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範陽沙立刻回過頭一看,隻見站在身後的依然是上次那個塞給他紙條的乞丐,還好,自己人。剛剛放下心來的他就聽到對方用沙啞的漢語說到。
“烏鴉,爲何不按照組織的安排行事?”
“我沒法這麽簡單的離開,蘇聯同志畢竟也是我們的同志。”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你必須趕快離開,而且不要回蘇聯,你的潛伏任務已經完成了。
往南走,從西庫倫到推台然後一路去往高北店或者博爾鑚回國,那兩個地方的國境線上會有我們的同志接應。
記住,一定要快,日本人還沒有控制推台,新疆的盛世才帶了幾萬人威脅科布多,哈薩克的一支騎兵軍也快到了。日本人現在把南部所有的兵力幾乎都調往相應區域進行防禦,中南部現在沒有駐防的部隊,因此你們還有機會。
記得,一定要快!晚了,組織上就很難給你們援助了。”
說完這些,範陽沙剛想開口再問個清楚,此時與他接頭的乞丐毫不猶豫的回頭就走,完全不顧及他的表情,範陽沙剛剛要喊,身後,自己的警衛員在遠處喊着他的名字,跑了過來。
“範主任,大事不好了,日本人已經突破納裏哈山口,最多半天就能到我們這裏。”
“什麽,這麽快?我們在庫倫還有多少人?”
“除了我們,還有剛剛進城的一支大車隊,是從那林退下來的。”
“大車隊?怎麽回事?”
“是喬巴山元帥從綏遠即察哈爾逃來的難民裏挑出來的,給他的第3騎兵師運送物資的。”
“綏遠?察哈爾?華夏人?”
“是的,支……華夏人!都是日軍侵犯綏遠時逃過來的邊民。”
範陽沙此時一聽庫倫還有華夏難民頓時急了。
“他們人呢?還有多少人?多少車,那些難民呢?”
“還有100多輛馬拉的大車,估摸着不少于300人,那些難民則都在雅馬台的南面,喬巴山不允許有不勞而獲的人,所以難民基本都在那裏幫忙,而且那裏水源也多,比較容易安置。”
一聽在雅馬台,範陽沙頓時安心下來。随即想了想随後說道。
“趕快,你去聯系大車隊,讓他們趕快去倉庫集合,另外你們連所有會開車的也去倉庫,給我把所有的物資裝車,随後往雅馬台撤,記住,優先火炮戰車燃料,随後才是槍支彈藥,糧草如果實在運不走就給我燒掉。另外,淡水給我補充充足,之後我們可能會長途跋涉的。”
說完這些,警衛員趕快回頭去安排撤退的事務,對于他來說,這個姓範的主任人還不錯,起碼,沒有要求他們沖上去送死。
看警衛員跑遠,範陽沙裝作端詳自己的座騎似的圍着自己的馬轉了一圈,觀察了下周圍的動靜,看來和自己接頭的同志已經走遠。
“向南嗎?回國嗎?”
輕輕的自言自語了幾句,範陽沙終于算是給自己下定了決心。随後跨上自己的戰馬,往城外的倉庫跑去。
庫倫的軍需倉庫本身其實是整個外蒙古最大的,不過由于當初喬巴山率領騎兵軍團從這裏出擊,倉庫内的糧草和基礎彈藥基本上空了,這時候應該隻剩下了一些零碎剩在庫裏。
不過當範陽沙來到倉庫時卻驚訝的發現,在空蕩蕩的倉庫内停放着幾十輛卡車以及十多輛戰車在那裏。
“拉普諾維奇同志,這些卡車和坦克是怎麽回事?”
此時,那些車輛旁,一個大胡子男人正在大聲嚷嚷着指揮一群人上上下下爬來爬去的披挂着防僞網。範陽沙立刻大聲招呼起來。
“範主任,你看我發現的好東西,那群蒙古人實在是愚蠢,這麽好的東西丢在倉庫裏積灰,我都檢查過了,都是新的,絕對能跑。”
“那些坦克呢?”
“也都是好的,我找了些同志進去試了下,能開,就是我們沒炮手。”
“燃料夠嗎?”
“足夠,這些蒙古人,就拿燃料點篝火,大桶大桶的扔在角落裏呢。”
聽到這裏,範陽沙不知道該說些啥,是感謝蒙古人的無知還是爲他們悲哀呢。不過現在範陽沙面臨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司機哪裏找。
“拉普諾維奇同志,這麽多車,司機夠不夠?”
