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歸建第四十六章我們爲什麽反對蘇聯
“各位首長,我知道大家聽到蘇聯的解體總有這麽那麽的失落,但是我們作爲華夏工産黨,我們首先是華夏的黨派,我們第一位的肯定是保證我們華夏的利益。”
看着在座的衆人情緒低落,夏海安關上了大屏幕上的圖表,随即打開了一個新的視頻,将其投影在牆上。
“或許,聽到蘇聯最終解體了,首長們對社會主義的社會制度存在了疑惑,但是,我要說的一點是,現在的蘇聯絕對不是社會主義而是披着社會主義外衣的帝國主義。”
聽到這句話,夏海安看到毛潤澤和秦邦憲的眼睛裏突然閃過一絲亮光。果然,對于蘇聯的了解,不是所謂的工産國際的負責人陳紹玉,而是一生緻力于與蘇聯最高蘇維埃鬥争的毛潤澤以及長期輔助陳紹玉但又有着自己獨立的革命理念的秦邦憲。
“或許首長們很疑惑,爲何會說蘇聯是帝國主義,這是有理由的,大家可以先看看這段資料”随即夏海安點開視頻,和衆人一起看完這個視頻……。
“就像這段視頻說的,蘇聯在剛成立之時,的确是全世界第一個工産黨成立的社會主義國家,但是因爲種種原因,蘇聯工産黨的内部卻呈現了派系林立的狀态,而由于各個派系領導人的權力欲望以及對規則與人性的理解上的缺失導緻了其黨内監控的失效,也更導緻了蘇聯的工産黨本身充滿着殘暴與血腥的标簽。
我不清楚各位首長對蘇聯工産黨對于其國内和黨内人士進行鎮壓了解多少,根據後世俄羅斯的公開資料以及研究報告顯示,在烏裏揚諾夫主政時期,其建立的契卡組織在其主政期間就登記在案的記錄顯示就絞死或槍斃了00多萬人,甚至作爲一個國家的最高元首,我們的烏裏揚諾夫同志更是公開聲稱的要制造一場針對資産階級反革命的“紅色恐怖”,給當時的蘇聯社會帶來了恐慌。
當然,各位首長也知道,這一點在工産國際對外的口吻上宣稱的是這有效的打擊了蘇聯國内的反動派,穩定了蘇聯的社會穩定。但是在整個鎮壓過程中同樣誤傷了無數的蘇聯工産黨的黨内人士,甚至牽涉了無數無辜的民衆。就相關資料顯示,由于對民衆的鎮壓完全處于無序的狀态,常常出現由于一個村子内的某個農戶無法交出農稅而導緻整個村子的人被槍斃的事态。
可以說這一行爲在蘇聯以及蘇維埃工産黨内形成了一個惡劣的習慣,那就是每每遇到政見上的不和,便會使用屠刀迫使對方屈服,其中最爲著名的就是現在蘇聯的領導人斯大林同志指使斯維爾德洛夫同志安排刺殺烏裏揚諾夫同志的事件”
“不可能”聽到這裏,曾經堅定跟随陳紹玉的秦邦憲同志一拍桌子跳了起來。“不可能,刺殺烏裏揚諾夫同志的殺手是卡普蘭,其幕後主使是布哈林,月份的時候,專門針對這個問題工産國際曾經發給我們消息通報此事。”
“秦首長,說的沒錯,斯大林政府的确是這麽說的,并且于今年的月14日将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布哈林進行了處決。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到了後世的1988年,蘇聯政府自己又對布哈林進行了平反,爲他回複了名譽。”說着夏海安将布哈林的生平資料調了出來。
“大家也看到,其實布哈林的确是被冤枉的,在他被捕前,他甚至爲了以後的平反,特地寫下自白信交給其愛人背誦,而不敢把紙質的信件留下,爲什麽,因爲,自從斯大林上台後,其所作所爲比烏裏揚諾夫更爲血腥和保理。
蘇聯政府在1954年的時候曾經對斯大林時代的大清洗進行過統計,從191年開始,以“反革命罪”判刑的人數記錄在案的是77萬人。沒有記錄在案的則相當于這個數字的三到五倍。
而這記錄在案的77萬人中,被處死刑的有近65萬人人,被判勞改和監禁的有近7萬人,被判流放和強制遷居的有76萬人。
而在所有判刑人員中,有大約90萬人的判決是由政治保衛局工作組、“三人審判組”和特别專案組等非常規司法機關做出的并沒有經過正規的法律部門進行案件的審理,因此其中冤假錯案層出不窮。
另外其中被勞改監禁或者流放的人口中,近70%最終失蹤,大部分都被秘密處決或者勞役緻死。
特别是現在這個時刻,就是整個蘇聯最最黑暗的時刻,現在很多住在高樓的蘇聯人一旦發現有人在晚上敲他家的門,便會自己從窗戶直接跳樓死去,爲什麽?因爲一旦被捕,他們所面臨的将是無休止的折磨和酷刑,直到你承認三人審判組對你的定性。剛剛秦首長所說的布哈林就是這樣的典型案例。”
