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旅長做起,參加過護法戰争。擔任過雲南陸軍憲兵司令部司令官,雲南省警務處長兼省會警察廳長等職。
更是曾在德國留學。領導了八一南昌起義。創建了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出任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參加過長征的老同志。
朱建德反而是所有這個時代的革命者中最爲理解那些穿越者的堅持的一個人。因爲在他的前半生中,他也同樣得一直在爲這個國家的崛起而奮鬥着,奮鬥着。
在他的心中,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爲了這個國家,爲了在這片熱土上生活的人們,所以雖然他信仰工産主義,但那是爲了實現這個國家的重生,而不是教條的爲了工産主義而工産主義。
所以,對于這些穿越者的堅持,他十分的理解,也願意去聆聽,去理解。當别人還在争論着工産主義到底要不要介意國家的分隔,需不需要符合工産主義的前人的所謂偉大理論之時,一旁的他已經在考慮怎麽才能保證後續戰略的持續發展了。
“既然老毛說了不讨論理論,那麽我來說說我的意見。
對于西部地區,我本來的意見是最後去處理,這麽說的原因有二,一是因爲,現在的新疆基本上屬于蘇聯的勢力範圍,而我們和蘇聯又同是工産國際的成員。
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決定走自己特色的道路,但是大家也看到了,在我們最高決策層還有這麽多同志沒辦法擺脫對蘇聯的崇拜,更不要說那些下層不了解情況的同志了。”
“朱總司令,你這麽說過于武斷了。”
“宗可同志,請聽我說完。”
由于被張宗可打斷了話茬,朱建德停下來喝了口水,表示了自己對被打斷說話的不滿後,也不管此時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張宗可怎麽想,而是繼續說了起來。
“第二個原因就是新疆對比我們國家的其他地方畢竟暫時屬于内地,也沒有戰亂,在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全國軍民的首要任務是對日作戰,所以如果我們插手新疆,勢必會給反動派提供攻擊我們的說辭。
因此,本來我一直強調對新疆必須慎重,應該先解決日本人在綏遠地區的冒進,随後再考慮。
但是,現在浦海的同志們所提出的這個我們一直忽視的問題,給我的感覺卻和對日作戰的重要性,基本相等。
我們這群人已經屬于看過曆史的人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再拿原先那種局限的眼光看待問題。
我們已經很清楚的知道,我們對日作戰的結果将是全面的勝利,也清楚最多兩年,一場席卷全球的戰争即将打響,而我們也終将實現階級鬥争的勝利,順利帶領我們國家走上富強。
那麽,讓我們提前獲取曆史的意義在哪裏?”
“避免即将發生的錯誤。”
“是的!邵奇同志說的很對,避免錯誤。
那些我們内部同志間的錯誤,我們在後續政策上的錯誤。這些我們最近讨論的很多,大家的認識也很深刻。但是我們在戰略上的錯誤,很多同志都不太放在心裏啊。
比如今天的這個事情,其實,我們在前天的政策讨論會時已經提到過這個問題,但是大家都普遍認爲這是國際形勢導緻的,幾乎沒有同志深入的去探究,去關注。這讓我覺得我們的組織内部還是無法做到理論與實際的相互結合,還是有着教條主義的傾向啊。”
說完這些,整個會場内有一次沉默了,所有人手上都點着一顆煙,整個會議室煙霧缭繞,已經幾乎到了嗆人的地步。門外的警衛們已經察覺到室内空氣的糟糕,紛紛走進房間打開了對外的窗戶,努力的幫忙通風。
随着窗戶的打開,外面的陽光照射了進來,照亮了所有人的臉龐,也同樣照亮了一些同志的心底。
“同志們,教條主義不是光指理論的深搬硬套,還表現在我們對待事物的态度上啊。”
此時,周翔宇打破了沉寂開口說了起來。
“我剛剛沒發言,但是作爲最早接觸到未來來的同志的我,其實剛剛同樣也有一些教條主義思想的擡頭,也簡單的認爲新疆問題隻是我們無産階級的内部問題,同樣覺得這隻是某些蘇聯同志的路走錯了。而不是理論本身的錯誤。這一想法本身就是對真正的工産主義理論的錯誤诠釋啊,在這裏我要先做個自我批評。
其實,剛剛在張建國與李皓同志的介紹中,大家可以明顯地發現,無論是英國,美利堅,日本還是我們的老大哥蘇聯,在對外關系上并不講情面,也不談關系,他們隻爲了戰略成果而行。
爲什麽會這樣,那些列強也算了,爲什麽連蘇聯這個工産主義國家也會這樣,是不是很多同志覺得很奇怪?
