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下,寫的急,先發後改了,有錯别字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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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戰鬥在短短的半個時裏就結束了,沒有炮火,沒有口号,在僞滿洲國防軍團的殘存者眼裏對面的陣地就是地獄,沒有人影,沒有生命,隻有鐵與火組成的殺戮風暴。
“妖怪,妖怪……”
此時的沖鋒線附近,除了粉碎的屍體和血以外,剩下的就隻有貓兩三隻的殘兵,其中一個斷了一條腿的士兵,一邊往後面爬動,一邊神經質一般的大叫着,那聲音在已經安靜下來的戰場上讓人覺得心中冒出一絲冷意。
在僞軍一方陣地的後方,本來一直冷眼看着戰局發展的rì本人最後也實在看不下去,手一揮,一串機槍子彈将那個正在痛苦中苦苦掙紮的士兵從無邊的苦海中拯救了出來。也算難得的做了件好事。
“這不是蘇聯人的部隊,這不是一般的重機槍。”
在更遠處觀看着戰鬥全過程的吉川猛夫狠狠的将手中的望遠鏡摔在面前的草堆裏。
“給關東軍總部發報,就新京城外70公裏處發現蘇俄大部隊,人數超過百人,有重機槍,迫擊炮等裝備,急需增援。”
“支那人的傷亡要不要上報?”
吉川回頭打量了下正被攔在外圍的那個哭哭啼啼的範老二,随後搖了搖頭。
“支那人的戰鬥力實在太弱,并不能明什麽問題,如果上報了,總部會認爲我們過于軟弱而不重視的。還是等戰鬥結束再!另外最好讓永吉機場派飛機過來壓制下,大口徑機槍,就算是我們皇軍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對付,對方是蘇聯人,不是支那人,不能輕視。”
“嗨!”
既然吉川吩咐了,野隊長親自下去給關東軍總部請求戰術指導去了。但是就算是他也沒想到,就是這麽個電報,直接給關東軍乃至整個大rì本皇軍帶來了翻天覆地的震動。
不管山坳外的rì本人心裏在想什麽,山坳裏的東北抗聯各軍的指揮官們心裏确實另一番景象,從來沒有見過,這打仗可以打得這麽波瀾不驚。
沒有慷慨激昂的口号,沒有歇斯底裏的嚎叫,除了冷靜的瞄準,就是穩定的扣動扳機,幾乎沒有随意胡亂的shè擊,除了殺戮就是殺戮,整個陣地上的四十多人的戰鬥組就是一個穩定運轉的殺人機器。快速,準确地将手中槍裏的子彈發shè出去。
更不要那兩門四聯裝的對空機槍,每分鍾600發的shè速并不快,但是穩定的shè擊,強力的對地殺傷,輕巧而又準确的角度偏轉,都讓這兩部所謂的防空武器成爲了整個戰場上最可怕的殺戮武器,所過之處,屍橫遍野,有它們在,大規模的集團沖鋒基本上和送死劃上了等号。
戰鬥結束了好一會,見對面沒有了動靜,山口這一方的防守者送了一口氣,宣布開始休整,此時所有參加戰鬥的戰士身邊都已經堆滿了彈殼。
停下戰鬥的戰士們第一時間開始給自己的彈夾裝彈,檢查彈藥數量,維護裝備,陣地後方,負責後勤的戰士,開始給各個火力輸送彈藥,忙得不可開交,在一旁觀戰的柴世榮等人也忍不住出手幫忙,扛起兩箱14.5毫米大口徑機槍彈往陣地右後方的哪門四聯裝高shè機槍走去。
此時的高shè機槍四邊的坑裏已經填滿了彈殼,一個戰士增在努力的将它們清理出來,45度向着天空的槍口正袅袅的消散着最後一硝煙。
“同志,這子彈放哪裏啊?”
肩扛着彈藥箱的柴世榮開口問到。
“奧,給我吧,正好要換箱了。”
着,正在機槍架上檢查槍管的一個戰士也沒注意看對方,直接接過彈藥箱就給已經打空的彈藥架上裝上。
“同志,前面打得真不錯,好槍啊!”
“奧,首長啊!沒注意,不好意思”着這個戰士向柴世榮敬了個軍禮。着拍了拍身下的機槍。“這是個老家夥了,比我年紀還大,也不知道上級哪裏找來的,不過威力還馬虎,shè速慢了,打起來震動大了。煙也厲害了。”
“哎喲,同志還嫌棄啊?”
“我本來的寶貝可比他好多了,可惜沒帶來,隻能勉強用用他老人家了。”
這個戰士頗有一絲感慨地望了望遠處的那片修羅場,此時,突然挂在一邊的耳機裏傳來了一個聲音。
“巡天者,注意,11方向,敵機兩架,到達時間5,高度1000,6方向,木牛流馬中隊入場,時間20,高度4000,注意不要誤傷!注意不要誤傷!”
