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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夏,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做法是古已有之,所以長江邊上的國工合作絕對不是奇怪事情,下面的部隊可不會在意武漢的蔣委員長到底會怎麽想,反工也好,想要維護他的最高領導人地位也罷,這些都和他們沒關系。他們這些底層的小兵,關心的就是有沒有足夠的槍支彈藥可以和ri本人幹。
對于整個抗ri史中的民國黨zheng fu來說,真正戰鬥着的就是這些最最底層的士兵,而對于高高在上的蔣某人來說,他不過是個時常徘徊于抗ri還是投降之間,最終因爲各種外部壓力而最終堅持下來的那個人而已。相對來說,不過比他的那個競争者汪某人運氣好一些,誰讓ri本人看不起他這個在ri本養了兩年馬的人,而更喜歡那個曾經敢于刺殺清庭高官的知識分子呢。
因此,此時在武漢官邸中生着悶氣的蔣某人雖然砸爛了太多的東西,但是最終也不得不妥協于剛剛那個毫不給他面子的工黨分子的面子,誰讓形勢比人強,整個武漢自己的隊伍已經都被對方用各種方法給控制了,而現在呼叫支援卻又發現電報總是沒有回應,氣的他想把剛剛上任的那個電訊處處長給槍斃了。
不過最終,蔣凱申還是放棄了,雖然自己氣的不輕,但是西安事變還沒過去多久,那狼狽逃竄最終還是被囚禁起來的一幕幕還是常常會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這些都讓他不敢随便讓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何況現在這些老工看上去的确隻是過路,并沒有想要動自己的意思,那麽也沒必要非要給自己找不如意了。因此,這兩天的蔣凱申雖然滿肚子不爽,四處找人麻煩,但是卻很老實,也不再叫嚣要制裁,要報複,反而随着這支過路的部隊的訊息越來越多,反而産生了過去一觀的興趣。
漢口,長江岸邊,寶慶碼頭,作爲湖南人打拼天下的寫照,這個充滿了湘音的湖北碼頭總是少不了腥風血雨,不過自從這些大兵入駐,在這個碼頭混飯吃的湖南人們卻發現事情有變化。
首先,不用再爲了一個碼頭位置而整天打群架了,寶慶幫雖然兵強馬壯,甚至民國zheng fu來了都要禮讓三分,要不然寶慶幫可以讓整個漢口沒法正常運作,但是遇到了這些整天平端着手中的花機關的大兵卻突然說不上話了。
他們占了碼頭,也不管原先的規矩,所有人都讓靠岸,也讓所有的湖南梆子給挑活,老老實實幹活沒問題,收保護費,賣花票卻不讓了,這讓在碼頭上靠水吃水的寶慶幫沒了活路。
這怎麽行,一開始幫裏的大佬,小弟都一口同聲說要給對方顔se看看,現在那個老老實實在武昌待着的蔣某人剛到武漢時,也想逞威風,還不是兄弟們兩天一鬧就老老實實的放棄了,最後隻要是碼頭就讓他們幾分。
也不想想,他的這個青幫長老的頭銜,當初還不是闖浦海的一幫湖南湖北籍大佬給他面子幫他擡上去的。現在可好,這才沒幾天,一幫大兵又給他們壞了規矩,什麽船都能靠,什麽人都有活,這還要他們寶慶幫幹什麽?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既然決定了要好好的正正場子,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搞定敵人的内部,而搞定的方法,無非是女人或者錢。
寶慶碼頭被占領的第一天,幫裏的管事吳師爺就帶着10萬元支票趕去那個已經變成大軍營的碼頭拜會那些管事的大爺,希望對方可以給寶慶幫一個面子,碼頭占了歸占了,反正一樣靠船卸貨,那還不如讓他們寶慶幫繼續管着,反正不耽誤軍隊的事情。這樣大家安生,這10萬塊算是孝敬了。寶慶幫買個安生。
可是,讓吳師爺大跌眼鏡的是,對方既不是民國黨那些**官吏那種順水推舟或者獅子大開口,也沒有傳說中工産黨應該有的滴水不進,油鹽不侵的原則,而是雲淡風輕的收下了支票,随後一聲免談就把他給打發走了。
這種無賴至極的做法讓吳師爺氣得頭上冒起了青煙,回去一合計,又覺得或許對方還是好說話的,估計是孝敬沒到位,因此第二天又帶着20萬支票,外加煙土200斤前往拜會,可惜,這次吳師爺失算了,他遇到的可不是這個時代的實誠人,後世的人誰沒有顆玲珑心,糖衣炮彈這東西也不是見了一次兩次了,早就練成了糖衣吃掉,炮彈扔回去的境界。
随着再一次被一句話回絕趕出營區,吳師爺早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回去幫中就開始摔東西,最後都不用幫中主使說話,親自嚷嚷着要給這些臭當兵的好看。不到2天便糾集了近10萬幫衆把寶慶碼頭給圍了起來。
此時的蔣凱申正好喝了下午茶,心中煩悶而出來看看,也就巧的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這讓他心中五味雜陳,寄希望讓這些當初他來武漢就沒給好臉的幫派分子好看,又希望這些幫派分子讓那些不給他台階的工黨分子好看。最後樂的一個看戲的效果,果斷的包了碼頭邊的一個飯館的二樓,叫了茶點找了窗邊的位置,看起戲來。
此時,茶館裏已經不少人,雖然因爲我們的蔣委員長的強勢,閑雜人等都被趕去了樓下,樓上已經沒什麽人了。但是武漢人的大嗓門可是遠近聞名。更不要說這裏可是寶慶碼頭,附近住的大部分都是湖南人,擺龍門陣可是湖南人的本能。因此,各種閑話都傳進了樓上的蔣凱申的耳朵裏。
“我說,慶老闆,這寶慶幫這次是要搞大事啊!有啥内幕透露下嗎?”
