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弟啊，不是老哥不給力，而是公司其他領導，都被五方東北公關搞定了，我一個人，孤掌難鳴啊。這樣，你要是能讓另外五個領導中的兩個同意你公司中标，我就能讓你公司中标。”
崔學剛不提他要多少，擺明了是故意不談這個話題，好像默認石磊當初答應的總銷售額的百分之三一樣。
那時候石磊報的代理費是百分之四十，現在隻有百分之三十五，中間差着五個點呢，石磊怎麽能同意？
“崔哥，這樣，以前你們公司是說的代理權三年一簽，我看完全沒有必要那麽麻煩。我很看好貴公司的産品，代理權我們直接延長到十年。”
石磊擺擺手，止住想要插話的崔學剛，繼續說道：“代理費百分之三十五不能降了，但是我可以稍稍改變一點條件，第一個月，先款後貨，第二月開始，再變回先貨後款，而且代理費同意你們壓一個月支付。這個條件，我想五方公司，是絕對做不到的。這筆錢，對緩解貴公司的資金壓力，也有着巨大的幫助吧？至于崔總你要多少，你開個數。”
崔學剛深吸一口氣，果然，這個石磊也變卦了。代理費降低，能給自己的。少一點他能理解，但是本來說好的是流水，現在變成一口價了，他賺的自然會少很多。而且一次性簽十年，這一點公司其他領導能同意嗎？
“五方東北答應給我這個數。我都沒答應，原以爲你們能更講究一些，現在看來，好像是我想多了。”崔學剛伸出一個巴掌，沖着石磊比劃一下。
但是石磊通過他心通，已經知道五方東北變卦了。現在隻肯給崔學剛二十萬，因爲他們已經搞定了公司的其他領導。這個崔學剛還敢沖着自己獅子大開口，當真以爲我是冤大頭嗎？
石磊露出自信的笑容：“崔總，咱們名人不說暗話。這個代理費，我們一年能賺的錢。也沒有多少，而且還占壓了我們不少的資金。五方東北能給出的數，我們也能給出來，但是那樣就沒有多餘的錢，去公關其他領導。我們能給崔總最大的誠意，是這個數，其他領導那裏，我們也要打點的。當然。以後每年，我們都會有一份心意奉上，這點請崔總放心。”
石磊伸出三根手指頭。最多能給崔學剛三十萬，還能拿出來二十萬，公關另外兩位公司領導。至于說以後每年的心意，到底是多少，那要看銷售情況決定。銷售額高，石磊賺得多。自然也會多給他們一點，免去一些麻煩。如果銷售情況不好，石磊甚至賺不到錢。那還給個屁啊。
看到崔學剛還在猶豫，石磊決定給他加一把火：“當然，如果崔總有把握通過這次合同，那五十萬，全是崔總的，至于你怎麽分配，我不管。以後每年心意，我也隻認崔總。”
崔學剛端起酒杯，一仰頭，把一杯白酒幹了。
“先拿二十萬給我，我保證明天會議能讓你們公司通過。記住你剛才說過的那些話，十年我不敢保證，但是五年以上，絕對沒問題！”
送走崔學剛之後，石磊和孫宇再次回到包間，兩個人繼續喝酒。
“磊哥，來，預祝我們成功。除了第一個月需要占壓不少資金以外，其他咱們付出的并不太多，就等明天的好消息了！”
“來，祝我們金石公司，越來越紅火！”
東北醫藥保健品公司會議室，這次開會的氣氛，跟昨天很不一樣。崔學剛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其他幾個副總，也看來看去。
“這次說一說，兩家公司昨天都調整了條件，看看我們選擇哪家？”
“我覺得金石公司比較好，他們同意第一個月先款後貨，這一點，就能讓我們資金壓力驟降。而且他們願意跟我們公司簽訂十年的獨家代理合同，也就讓我們能夠高枕無憂。”
“不對吧，我們公司的産品會越賣越好，這代理合同簽訂的時間越長，對我們應該越不利才對，我看還是簽訂三年代理合同的五方公司比價合适，而且對方代理費還低一個百分點呢，這一年，也是不少錢。”
昨天晚上，崔學剛叫了兩個平時不太反對他的公司領導來家裏，每個人面前擺了三萬塊錢，承諾今天合同簽署後，一人還有五萬塊。
崔學剛從每個人身上扣了兩萬塊，但是這也肯定比五方東北給的錢多。五方東北才答應給他二十萬，能給這些人五萬塊就頂天了，他給一人八萬，不算少了。
所以今天這一開會，這兩個昨天還沉默不語的領導，今天率先開口，跟支持五方東北的幾個領導對上了。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這兩份合同，我看都不錯，咱們舉手表決吧，少數服從多數。支持金石公司的舉手。”
崔學剛帶頭舉手，另外兩個被他收買的領導也跟着舉手。崔學剛滿意的點點頭，赢了。但是他也沒有說支持五方公司的就不用表态了，他要堂堂正正的獲勝，他喜歡這種勝利者的感覺。
