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被捆紮的完全沒法動彈,而且還被裝在豬籠子裏任意的被雨水淋着,這番猶如仙境般的山林奇景或許對于陸少爺來,可能還會讓他萌發做一首十四行詩的沖動。
不過,此時的陸少爺,正被浸在已經快要漫到他口鼻的泥水裏。所以不要十四行詩,恐怕就是他時候被自己爺爺逼着背的三字經的第一句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此時的他,隻能通過不停的在豬籠子裏左右晃動來讓自己不至于被迅速蔓延的雨水給嗆死。
不過還好,就在陸少爺以爲自己要被史上第一淺的水真的浸了豬籠的時候,那些應該已經解開褲帶糟蹋女人的粗魯漢子們卻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扶起了倆人籠子。
原來,大雨不單單淹了陸少爺倆人的籠子,也讓那些jīng蟲上腦的禽獸們消了火。真在大雨裏野戰也不是那麽回事。衆人見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便決定還是上路去賺下一筆大洋比較好。
也就這麽的,老天爺的一場雨雖然毀了百年古木幾株,但卻免了那些丫鬟們的劫難,也算是救了陸少爺一命。
林子裏的雨越來越大了,天上的閃電也猶如銀蛇般漫天舞動,這天氣在這些西北漢子的眼裏,怎麽看怎麽滲的慌。爲了不發生意外,漢子中的老大決定還是趕快離開此處。便招呼衆人收拾下東西上路。
此時,陸少爺倆人也終于從豬籠子裏解脫出來,而那兩個籠子以及其他的幾個
被裝上石塊浸入了一旁已經開始有些泛濫的池塘之中。
站在一旁的陸少爺看着池塘中沉着那些籠子的地方些許泛出的氣,不免覺得有些後背泛涼,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在背脊上流淌。
“還好,還好!”
帶着,這樣的心思,被捆着的倆人互相之間對望了一下,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意味。
很快,池塘的另一邊,一輛大車被趕了過來,哭哭啼啼的丫鬟們在衆漢子的鹹豬手的拉拉拽拽中被推上了大車的後箱,随後互相之間被繩索捆在了一起,不過由于丫鬟們的不配合,等搞定這一切,後廂已經沒有空間可以給兩個捆的像粽子的似的陸少爺倆人坐的地方了。
“老大,這兩個豬仔怎麽辦?”
一個漢子将倆人拽到了大車後,尋思了半天,發現沒啥好辦法,隻能開口問他的老大。
老大拍了拍身下的馬,繞過來看了看,随後道。
“給他們松綁,然後挂車後面讓他們走,如果走不到熊家溝,王掌櫃也不會要。”
完,老大也就沒了興趣看着倆人,拔馬往林子外跑去。而那個大漢看了看,随後用柴刀破了陸少爺身上的布條,給陸少爺松了綁。
“哎喲……這褲頭不錯啊!脫下來,趕快!”
去掉陸少爺身上的爛布條,此時展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個有着不錯身條的半裸男人,下身一條上青sècalvinklein包臀内褲将他勻稱有力的翹臀包的棱角分明,這對30年代的西北農村男青年來是充滿了誘惑的。
“脫……!”
面對已經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柴刀,陸少爺無奈的隻能用被捆在一起的雙手脫下了自己的ck内褲,對面子來,命更重要。在紐約裸奔也不是沒有過。酒後偷歡,免不了總會有裸奔的時候。
脫下内褲的陸少爺此時已經一絲不挂,雨水順着棱角分明的肌蚄肌肉線條彙聚到那六塊腹肌下的三角部位,滴滴答答的滴落在泥地上。
此時,車上的那些丫鬟們在陸少爺脫去内褲的一刹那,紛紛驚叫了起來,幾個年長的丫鬟甚至有些臉紅。
“嘿嘿!身材不錯啊!的确有做白臉的本錢。”
“你……!”
“你什麽你?誰不知道安老爺的千金是方圓幾十裏有名的蕩婦。和他家老管家的兒子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搞不好還和那些來來往往的洋人們有一腿,這個大概也就安老爺自己不知道,還有你!
