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一通百通?治療性病跟風水有關?
甯一航是直愣愣地盯着那個王大師,專家啊!那派頭拿出來還真是挺象。
要說群星捧月,王大師頗有些飄飄然,自從上次收拾包袱走人以後,王大夫改頭換面,于是變成了王大師,沒想到這條路走對了。
現代社會,人們的物質生活上去了以後,那精神方面出問題了,于是大家開始迷信,你可以說是信仰缺失,也可以說這就是信仰,反正這看相算命的行業是水漲船高,江湖地位也跟着提了起來。
王大師沒有什麽優點,他這輩子根本就是一無是處,但他生就了一張好嘴,通過坑蒙拐騙,他很快就在這個行業站穩了腳跟,短短的半年時間,居然讓他在風水界裏搏出了偌大一個名聲。
崔流拍得舒服,王大師這裏正暗爽呢,他就覺得臉上挺癢,有一種被人死死盯住的感覺,于是奇怪地看了過來。
“這位是?我們以前見過面嗎?”他心虛,所以見到生人都會補上後面那句。
崔流馬上介紹,聽說是風水界的同行以後,他放下心來。
以名聲而論,王大師自然坐了首位,崔流陪在了旁邊,大家重整飲具繼續喝茶。
茶過三循,崔流轉到了正題:“三位大師,我想在這園子裏增挖一個水池,但不知道對園子的格局有沒有影響,所以想請三位大師給點意見。”
胡一刀先到,自然是他先分析,于是這位超氣局的探員胡扯了一通,都是從網上抄來的觀點,拿出來倒是四平八穩,衆人聽後沒有什麽意見。
然後就輪到甯一航了,王大師笑咪咪地看着他,三人中以甯一航的面象最爲年輕,王大師擺出了一幅提點後輩的姿态。
“依我看,這水池不挖也罷”,喝了口水,甯一航故作高深,嘴裏娓娓道來:
“你這園子的格局是福星高照,本來在前面就有一個泳池,形成了笑臉的容貌,可如果再挖上這麽一眼水池,那就象是給他點了一顆痣,格局就被破壞了,所以我認爲這水池大可不必要挖。”
甯一航這麽說是有道理的,他的神識早就将這園子淩空看了一遍,結果意外地發現了園子的設計,居高淩下,分明看到的就是福星高照的布置,所以順口就說了出來。
這崔流本就等着這個時候發難呢,誰想甯一航一語中的,他的臉上頓時現出了驚訝的表情:厲害,這小子真的有兩手。
要說這王大師混這行也是有理由的,察言觀色這招他用得是爐火純青,甯一航說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觀察崔流,一見崔流的反應,王大師心下恍然:那小子說中了。
“no、no、no、no”就見王大師食指猛搖,想提高自已,當然要踩在别人的身上,否定别人擡高自已正是王大師的拿手好戲。
“小甯大師,你此言差矣。”
旁邊崔流馬上來勁了,他等的就是同行相輕呢。
王大師站了起來,擡手四下一擺,頗有一副指點江山的味道。
“小甯大師,雖然這間别墅是福星高照的設計,但你要結合這四圍的風水來看。
此别墅後靠長山,前臨清潭,正是一副蒼龍吸水的格局,寓意房主财源廣進、鵬程萬裏,所以你不能被這内部的設計給限制了。
如果在這裏挖上一口水池,馬上能起到畫龍點睛之妙,以後自能龍騰天下、展翅翺翔。”
“好,說得好!不愧是我們的王大師。”
崔流馬上拼命鼓掌,餘光還有意瞟了甯一航一下,那言下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了。
甯一航有意反駁了一句:“還是不挖的好,真要是壞了格局,輕則丢人,重則傷身,我看還是罷了吧。”
既然形成了意見對立,這王大師自然不肯相讓:“依我看,不僅要挖,還要盡快。就時辰上來看,今天午時最好。”
毫無疑問,既然要掃甯一航的臉,崔流是肯定站在王大師這邊,擡頭瞧了瞧太陽,崔流馬上布置了下去,很快,那些園丁就把工具搬上來了。
“這第一鏟,還是請我們的主人先挖吧。”王大師笑咪咪地把鏟子遞到了崔流的邊上。
崔流一把就接了過來:“好!”
“咔、呲”,鏟柄一壓,一鍬泥土就掀了起來,泥土散開,裏面露出了一個小小物件。
“咦?跳彈?”甯一航故意走了過去,提着繩子把那東西拎了起來,那崔流的臉馬上紅了:日,什麽時候把這東西埋這裏了?
