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謙同志,你和毛委員同志關系比較好,你去給說說,紹玉同志怎麽說也是斯大林同志接見過的,就這麽把他軟禁起來實在是說得過去。”
說話的是陳昌浩,前工農紅軍西路軍軍政委員會主席,此時的他因爲嚴重的胃潰瘍無法在承擔其他比較繁忙的工作,而隻是承擔黨委書刊編撰委員會的主席。
“老陳,紹玉同志會被軟禁就是因爲他的教條主義,我現在在新辦的軍政大學上課發現,所有的導師多多少少的都對蘇聯,都對斯大林同志有意見。”
作爲129師的副師長,此時的徐象謙一直在延安參加整編委員會組織的軍政大學的學習,因此也從學習過程中,早就已經可以看出zhong yang的傾向了,而此時此刻陳昌浩過來找他讨論紹玉的事情,作爲他曾經最親密的戰友,他當然不希望對方繼續對這個事情這麽執着下去。
“老徐,你的意思是zhong yang以後要反對蘇聯了?”
“反對或許談不上,根據最近培訓的時候那些教員的說法,蘇聯作爲一個國家是有其局限xing的,他們必然以自己國家的利益爲上,而在現在的曆史局限xing的情況下,國家自身利益必然導緻其他國家利益的損害,因此zhong yang要求所有幹部認清這種問題,在處理國家内外事務時必須時刻将保證華夏利益的原則放在心上。”
“象謙同志,這種說法是違反工産主義的基本原則的,難道解放全世界窮苦勞動人民的目标都不要了。”
此時在一邊聽着的孟慶樹突然發話了,作爲王紹玉的配偶,今天的這個小聚會就是她拉着陳昌浩找來徐象謙想要了解情況的,想要看看zhong yang到底對自己的丈夫到底會是個什麽處理意見。自己的丈夫畢竟是工産國際專門承認的領導人,而且也被蘇聯的斯大林同志接見過。
在孟慶樹的心理,一直覺的憑着蘇聯的面子自己的丈夫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根據地的同志們誰不知道蘇聯是我們的榜樣,自己的丈夫怎麽說也是從蘇聯回來的第一人。但是沒想到的是,短短的幾句話,徐象謙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zhong yang要舍棄蘇聯路線?
“路線嗎!或許是,給zhong yang的說法,zhong yang以後将走的是有華夏特se的社會主義。”
“這是對革命事業的背叛,這是對工産主義的背叛,難道沒有人給zhong yang指出這個錯誤碼?”
“背叛?我不覺得,這幾天我看了很多資料,也聽了很多,更是看了很多蘇聯的内部資料,我突然發現我們之前的想法太簡單了,我們華夏的革命應該走的是我們華夏人自己的路。”
“象謙同志,你......。”
“好了,大家不要争了,zhong yang這麽決定肯定有zhong yang自己的考慮,我的胃潰瘍越來越嚴重了,可能不久我就會去蘇聯治病,象謙,你的說法我會過去親自驗證的。”
“老陳,忘了和你說了,你去蘇聯治病的申請被zhong yang駁回了。”
“爲什麽,難道西路軍的錯誤,zhong yang還是沒有原諒我嗎?”
“當然不是,而是浦海的同志專門在延安組建了一個全科醫院,你的病浦海的同志會幫你治好的。”
“浦海的同志,大街上那些穿的花花綠綠的戰士們?他們不是蘇聯的同志在歐洲給我們組建的?難道有蘇聯的同志也參與在裏面嗎?”
“蘇聯?慶樹同志,你的這個說法哪裏聽來的?”