該你子不走運,人家玩了就玩了,玩完走人,哪有像你這樣玩好了還要睡邊上的,被人撞見該你倒黴。
知道嗎,本來像你這樣的少爺玩了人家千金,最多也就是被逼着成親了事,聽你家也是個富人家,按道理,安老爺不會發那麽大火。可惜啊,安家的老管家rìrì夜夜想着奪了安老爺的家産,怎麽會讓你有機會進來攪了他的好事。
所以呢,安管家給了大夥承諾,隻要讓你消失人間,我們每人兩塊大洋。如果你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長眼睛了。”
完這些,這個漢子倒沒陸少爺想的那麽龌龊,沒有扔塊肥皂讓陸少爺撿,而是走到一旁給笠新一松了綁,随後把倆人捆着雙手的繩子給拴在了大車後的架子上。
此時的陸少爺張開嘴本來還想些什麽,但是突然又不出啥!在他的心裏此時沒興趣評價安老爺家的是是非非,而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早就穿越了,所以用當初在美國的生活方式來适應30年代的華夏本身就是愚蠢的。
看看一旁的笠新一,這個自己老爹安排的幫手此時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同樣一副無jīng打采的樣子。好,是自己害了他。
“老李,是我對不住你!”
“好了,陸少爺,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我剛剛在豬籠子裏算是想通了,我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如果有命逃,我們還是去找那幫工産黨,老老實實混rì子,他們才是我們的自己人。”
陸少爺頭,算是默認了。此時,大車動了起來,倆人跌跌撞撞的随着大車在林子裏走了起來,不一會,光着的腳底就被各種各樣的東西給紮的面目全非,但是這時候如果摔倒就是找死的節奏了,倆人隻能忍耐着往前走着……。
陝西的山一半其實都不能稱作山,大部分都是千古以來各種各樣的水流或者風用他們無堅不摧的偉力将整塊的黃土高原給犁成了現在這種九曲十八彎的模樣,所以大部分的山澗中都會有的水流,而周邊的山坡也會變得十分的陡峭。
此時,拖拉着陸少爺的大車就正在行駛在這樣的一處懸崖邊的馬道上,這是通往熊家溝的捷徑,路雖然難走,但是明目張膽的販運豬仔怎麽也不是明面上能坐的事情,所以,爲了避免遇上zhèngfǔ的巡查,也爲了掩人耳目,這些靠賣人作爲營生的車隊,一般都走這些險要的馬道。
此時,光着身子的陸少爺已經沒有一開始的神采,被西北6月裏的太陽這麽曬着,陸少爺早就已經在脫水暈倒的邊緣了,身下的家夥也有如死蛇一般的晃動着,時不時滴下一兩滴彙聚在一起的汗液。
身上,無數次摔倒又再爬起來,已經讓他本來棱角分明的皮膚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迹,幾條被石塊或者其他什麽東西給劃出的傷口此時正緩緩地往外滲出血來,一副猙獰的樣子。
“陸少爺,堅持住啊!”
此時,一旁的笠新一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畢竟身上還有些衣物遮體,反而比陸少爺看上去要jīng神許多。
“老李,萬一我不行了,你以後回去就把我的東西拿走,裏面還有些錢還有塊手表,我更衣箱的密碼就是我工作号的後六位。”
“好了,陸少爺,省力氣走路。”
沒想到此時的陸少爺已經開始交待遺言了,笠新一萬份感慨,但是這也要自己有命回去享受啊。
正想到這,忽然車上的女人們一聲驚呼,大車停了下來,笠新一轉頭發現陸少爺不見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此時趕車的漢子跳下大車看情況,拉扯的馬兒“稀溜溜”的正在直打響鼻。
“老五,怎麽啦?”
大車前頭騎着馬的漢子回頭來問。
“娘的,路上有個豁口,光着身子的豬仔掉下去了,把大車都給拽住了,馬拉不動!”
“趕緊拉上來,rì頭不早了,好有不少路呢。”
“不行,這家夥怎麽重的像頭豬似的,馬根本拉不動!”
這時候,見陸少爺從路邊的一個缺口滑了下去,笠新一也趕快跑過去想幫一把。
“陸少爺,陸少爺,趕快用力爬上來。”
此時,探頭出去的他,隻見捆着陸少爺雙手的繩子此時卡在了石縫中間,陸少爺怎麽的掙紮都沒辦法擺脫險境。
“娘的,算了,砍了繩子快走,晚了有狼,反正這家夥已經快不行了,弄去熊家溝王掌櫃也不一定會要。”
着,伴随着笠新一的一聲“不要……”卡在石縫裏的繩子被砍斷了,陸少爺光溜溜的身子瞬間順着崖壁往山澗滾去,翻騰着落到了山澗中的溪流中。
“走了,這麽高,下去都成破布袋子了!”
也不管笠新一此時心中的感受,大車又重新動起來了,慢慢得向熊家溝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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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章,這兩個呆灣人的最終結果如何,大家明天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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