看着牆壁上播放的一份份蓋着蘇維埃機關公章的材料裏所呈現的資料,剛剛還激動的站起來的秦邦憲無力的坐了下去,對他來說,雖然他并不是陳紹玉那樣的蘇聯死忠分子,但是從革命初始,他便一直接受者偉大的蘇聯是我們革命的之路明燈的教育,并以此爲目标走到現在,但是,今天,這一幕幕真實到不敢相信的數據卻讓秦邦憲的世界觀和價值觀面臨崩潰。
這一時刻在座的其他人也并不比他好多少。但是夏海安覺得這還不夠。
“當然,就像主席說的,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但是,這一切應該建立在對反動分子,對帝國主義,對侵略者而言的,但是我們來看看斯大林的大清洗針對的是誰
整個大清洗從196年到199年,有一半以上的蘇聯工産黨黨員,即10多萬人被逮捕。當時出席第十七次黨代會的1966名代表中有1108人(即半數以上)被捕,聯共(布)十七大選出的19名中央委員和候補委員中有98名(即70%)被逮捕和處決。17名政治局委員和候補委員中,除基洛夫外,有5人被殺。當然基洛夫本身也被刺殺,而且據後世的研究發現這一事件斯大林在幕後指使的可能性也十分的大,另外,十一大上選舉的中央委員會的6名中央委員中有17名被處決或流放。
除了黨内的清洗,蘇聯的政府機構也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從197年到198年間被捕并處決的部級人民委員就有17人,加上他們的副手和下屬,數量還要翻幾倍。
從1919年至195年的1名政治局委員中,有0人慘死。在中央委員地區和省一級的黨委書記以及基層黨組織的書記中,這類情況更是嚴重。而且最爲可怕的是,那些被捕的大多數黨員都未經公開審判,甚至未經任何審判,就被處死或流放。
在軍隊中,更是慘不忍睹,從197年到198年斯大林竟指揮内務人民委員會開始清洗軍隊中紅軍的優秀幹部,在這兩年中有幾萬忠于蘇共的指揮員和政委被殺害,其中助理國防委員圖哈切夫斯基元帥,基輔軍區司令雅基爾将軍,白俄羅斯軍區司令鮑列維奇将軍以及其他許多高級将領都被殺害。
在整個清洗中,蘇聯紅軍共有.5萬名軍官被鎮壓,其中包括高級軍官的80%,元帥的五分之三,涉及所有的軍區司令和絕大部分集團軍司令,由此導緻現在的蘇聯紅軍的軍事戰鬥能力極端底下.
在不遠的二次大戰中,蘇聯在戰局開始的全面潰敗就是因爲大清洗導緻的基層指揮力量的薄弱以及軍隊戰鬥力不足,幸好,他遇到是德國和日本組成的協約國聯盟,這個聯盟的戰鬥力不足以征服蘇聯的廣闊天地。”
說到這裏,夏海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環視了屋内被蘇聯那血腥的真實所震撼的衆人。随即繼續說道:
“當然,如果蘇聯人隻是在内部折騰自己,對我們來說,應該說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壞事,因爲蘇維埃本身一直有着強烈的向外侵略的欲望,我不說遠的,就我們外蒙古的獨立本身就是我們無法回避的痛楚.
在後世,很多民衆都因爲這個事件,對我們華夏工産黨在外蒙古問題上所持有的态度有着一定的意見,雖然相關資料都顯示當時是由于國内紛亂的政治環境而導緻了外蒙古的失落,但是作爲一個加入工産國際的黨派,我們沒有太多的底氣去大聲說出蘇聯的種種不是,更不要說後世,我們黨派和蘇聯工産黨隻見又有着起起伏伏的關系了。
然而,最終,斯大林的大清洗對我們這些非蘇聯共和國的國家也依然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不說那些在蘇聯國内被莫名清洗的華夏同志,我們自己黨内在之前發生的肅反,AB等事件,也同樣是因爲陳紹玉等從蘇聯回國的同志将蘇聯的肅反給強加到了華夏工産黨的同志身上,由此導緻了四方面軍的覆滅,多多少少優秀的同志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死在了自己人的搶下,這些種種,我想在座的各位首長比我更爲清楚。”
話音落下,夏海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在座的衆人各個神情凝重,随着夏海安所說的話語,所有人心裏都想到了當時那人心惶惶的紅軍時代,其中最最感觸深刻的就是堅持與工産國際錯誤指示作鬥争的毛潤澤,此時的他想到了劉志丹,想到了那些在極左錯誤下犧牲的紅軍戰士,頓時老淚縱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