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層樓高的22單元6柱形樓房,中間有碩大的兩部升降電梯,這是浦海機械廠的開廠之作,采用船用同步電動機帶動的大型升降系統,不鏽鋼船用闆材制作的轎廂配合着電風扇改制的大型新風系統無處不呈現出異樣的違和感。
自動開關的電梯金屬門漸漸的合上,機械式的樓層指揮系統外覆蓋着pvc闆材,紅色跳動的背光讓此時正在電梯中的衆人萬分新奇。
“周先生,這電梯是哪個公司的産品?”
“我們在浦海新辦的機械廠的産品,名叫康力電梯,健康,有力,不錯的名字,這是我們的同志們自己搞出來的,還不錯,提姆少校。”
作爲此次德國訪問團的代表,其實此時的提姆少校很清楚對方的意思,連上個電梯,他們都是和其他人分開走的,别國的代表團住在第4第5層的房間,而他們卻是最高的12層。
“周先生,你們對我們的國家社會黨到底是什麽樣的态度?”
“這個……提姆少校,我們華夏工産黨并不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政黨,我們沒興趣關心其它國家内部的事務,這讓我們與蘇聯的工産黨之間有着本質的區别。關于你們德國内部的事務,我們其實沒啥大的興趣,隻要你們不觸犯我國的利益,我們也不會多管。”
提姆少校沉默了少許,靜靜的看着數字緩慢的變大。
“叮……”
12樓到了,電梯門自動打開,衆人在周翔宇的指引下走出轎廂往各自的房間走去。
“來,各位,這是大家的門禁卡,看,在這裏插入一下就可以打開門了,随後插在這裏就可以使用房内的電器,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根據地的發電廠還未建設完全,所以用電還有些緊張,所以請大家離開房間時拔出門禁卡。它也是房門的鑰匙。
這是燒水的熱水壺,通電狀态,隻要放滿水并按下這個鍵,就可以燒熱水,水沸騰後自動會斷開電源。我們爲大家準備了咖啡。
呶,撕開就行,不用加奶,這是糖,一樣撕開就可以,如果喝不慣咖啡的可以喝茶,黃色的這個是紅茶,綠色的這個是綠茶,将小紗包放入,直接倒熱水就可以。”
随着周翔宇的介紹,跟随在身後的肖恩少尉拿起了那個有點眼熟的茶包的提線頭看了一下。
“立頓?英國貨?”
“呵呵,是不是很熟悉,我想這樣你們應該不會不習慣!”
“英國人有這樣包裝的茶葉?倒是滿方便的。”
看着周翔宇給他們示範,将玻璃冷水杯中的淨水燒開并給肖恩少尉泡了一杯,肖恩喝了一口随即好奇的問了起來。
周翔宇聳了聳肩,沒有搭話,隻是繼續說道。
“這裏幾個開關是室内的燈光,還是同樣的,因爲發電廠還沒到位,各位可要節約用電啊。這是冷卻系統,向左冷風,向右暖風不要搞錯,這是電扇,可以調檔,但是我勸大家晚上别用,用冷卻系統足夠了,開電扇睡覺會感冒……。”
周翔宇不停的一個一個設備的介紹,身後的提姆少校卻是漸漸的眉頭緊鎖。這家叫做‘如家’的所謂招待所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來得路上的那輛車,現在這些看上去簡單但是卻又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的電子器械,以及這些工産黨人無處不在的透露出不合時宜氣息的神情。
這些華夏工産黨人并不是他理解中的華夏人,他們沒有其他地方的華夏人給他的那種對貧窮理所當然的自如,也沒有民國黨政府官員滿身的妄自菲薄的氣息,這裏的一切都給他徹徹底底的異樣感覺,不真實,好似不在人間。
走到房間内的窗前,因爲是白天,窗簾半開着,透過纖細網孔的紗窗提姆少校可以清晰的看到遠處河灘旁的工地正在熱火朝天的建設着,就在剛剛車輛經過的時候,那個肥碩的法國肥豬曾經說過這是他們國家提供的設備,那幅表情讓他現在想起,着實的厭惡感滿腹。
想了想他并未親眼見過的那些運往柏林的工産黨裝備,提姆少校收拾了下心情,用眼神示意其他人離開房間,随後邀請周翔宇在窗邊的沙發坐下。
“周先生,對于我們雙方的關系,我知道貴黨肯定已經有了相應的政策,我希望不妨直接告訴我。”