“這個……,你不是找來大車隊的同志,他們當初都讓我們的同志培訓過,會開車,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不夠,大概會有十多輛沒法用。那十幾輛坦克如果不要,可能就能開走了。”
範陽沙想了想,點點頭。
“拉普諾維奇同志,坦克還是帶走,說不定我們需要他們爲我們殺出條生路。你安排些不會開車的同志在坦克裏幫忙,順便學習怎麽使用火炮。另外,能帶走的火炮和裝備都帶走,帶不走的都放上炸藥和地雷,等日本人來了,點個煙火吧。”
“好的,範主任,你放心。”
随着衆人的幫忙,幾個小時之後,一組龐大的車隊出現在了庫倫的西面土路上,除了那打頭的幾十輛卡車與坦克,還有大隊的馬拉大車跟在後面。
此時的範陽沙正坐在打頭的卡車中,由于司機不夠,作爲會開車的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同樣親自上陣開車。而他的警衛員則持槍在副駕駛上坐着。
“範主任,我們的速度太慢了,恐怕會被日本人追上的。你看是不是不要等那些馬車了。”
“不,我們不能抛下他們,你放心,日本人追不上來的,我給他們留了份大禮。”
正說着,突然間,天邊傳來了滾滾的沉悶巨響,不一會,整輛卡車抖動了起來,駕駛台前的蒙闆上,散落的沙礫在那裏沙沙的跳動。車外,無數人的驚呼聲傳了進來。
“出什麽事了?”
警衛員驚訝的從車窗探出頭去察看情況,不一會縮了回來。滿臉的驚喜。
“主任,貌似是庫倫的倉庫炸了,好大的一朵蘑菇雲啊。”
“呵呵,那就是我送給日本人的大禮,現在看來他們一時半會的應該追不上了。你去通知通訊員,通知雅馬台做好準備,我們一到就立刻裝車前往沙布克。”
“是!”
“對了,另外通知霍達森,讓他們準備好清水,另外如果願意和我們走的,可以一起走。”
“知道了,主任!”
說着警衛員推開車門,也不等車停下就跳出了車外。而範陽沙則認真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努力的駕馭着手中的方向盤……。
就在車隊開始了大撤退的同時,遠在幾千裏外的延安也同樣在爲他們的動向而忙碌着。
延安,新建成的中央軍事委員會的大會議室裏,整個華夏工産黨的最高層領導人員都齊聚一堂,但是今天商量的不是好事,而是糟心事。
“翔宇同志,關于接應‘烏鴉’同志回國的事宜,我已經特别抽調兩個行動小組前往邊境。并在玉海附近建立了前進基地以策應行動,不過,經過行動小組的反饋發現,高北店附近地勢極爲複雜,并且是大面積的無人區,并不适合烏鴉同志的撤離。
我怕屆時我們的行動小組找不到他,不知道中央是否有能力聯系我們得同志,讓他改走博爾鑚。在那個方向,我們的行動人員已經秘密控制了木雷古勒。時刻準備接應外蒙古撤退回來的同志。”
“向前同志,我們已經和‘烏鴉’失去聯系了,根據最後的電報,‘烏鴉’帶了庫倫的大部分物資人員前往了雅馬台,整個車隊近一裏長,我很擔心他不會聽我們的勸告,估計不會是一個人回來的。因此你們要做好接應工作。
這樣,海安同志,你看是否可以向外蒙古派出偵察部隊,監視車隊的動向?”
“可以,我等一下抽調2架高工偵察無人機前往外蒙,随時回傳照片!”
“很好,這件事情就這麽決定了!我們現在來說說更糟心的事情。”
此時,毛潤澤在一旁将手上的煙頭掐滅,敲了敲桌子。随後将一份電報扔在了桌子上。
“剛剛新疆前進基地報告,他們在麥蓋提發現了一個被屠的村子,經事後調查發現,死亡的大部分都是漢人,而不是當地普遍的回纥族。估計是馬幫的後裔,我們在村子裏一共找到了29位死者的遺體,幾乎都是被用刀砍殺緻死。
不過很慶幸,我們在村子裏的一個水井中發現了一個生還者,他在水井裏躲了快7天,全身被泡得浮腫,經搶救,他在神智清醒的時候告訴我們,屠村的是所謂的東突厥雙泛支持會,這個組織的頭目就是穆罕默德??伊敏。”
“操!又是他!”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曾經是武警機動2師的師長張建國狠狠地一錘桌子。不禁的罵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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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說其他的事情前先要爲昆明的29位無辜者默哀,老道沒啥能力,沒辦法去消滅這些殺人者,也沒辦法找到他們,我隻能在我自己的小說裏告訴大家,他們是一類什麽樣的無恥之徒。
今天一天,我一直在翻閱各類相關新聞,也看到了無數挂着v字的所謂專家,作家。面對昆明的悲傷竟然在那裏大放厥詞的說政府這裏官逼民反,那裏逼迫老百姓站起來革命。他們所謂的革命就是以屠殺無辜者來彰顯的。
是啊,回頭想想他們平時的言語,在他們的心中,無辜者的生命就是給他們用來标榜自由和民主的,我不知道該用哪些肮髒的詞彙來形容他們。
算了,老祖宗留下在詞彙不是給我用來糟蹋得,我隻能說,天在看,你們這些無恥者。
好了,今天不求票,隻求好人一身平安,隻求昆明可以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