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主席,周副主席,我叫陸伢子,以前專門給地主老财放羊的,最擅長丢東西,以前丢石頭趕羊,後來扔手榴彈炸白鬼子,現在丢手榴彈炸ri本人了”
“哈哈,陸伢子,那現在你炸死多少ri本人了啊!”
“啊,多少?讓我數數!一、二、三、三、四”
聽到自己崇拜的周副主席問起自己來,陸伢子趕忙擡起手來掰着手指數了起來,那表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想笑,黃老班長見狀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别丢臉了,讓你讀點書,你看看你,數個數都這麽費勁,周副主席,陸伢子是我們班最好的手榴彈手,不說當年大白鬼子,就是這段ri子打ri本人,上次陸伢子兩顆手榴彈就報銷了一輛鬼子的汽車,外帶十幾個ri本兵。”
“對的,對的,上個月我剛剛偷偷的爬到ri本人的碉堡下,用手榴彈報銷了ri本人的機槍陣地,最後不小心給ri本人發現了,讓他們用刺刀給我屁股蛋上喇了一條大口子,讓我現在都不能随便坐了,睡覺還要趴着呢。”
說着小陸伢子興奮的跳将起來,随後做勢就要脫褲子給大家看看,老班長眼明手快的拉住這小子。
“混小子,你幹啥,周副主席在呢。”
“沒事,老班長,讓小陸給大家看看。”
站在一邊的夏海安攔住了黃老班長,然後讓陸伢子繼續,這小家夥也不害臊,樂呵呵的反過身來,刷拉一下把褲子給脫了,還颠不颠的撅了起來,搖搖自己那個黑漆漆的屁股蛋。
隻見這是一個幹瘦的屁股蛋,完全沒有一絲贅肉,但是很明顯的兩瓣屁股不是一般大,在右側的屁股一側,很明顯的缺了一大塊,一大片看上去粉紅se的新肉在整個黑漆漆的屁股蛋上顯得是那麽突兀。看的周圍的那些穿越來的戰士們直抽冷氣。
眼前的這個景象對于這些未來的戰士們來說有些沒法想象,雖然也不是想不到到,但是現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卻讓人慎得慌。這種傷,放到原先的時空基本屬于三級殘廢了,這哪裏還可能在第一線的,早就退居二線或者光榮退役了。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面前的這個毫無這種感覺,拉上褲子蹦蹋了兩下,随後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這不算啥,就是給留個印記,小四眼比我傷的要重多了。”
說着往在一旁坐着的那個斯斯文文的小夥子一指。那個小夥子看到衆人看到自己腼腆的笑了笑。周翔宇笑呵呵的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小同志,來,說說你的情況。”
“周副主席,我沒啥大事,就是給ri本人的子彈在大腿上咬了口。”
“沒事,小同志,說說,說說!”
“周副主席,還是我來說,我們家小四眼臉皮薄,人多說話就不利索了。
我們家小四眼當年可是北平的高材生,北平大學理學院畢業的,據說是學啥放she物理的,家裏家學淵博,能文能武,當年保衛北平參加過學生軍,舞過大刀。砍過ri本鬼子腦袋的。
現在的小四眼是我們班裏的神槍手,打槍可準了,手上至少有幾十條ri本鬼子的小命了,不過他還是舞大刀最厲害,那一手花刀耍的,聞者喪膽觀者丢命。”
随着黃老班長深情并茂的一番說辭,當事人小四眼已經被臊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時候那個陸伢子興奮的跑到一邊的床位上,把小四眼包袱裏的東西給抱了過來。炫耀了起來。
“你們看,你們看,這就是小四眼的寶貝,就算ri本人打到眼前了都不願意松手的。每次都背着這些老重的東西到處砍ri本人。”
随着陸伢子的話語,衆人看到一個被洗得看不出原se的藍se包袱布裹着的一堆東西,裏面有一把深se绛紅刀穗的9斤大刀,以及一大堆看不出是啥的四四方方的東西。
陸伢子見衆人好奇,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似的,一把抽出了大刀,在空氣中揮舞了幾下,衆人看到的是一把磨得明晃晃的大刀,刀刃上參差不齊的分布着好些肉眼可見的缺口,在那裏默默地闡述着它曾經的輝煌。而在刀的最底部,暗紅的斑駁讓人總覺得空氣中彌漫着似有似無的血腥味道。
不過小四眼并沒有在意那把大刀,反而很緊張的一把搶過了陸伢子手中的包袱,透過飄落的包袱皮,眼尖得夏海安一眼看到那泛黃得封面上幾個古樸的宋體寫着《幾何原本》幾個字。
“小同志,這些書你都看得懂?”
