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步凡他們三人坐在小船中間,本來悠閑自得的欣賞着湖中美景,不過當步凡不經意間看到阿碧額頭上的汗珠的時候,心頭一陣急呼。
如此好的拉關系的機會,竟然被自己錯過了,當真是不可饒恕啊!不過好在亡羊補牢,猶時未晚!
“阿碧姑娘,我看不如你歇一會,我來幫你搖槳吧!”步凡這時候起身,将長劍束在腰間,然後走到船頭沖着阿碧說道。
“公子太客氣了,這種事怎麽能由公子來做呢,阿碧搖就行了!”阿碧眼中此時閃過了一絲感激的神色,不過卻是輕輕地搖頭說道。
步凡見狀,笑着說道:“無妨,其實我對江南水鄉也是蠻有興趣的,以往也多想着操舟之舉,隻是從未有過這等機會,如今既有機會,當然要親自嘗試一下啦!”
說罷不由分說,伸手向着木漿握去,阿碧見狀,隻能讓開,同時感激的說道:“多謝公子了!”
“沒事,不過還要請阿碧姑娘多多指點!”步凡一邊模仿着剛才阿碧的搖漿,一邊輕聲的說道。
阿碧點點頭,随後就站在船邊,告訴步凡,該如何用力,如何控制方向,又怎麽樣劃動船速行的更快等等......
步凡沒有注意到的是,船艙之中,段譽看着步凡的身形,眼中此時也閃過了一絲欣賞贊歎的目光。
要知道段譽本就是惜花之人,對貌美的女子毫無抵抗之力,阿碧雖然僅爲一侍女,但卻精靈乖巧,乃是江南女子之中少有的美女。
段譽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雖然說不至于一眼就愛上阿碧,但是心懷欣賞是肯定的,如今看到步凡也憐惜阿碧,當然會引爲同道中人了。
而在這裏,步凡不知道的是,他還稍稍改變了劇情,本來操舟的應該是崔百泉二人,而阿碧則是坐在船邊給段譽剝紅菱吃的,不過現在因爲步凡的改變,阿碧站在了船頭,一直跟步凡閑聊,而船艙之中,鸠摩智跟段譽相對而坐。
操舟并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尤其是步凡在身懷内力的情況下,這種簡單的力氣活,很快就被步凡掌握了。
而這時候,在兩人的閑聊之中,步凡他們已經快速的來到了一片大湖之中,隻見這大湖十分廣闊,遠望之間,煙波浩渺,遠水接天,當真是美如畫卷。
“步凡大哥,向左邊小巷之中劃去!”阿碧這時候忽然間指點着說道。
步凡這時候一看,隻見左邊小巷之中的水面上,滿是荷葉,步凡依言而行,随後又在阿碧的指引下,從蘆葦菱葉等一片碧綠的水面植株上劃過,也不知道阿碧是怎麽記下的路途。
同時步凡心頭也有一絲疑惑,自己跟陳冰陳雪她們去的參合莊,明明就是湖岸邊的一處莊園,爲了到了這裏面,卻深入水中了呢?
不過貌似當初段譽跟阿朱阿碧他們脫逃的時候,也是從水面走的,之前步凡以爲,可能那隻是靠水的一處地域,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啊!
而就在步凡思考的時候,小舟已經劃過了水面,出現在了一處小島的附近,隻見上面建造着幾間玲珑的瓦舍,雖然不大,但是卻勝在精緻!
“阿碧姑娘,這裏就是燕子塢了嗎?”鸠摩智看到眼前精緻的房舍,隻見正中一間上,書着琴韻二字,當即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沉聲的問道。
“哪裏,師傅猜錯了,這裏可不是參合莊,這裏隻是公子給婢子我建造的居所罷了,不過這裏離得參合莊倒也不遠了,若是想去,隻需征得阿朱姐姐的同意便可了!”
步凡聞言,心頭一笑,接下來,就是阿朱易容戲弄鸠摩智的劇情了,隻不過具體的情形,步凡卻是記不得了。
“阿碧,你這丫頭,又帶着外人要去參合莊了,公子又不在,你帶人來作甚?”就在此時,一名幹瘦的老者這時候從屋舍後走了出來,看着衆人,面色陰沉的說道。
阿碧見狀,也不膽怯,輕聲的回答說道:”孫伯,這些可不是來找公子的,這位大師傅,是來拜祭老爺的!”
“阿彌陀佛,貧僧吐蕃護國法師鸠摩智,與慕容老施主當年乃是故交,蒙慕容老施主當年指點,貧僧曾經與老施主立下一項契約,如今慕容老施主雖然仙去,但是貧僧卻依然要依約前來,還請諸位帶貧僧,前往慕容老施主的墓前,圓貧僧一樁心願!”鸠摩智此刻雙手合十,沉聲說道。
幹瘦老者看了鸠摩智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當即詫異的說道:“哦?原來法師竟是與我家老爺有舊,隻是老爺畢竟故去多年,舊友之事,我等也不甚清楚,再說人死之後,一切都煙消雲散,這約諾之事,我看就不必再提了吧!”
步凡這時候也不言語,隻是看着幹瘦老者,雖然他記不起來此人是誰,但是應該是阿朱假扮的無疑。
想到阿朱跟喬峰以後悲慘的命運,步凡的心頭忍不住湧起了一絲黯然,隻可惜這樣的劇情故事,走不到那麽的長久,而且縱然步凡出手改變,隻怕他們也轉身就消散了,畢竟隻是一組數據而已。
“貧僧從來素重信諾,數十年來從未失信于人,而且當年慕容老施主也曾言,觀不到天下第一劍法,縱然死都不瞑目,老夫如今依約前來,已将天下第一劍法帶來了,人已至此,豈能毀諾!諸位隻需将貧僧帶到老施主的墓前即可,又何須推脫不肯,莫非這裏面,有什麽貓膩不成?”鸠摩智最後厲聲喝問道,同時身上猛然間湧起了一股強勁的氣息,周身僧袍無風自動,一股強大的氣勢,向着幹瘦老者湧去。
鸠摩智周身的武學氣息一下展開,立刻壓迫的阿朱和阿碧面色蒼白,身形顫抖,步凡見狀,當即閃身擋了上去,沖着鸠摩智微笑着說道:“大師何必動怒,這裏畢竟是慕容家的莊子,大師此舉,不覺的是對慕容家的不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