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位解開保險帶的軍醫已經放下了擔架的保險杆,準備扶他下車,林陽春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隻是把随身的行李交給了大個子,便一個翻身自己低頭走出了自己的那輛救護車。
走出車外,林陽春驚訝的發現原來他們來到的是一個四面環山的寬廣盆地,面積基本上可以有幾十平方公裏,四周的山遠遠的看上去朦朦胧胧的景色很美。
在西側,兩座山之間呈現了一個月牙形的缺口,而他們明顯就是從這個缺口駛入。來到這個盆地當中,在他們左側,十多座營房正矗立在那裏,林陽春很詫異的發現,這些不是簡單的行軍帳篷,而是标準的平頂建築,在這個西疆的無人區,是誰馱運物資進來建設這種建築的?
正想着,突然林陽春隐隐的覺得四周有類似發動機的聲音傳來,就在他左右環視尋找聲音的來源時,伴随着轟鳴的發動機吼叫聲,兩個黑影直接從他的頭上劃過,緩緩地停在了前方營地旁的空地上。
“這是……!”
“這是我們裝甲團的陸航兄弟,專門負責對地地面壓制和兵力運輸的。他們今天過來就是來接林師長您的。”
此時,剛剛去接他的那個戰士已經從另一輛戰車上下來,大聲地在他耳朵旁介紹了起來。
“這位同志,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
“是啊,我們的!你沒看到他們機身上的軍徽嗎?”
林陽春随着戰士的手指的方向,仔細地辨認了那在陽光下隐約可見的八一紅星标志,不禁心中泛起了嘀咕。這就是消滅浦海日軍的原因?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此時,不等那澎湃的風浪停息,那架有着碩大機艙的飛機艙門被推開,兩個與身邊差不多的戰士跳了下來,往他這裏跑來。
“林師長,我部奉命來迎接您前往中轉基地。”
“同志!”
林陽春同樣還了個軍禮。随後詢問道。
“不知道我們這是要去哪?直接回延安嗎?”
“不,我們去中轉基地,然後會有專機接您去延安。”
“專機,是麽時候我已經這個待遇了。”
“呵呵,你可是高級指揮官,而且還有傷在身,這種不算什麽,請上飛機。”
随即,兩人不由分說地把林陽春迎上了一邊停着的直升機。并升空向東方飛去。
不像其他的指揮員,林陽春在直升機上倒是并沒有太驚訝或者新奇的神情,隻是稍稍适應了下對講機和耳機後便認真地打量起飛機下那個群山中的營地。許久,等直升機群已經飛出山谷,他才開口說話。
“同志,不知道你哪部分的?”
“第十八集團軍第115師裝甲團陸航大隊,我叫馮齊,運輸中隊4号機通訊長。”
“你們這個陸航大隊有多少人?這樣的飛機有多少?”
“這個具體的人數不是很清楚,不少于5000人,我這樣的運輸機30多架,我們旁邊的那些厲害家夥60多架。”
“厲害家夥?”
“是啊,您也看出來了,我們這些大家夥也就是運運貨拉拉人。呶,那些家夥可别看比我們做的小,但是隻負責殺人,不用像我們這樣做苦力。江湖人稱坦克殺手。”
“你們都是海外縱隊組建的?”
“海外縱隊……?呵呵,算是吧。”
突然聽到林陽春突然問到這個,有點轉不過彎的馮齊不由自主地頓了頓,随後才打了個馬虎眼糊弄過去。這讓林陽春心中的疑問越發的深了。不過他也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樣隻會讓場面搞僵。整個機艙裏安靜了一小會後,林陽春再一次的開口了。
“剛剛你們接我的時候,怎麽不把所有人帶走,等一下再回去接嗎?”
“不是,那裏是我們的一個前進基地,長期駐紮的。”
“那裏靠近西疆,在那裏駐兵幹什麽?”
聽到是個永久基地,林陽春的眉頭皺了起來,中央出什麽事了?怎麽安排的戰略他完全不明白。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那裏是個優良的永駐基地,輻射出去可以覆蓋西疆所有的邊陲,算是戰略要地了,中央在那裏設點應該是要方便後續在西北的戰略行動。”
“西北?不是說盛世才已經是我們同志了,我記得當初和他談判的時候我們承諾過不派一兵一卒過來,而且這裏周邊都是蘇聯的領土,應該沒有什麽需要預防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的級别沒法了解這些,可能是因爲外蒙古吧。”
聽到這裏,林陽春又一次沉默了。靜靜的看着舷窗外的景色不說話。一直安靜了很久,最終就在坐在他對面的馮齊以爲他會這麽一直不說話到降落之時。對面的林陽春突然又開口了。
“同志,我們這是去哪?”
