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不好意思,更有點沒有面子。但是,還好!陸少爺總算是個明白人,倒也沒有因此而翻臉。而安老爺和他的家眷們或許見多了這樣的笑話,雖然各個笑得前仰後翻,滿臉通紅。但卻沒有太多的想法。
或許對他們來說,宴請外來的賓客,然後看客人們在筵席上鬧笑話也是整個吃飯過程中最爲有趣也最爲期待的事情了,這年頭也沒其它娛樂了。
飯吃的差不多了,除了最後一個主菜,其他也都已經上齊了,在等待壓軸大菜送上來之前,當然也是談些安老爺想要了解的事情的時候了。爲各自斟滿面前的酒杯,安老爺主動舉起了手中的酒。
“來,陸小弟,我們再來幹一杯。”
雙方各自舉杯,杯來盞去,又是喝得不宜樂乎。一番酒水入肚,安老爺慢悠悠的開始了他的試探。
“陸小弟,聽我管家老安說,你們本來是在美國跑船的?”
“是啊,我在美利堅學的是船舶工程,而且家父在呆灣又是開船運公司的,所以大學畢業之後專門選了各式各樣的船來熟悉,這次如果不是在工産黨的船上做,也不會到内地來。”
“奧,令尊也是混海上飯的?”
“是啊,在呆灣有個小小的船運公司。”
“不知道令尊的船隊有多大的規模啊,不怕您笑話,我們安家主要是靠開礦混口飯吃,現在的洋鬼子都jing着
,我賣他們礦石,他們不單單價錢壓得低,還時不時地要我來承擔運輸,現在這兵荒馬亂的,常常不小心就會虧本,生意難做啊。”
“都一樣,家父在我來内地前,剛剛在馬六甲海域丢了一艘散裝船。所有損失加起來超過1000萬美金了。”
不知道是不是從已經半醉的陸少爺嘴裏聽到了1000萬美金這麽一大筆的數字實在是太過具有震撼xing。安老爺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損失的事情,而是眼睛發亮的問道。
“陸小弟,你家的生意還做的真大啊,令尊旗下有多少條船啊?”
“沒多少,大概5艘大船,十幾條小船,和工産黨比比差遠了。現在整個大洋上,工産黨的船是最多最忙的,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到他們的船上打工不是。”
此時的陸少爺明顯已經有些醉了,開始有些胡言亂語了,不過他的一番說辭卻把安老爺給吓得不輕。
“5艘大船,十幾條小船還算規模小,剛剛他說丢一條大船就要千萬美金,這算下來他家能有多少錢啊?”
安老爺小聲地問起了身後的管家老安。老安正在盤算時,安老爺的大老婆探過身來小聲地說道。
“老爺,這麽說,這個姓陸的家裏起碼有五千多萬美金,這等于多少大洋啊?”
“應該不少于1000萬塊大洋!”
“嘶……1000萬?老爺,這可是大财主啊,我們今天這麽點東西太寒酸了,丢面子啊!”
“唔……!”
自己的婆娘這麽一說,安老爺的确有些覺得失禮,偷偷的打量了下雖然已經半醉,但是卻又在那裏努力得保持着風度的陸少爺。
醉成這樣了,這時候說的話應該不會是胡說八道,誰都知道喝醉的時候隻說實話。打定了主意,安老爺揮揮手讓站在門口的夥計過來。
“陸少爺有些醉了,去,和李師傅說,我們安家雖然窮,但是不能失烽失禮,讓他去找個婆娘好好的準備下,弄個不丢臉面的主菜來,給我們的陸少爺醒醒酒,補補身子。”
“安老爺客氣,太客氣了!”
聽到安老爺這麽安排,同樣有些醉了的小笠新一趕忙在一旁說起了客套話,今天的他還是比較開心,無論怎麽說,随着工産黨穿越到這裏之後還沒吃過這麽爽的筵席呢。
“唉!是您太客氣了,聽說先生是陸少爺的掌櫃?”
“不是,不是,我隻是個水手長,以前在呆灣就是個打漁的,要不是陸老爺看得起,讓我給陸少爺打下手,我也不會到這裏,這時候還在花蓮吃方便面呢。”
“啊呀,原來是老把式,陸老爺能讓李先生給陸少爺幫忙說明李先生也是個高人啊!”
“哪裏,哪裏,安老爺太客氣了,什麽高人啊!血壓高才是真的,哈哈,哈哈!”
倆人聊的很是爽快,手上的酒杯也沒有停下,拉着陸少爺又是幾杯下肚。此時安老爺又開始了一輪的試探。
“陸小弟,聽說你們家還沒工産黨有錢,這怎麽說啊!”
