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黨我軍現階段的主要任務是打擊日本侵略者,而盤踞在綏遠的所謂蒙疆自治政府是日軍爲占領我國蒙古區域而扶持的傀儡政府。因此同樣在我們的打擊範圍之内。這一次我們對綏遠的攻擊完全是我們的戰略計劃内的既定任務。”
“發言人女士,有消息說,貴黨打算攻擊青海和甘肅,打通前往新疆的通道,是否有這個說法。”
“打不打青海和甘肅,我不清楚,我暫時還沒有收到相關的說明,但是我要說的是,我黨我軍現階段的主要任務是打擊日本侵略者,因此,凡是和日本人合作的勢力都在我們的攻擊範圍内。并不局限于地域或者身份。”
“發言人女士,你這裏所指的地域或者身份是不是暗指在武漢的蔣委員長。”
“我們不會專門針對某些人來制定戰略計劃,因此無論他和我們的理念或者其他有錯麽的沖突,隻要實質上是抗日的,就是我們的朋友。而如果和日本有任何的合作,就算他曾經是我們的朋友,也會遭到我們無情的打擊。”
“發言人女士,現在有個說法說貴軍攻占綏遠是爲了配合蘇聯前後夾擊日本,是不是有這個考慮。”
“沒有,我們暫時沒有收到任何蘇聯方面在戰略或戰術上所提的需求,并且,我們華夏同樣正在遭受着日本人的侵略,因此,我們也沒空去理會蘇聯自己的國家内務,我黨我軍現在的唯一戰略目标就是驅逐日本侵略軍,回複我們華夏的國土。
最後一個問題。”
“發言人女士,我希望您可以正面回答下攻占綏遠所體現出的貴軍的戰略理念。”
“其實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們還不能理解,那麽隻能說明,我們的理念你們不懂。”
随着這句話,在攻占綏遠後的一周後,第二次華夏人民解放軍的新聞發布會又一次成功的謝幕了!當然的,大部分與會的記者其實并沒有從中間了解到想要了解的信息。
不過,就算整個華夏此時沸沸揚揚的鬧騰,延安方面依然是義無反顧的推進着既定的計劃。
圍困了張家口4天後,就在解放軍方面準備轟開城門的時候,張家口的城門自動的開了。看了四天的直升機群和戰車群在城下跑過來飛過去,城裏的那些達官貴人們的心肝早就碎了一地了。
日本人算是厲害吧,啥時候有這麽誇張的樣子了?
這裝甲車的炮口起碼是小日本的2倍粗,體型也起碼翻了個,更不要說時不時出現在天上的飛機了。小日本的飛機基本不是兩個翅膀就是木頭做的,看看人家工産黨的,徹徹底底的全身鋼甲,這哪是飛機,這是飛在空中的坦克啊,更不要說人家還能在半空中懸停。
那些大人物們一開始還指望仗着城牆守幾天,就算要投降也要表現點氣魄出來,那麽投降了搞不好還能搏點名聲,甚至搞不好這些工産黨還能請自己出個山,照樣混個官身。
但是工産黨的飛機完全就沒讓他們好好過日子的打算,當那些面目猙獰的飛機近距離的懸停在城牆一線,直直的用電控機炮指着城頭上的衆人時,這些達官貴人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以後的戰争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因此,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商量好了,就在解放軍方面剛想要下決定攻城時,他們自己開了城門降了。
張家口降了,綏遠降了,突然之間整個華夏的抗日形勢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拿下了綏遠的華夏工産黨,東可以攻擊察哈爾方面的日本關東軍,進而影響東三省。
南可以打山西的主意,進而影響整個華北局勢。甚至打通安徽一線,把延安和南面的浦海南京方面連接在一起。
到了此時,雖然水面上驚濤駭浪,但是水下,在華夏的各個勢力都在安靜的等待着華夏工産黨下一步棋怎麽走。
日本人當然是希望蔣凱申這時候可以跳出來牽制下工産黨。而且貌似蔣凱申的确也是這麽想的,要不然水面上也不會這麽熱鬧。
而蘇聯人雖然離得遠,但是那些在華的使領館人員心中當然是希望華夏工産黨北進的。因爲新疆的努力已經失敗了,盛世才輸了,日本人不敢打,卻反過頭來和在哈密駐守的蘇聯軍隊沖突了起來。
本來呢還指望哈薩克斯坦來的幹涉軍,沒想到,幹涉軍沒把日本人怎麽樣,反而哈薩克斯坦北部被個莫名其妙的所謂騎士團給占了。而那支哈薩克斯坦幹涉軍也因爲這個發生了内讧,最後竟然失去了消息。