“林師長,我們送您到烏魯木齊附近的中轉基地,随後乘坐專機前往延安,我們得這種飛機飛不遠,實在沒辦法。”
“但是你們起降速度快,而且看來不需要機場支持,更适合打仗啊!”
“林師長,您真門清,在延安,我們給許多首長培訓的時候,他們都想不到這點,我們都要說好幾遍才能記住,而您一說就明白了。”
聽到對方的恭維,林陽春呵呵的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過了會才又問道。
“馮同志,我想起來了,在我回國的時候,蘇聯的同志曾經關照,要我先和在布爾津等我的蘇聯訪問團回合,然後一起去延安。你們現在直接接我回去,那些蘇聯的同志怎麽辦?”
“這個啊,林師長不用擔心,那些蘇聯的訪問團早就到了,我們先期已經派車把它們送往延安了,所以安排我們前進基地的同志特别接您一個人,我們另外專機送去,畢竟您還有傷,跟那些蘇聯人一起走對您的健康不利。”
“是嗎,接到了就好。”
聽到原先計劃接頭的蘇聯訪問團已經在去延安的路上,林陽春也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應了一句,而此時,直升機已經明顯開始減速,緩緩地降落在一個同樣的山谷中。
這個山谷與剛剛他看到的那個類似,就是山體不高,而且其中除了營房和一些戰士駐守外,還有一條飛機跑道已經建設完畢,跑道的盡頭此時正有一架刷着同樣的八一紅星軍徽的容克運輸機正在那裏等着。
林陽春知道那就是給自己準備的專機,也不多話,和接送他的直升機機組成員道了個别,便登上飛機離開了這個群山中的基地。
此時在一邊看着飛機起飛的直升機機群的機組成員,齊齊的松了一口氣。
“靠,到底是大人物,這氣場,我算是佩服了,我都不敢随便說話啊,一個眼神我肝都會抽抽。”
“怎麽,老馮,還有你怕的時候?”
“人家是誰,十大元帥之一,我們偉大的林健康,林元帥,你以爲我真那麽牛,這種人都不怕?”
“不容易,還有你怕的,好了,好了,别閑扯了,趕快,輸掉的煙給我拿來吧,都别抵賴。”
“你……小聲點,知道我們拿林元帥打賭,政委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放心,今天基地沒啥人,40公裏外發現馬匪,他們都開吉普打獵去了,除了我們,隻有今天的值班連隊還在了。”
“是嗎,那麽就是說,晚上有馬肉吃了?不錯,不錯!”
“你就知道吃!”
随着一番打鬧,這個距離烏魯木齊不過100多公裏的基地又恢複了往日的甯靜。
但是就在不遠的烏魯木齊至哈密的大路上。幾輛馬拉的大車正載着一些大鼻頭黃頭發的斯拉夫人正在一路往東方行進中。
在新疆夏季那灼熱的太陽下,這些大鼻子一個個都已經沒了精神,好似蔫掉了的白菜一樣,垂頭喪氣。此時,遠方的天空中一架飛機劃過天際,其中的一個大鼻子洋人用手遮着陽光瞧了瞧,随後向一邊戴着草帽的華夏人問到。
“李同志,我們爲什麽不能坐飛機去,就算沒有飛機,弄兩卡車也可以啊!”
“恰克羅耶夫同志,我出發時不是和您說過了,實在是沒辦法,你也知道,現在日本人已經打到邊境了,盛軍長把整個新疆所有的卡車,飛機都調往北疆準備對抗日本侵略者,爲偉大的蘇維埃盡一份力。
所以現在我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交通工具,你看,這兩輛大車還是我們問當地的老百姓借得呢。
所以各位同志克服下,克服下,放心,歇腳的驿站已經不遠了。”
說完這些,看這些大鼻子一付逆來順受的樣子,化名李志梁的李雲揚同樣打量了下已經快要從天際線上消失的飛機,悄悄地翹了翹嘴角,此時他的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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