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胡地,姜子牙把自已包裝成了天上有、地下無的用人專家,他不斷地吹噓着西歧的好處,強烈要求甯一航等三人加入他們的團隊。∑頂點小說,
一輪聊天下來,甯一航算是對這一場戰争有了全新的認識。
姬昌是商朝的諸侯,放在現代就是有高度自治權的領主,他跟殷都鬧翻了。
真正來說纣王真是聰明的,他的骨子裏面雖然十分自我,但他仍然很清晰地感覺到了姬昌不斷膨脹的**,于是想将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但遺憾的是,纣王的想法被姬昌發覺了。
于是姬昌率先發動,領軍宣布獨立,并最終形成了現在兩虎相争的局面。
“我王是最英明的,他知人善用、處事端正公平,而我西歧大軍兵多将廣、人才濟濟。在我王的領導之下,我西歧的大軍一定能夠橫掃天下,建立起不世的霸業。”
姜子牙最後爲他的演講作了總結,甯一航開始對這個神秘的姬昌很感興趣了。
一輪聊天下來,不得不說甯一航收獲頗大,他發現了西歧軍隊裏諸多的問題。
比如就這位眼前的姜子牙來說,他就隻得一張嘴,論本事是遠遠不如申公豹的。
姜子牙自已也說了,他與申公豹是師兄弟,但在修爲上卻與申公豹遠遠不如,能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都是姬昌送到他手上來的。
這就讓甯一航奇怪了,他熟讀《封神演義》,對裏面的人物相當之熟,眼前這位姜子牙與小說裏面的明顯不符啊。
在小說裏面,姜子牙擁有神通,能力甚至超過了申公豹,并且他領軍打仗的本事無人能及。眼前這個明顯達不到啊!姬昌怎麽可能用他?
最讓甯一航鄙視的是,這位姜子牙根本就沒有危機意識。自已的部隊意外與異形打了一架。這甚至都不是第一次了,他還是簡單地将這些怪獸定義成了大山裏面的異獸,趕跑了就可以了,這簡直讓甯一航無語。
直鈎釣魚,這老頭果然有些癡呆!
再看西歧的軍隊,能人其實不少,甯一航都能看出幾個。除開之前與異形鏖戰的将士以外,這一路過來,又有更多的猛将歸隊,僅從外表來看。就能感覺到他們的修爲出衆,但這些人的官職好象反而還低了。
反倒是那些喜歡顯擺的、裝|逼的家夥更受重視,就好象那個成天隻知道托着一隻寶塔的那位,他除開每時每刻昂首挺胸、右手托着一隻寶塔,擺出一副得瑟拉風的姿勢以外,就隻剩下呼呼喝喝了,反正具體的工作他絕對不做。
這樣的軍隊也能與商朝的申公豹抗衡嗎?
這裏面一定有什麽古怪。
反正現在也沒有了去處,而返回自已的時空更是沒有任何頭緒,甯一航、林琳霖、胡一刀三人商量一番以後。他們決定接受姜子牙的邀請,順路到西歧的地盤看看。
這隻小部隊是溜出來玩的,在虎牢山鏖戰十年,姜子牙有些煩了。于是他會時不時出來轉轉,算是當作散心,放松一下緊張的心情。
但姜子牙膽小,知道自已的能力不夠。所以他會帶上足夠的武将,這次果然派上了用場。
北上百餘公裏,遠處隐隐露出來了一座山谷。甯一航看到了如潮水一般的軍營,西歧軍的大本營到了。
回到營地,姜子牙明顯低調了許多,他變得更加的勤快,領着甯一航鑽入了中軍大帳。
就見這座帳蓬之内,中央擺了一張方桌,一名年青的武将端坐在桌子之後。他顯得十分的認真,正撐在沙盤上面思考着什麽。
姜子牙咳嗽了一聲,引起了青年将軍的注意之後,他把甯一航引見了過去,青年将軍馬上神情一變:“喔,那你們是從殷都那裏逃出來的吧?”
