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号“dd”并加關注,給《衰神天下》更多支持!)說到這裏,夏天自斟了杯酒,然後一飲而盡:“感謝王總肯收留我。
就是那天,我知道我沒有什麽好驕傲的東西了,我掌握的都不過是一些考試用的知識,想要生存在社會上面,考法根本是不一樣的,我年近三十,必須要重新開始。
所以我打了你的電話,請你賞我口飯吃,王總您沒忘舊,收留了我,并且給了我很好的職位、不錯的薪水。
真的,幹了足足三年,我現在才覺得我對得住這份薪水了。”
王國慶哈哈大笑,他顯得十分得意。一直以來,甚至可以說他前二十年,都是處在壓抑之中,他想證明給别人看,他一點也不比任何人差。
今天,他終于得償所願了。當年的優秀生在他面前低下了頭,自已才是最成功的。
旁邊,甯一航開始清醒了過來。
他一直聽得十分仔細,因爲自已正走在夏天的後繼道路之上,他的所言所述讓自已深有同感。
甯一航的家裏十分有錢,他肯定不會出現夏天的問題。
但是,自已是不是同樣錯了呢?
體内的靈力高速輪轉,那些酒精被消散一空,甯一航漸漸明白了過來。
咳嗽了一聲,甯一航端起了酒杯,他站了起來:“呵,我也說兩句吧,自已的想法,大家聽了以後批評。”
見大師站了起來,馬上全場肅靜,甯一航笑着說了下去:
“夏哥,我的路徑跟你一樣,我一直以來的表現也十分不錯,當然,我說的是我讀書的這塊。
聽了你們的故事,我剛才也在想了,是不是我也錯了呢?
我聽得很仔細,想得也相當複雜,我想,或許我不完全贊同你的觀點。
咱們的學校脫離社會實際,我基本上贊同,知識與實踐的分離,造成了高分低能的現象,這确實客觀,很多高校都有這個問題。
但是在這裏,我想問一句王總:給你做稅務評估的那些年青人,都是大學畢業生吧?”
王國慶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是,他們都是,就連他們的局長也是正規的中專生,他們的服務不錯。”
甯一航接着說:“那就對了,這說明大學生還是有市場的。他們有工作能力,隻不過是需要時間彌補讀書那些年與社會脫鈎的知識了,但你不能否認他們的能力存在。”
三個人點了點頭。
甯一航接着說了下去:“甚至,我可以說得更嚴重一點。王總,以你的案值,如果他們結束評估,把你移送稽查,我估計你的事業就完結了吧?”
王國慶的身體一僵,額頭上的汗珠馬上就湧出來了。
“您的案值挺大,評估是在稅務還沒有掌握确切證據的情況下做出的案頭分析,是程序上給你們留下了自查的機會,還好您把握住了。
但從這一塊說來,其實大學生還是很有能力的。他們适應自已的崗位,追回了國家的損失。咱們不能否認他們的貢獻。”
王國慶連連點頭:“那是、那是,他們甚至都幫助了我,沒有他們的知識宣傳,我隻怕真是要犯大錯了。”
旁邊,夏天的臉上又漸漸地有光彩了。
甯一航笑着說了下去:“在這一塊兒,您不能否認夏天給你的幫助吧?”
王國慶、夏天的頭都擡起來了:“這您都算出來了?”
甯一航點了點頭:“從做帳開始,夏天都開始在勸告你不要這樣幹,會有風險,你沒聽。
稅務介入以後,還是夏天在爲你周旋,他爲你争取到了評估的機會。
夏天是優秀的大學畢業生,他的法律知識掌握得十分過硬,如果沒有他,我估計你在這條道上是肯定會走下去了。”
王國慶愣了愣,然後眼睛慢慢地轉到了夏天的身上,那眼睛已經有些紅了。
“爲了這件事情,你還跟夏天大吵了一架,他提出了辭職,那封信還在你包裏吧?”