“提姆少校,這個,你們今天剛剛到我們這,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再談不是更好。”
“不,周先生,我們德國人可不像法國人那樣懶惰,您曾經去過我國,我想您應該是了解的。對于我們來說,工作之中不應該閑散。我想現在這個時刻正好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下。”
聽到提姆少校這麽說,其實周翔宇早就已經料到,舉起杯子示意了下,沒有說其他的,隻是等着提姆少校繼續說下去。
“周先生,我知道你們的擔心,我們德國國家社會黨雖然反對工産主義,但我們反對的是蘇聯那套整日向其他國家輸出革命的所謂工産主義,我們不認爲一個國家有資格幹涉其他國家的事務。這個,恐怕貴黨也是同意的,我從你們的一言一行中無時無刻不感覺到這一看法。”
“這個我不好評說,我們雖然不同意蘇聯的做法,但是并不反對工産主義的基本價值觀。工産主義的發源地在德國,我想貴黨也同樣很清楚這一點,當然我們認爲我們不能粗暴的幹涉而應該教導這些國家的人民自己崛起。這些叢本質上講,你們這些西方列強其實都在這麽幹。”
“是的,我理解你們的想法,我也不否認英美,甚至我們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們和貴國一樣,其實一直被其它國家所壓迫,所以就像你們現在對外宣稱的,我們同樣開始走社會主義的路線,我想我們兩方應該是有一定的共同語言的。”
“恐怕,我們的社會主義和貴國的國家社會主義還是有本質區别的,但是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談這個問題,貴國和我們在地域上沒有任何的戰略交集,所以我們同樣認爲我們兩方沒必要互相的保持敵對,但是,我們對貴方同日本在戰略上的合作關系表示擔心,這其實才是我們雙方之間的真正問題。”
“這隻是一種戰略上的互信,防止雙方成爲敵人的一種手段,貴方其實也可以加入我們。我們是願意交朋友的人”
“您覺得這可能嗎?”
見周翔宇這麽決絕的回答,提姆少校輕輕的歎了口氣,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惋惜。此時周翔宇繼續說道。
“我理解你們的選擇,但那不是讓我們妥協的理由,對于貴方,除非你們徹底放棄與日本的戰略合作,要不然我們雙方永遠不可能達成戰略互信的地步。當然也談不上進一步的合作。
當然,我們華夏工産黨現在并不是這個國家的執政黨,也不是那種希望強行幹涉他國内政的政黨,但是我能給你的答複也僅至于此。
當然,您放心,貴國公民和企業在我們國家甚至我們根據地内部的經商,旅遊等一系列的民事行爲還是會受到我們保護得,隻要他們不違反我們指定的一系列政策即可。”
說完這些,周翔宇站了起來,随後禮貌的告辭,提姆少校沒有挽留,禮貌的将他送出門外,不一會,肖恩少尉走了進來,問道。
“少校,怎麽樣?”
“沒怎麽樣,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這些工産黨人的确和那些虛僞的蘇聯人不一樣,我現在很懷疑所謂的蘇聯支援說。
好了,你等下和大家關照下,晚餐後大家開始準備明天的資料,隻要集中于經濟方面就可以了。”
“好的!”
肖恩少尉退了出去,提姆少校端着茶靜靜的在窗口注視着窗外的景色。
“能做生意,足夠了,帝國要的是金錢和資源,同樣,對所謂的戰略合作沒興趣,就算能打敗日本人又怎麽樣呢。”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端着茶杯琢磨的同時,不遠處的一間會議室裏,同樣爲了和他們德國的關系而爆發着争吵。
“錢同志,我依然反對與德國保持經濟關系,無論是現在的德國還是你們資料帶來的德國,無處不透露出違反人性的殘忍氣息,作爲和日本相通的法西斯國家,我們就根本不應該與他們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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