷還能把王霞叫來跟他對質。不過這種小事兒，方婷怎麽會關注呢。他可從來沒把事兒鬧大過，除了五方演藝那次。難道是李川江背後捅了他一刀？…
還有吳凡國早上那耐人尋味的笑容，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但是沒告訴自己，或者說，自己風評不好這事兒，就是吳凡國告訴方婷的，他不想讓自己升職！
“既然給了你機會，你不要，那我就直說了。王霞當着方璇的面去勾~引石磊，是不是你的主意？你安的什麽心？”
“什麽？王霞勾~引石磊？這事兒我絕對不知道。方總，我對天發誓，這事兒我要是知道，天打五雷轟！石磊跟我也是老同事，老朋友了，我能做出這種事兒嗎？這肯定是誤會！方總你放心，回去我就把王霞開了，公司絕對不用這種人！”王發啓大驚，王霞勾~引過石磊，還是當着方璇的面，難怪方婷這麽生氣，這是方璇告狀了吧。關鍵時刻，他當然是保着自己工作，至于說女人，有這份工作，還能缺了女人嗎？
“這件事兒你真不知道？”方婷懷疑的看着王發啓。
“方總，您相信我，我也在您身邊工作了這麽長時間，這種事兒我怎麽做得出來。不過那時候李總好像也在追求方璇……”王發啓說道這兒，就裝作不經意說漏嘴了一樣，露出一絲慌亂的表情。
“李總？李川江？”
“嗯，這事兒石磊也知道的。方總，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兒的，我對五方公司的感情，對方總您的忠心，天地可鑒！”王發啓連發誓都說出來了，還有什麽說不出口。這時候拍好方婷的馬屁比什麽都重要，否則他的代總經理頭銜拿掉，可不是扶正，而是降職甚至開除！
方婷皺着眉頭，昨天她想打電話過來，把王發啓臭罵一頓，然後給他降職呢。但是方陽馬上打電話過來，問王發啓是不是要扶正了，她當時沒好意思說這件事兒，隻是說在研究。現在看來，自己冤枉王發啓了，這不給他扶正，豈不是讓人說閑話，說他們方家人随便找借口打壓下屬，這不是給吳家借口麽。
方婷抓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人資的薛經理：“幫王發啓把正式手續辦了，五方龍江總經理。” (未完待續)
ps：王發啓是本書一個重要人物，後面還會有他“精彩”的表現。而事實上，我就見過一個這麽升職的領導，當然是在以前的單位。不是有能力，也不是籌功，隻是領導錯怪他了，算是一種變相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