“哈哈,這個我知道,昨天吳老鬼在我那裏一邊喝酒一邊罵娘,我是聽得清清楚楚。”
“出啥事了?”
“這占了碼頭的軍爺可不好相與,拿了吳老鬼的30萬孝敬錢,卻啥事都不給寶慶幫面子,據說拿了錢就把吳老鬼轟出來了。”
“不會,對面的那些軍爺還挺和氣的,到我這裏吃飯,頓頓給足錢,從來連賒賬都沒有的,有時候下面的小子伺候的開心了,還給點零錢買茶喝呢。”
“嗨!這你就不懂了,知道那些軍爺哪部分的嗎?他們都是這個!”
此時,一個尖細的聲音查到了兩個生意人的談話之中,這個!樓上的蔣凱申很清楚,那肯定就是一個八的手勢。說的是八路!
“這個啊!怪不得不給這寶慶幫面子,聽說這個最是和幫派不對付,據說我們的委員長就是幫派中人,所以他們之間鬥了幾十年了,要不是ri本人打來了,他們之間現在還在西面打着呢。”
“噓…小聲點,被人聽見不好,今天上面可是給大人物給包了。”
或許是知道上面的人物不簡單,說道工黨,立刻有人出來提醒,不過就算是壓低了聲音,聊天的内容依然清晰的傳到了蔣凱申的耳朵裏,讓聽着的他不禁搖頭苦笑。
此時,身邊的侍衛官看不下去想要下去制止,卻被蔣凱申擺手制止了。曾經也是革命者的他很清楚現在樓下這些人的表情,當年他也一樣在廣東,在浦海這樣在茶館或者酒館裏這麽肆無忌憚的說過國事,時過境遷,此時再聽到這些的他卻生出了陌生感,隻能感歎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啊。
“對了,慶老闆,你還沒說寶慶幫這次是要幹啥呢!”
“還能幹啥,吳老鬼氣不過,又忽悠幫裏的大佬拿了十幾萬出來,花錢請了這麽十多萬人出來圍碼頭,想困死裏面的那些大兵的呗。”
“啊呀,這可不好辦啊,寶慶幫是個地頭蛇,這些當兵的還是太大意了,得罪誰不好得罪寶慶幫。”
“好了,王老闆,你就别貓哭耗子了,你不就是爲了那些大兵的茶錢嗎?這些苦哈哈從吳老鬼那裏拿到錢,一樣有人會用在你的茶館裏的。”
“算了,誰不知道吳老鬼手黑,這十多萬起碼一半進他自己口袋,這些苦哈哈今天站一天能不能買顆白菜還是個問題呢。要我說,這些苦哈哈就是閑的,有這空還不如趕快進碼頭搬貨,這些大兵給的工錢可不低。”
“王老闆,你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小心被寶慶幫的人聽到,到時候拆了你的茶樓,這些大兵不會在這裏長待,據說隻是過路,貨卸完就走的。”
“也是,也是,算我多嘴了,哥幾個可别到處亂傳,到時候萬一出事,各位在武漢城可喝不到地道的擂茶了。”
“好說,好說,王老闆放心。”
樓下一片嘈雜,此時在樓上的蔣凱申卻沒有心情再聽下去,此時,從二樓望去,可以看到遠處的江邊一系列超乎想象的巨輪停在了碼頭邊。整個碼頭裏已經繁忙了起來,一個穿着花裏胡哨的軍裝的男人此時從一頂帳篷裏出來,手裏拿着一個看似像鐵皮喇叭的東西往門口圍着的那些寶慶幫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