夏海安笑呵呵的走過去打量起了那捆紮的四四方方的書籍。這是些老版本的數學,物理類的叢書,已經毛糙卷起的書角很清楚的告訴所有人這些書已經被人翻閱過無數遍了。
“是的,這是我老師死前留給我的。”
憋了半天,小四眼最終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在他眼裏,其它的事物都不重要,隻有眼前的這些書才是他的一切。
站起身來的夏海安歎了口氣,走到周翔宇身邊說到。
“周副主席,這種人才讓他們上第一線太可惜了,他們應該去的是實驗室啊!”
周翔宇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随後撩起了小四眼的褲管看了看那到現在還前後墊着紗布的傷口,殷紅的血斑浮現在紗布上說不出的讓人感動一絲心悸般的疼痛。不過在那個時刻,終于開口了的小四眼卻說了今天的第二句話。
“我這不算什麽,和大膽哥比隻是小菜一碟。”
随着他的一句話,所有人都将實現投向了正在一邊傻呵呵的抱着一挺機槍笑着的大個子,那是一個有着黝黑皮膚,光着腦袋的1米8大高個,有着這個時代少有的壯碩身材,不過,他卻同樣有着和平常人不一樣的神情。
那是一種木衲,安詳,溫柔,剛烈等等不同甚至矛盾的神情交織在一起的神情,他的視線一直放在小四眼懷中的書本上。那麽專注,那麽不爲外界所打動。
這時候,看到所有人都看着這個大個子,老班長歎了口氣,說道。
“這是傻大膽,我們的突擊手,别看他傻乎乎的,打起仗來膽大心細,在我們班裏一直都是沖在最前面的,和小四眼都是北平來的。
當年小四眼帶着他進隊伍的時候我還以爲他傻的,後來發現不是那麽簡單,别看他現在看上去人畜無害,總是笑呵呵的,那是因爲小四眼現在沒危險,如果小四眼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能看到什麽叫做金剛一怒了。
爲了小四眼,它總是敢用身體來擋槍,現在身上還有好幾顆子彈沒取出來,這傻乎乎的表情也是因爲他用自己的身體死死的抱着小四眼抗過去ri本人的一次炮擊才這樣的。”
說着,老班長用手上的旱煙杆敲了敲大個子的手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随後示意大個子把上衣脫掉。随着那身軍裝蛻去,所有人看到的是一身壯碩的身材以及不可想象的密布身體的傷疤。
那些傷疤橫七豎八的分布在大個子的身上各處,或深或淺。把一副好身闆給摧殘的不忍直視。各種刀傷,槍傷,燒傷層層疊疊,甚至互相交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背後一陣冷汗,這是是麽樣的慘烈戰鬥,才能留下這樣的傷痕。
周翔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走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上衣給大個子披上,随後忍不住問道。
“大膽同志,這麽保護小四眼同志是爲什麽啊?”
這個笑呵呵的大個子聽到周翔宇這麽問,神情變得有些費力,随後半天才慢慢的說道。
“我們連長吩咐我必須這麽幹的。”
周翔宇很詫異,回頭看向老班長,老班長自己歎了口氣,随後說道。
“不是我們現在的連長,是以前在北平的時候一個民國黨的連長吩咐他這麽幹的。”
“奧?爲什麽?”
夏海安在一邊很好奇,不由自主地問了這麽一聲。
“我們連長說了,我傻大膽的命不值錢,除了多吃糧食也沒啥大用處,但是四眼哥不一樣,他腦子好使,以後我們這個國家要不被人欺負都要靠他這樣的。”
突然間的,這個看上去有點傻呼呼的大個子十分流暢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都看向了這個黑黝黝的大個子。隻見這個時候大個子那種有些傻氣的大個子的眼中顯出了那麽一絲清明。在昏暗的營房中,那閃爍的眼神讓現場的所有人忍不住地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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