“呵呵、呵呵,這是哪個園丁埋的?讓我知道了非打她屁股不可。”
崔流故意哈哈大笑,把這話題引向了另外一邊。
然後是第二鏟。
“咔”,鏟子面下響了一下,一根塑料制品跳了出來,甯一航的腰又彎下去了。
“咦,按摩棒?崔少,你這裏很多寶貝啊!”
不是吧?怎麽這土裏面盡蹦這些個玩意兒?盯着甯一航用手裏的棒子,崔流是目瞪口呆,旁邊,那胡一刀都來勁了,他跟着把頭湊了上來。
“咦,刻了有字,我瞧瞧。”
胡一刀眼尖,隐約見着那棒上有字,于是一個一個讀了出來:“送給崔崔小雛菊。啊,不是吧?”
“咔”,崔流嘴一咧,下巴都差點脫臼了。這根棒子他認識,昨天還在自已卧室呢,怎麽今天埋這裏來了?上面那字是怎麽回事?
這裏甯一航手一抖,那根按摩棒掉到了地上:“咦!你用的啊!崔少,你的愛好很奇特啊!”
那崔流雙手急擺,嘴裏想解釋一些什麽,可“嗯、嗯”了半天,硬是找不出一句話來,于是眼睛轉到了王大師的身上。
這王大師也窘啊,這坑是他說要挖的,他哪知道這些有錢人變态啊?于是傻愣愣地站在那裏目瞪口呆。
一千米外,離地五十米的空中,林琳霖氣得臉都紅了。
“琳霖,你這男朋友好象很龌龊啊!整蠱别人的手段有點下流。”林雲霄笑笑說了一句,林琳霖的腳都跺起來了。
那天林雲霄說想見甯一航一面,林琳霖馬上高興地做了安排。要說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以後,林琳霖對甯一航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認可了他勇敢肯擔當的品德,年青人嗎,流點鼻血很正常。
可萬萬沒想到,高高興興地領着父親來了以後,林雲霄想暗中觀察一下,卻偏偏讓他看到了這樣的東西,望着園子裏甯一航得瑟的表情,林琳霖能不氣嗎?
這邊,甯一航可全然不知,在地球上,他的神識範圍還達不到一千米,他惡搞的勁頭更加大了。
“崔少,還挖不挖?說不定還有寶貝喔!”
這崔流的手都哆嗦了起來,再挖?隻不定下面還有什麽呢?但人已在“台”上,自已跑上去的,怎麽下來啊?于是三個人的目光一齊落在了王大師的臉上。
這王大師也尴尬了,心底下正破口大罵:你這二世祖埋什麽不好?把這些個玩意兒藏在這裏,你讓我怎麽弄?
罵歸罵,王大師的大腦急轉,還真讓他繞過來了:“咳咳,挖,當然要挖了。
挖出來了這些東西,不是更加潔淨了園子嗎?這說明這個坑挖得好啊!
再說了,總不能老出這些東西吧?崔少,你說是不是?”
這最後這句話是沖着崔流說的,真要再挖出什麽,王大師都有些怕了。
皮球回到了自已的腳下,崔流也無法了,反正這些東西不是他埋的,已經連出了兩樣,按理就沒有什麽了吧?
“好,那就再挖!”
崔流雙手發力,那鏟子又鏟了下去,“卟”,落土的聲音有些怪怪的,頓時全場人員的臉色都變了。
遠處,林雲霄哈哈大笑:“琳霖,你猜他又會挖出什麽東西?”
林琳霖恨恨地一跺腳,一掉頭氣呼呼地飛了開去。
……
“跟我鬥,我玩死你!”
回家的路上,甯一航樂不可支,今天玩得真是太爽了。
那第三鏟,崔流就沒敢鏟起來,他的汗水都出來了。旁邊錢進打了圓場,于是崔流放棄了挖坑,大家重新回去喝茶,但那味道已經完全變了。
王大師臉上無光,胡一刀眼中敬佩,甯一航自然是得意洋洋。全場隻有崔流一個在心底破口大罵: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埋在那裏的,我非把他的皮扒了不可。
喝了個沒滋沒味,後面的聚餐也取消了,三個人各自回家,甯一航的心情都快飄起來了。
月球上那半個月,那絕對是度日如年,每天都遊走在生死一線,甯一航感覺到壓力極大。
回到地球上以後,他感覺到心情馬上變了,輕松了起來,愉悅了起來,還是沒壓力好啊!所以甯一航更加放縱自已了,他希望享受當下。
“嗨,美女,一起吃個飯不?”
相面館前,一美女從身邊經過,甯一航覺得爽心悅目,于是沖着她吹了一聲口哨。
這女生挺矜持,聽到哨聲氣呼呼地轉回身來,看樣子是想發作。
可也就一瞬間,她的目光變了,笑容湧上了臉蛋,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