所以現在蘇聯在華夏的那些外交人員雖然一直否認這些華夏工産黨突然強大起來和他們有關,但是他們心裏卻希望這隻是莫斯科方面爲了保守秘密而編造的說辭。這時候他們已經和莫斯科幾乎斷絕了消息,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祈禱了。
而對于蔣凱申,他卻是另一番的感受,看了那些新聞發布會的報紙,蔣凱申覺得貌似現在的工産黨和他知道的那些工産黨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啥時候工産黨也開始睜眼說瞎話了。
不過,蔣凱申皺着眉頭看了半天的報紙,最後還是決定不言語,浦海那裏剛剛送來消息,要他派人去辨别在南京等地被捕的那些人是不是他民國黨的人。
這件事情他還想悄無聲息的解決,現在沒必要湊上去逼工産黨把這些事情公開,反正無論是綏遠,還是青海、新疆都不是他蔣某人能管得着的地方,管他那麽多了。就讓那些報紙去鬧吧。
蔣凱申不急,當然有人急,那個急的人就是在甘肅和青海的四馬了,看着這些報紙,這四位姓馬的将軍此時總覺的有把刀懸在自己頭上。
這其中,最頭疼的其實就是馬步芳,他自己很清楚,他的手上沾了最多的工産黨的血。當時不單單殺了好多的工産黨,還弄了好些共産黨裏的學生妹子回去糟蹋,現在突然聽說工産黨要碰青海,他怎麽能不急。
“子香,你怕啥,不就是工産黨嗎?當初我們能殺的他們丢盔卸甲,現在一樣能。我明天就去把人手召集起來,等共産黨上門。”
“子雲,現在的工産黨和以前不一樣了,聽說他們從蘇聯人那裏弄了好些好東西,把日本人都打的無招架之力。”
“這個隻能說日本人根本沒把心放在南面,你看他們在北面把蘇聯打的,昨天我聽新疆過來的人說,盛世才在外蒙也吃了癟,手下的兵都沒了,據說現在還在蒙疆交接的地方躲兵災呢。”
“子雲,按你說的,新疆空了?”
“是啊,如果不是報紙上說工産黨打我們主意,我現在就帶兵去新疆了,當初被他趕出來的仇我還記得很清楚。”
“新疆說白了還不是工産黨的地盤,不過那裏是蘇聯,延安則是土生土長的工産黨,我看起來沒啥差别,要我說,工産黨都該死,殺光都不嫌多。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下手爲強。不能幹等着工産黨打上門來。”
“這樣不好吧,看工産黨自己說的,他們現在就打小日本,如果我們先動手,且不是讓所有人指我們的脊梁骨,再說了,工産黨在前面擋着日本人,我們如果插手,被他們說我們幫日本人且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這時候一直在一旁翻閱報紙的馬鴻賓随口插了一句。
“操,随便他們怎麽說,隻要我們占了新疆,再加上手上的青海和甘肅,我們自己建國都可以了,還怕誰?那個蔣委員長?工産黨都能把日本人打的到處跑,他蔣某人卻被日本人打的到處跑。我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麽拿到委員長的位置的。
要我說,你看看現在蘇聯人都被日本人打的四處找牙,我們也别裝啥大瓣蒜,就該和日本人說一聲,他要占大頭沒問題,隻要到時候他們讓我們獨立就行,至于是不是聽他們的問題不大。”
“這不是做漢奸了嗎?”
“子寅,你這腦子真是不好使,這華夏都快被滅了,還誰說我們賣國。”
“但是……這東面的工産黨這不是剛剛打下綏遠,沒看日本人敢怎麽樣。”
“這就對了,說明啥,說明日本人兵力也不足,那才有我們存在的意義。
要不然就他們把蘇聯人打成這樣的能耐,怎麽會讓這些拿了蘇聯人好處的土鼈工産黨這麽嚣張跋扈的。
我觀察了許久,總覺得日本人這是成心的,讓了南京給工産黨,這不就是讓那個蔣某人不舒服嗎,成心讓他去找工産黨麻煩。
所以,要我說,日本人這些日子的退卻,那就是給老蔣和工産黨挖坑呢,你看好,南京那裏必然打起來。”
“按你這麽說,這日本人是擋不住了?”
“肯定的,要我說,我們還是早作打算,正好,我記得子香那不是娶了兩房新姨太,還是日本娘們,是那個什麽叫石原的日本大官送來的,要我說人家這就是給我們送通消息的人來了。”
“子香,有這事?”
馬步芳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那好,這事定了,就先和日本人談談。”
說着,馬步青起身出了談事的房間。這裏面煙霧騰騰的熏得他有些頭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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