甯一航頓時呆住了。
姜子牙尚不明白,青年将軍微微一笑:“三位既然修爲出衆,并且是從東部的無人山脈穿越而來,自然應當是殷都來的訪客。
你們好,我是姬昌,歡迎來到我們的營地。”……
甯一航算是服了,眼前這位姬昌真的是明君啊,難怪商朝會敗亡在他的手上,申公豹再怎麽死撐,看來也是沒有什麽希望了。
從頭至尾,甯一航根本沒有透露過自已的出處,但這位姬昌卻僅憑着姜子牙的述說就猜了一個**不離十,他的智商真的是杠杠的。
不僅如此,姬昌的修爲十分出衆,雖然沒有出手,但他的身上流光湧動,給人一種龍精虎猛的感覺,能力上隻怕比林琳霖絲毫不差。
最重要的是,姬昌的待人接物是十分真誠的,他的修養極好,任何情緒都不會在顔表上面流露出來,與他交談,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聽姜子牙說起了怪獸的事情,姬昌明顯很感興趣,他詳細追問了下去,但姜子牙卻組織不出語言,于是甯一航代勞了。
當聽說異形并非本地自然生物以後,姬昌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擡起了頭,然後莫明其妙地說了一句:“這種怪物在兩年前開始出現。”
甯一航若有所悟。
晚宴就在中軍營裏進行,範圍并不算廣,姬昌與姜子牙作陪,五個人共聚一台,菜品比白天的要精緻許多。
對于姜子牙,甯一航已經無語了。一把年紀,估計他再也學不到東西,所以他很自覺地承擔起了正确的角色,跑前忙後地斟茶倒酒,一時間忙了個不亦樂乎。
這餐飯與其說是一場聚會,更不如說這是一次工作餐,沒有兩句,幾個人又聊到了異形的身上。
“你們叫這種怪獸叫異形?嗯,挺貼切的。”
姬昌主動挑起了話頭,然後說起了異形在虎牢山區出現的情況。
“這種怪獸第一次出現在兩年以前,就在兩軍交戰的戰場附近,它偷襲了我們,給西歧的軍隊造成了重大的損失。”
姬昌語意若有所指,他随後提到了商朝的領軍人物蘇妲己。
“妲己将軍是在四年前開始參與商軍的指揮,她的戰法十分新穎,不講究陣法布置,更注重穿插分割,初期讓我們很不适應。
但随着時間的流逝,我西歧軍隊适應了過來。因爲這裏是完全的西高東低的地形,西歧擁有全面的地利,商軍開始漸漸處于劣勢。
妲己将軍能力非凡,她常常祭出奇招,挽戰事于絕境,但時間久了,她終于力不從心。
然後,就在兩年之前,第一隻異形出現了。”
姬昌的目光望向了營外,他的思緒回到了當年的戰場之上。
“那個時候,我們即将對商軍形成合圍,一旦商軍的主力部隊被殲,汜水關将再無憑據,我們定能奪取關隘,從此長驅直入,一舉攻入殷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的情況出現了。
我們計劃在淩晨時分對被圍困的商軍發動總攻,誰卻想在半夜的時候一隻怪獸對中軍帳發起了攻擊,大軍沒有防備,頓時措手不及,當場我們就損失了數名虎将。
雖然最後我們終于将異形成功殺滅,但因爲這場變故,影響了戰事開展,被圍困的商軍就如同未蔔先知似的攻擊了包圍圈最薄弱的地方,我們終于不能把對手留住。”
說到這裏,姬昌意有所指地補充了一句:“當時我并沒有将兩件事情結合起來,但事後來看,未免商軍突圍的時間點與異形的行動也太過巧合了吧?”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姬昌接着說了下去:“異形的第二次出現是在去年,這次是正面進攻,異形一下子來了兩隻。”
姬昌娓娓道來,旁邊的姜子牙臉色慘白。顯然當時他也經曆了姬昌所說的一切。
“兩隻異形從營地兩側的山頭直撲而下,它們直接撞入了我們的陣營之中,然後開始了一邊倒的屠殺。”
姬昌的表情沒有變化,但他的眼睛卻慢慢地變紅了。
“大營之内,駐紮的基本上是不能修煉的普通戰士,他們在異形的面前就如同手無寸鐵的孩子一樣。
無論有多少長矛、戰刀斬到異形的身上,戰士們根本就不能傷異形分毫。而與此相反,那些巨大怪獸的随意跑動,我們戰士就會死傷慘重。
我還記得那股紅光,就是那種怪獸噴射出來的。它就如同三昧真火一樣,橫着掃過了半邊營地,于是營地裏的戰士全部都倒下了。”
用力地握了握拳頭,姬昌接着說了下去:“所幸我們軍戰将及時回歸,西歧總兵以上的将領都是修者,他們擁有完全不同的能力,這些将領與異形纏鬥在了一起。
喧嚣的砍殺聲響徹了整整一夜,我們終于在淩晨的時分将兩隻異形斬殺幹淨,但此役我們卻整整損失了一萬兵馬及三位将軍。
然後……就在我西歧軍隊軍心動搖之際,殷商大軍反撲了。三十萬商軍橫穿山脈,直接撲入了我軍的陣地之中,西歧大敗,退出了整整三百餘裏。
這是五年以來西歧遭受的最大敗仗,丢失的城池我們花費了一年才奪取回來。這一仗,商軍的最高指揮仍然是妲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