“支持五方公司的舉手。”
兩個人舉起手，一個人看了看，再沒有其他人舉手，他竟然開口說棄權，把另外兩個打算說三比三，這次表決無效的公司領導氣個半死，昨天還一塊兒喝酒呢，今天居然這麽做！
“好了，現在表決完畢，我宣布，這次中标公司爲金石公司。我上報總公司，今天下午，就能簽約，晚上咱們開一桌，好好喝點酒。放松一下。”
吳凡國在酒店焦急的等待消息，崔學剛沒找他來拿那二十萬，是準備等簽合同之後再拿，還是說他不打算支持五方公司？但是其他領導，都被公關成功，無論崔學剛想怎麽樣。這合同，都必須跟五方公司簽了。錢還是要給他，免得他這個公司老總給五方公司穿小鞋。
“吳總，我在xx廣場後面的一條街等你，你開車過來吧。”
吳凡國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麽一個領導叫他過去呢，這是要加錢還是怎麽的？哼，其他領導都五萬塊，你也不過是一個副職，還想要多少？
“田總，你這是什麽意思，嫌我們給的少了？”
吳凡國看着手裏的文件袋，有些不敢相信。錢竟然被退回來了！
“吳總，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幫不了你。我先走了，單位還有事兒呢。”
一下午的時間，吳凡國給出去的二十五萬塊錢，全部回到了他的包裏。五個副職，全部把錢退回來。
吳凡國就是傻子，也該明白。這是說明事情結束了，金石公司中标。可能合同都簽了吧。他們都怎麽回事，如果嫌給的錢少。可以直說啊，金石公司給了多少，我們這邊也可以增加的。
吳凡國氣不過，打電話給石磊，質問他：“石磊，你什麽意思？當初在酒桌上你怎麽跟我說的，你公司代理費要比我們高出百分之一，是不是這麽說的？”
“吳哥，沒錯，我是說過這句話，我也是按照這麽執行的啊。我投标是總銷售額的百分之三十五，五方公司肯定比我低吧？至于爲什麽他們選擇我們金石公司，我想是因爲我答應先款後貨吧。”
石磊沒說先款後貨隻有一個月，他就是讓吳凡國誤會，以爲金石公司全部是先款後貨。更沒提金石公司這一單的代理合同，期限是十年，十年後還有同等條件優先續約的權力，并且這十年内，如果因爲保健品公司産品出問題，影響了他們代售，金石公司有權随時終止合同，并提出索賠！
“你說什麽？你答應先款後貨？你知道一個月要多少錢嗎？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
一個月，最少要有一千萬的銷售額，石磊要拿出一千萬來投入進去流動，而一年隻賺幾百萬，再刨去銀行貸款利息，怎麽算這筆生意都不夠劃算。石磊怎麽會同意這種條件，他找誰擔保，給他貸出來一千萬，胡昌盛嗎？
“我哪兒來的這麽多錢，就不勞吳哥操心了，明天吳哥如果沒走，我請你吃飯。”
這真是跟退避三舍故事的結尾一模一樣啊，也是石磊先讓一步，但是吳凡國認爲石磊肯定放棄了，公關做的不夠給力，否則他要是肯給崔學剛五十萬，那這合同，肯定還是他們五方東北公司的。
“我沒空，下次再說吧。石磊，這次讓你僥幸赢了一局，你不要以爲你以後都能赢。在東北，以後的代理生意，你們接不到大單子了！”
吳凡國放了一句狠話，把電話挂斷。然後硬着頭皮打電話跟方婷彙報，說這次代理單子，他們輸了。當方婷好奇的問，是誰搶走了這一單的時候，吳凡國就明說是石磊，還說石磊忘恩負義，五方公司培養了他，轉頭竟然跟五方公司競争，而且手段下作。總之是把石磊說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人。
可惜方婷隻是說了一句知道了，讓吳凡國趕緊回去。吳凡國頗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内心的苦悶，濃濃的挫敗感，可想而知！(小說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内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衆号“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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