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攻的失利或許讓蘇聯人很惱火,因此圖們江對面熱火朝天,偵查人員接觸到的番号已經增加了3個團,甚至一個坦克營也已經集結到了正面戰場。
和原本的曆史相比,蘇聯人的節奏終于恢複到了原本的軌道上,由于布柳赫爾元帥重新接手指揮,已經被調走的32師重新被叫回,并且增派了裝備有全新的t26-1937型輕型坦克的第二坦克旅。
另外遠東地區的空軍也對整個哈桑湖地區進行了增援,滿蘇邊境的偵查人員發現遠東地區蘇軍各目标機場都有相應的飛機被調往哈桑湖戰場附近的機場備戰。蘇聯人動真格的了。
面對蘇聯的人動作,作爲現在戰場第一線進行直接指揮的第19師團師團長尾高龜藏來說,那是即頭疼又興奮。
頭疼的是現在ri軍所處的整個戰場實在過于狹小,而雖然已經定下了北進的基調,但是膽小的陸軍部依然反複強調不允許擅自開拓戰場,非要等待蘇聯人先打第一槍。
整個戰場,ri軍一共隻占有三個高地,總體正面戰場寬不到2公裏,實在沒辦法在正面布置太多的兵力。而且蘇聯人一直使用火炮封鎖整個圖們江,爲此,尾高龜藏隻能晚上才向三個高地派遣援兵,直到今晨也不過讓正面戰場保持一個聯隊的兵力。
而此時哈桑湖的對面,蘇聯人已經聚集了三個團的兵力,并且炮火的數量明顯增加,更出現了戰車的影子,天上也時不時地出現敵軍戰機的影子,這些種種迹象不能不讓尾高龜藏感到擔心。
而興奮的則是蘇聯人明顯還不知道參謀部的規劃,爲了哈桑湖戰役已經開始抽調整個滿蘇邊境的其他防禦部隊。原先調往外蒙古邊境的第32步兵師已經回頭在往戰區移動,而其他部隊也明顯往哈桑湖方向收縮,這讓蘇聯人在整個滿蘇邊境的防禦上出現了相當多的漏洞,讓後續的行動出現了更多的可能。
不過現在的尾高龜藏也沒有太多時間考慮這些,對面的蘇聯人明顯已經按耐不住了。炮擊的頻率已經逐漸在加強,甚至出現了大口徑火炮的蹤迹。正想着,突然指揮部的門被推開,一個渾身濕透的軍人推門進來了。
“尾高君!”
“佐藤君,你怎麽過來了!”
“尾高君,請再給我一些兵力,拜托了!”
進來的是第19師團第75步兵聯隊的聯隊長佐藤幸德,他的聯隊現在負責整個哈桑湖正面的各高地的防禦。
“尾高君,蘇聯人已經把我的陣地炸的不成樣子了,人員損失不小,而且技術裝備幾乎都被毀了。昨天将軍峰又被蘇聯人的飛機轟炸了,我的山炮隻剩下了四門。龜藏君怎麽也給我提供點防空火力。”
“佐藤君,哈桑湖一線是這次行動最重要的部分,所以你一定要守好,但是我沒法給你其他的支援,别的聯隊各自都已經有既定的目标,最多給你一些炮火支援,我已經讓野炮聯隊移動到了圖們江邊,随時給你支援。
至于防空問題,關東軍方面已經通知了第二飛行集團會給你們一定的支援,今天下午就會随時有我們的飛機在你們上空驅逐蘇聯人的飛機,另外,關東軍總部送來了些新型号的高she機槍,等一下你帶人運回去,萬一第二飛行集團的那些家夥出問題,也好先頂上去用。”
安撫了佐藤幸德,尾高龜藏自己也覺得不放心,特地将情況上報了關東軍總部,就在ri本人正在爲如何走好下步棋而傷腦筋的時候,蘇聯人已經不想等不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在第二坦克旅的16輛t-26-1937的掩護下,40師的118團突然跳開哈桑湖防線的正面,越過圖們江向将軍峰的後方九沙坪方向突擊了進去。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即讓ri本人始料未及又讓ri本人欣喜若狂,在緊急調動第20師團奪回九沙坪的同時,整個ri本陸軍部徹底沸騰了,關東軍方面前所未有的迅速通電,譴責蘇軍無端入侵滿洲國,并宣稱保留一切措施保證滿洲國的領土完整。
不過當這封通電送到莫斯科斯大林的辦公桌前時,同時還有另外兩封秘密電報也先後送到。而當斯大林看過這兩封電報後,整個克林姆林宮中的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
太陽西下,莫斯科的黃昏來臨了,此時一輛小汽車停在了克裏姆林宮門前,走下車的是時任人民水運委員會主席的尼古拉?伊萬諾維奇?葉若夫同志。
看他邁出汽車往門口走來時,早早等在門口的他的副手拉夫連季?巴夫洛維奇?貝利亞快步跑了過來說到。
“若葉夫同志,你怎麽才來,斯大林同志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貝利亞同志,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要把我從這麽遠的地方叫來,斯大林同志是不是又發脾氣了?”
