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個小瓶,經經地捏下來了一小塊,然後把這點靈石碾成粉末參入了咖啡粉裏面,然後再裝入瓶子。一瓶“仙藥”就這樣制作出來了。
這是甯一航的靈機一動,靈石的功效他早就很清楚了,調理身體趨于臻緻,真是比仙藥還更加萬能,甯一航甚至想象不出地球上還有什麽病痛是它治不好的。
之前在彼德森公司,甯一航很輕松地就清除了癌細胞,治療效果之好,連他自已都感覺到吃驚,于是他對自已的“醫術”更加有信心了。
靈石不能太多,凡人的身體承受不起,一點粉末就已經足夠。望着手中的這隻小瓶,甯一航不禁聯想翩翩:能夠起死回生的東西,它到底值多少錢呢?
第二天例會,董事局仍是亂成一團,就目前的财務問題,叔叔嬸嬸不停發難。
甯一航的堂弟也來了,那個傳說中的纨绔,春節後他才施施然回到公司,坐在台上幸災樂禍,甯一航看得都無語了。
“大哥,公司目前的困境要想想辦法啊!昨天彼德森公司沒要到錢,今天他們肯定是還會來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叔叔的話音未落,嬸嬸接口又上了:“是啊,這樣下去怎麽行?眼前有彼德森公司這邊的數,後面還有其他公司的欠款呢?我們必須要想一個解決之策啊。”
正所謂樹倒猢狲散,叔嬸這裏起哄,于是其他的幾個小股東也随聲附和,大家此起彼伏,一時間會議室内熱鬧不已。
新年後第一次,甯天顯得如此淡定,他沒有出聲,靜靜地坐等大家發言,等到每一個人都沒話可說了,甯天這才站了起來。
“大家不用慌,困難總是可以克服的,一路上我們不是都走過來了嗎?
彼德森财務公司那邊我多少有點交情,老彼德已經點頭了,那筆債務可以再緩一月,情況并不是那麽緊急。
另外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一航回來以後,他也爲公司的狀況費盡了心思,我想,一航有辦法幫助我們的。”
“一航?”誰也沒有想到主席會提到甯一航的身上,于是衆人的目光轉了過來,而叔嬸那裏卻明顯不屑了:
“一航有辦法?他的錢不是公司的錢嗎?一航怎麽弄?”
于是會議室裏再次鬧哄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秘書走了進來,她向董事會請示:“彼德森公司的羅傑總裁到了,是不是讓他在外面等會?”
“你看是不是?彼德森公司不會善罷甘休的吧?上門要錢來了,怎麽辦?”
叔叔的聲音馬上大了起來。
甯天眉頭一皺,他的心中也很忐忑,目光望在了甯一航的身上。
甯一航點了點頭:“請他進來吧。”
大門推開,羅傑興沖沖地沖了進來,他徑直跑到了甯一航的身邊,一把就握住了甯一航的右手:
“謝謝你啊甯神醫,我父親真的好了!”
頓時,與會的全部董事全都愣了。
羅傑與參會的董事全都熟識,一一打了招呼以後,他就自來熟地擠在了甯一航的旁邊,那殷切的目光不言而喻。
神識之内,甯一航“看”得十分清楚,最新的醫生檢查報告正揣在羅傑的懷裏。
癌細胞全部消失、組織檢測完全正常,病入膏肓的老彼德居然痊愈了!甯一航甚至能夠“看”到當時主治醫生的驚奇。
“彼德叔叔好些了嗎?”
聽到甯一航的問話,羅傑滿臉激動:“好了,好了,完全康複了,您真是神醫啊!”
一邊說,羅傑一邊掏出了檢查報告:“我請家父的主治醫生親自過來診斷,他都不敢相信這個結果,這簡直是奇迹啊!”
說到這裏,羅傑緊緊地握住了甯一航的雙手,好象怕有什麽寶貝飛了一樣:“您昨天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家父的病還需要調養。那個藥……不知道您配制好了嗎?”
甯一航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來了那隻小瓶,因爲臨時的疏忽,小瓶上的标簽都還沒有撕掉,“印度神油”的名字頓時惹得全會議室的董事們捂嘴悶笑。
羅傑可不會這樣,他是顫抖着雙手接過了藥瓶,然後很小心地擰開了瓶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頓時咖啡粉的香味鋪滿了整間會議室。
甯天是看得滿頭大汗,這不是擺在台面上的忽悠人嗎?拿咖啡當藥?一航,今天你這事情做得太不厚道了。
對面,甯一航的叔叔也看不下去了。這種場合,能夠兒戲嗎?日後彼德森公司報複怎麽辦?所以叔叔決定表現出他對公司的擔當,咳嗽一聲,叔叔滿臉歉意地向羅傑道歉:
“羅傑總裁,這是一個玩笑,一航年紀還輕,他這是想請您喝咖啡呢,請千萬不要介意。”
但羅傑卻象是沒有聽到一樣,聞完之後,他小心翼翼地蓋上了蓋子,然後沖着甯一航問了一句:“神醫,這瓶藥物很昂貴吧?”