王國慶的手很自然地落到了右口袋,但臉上已經顯得有些愧疚了。
“知識是假不了的,夏天缺的隻不過是适應社會的時間而已,而這方面的東西,正是你王總所缺乏的,剛好夏天給你帶過來了。”
王國慶連連點頭,那隻手已經握在了夏天的手上。
“其實你們是天作之合。”甯一航接着說了下去:“王總你敢闖、有經驗、人脈豐;
而夏天恰恰相反,讀了這十幾年,他脫離社會了,第一步很難邁出來。
但他擁有你沒有的東西,他懂規矩知法律守秩序,所以他能夠提前幫你預見風險,并且在關鍵的時候拉了你一把。
應該說,以前我們剛開始市場經濟,機會更多、競争要少、而法制意識也相對薄弱,這才讓您一直帶有僥幸的心理。越往後、企業做得越大,這風險可就積累得越多了。”
說到這裏,甯一航端起了酒杯:“說老實話,我還是相信知識的,我覺得學校的教育有用,隻不過是我們的社會還沒有進步到與學院要求的道德品質階段,所以大量的畢業生不适應了。
等過得一二十年,更多的大學生充斥了這個社會以後,我相信新的道德标準就會被潛移默化地建立起來,到了那個時候,不讀書就肯定不行了。”
“對對對,這未來一定是你們的。”
王國慶與李田野連連點頭,他們哈哈大笑,大家舉酒碰杯,這一杯灌下去真是暖洋洋的。
今天這桌飯菜十分豐盛,而王國慶心患已去,李田野刻意奉承,甯一航自是吃得興高采烈。
夏天也同樣如此,整頓飯他忙來忙去,倒酒、添菜、撤換碗碟,酒他一點也沒有少喝,但頭腦卻是他最爲清醒。
直到夜深時分,大家盡興而歸。
按照王總的安排,他坐李田野的車回家,田野送甯一航歸校。那個時候還沒有查酒駕,田野十分愉快地接受了這個任務。
車上,甯一航又有點醉意,後面那酒他又喝了不少,但他的心情十分愉快。
因爲當他聽到王夏二人的經曆以後,他潛意識把自已當成了夏天的複制,他同樣希望社會承認自已的努力。
“夏哥,你是好人,畢業後這麽多年,還能夠堅持自已的信念,我佩服你。”
夏天一邊開車,一邊笑呵呵地跟甯一航說話:“呵,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不如你。
剛才你說的那些道理,我就沒有想出來,我覺得我是失敗的,你以後光明無限。”
“那夏哥,你以後打算怎麽辦?真打算辭職?”
夏天想了一想,說:“那封辭職信寫了挺久了,不過在王總困難的時候離開他,我做不到。
所以我一直在幫他處理這件事情,現在事情處理好了,我想也是時候了吧。
不過王總一直不肯答應,你今天分析的那些東西,他其實早就想明白了,他還是希望我留下來幫他。
王國慶對我真的挺好,他雖然得志,但在對待同學上十分熱情,沒有他,我也接觸不到現在的視野。
我現在有信心了,我相信如果我現在開始創業,應該能夠較爲風順,我已經擁有了經驗與人脈。
但就象你說的,學校教會了我們道德底線,依靠王總,我站在了一個新的高度之上,翅膀硬了,就馬上離開他,我心裏現在十分惆怅,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甯一航點了點頭,夏天或許有些固執,但他明顯并不迂腐,于是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重新回到了教育方式的話題上面。
“夏哥,我真心想問你一句,我今天說的那些東西,你們是真的願意認可吧?”
夏天笑了,他咳嗽了兩下,然後笑着說:“甯大師,你看出來啦!是的,大家都是奉承你的。”
拐了個彎,校園大門就在眼前,夏天把車停了下來。
“還是以我的經曆來說吧,我覺得經曆過的,就是最正确的。
當年我缺什麽?爲什麽我會失敗?我是很認真地總結過了。
剛出校園,我根本沒有信心,面對我求職的崗位,我甚至不知道除開年青與熱情以外,我能給單位帶去什麽。
現在我不同了,我很有自信,我相信我能夠面對一切,我有業務上的把握。
對于這些變化,我分析過,我不是從學校學來的。
不是微積分、不是政治經濟學、也不是高等數學,我是從社會、從交往、從企業管理中自學來的。
大學的時候,我們有門課程叫做《信息檢索》,奶奶的,它當百度是死的?
爲什麽現在技工比大學生更受歡迎?爲什麽澳洲需要技工移民?全世界早就給出答案了。
大學的專業設置,你必須要有針對性,要針對社會的需求,而不是呆在那所謂的象牙塔裏面固步自封。
說老實話,我讀了十幾年書,還不如跟在王總身邊這幾年學的多,他才是我更好的老師。”
甯一航下了車,但心中仍有不甘:“不能全面否定吧?高精尖的專業技術是社會上學不來的。”
夏天笑了笑:“那是,當然學不來,不過學來以後,還是爲了給王總他們這樣的人打工。
你以爲今天王總與李總爲什麽對你會那麽客氣,是因爲你是一名優秀的大學生嗎?
錯,他們尊重你,隻不過是因爲你的神算,不然你以爲還有什麽?”(我的小說《衰神天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内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衆号“d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