“是的,今天下午,斯大林同志看了幾封遠東來的電報後立刻命令把你找來,而且斯大林同志已經抽掉一盒雪茄了,一直沒有停過,連平時他最喜歡的煙鬥都沒有碰。”
“我親愛的貝利亞,斯大林同志到底是爲了什麽事情生氣,你知道嗎?”
聽到自己的副手這麽說,若葉夫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畢竟當初要他負責追查得留希科夫的叛逃一直都沒有下文,雖然所有人都懷疑他逃去了ri本,但是無論是ri本内部的眼線還是滿洲國的情報網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迹,而且派出去追捕的特别行動小組也是無功而返,甚至引發了與ri本人更深的沖突。最近聽說遠東的阿托斯諾夫斯基在哈桑湖與ri本人打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這個事情。
可惜,最終貝利亞依然是一問三不知。隻是急匆匆的将他帶去了斯大林的辦公室。
“報告,敬愛的斯大林同志,尼古拉?伊萬諾維奇?葉若夫向你報道。”
進了辦公室,躍入葉若夫眼簾的是斯大林yin郁的臉se與鷹隼般的眼神。
“葉若夫,你來了,坐!”
斯大林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座位,示意他坐下,這種反常的舉動讓葉若夫心裏更加的不安,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是,斯大林同志!”
輕輕的不發出一點異動的坐到斯大林面前,随後默默地看着面前的這個不停的抽着雪茄的男人,葉若夫知道,自己會被派去做這個所謂的人民水運委員會主席其實就是斯大林對自己有意見了。
他也清楚爲什麽,自從去年年底聯共(布)爲慶祝内務人民委員部成立20周年紀念ri而特别在bolshoi大劇院舉辦了盛大宴會。在堆滿鮮花的舞台上,他的畫像和斯大林的畫像并排擺放在了一起。而且那天身着一件深se高加索式短上衣打着皮帶的阿納斯塔斯?米高揚在大會上表達了“從葉若夫同志這裏學習——正如他向斯大林同志學習一樣。”這句話後,同樣參加會議的斯大林就開始懷疑他了。因爲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會容忍任何功高震主的人,他總是深深的懷疑着其下屬的忠誠度。
不過此時的斯大林并沒有心思揣摩眼前這個男人的心裏活動,安靜得抽完手中的雪茄後,斯大林用力的把煙蒂在煙缸中按滅,随後拿起桌上的電報紙遞了國去。
“葉若夫同志,先看完這些電報,随後說一下你的想法。”
葉若夫接過電報紙,趕忙認真的看了起來,但是它的臉se随着電報的内容越來越差,拿着電報的雙手已經僵硬的有些顫抖了。
“斯大林同志,聽我解釋,留希科夫他……。”
“好了,我并不關心留希科夫的去向。”
斯大林聽到對方開口并不是說他所關心的事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了對方說話。
“我是問你,你對遠東和ri本人到底是什麽看法。”
斯大林其實也很無奈,對于他來說,這些手下人各個其實都包藏二心,并不是忠誠的布爾什維克,他們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小心,謹慎,甚至是膽小,隻是不希望自己的權勢被奪去,因爲他們需要這些權勢去享受,去表現自己的優越感,在斯大林看來其實這些人都應該被槍斃。
但是,現在他面臨的局勢并不能讓他這麽做,對組織内部的清洗并不是很深入,但這表面上的清洗就給他招來了無數暗地裏的指責和攻擊,難道那些反對自己的人不知道,蘇聯現在的局勢有多麽糟糕嗎?
整個蘇聯就像一頭笨拙的大象,身邊到處都是時時刻刻想咬去大象身上一塊肉的豺狼,而大象自己的身體又是百病纏身,自己搞得肅反和大清洗就是在爲這頭大象治病,又有幾個人能理解自己。
就像眼前這個看似小心懦弱的葉若夫,誰不知道他的野心有多麽猖狂,他殺起來人不會比自己手軟,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更多,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把這個葉若夫殺掉的人算在了他斯大林的頭上。這足以證明這個葉若夫也是個野心家,也是個布爾什維克的叛徒。
但是自己現在不得不找他,整個遠東除了那個整天給自己找麻煩的阿托斯諾夫斯基還對自己忠誠,其他都是些時時刻刻會叛變的叛徒,而眼前這個人雖然同樣不可信,但是他起碼與那些投向ri本人的叛徒不是一條心,而遠東得事情或許還是要靠他。因此他依然還是想聽聽這個遠東事務專家的想法。
“好了,葉若夫同志,不用有太多顧慮,你大膽的說好了。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斯大林勉爲其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對葉若夫鼓勵了一下。葉若夫看了看手中的電報,再偷偷瞥了下斯大林的神情,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說到。
“斯大林同志,我覺得,ri本人的目标是我們。”
大家能不能猜到那兩封秘密電報是誰發的!明天揭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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