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反抗蒙元?”武烈聞言,大吃一驚!
“不錯,此事其實是由郭師叔起頭的,襄陽郭家,武伯父總不會不知道吧!”步凡這時候再度抛出了一個炸彈,沖着武烈說道。
“這……”武烈聽到步凡的話,臉上一陣掙紮,思慮了半響,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賢侄,你這番話卻是一下讓老夫一時無措了,這樣吧,我等先回朱武連環莊,照看一下我這朱家侄女,明日咱們先以救人爲主,看能不能找到朱兄的屍體!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是嗎!之後,我們再商議抗蒙大計如何,到那時候,老夫必然散盡家财,舉家前往襄陽,共助郭家一臂之力,複我大好河山!你看如何?”
“也好,不過之前來的匆忙,小侄有些東西,卻是落在了那邊,武伯父你們先行一步,小侄待去取了東西之後,随後便到,如何?”步凡想了想,輕聲的說道。
“如此甚好,賢侄自先去忙,我等先回朱武連環莊,靜候賢侄到來!”武烈這時候沖着步凡溫和的說道。
随後,武烈帶人匆忙地離去,隻留下了步凡一人在這裏。
而在衆人離開之後,步凡終于壓不住體内的傷勢,猛然間咳嗽了幾聲,一口淤血又被他吐了出來。
“媽的,要不是老子通曉原著,知道他們的來曆,這一次還不得把命送在這裏,九陽神功,果然不是那麽好拿的!”步凡心頭暗暗的想到。
随後步凡在黑暗中跑向了一邊,靜候了一會,發現沒有人回來,也沒有聲響之後,他才舒了一口氣,然後又慢慢的走回了原地,隻見原本滿是積雪的地面,這一刻已然消失,又恢複成了盛夏的清涼。
“呼,果然結束了,我去,這神功絕學,也不是那麽容易拿的,一不小心,就會要人命啊!”步凡這時候一聲長歎,随後轉眼望着前面黑漆漆的山崖,心中一片驚喜。
不過驚喜歸驚喜,目前最重要的是事情,還是養傷,剛才武烈那一掌,可是實打實的全力出手,想來也是因爲自己的惡行被人發現,所以想要一掌斃敵。
縱然步凡全力應下,可是跟武烈畢竟有着實力上的差距,那一掌還是受傷不輕。
随後,步凡找了一塊空地,也顧不上地上有點潮濕的露水了,盤膝坐了下來,随後開始運功療傷。
隻是此時畢竟是在荒郊野外,步凡也不敢全身心的投入到療傷之中去,否則一旦有一隻野獸神馬的襲來,他的小命就會一命嗚呼了。
就這樣,步凡小心翼翼的堅持到了天亮,當朝陽從東方冒頭的那一刻,在懸崖旁邊打坐的步凡這時候,忽然間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氣力湧入了體内,這股氣力無比的純淨,無比的清涼,一湧入步凡體内之後,瞬間轉化成了精純的内力,而後沿着步凡的經脈,向着全身遊走而去。
受到這股精純内力的滋養之後,步凡體内昨晚原本因爲武烈的掌力受到的損傷竟然一瞬間好了大半。
而後随着太陽的慢慢高升,步凡察覺到那股莫名的靈氣開始慢慢的消散!
不過這時候步凡在體内微微一探查,發現這一會在體内轉化存儲的内力,竟然比得上之前十幾日的苦修。
迎着朝陽,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之後,步凡恍然大悟,古代人都說,日出東方,氤氲紫氣,太陽初升之時,天地間的靈氣是最爲濃郁精純的,這個時候,也被道家稱之爲養生固本之氣機。
隻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氣機不單單是要日出之時攝取,隻怕還要在草木山川彙聚之地,效果才格外明顯吧。
因爲以前在聚仙閣的樓頂上,步凡也曾經迎着初升的朝陽打坐修煉,可是跟平常并沒有太大的區别。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步凡心頭不禁感慨,難怪道觀佛寺都喜歡建在山川大澤之間,感情是借用山川大澤天地凝聚的靈氣精華啊。
有了這一口氤氲紫氣的幫助,步凡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了,剩下的傷勢,也對他的身體造不成什麽大礙了。
看到初升的朝陽,步凡随後轉身,向着那破舊的木屋尋找而去,隻可惜,來時他是沿着積雪留下的腳印尋來的,這回去嗎,倒是無迹可尋了。
好在步凡行走一陣,便在樹木上以劍刻下一個叉子,留作記号,哪怕是迷路,也能慢慢的找回來。
就算是這樣,也是找到了将近響午,步凡才重新找到了那破舊的土木屋,而在這期間,步凡還斬殺了三條毒蛇,躲避了一波野狼群,甚至有一次,他一不心就摸到了狼窩裏去了,幸好他的風神腿跑得快。
回到了土木屋拿上了東西之後,步凡辨别了方向,再次向着斷天崖趕了過去。
這一次有了剛才的路線指引,步凡的速度就快了很多了,過了不到兩個小時,他便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懸崖旁邊。
随後,先是拿出了從村民家當初買來的肉餅吃了一塊之後,步凡又喝了幾口水,然後看着眼前的斷崖,準備開始行動。
隻見他打開了自己的黑包袱,将裏面的央求老孫頭打造的神器拿了出來。
其實說是神器,隻是一個很簡單的構想,兩個長長地鐵錐,全是用上好的精鐵打造的,鋒利無比,每一根都有步凡的小臂長短,而在兩根鐵錐之間連接的,是一條兩指粗細的細繩,長大概有将近十米的樣子。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鞋套,步凡将腳伸進去之後,将鞋套綁在了鞋上,而在鞋套的頂端,有着兩片鋒利的鐵片。
這就是步凡爲了攀崖準備的設備,這樣簡單的設備,再配上步凡的輕功,想來在懸崖上不說健步如飛,但是遊走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将身上的裝備全都裝備好了之後,步凡将背包裏的糧食什麽的重新系在了身上,然後開始沿着斷天崖,向着懸崖下攀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