甯一航笑了笑,他并沒有回答,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微微地點了點頭,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美金,一航的意思是一美金。”叔叔馬上插嘴,他的額頭上面已經微微有汗了,他擔心甯一航在這種場合捅出什麽簍子。
包括甯天在内,公司的所有董事都有些擔心,大家的目光落在了羅傑的身上。
用力地捏了捏手中的小瓶,羅傑似乎害怕這個寶貝飛了一樣。猶豫再三,他說了一句:“您的意思是……一億?”
“匡當”,聲音相當整齊,所有董事的杯子都摔到了地上,每個人都有些犯傻。
耳朵出問題了吧?
甯一航笑了笑:“算了吧,這瓶藥就送給叔叔了。”
于是屋子裏的目光又轉回到了羅傑的身上——一億美金啊!
咬了咬牙,羅傑把瓶子攏到了懷裏,他的信心不是很足:“兩億,那筆債務一筆勾銷。您看怎麽樣?”
“咵喳”,跟排練一樣,會議桌兩旁的人向後齊倒。
瘋啦,一小瓶咖啡,羅傑居然出了兩億美金!
甯一航幫羅傑斟滿了茶:“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每天一小勺,堅持十天,保證隐患全消。試試,這茶不錯。”
董事們七手八腳地爬了起來,他們的心髒怦怦直跳,望着甯一航的目光已經滿是驚奇了。
羅傑千恩萬謝而去,董事們重新落座,甯一航被他們盯得渾身都不自在了。
“一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筆債務真的就這樣兩清了嗎?”時至如今,叔叔還是感覺跟做夢一樣。
甯一航攤了攤手:“當然兩清了,羅傑不是說了嗎,明天他叫助手過來辦手續。
其他債務大家還是要想辦法啊,我就是一個醫生,公司的事不能完全靠我。”
……
晚餐是興奮的,家裏很久沒有這樣熱鬧過。聽甯天說了甯一航的神奇表現以後,甯一航的老媽都不相信了。
一人一瓶,兩瓶“仙藥”推到了父母親的面前。确定有效,甯一航當然不會讓好處落不到父母親的身上。
半夜裏的卧室,甯一航心潮澎湃,他第一次真正認識到了修煉的好處,那是全方位的!
我一定要讓自已的修爲更高,蚩尤的寶藏,我必須要拿到手裏。
交錯的脈絡、斷裂的網線,感受着碎玉殘片裏的結構,甯一航很苦惱了。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修複好這塊殘片呢?
對于陣法,甯一航的理解已經較爲深刻了,因爲那艘飛船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幫助。
玉石飛船是一件巨型靈器,它的結構比任何靈器都要複雜得多。無論是結界還陣法,體現在飛船上面絕對是最高水平。
這些天來,甯一航一直在研究飛船。雖然沒有從空間玉片裏面拿出來,但是甯一航的神識時常浸潤在飛船之中,那裏面的陣法布置,讓他有了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沒有老師、沒有指引,在甯一航這裏自然就沒有了約束,他完全依靠自已的理解,于是他的收獲變得更加豐富了。
如果我把兩塊玉片聯合起來,讓新玉片的存儲陣法與殘片裏的結合,可不可以就避開修複的程序,直接把殘片裏的東西轉移到新的存儲空間裏面呢?
這是一個異想天開的辦法,或許前人就沒有這樣試過,但在甯一航這裏卻理所當然,他并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麽不妥。
反正殘片無法修複,裏面的東西也不見得能夠提取出來。試一下,又何嘗不可呢?
自由女神像之側,甯一航隐身遁入了海底。他現在有經驗了,這種全新的嘗試不能在人中密集區進行。海底,肯定要安全很多。
殘片之所以難以修複,就是因爲裏面陣法的破壞,那幾顆光點陣腳缺失了,所以無法形成穩定的空間。
按照甯一航的想法,他計劃以新玉片爲導引,将裏面的陣法擴展出去,讓那些能量光線融合在一起,人爲地将這片殘破陣法融入新陣法之中,從而完成兩個存儲空間的融合。
長吸了一口氣,甯一航盤坐在了海床之上。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