“安老爺,你是不知道,現在工産黨老有錢了!”
醉意十足的陸少爺此時舌頭已經打了結,突然開始說起了關外口音。
“現在海上都是工産黨的船,你不知道,我給你說啊,這次過來,工産黨的船那是一個海量,光我打工的那種13000箱以上的集裝箱船就有10條,10萬噸級以上的起碼30條。
超大噸位的散裝船至少有20多條,而且條條裝滿了南美拉來的木材和礦物。
其它噸位的散裝船不少于20艘。更别說還有幾十艘各類的軍用艦船。在海上,工産黨的力量也是可圈可點的。說直接點,除了美利堅第二位的就是工産黨了。”
“要你說,在武漢的蔣委員長還比不上工産黨”
“你說誰?”
“蔣委員長啊!”
“奧……你說的是蔣光頭啊!嗨,他不就是個運輸大隊長嗎,怎麽和工産黨比!我們沒來的時候他就最後輸給工産黨了,現在我們來了,他更沒機會了。
難道安老爺借錢給光頭了,那可要趕快把借出去的錢要回來,要不然到時候都爛手上了。”
陸少爺的話明顯有些醉了,這麽不尊重委員長的說辭,難道對面的這個陸少爺是個工産黨?
“陸小弟,這個有點誇張了,委員長怎麽也是現在華夏最大的官,這整個國家難道還鬥不過工産黨,現在工産黨還不是說自己聽委員長的。”
“哈哈哈,安老爺,這不過是因爲ri本人還在折騰!你看好,等ri本人被趕走了,工産黨絕對把你的委員長給秋風掃落葉了。”
安老爺對陸少爺的話有些沒辦法接受,在他的心裏,不遠處的工産黨他談不上有好感,當然也沒那麽讨厭,以前委員長呼籲要反工,他也是捐過槍送過糧的。
後來工産黨來到了陝西,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延安紮下根來,找到他買礦,他也去延安采購過布料,倒也各自不妨礙,也沒出啥問題。但是現在突然說委員長不行了,工産黨以後成爲這個國家的主人,這讓安老爺有些許的時空錯亂的感覺了。
看到自己的老爺有些許的發愣,身後一直站着的管家老安湊近了過來說到。
“老爺,最近工産黨的确好像是發了,西安到延安的路上已經熱鬧了快一個月了,每天各種大車來來往往不斷,很多都是見都沒見過的洋大車。據說陸少爺他們倆就是自己開的車給土匪劫了後扔在一個破廟裏,才會流落到我們這的。”
安老爺聽完,點了點頭,趕忙招呼。
“那個……陸小弟,還是你對老哥哥我上心啊!放心,既然我知道了,以後離蔣委員長的事情遠一點就是了。”
“好說,好說,你放心,我爸和工産黨上面的領導關系都還不錯,如果你有啥生意想做,和我說,我幫你去搞定。”
“那敢情好,到時候就全要仰仗陸兄弟了。”
随着幾人在飯桌上的你來我往,陸少爺倆人又灌了不少酒下去,明顯的倆人已經快不行了,此時,廳堂的門被推開,幾個丫環端着幾盅補湯進來,随後一人一份的給分發了下去。
“來,來,來,喝湯,這可是好東西,我們這最有名的補湯了,醒酒不說,還能大補元氣,特别是能補男人那活兒。”
說着安老爺端起盅碗來,催促陸少爺倆人喝下去。
陸少爺迷迷糊糊的端起湯盅,用它幾乎無法聚焦的眼神努力的瞧了瞧這碗湯水,今天實在是被各種奇葩的食物給吓倒了。
此時,隻見這湯水還是比較清澈,裏面飄着一些當歸,枸杞,紅棗,以及幾塊看上去像是雞肉一般有着纖細的骨骼的肉塊,再夾雜着大概是肥腸的東西。
這整碗湯看上去就好像是自己在花蓮吃過的肥腸雞湯似的模樣,陸少爺低下頭聞了聞,味道也很像,看來這個湯可以放心喝了。
擡頭見其他幾人早已喝了起來,陸少爺小心翼翼并慢悠悠的喝了兩口,随後吃了一塊肉塊,味道滿奇怪的,但也不難吃。
此時,已經放下了湯盅的小笠新一好奇的随口問了一句。
“安老爺,這湯不錯,啥做的?”
“當然好,這可是紫河車做的湯,大補。”
這一句回答瞬間擊潰了陸少爺的神經,突然間丢下湯盅,跑出門外狂吐起來。
安老爺見狀趕忙大叫。
“不好,陸小弟喝醉了,趕快,趕快,拿醒酒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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