聽到來活了,正站在那裏感歎的戰士立刻行動了起來,幾個人檢查了裝備沒有問題,便讓柴世榮幾人到後面的掩體裏躲避下。此時遠遠的天空中,兩個黑已經出現在了幾個人的視野中。
這是兩架剛剛換場到離長chūn不遠的永吉機場的95式雙翼戰鬥機,作爲rì均剛剛在37年年底才投入到中國戰場的新機型,這一飛機對原時空中華夏空軍所具有的各類飛機都有一定的戰術優勢,因此它們此時幾乎是東北天空中的霸主。
而且東北地區的華夏反抗勢力也并沒有什麽趁手的對空火力,這讓關東軍的直屬空軍變得更爲驕縱,他們從來不在1000米以上的高空飛行,因此就算已經快要到達這次任務的目的地,也沒有發現3000米以上稀疏的雲層内向他們相向而飛來的直升機編隊。
今天的天氣不錯,很遠的,兩個rì軍飛行員就已經發現地面上那個三面環山的山坳裏,正豎立着一個碩大的基地。隐隐約約的。基地中間的那個大型帳篷外,熙熙攘攘的擠着不少的人。
原來這些蘇聯人已經在滿洲的腹地建設了這麽大的基地了。本來這次任務隻是讓他們空軍偵查下敵情,不過作爲一心求戰的空中驕子,一槍不放就走那實在不符合一貫的作風。
其中一架戰鬥機壓了壓兩邊的機翼,示意另一架跟上,随後一壓機頭向那個人群飛去,大rì本空軍的機槍子彈最喜歡的就是慌亂奔跑的地面人員。空中騎士最喜歡看的就是那些在地面無力反抗的人們在機槍子彈的掃shè下飛濺的血花了。
飛機逐漸進入俯沖!瞄準具裏,那黑壓壓的人群逐漸在放大,機翼兩端的空氣哨裏已經漸漸的發出嗚嗚的jǐng告嘯叫聲,不過,奇怪的是,那個人群并沒有如飛行員意料中的開始四散崩跑,而隻是紛紛擡頭看着他們。
“難道不怕死?”
就在飛行員剛剛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突然眼前一紅,血sè漸漸的彌漫了他的雙眼,風鏡前的世界突然猶如蜘蛛網一般的開始破碎,玻璃和木屑到處飛舞。
“中彈了!怎麽可能!”
帶着詫異的申請,被擊中下身的飛行員努力的低頭看了下,隻見機艙的下部已經消失了,露出了幾百米下的大地。自己的腰線以下的零件早就不見,與脫離的碎片一同消失在飛機下茫茫的樹林中,被座位上的紮帶挂着的腰部有一部分正露出在少了一半的座位外。鮮血與花花綠綠的的腸子正一的脫離了身體,往下掉落,那情景好像時候看到的鯉魚旗啊!
這是這個飛行員最後一刻的想法,誰也不知道她會在死前想到了童年時的鯉魚旗。飛機冒着黑煙歪歪斜斜的墜落在山腰上,騰起了一個火球,随後慢慢的畫作一股濃煙。
而另一家rì軍戰機則因爲剛剛沒有俯沖,而緊急拉起,逃過了從另一邊shè來的高shè機槍shè流,努力的在爬高高度。
這明顯是個老練的飛行員,在受到驚吓而瘋狂分泌的腎上腺素的作用下,采用毫無征兆的蛇形機動,驚險的躲過了其後的兩束機槍shè流,隻是被輕輕的消去一片下機翼,還好,不影響飛行,當爬高到2000米的高度時,底下的防空火力,不再開火了,看來是逃過一命。
飛行員一推拉杆,馬上換了個方向往機場逃去,此時的他已經再也沒有剛剛豪邁的武勇,有的,隻是驚恐以及趕快把這個基地的情況告知基地的想法。
“沒打中,可惜了,要被逃!”
在底下觀戰的柴世榮這時候錘了下自己的右拳,平複了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放心,跑不了,後面不歸我們管。”
此時,四聯高shè機槍的cāo作手,已經搖平了槍口,随後拉了下槍栓,退出了子彈。跳下機槍塔後随意的了這麽一句。
就在柴世榮對這句話報以懷疑的态度時,隻見,搞空中的敵機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拉着白眼的黑。直直的往那架逃亡中的95式雙翼戰鬥機飛去。
“心!”此時在遠處同樣觀戰的吉川猛夫失口驚叫了出來。隻見天上的那架戰鬥機或許也發現了問題,忽然一壓機頭,就像俯沖擺脫,但是那個跟蹤而來的黑好似先知先覺一般也同樣一個拐彎,尾巴一甩直直的往戰鬥機撞去。一躲火雲瞬間出現在天空中,稀稀落落的木頭殘片裹着火花像煙花般四處飛散。
“西奈……!”猶如狼嚎般的咒罵聲在rì本人的陣地中傳出!随着這一聲怒吼,風中傳來的還有rì軍電報員嘀嘀…嘀的發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