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次石磊沒在公司,是黃玉娟幫忙解圍,也讓何佳非常感動。
石磊知道後心裏很不平衡,我幫你解圍那麽多次,你都沒說感動,黃玉娟就幫你解圍一次,你感動得要哭,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周末,石磊意外接到一個電話,本來不想去,但是對方連續打了三次,他覺得這樣還不去,好像顯得有些裝。
“胡總,你可是大忙人,怎麽有空叫我吃飯?”
請石磊的是胡昌盛,還在一個住宅小區裏的私房菜,要不是胡昌盛告訴他地址,他根本都不知道這種地方居然還是飯店。
“诶,石老弟,我一直喊你老弟老弟的,你怎麽喊我胡總,叫胡哥就行,你嫂子在家也這麽叫我。”
石磊也沒矯情,順勢答應下來:“那好,以後就叫你胡哥,你也叫我磊子就行,别那麽客氣。”
“诶~~這就對了嘛。”胡昌盛掏出一根軟中華遞給石磊,“磊子,上次我媽在醫院滑倒,要不是你,弄不好摔出個好歹。我父親過世早,我媽把我辛苦養大不容易。你幫了我大忙,我怎麽也要好好感謝一下你。”
胡昌盛竟然掏出打火機給石磊點燃,讓石磊十分有好感,這是放在朋友的位置上啊。領導給你煙,可能把打火機丢給你,但是絕對不會給你點煙。
“胡哥,那是趕巧了,誰遇上都會幫一把。再說你不是給了我一張名片嘛,還說有事兒盡管找你,我可一直留着那張名片,尋思那天混不下去了,就來投奔胡哥。”
“哈哈哈,菜來了,磊子,你嘗嘗。這裏的主人可是前清禦廚的傳人,以前在京城五星級大酒店當行政總廚,現在身體不好了,才回到兒女這兒養老。這不,閑不住,又弄了這麽個私房菜,每天就中午一桌,晚上一桌,隻接待熟人,我可是排隊好久才輪上的,你嘗嘗味道怎麽樣?”
沒有菜單,沒有酒水單。隻是進門的時候,别人問了他有什麽忌口不吃的,對什麽過敏,其他的菜式都是廚師自己掌握,每天看什麽菜新鮮,就買什麽菜。酒水也是他自己釀的幾種果酒和糧食酒,不賣外面那種瓶裝酒。
但是看這屋裏裝修的這麽好,還是雙層複式,光是進門那個大廚房就有幾十平米。還有他們這改爲餐廳的房間也有三十多平,屋裏的家居擺設低調而奢華,這價格不會比五星級酒店便宜,甚至可能更貴。
有錢人的生活,他根本想象不到啊。電視上那種出入大酒店,還沒有這種地方吃飯舒服。
石磊嘗了幾樣菜,那味道,真不愧是禦廚後人啊,他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菜。再嘗嘗梅子酒,入口很甜,喝到胃裏暖暖的,舒服。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恰好兩人都喜歡足球,都喜歡巴西隊,很快找到了共同話題。
半個小時後,石磊掏出自己的玉溪給胡昌盛點一根,胡昌盛也沒有嫌他的煙不好,同樣抽起來很美的樣子。
“胡哥,要不是你帶我來,我可就錯過這麽好的美食了。”
“哈哈哈,沒事兒,下次我再排上了,還叫着你。”
“胡哥,你帶我來這麽好的地方,有什麽事兒說吧?”
胡昌盛抽了口煙:“那我就直說了。這次我聽我公司的老趙說,這次之所以跟五方龍江競争喜勝的單子失敗,全是因爲你?”
“都是吳總決策的好,我隻不過是個跑腿兒的,混口飯吃。”
“别人不清楚你的能耐,我還不知道嗎?那天在古玩店,是你一定要高價買下來那些古錢币,最後從中撿漏,弄到了一枚更值錢的。我很好奇,你應該不懂那些,是怎麽能判斷出其中有一枚更值錢的古錢币呢?”
石磊靠近一點,小聲說道:“胡哥看人很準,我确實是不懂。但是我懂人,那個被丁小姐叫做趙師傅的,他看出來了,告訴丁小姐,被我從他們的眼神中猜出來,所以我才堅持要買下來那幾枚銅錢,其實也有賭一把的心态。”
胡昌盛點點頭:“你敢賭,也應該去賭。赢了就能得到林龍的好感,輸了也不過虧幾萬塊,以小博大,值。”
石磊苦笑着說:“别提那天了,你可能不知道,後來吳總請我吃飯,我才知道,那天那個丁小姐,是我們吳總的未婚妻,差點因爲這事兒,我被開除。”
“我當時就知道她是你們吳總的未婚妻,故意沒提醒你,你會埋怨我嗎?”胡昌盛忽然說道。
石磊愣了一下,啥,他當時就知道?那怎麽不告訴我?不對,當時我們是競争對手,換做石磊,也不會告訴對方。
石磊搖搖頭:“我不會怨你,當時我們是競争對手,再說你也沒有義務告訴我。那我再問胡哥一句,如果下次再遇上這種事兒,你會告訴我嗎?”
胡昌盛搖了搖頭,石磊有些失望,還不算是朋友嗎?也是,他那種身家幾十億的富豪,怎麽會跟自己這種小人物成爲朋友。
“不知道。我跟你聊天很痛快,我們也是朋友。但是如果我們還是競争對手,我會遲疑。公司的利益不是我一個人的,還有那麽多跟着我吃飯的弟兄,我不能爲了自己的利益,影響他們的利益。如果你現在跟我說,要借一百萬,我馬上就能開支票給你。有人敢打你,我可以叫幾十個人幫你打回去。但是你要說在生意上再次撞上,我不知道會不會讓着你。”
石磊聽到胡昌盛這麽說,點點頭,很誠懇的回答,他聽着也很舒心。感覺這個胡昌盛有些江湖草莽氣息,爲人仗義,好交朋友,說話也痛快。
胡昌盛繼續說道:“如果你肯來我公司幫我,那一切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