聽到孟慶樹的這個說法,徐象謙覺得和不可思議,根據地裏一般的說法是浦海的同志是我黨的海外組織構建的新軍隊,zhong yang對外的公開說法也基本如此,從來沒有誰說過和是蘇聯有關。
當然的,作爲zhong yang選定的以後整編後的軍隊指揮官,浦海組織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徐象謙還是很清楚的,zhong yang并沒有對他隐瞞,但是同樣的,zhong yang特科的同志也找他談過,三番兩次的提醒他必須對真實情況進行保密。然而今天突然聽到蘇聯的說法,徐象謙突然jing覺了起來。
“這......我是從蘇聯的同志那裏聽了來的。”
“蘇聯的同志?誰?怎麽回事?”
聽到徐象謙追問,孟慶樹有些支支吾吾的,不過看着徐象謙嚴肅的深情,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紹玉被zhong yang軟禁後,我就專門找和紹玉之前一直聯絡的在武漢辦事處的洛加斯諾夫同志談過。”
“你怎麽可以和對方聯絡?”
此時,徐象謙已經意識到了問題,随即用眼神示意了下門口站着的jing衛員。随着自己的jing衛員出了門去。被追問的孟慶樹也扛不住把緣由說了出來。
“你也知道,我是根據地人民zheng fu電訊處的幹部,也在蘇聯學過電報發送,所以我能自己cao作電報機。紹玉出了事後,我不放心,所以就專門找機會和洛加斯諾夫同志聯系了。”
“除了紹玉的事情,你還和對方說了什麽?”
“也沒說什麽,就是洛加斯諾夫同志問過我浦海同志的事情,他問我浦海的同志是不是工産國際給我們組織的,我想想應該不會錯,zhong yang不是一直說是海外的同志的隊伍嗎,我們在海外出來了工産國際還有誰是我們的朋友啊。”
“還有呢?”
聽到孟慶樹這麽說,徐象謙心裏松了一口氣。但又不放心便繼續追問下去。
“還有就是,前兩天不是有浦海的同志帶着蘇聯的留希科夫同志進了延安城,當時是我和高原同志在城門口負責接待那些同志的,回來後覺得高興專門就和洛加斯諾夫同志聯系了下,沒想到對方說留希科夫同志是蘇聯的叛徒,是托派分子。還專門要我注意留希科夫同志的動向。
這個我就鬧不明白了,留希科夫同志不是蘇維埃遠東地區的主要負責人嗎,怎麽突然變成叛徒了。”
“你和蘇聯人說了留希科夫的事情?”
“是啊,怎麽了,都是蘇聯同志的事情,應該沒啥大問題。”
“你......糊塗啊!”
徐象謙一聲歎息。此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兩個穿着淺藍se的中山裝的同志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孟慶樹的面前。
“孟慶樹同志,我們是zhong yang特科的,我們有些事情需要詢問下你,請你和我們走一下。”
孟慶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臉上出現了恐懼的表情。
“别抓我,我沒犯錯,沒犯錯!象謙同志,昌浩同志,你們幫我說句話啊!”
可惜,剩下的兩人并沒有說話,随着其中一個同志将孟慶樹帶了出去,另一個幹部走到徐象謙的面前說道。
“象謙同志,你今天做的很對,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已經簽署了保密協議,所以組織紀律千萬記住,不能說的千萬不能說。”
“我知道。”
徐象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對方和他握了下手,随後出門了,将兩人留在了屋内。陳昌浩沉默了需求突然擡頭看向徐象謙。
“老徐,zhong yang這到底是要走什麽路?”
“我說過了,有華夏特se的社會主義道路。
老陳,以後的路真的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樣了,你真的不要忘了學習。zhong yang已經決定了讓你過兩天入院治療,到時候你可以接觸到浦海的同志,如果可能,你應該多向他們了解,千萬記得。”
“老徐,難道你不能和我說嗎?”
“昌浩同志,你剛剛看到了,我不能說啊,那是組織紀律。所以你如果想知道,醫院裏的醫生才是你了解的唯一渠道了。”
說完這些,徐象謙又沉默了,兩人在屋裏默默的抽着煙,互相看着對方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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