其實不奇怪,我們覺得奇怪,那是因爲我們過于追求理論的正确性了。其實,在國家層面,文明根本沒有進化到講文明,講禮貌的階段。
是所有國家的決策者都不講文明或者禮貌嗎?
當然不是,那是因爲,如果誰講了禮貌,誰的國家就要吃虧,就要倒黴。那麽有同志可能還會有疑問,難道工産主義的本質就不去理會了嗎?”
“當然不是!”
此時,一旁的張洛甫突然開了口,接過了周翔宇的話接着講了下去。
“什麽是工産主義,我們幾乎所有的同志都能背。但是,大部分同志卻忘了,工産主義本身也有着它的局限性,那就是它有前提。工産主義的前提是什麽?生産力異常豐富。
我們現在生産力異常豐富了嗎?當然沒有!我們連工業化都沒實現呢。英國,美利堅,日本這些國家生産力豐富了嗎?同樣沒有,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到處掠奪财富了。
那麽,蘇聯這個工産主義國家生産力異常豐富了,當然更沒有,論發展,蘇聯比英國,美利堅這些老牌工業國家發展的更晚,工業化也更不徹底。
爲什麽說蘇聯人一直認爲自己已經是工産主義國家了?”
“那是因爲他們對外宣傳的需要。”
話說到這裏,一直在不停的蒙頭抽煙的毛潤澤似乎想通了什麽。立刻順着張洛甫的話說了下去。
“現在的蘇聯,隻是拿工産主義當他們的大旗扯,爲什麽,這就和唱戲裏面的唱詞一個意思,那就是扯了大旗做皇帝。蘇聯人這是想要稱霸啊。
同志們,看到這裏大家是不是發現了,爲什麽我們前段日子一直在讨論蘇聯的消亡,很多同志都在說什麽美利堅人的陰謀啊,蘇聯工業發展的失衡啊!但是說來說去,大家都覺得不完全對譜。
那是因爲我們看到的譜錯了,蘇聯會消亡,不是什麽陰謀,也不是失衡,而是他們的野心太大,他們要稱霸。
陰謀這個東西,隻要認清楚了,自然可以避開,爲什麽蘇聯沒避開,這麽幾十年,難道蘇聯人裏面一個明白人都沒有?大家覺得可能嗎?
那麽爲什麽會工農業失衡,難道蘇聯是個虛弱的國家?也不是吧,作爲一個可以和美利堅人對着幹了那麽多年的國家,工農業不可能差到哪去。知道自己失衡,就像前兩天澤民同志說的,蘇聯當時有的是機會改正。
因此,那些都不是理由,而是因爲蘇聯要争霸,這才是他會消亡的原因。就是因爲要争霸,所以就算知道是美利堅人的陰謀也要對着上,就是要争霸,所以明知道工農業失衡也有持續的發展軍工業。
同志們,這都是教訓啊,要争霸還需要自身硬,工産主義要獲得最後的勝利,首先自己必須要完成工産主義的改造。工産主義不是喊喊口号,說說理論就能成功的。
它必須我們放下包袱一點點去實現。首先我們必須完成我們國家的工業化,那就是說我們要發展經濟,發展經濟本身預示着什麽,預示着我們要進行資本積累,我們要資源,我們要加入全球經濟一體化,找到我們的出路。
這一切的一切的保障是什麽?
是全國人民的安居樂業,使大家可以毫不擔心的進行生産,進行消費,說白了就是要我們國家的人民支持我們。
那麽既然要他們支持我們,當然得就需要滿足人民的需要。那麽我們的人民需要什麽呢?”
“有衣穿,有飯吃。”
“石穿同志說的對,這就是最質樸的需求。
怎麽保證這兩點,我們必須讓這個國家安定下來,讓所有人覺得這個國家安全。
而一個國家安定最重要的是什麽,那就是我們必須爲人民實現這個國家的主權的完整。
一個有租界的地方,當地的民衆就會覺得被外國人欺負了,沒有安全感。
一個有分裂分子的地方,當地的民衆就不能保證自己的田地房屋就一定是自己所有,他們就有可能會流離失所,就沒有安全感。
一個有暴力分子的地方,當地的民衆就不能保證自己的人身财産安全,就沒有安全感。
這一切的一切都歸結到安全感上。而不是工産主義理論的需要上。
所以,我提議,以後我們應該抛開滿嘴理論的做事方法,真正的爲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去腳踏實地的做事情,隻有我們的國家富強了,我們才能去實現我們工産主義的夢想。”
随着毛潤澤擲地有聲的話語,此時的會議室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掌聲飄出窗外,飄向天空,預示着這個苦難已久的國度即将迎來它的再一次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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