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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羅夫斯克,一座地處黑龍江、烏蘇裏江會合口東岸的中等城市,曾經這裏叫做伯力,是前來闖關東的山東老爺們建立起來的小漁港,一個早在唐朝就已經叫做勃利州的地方,這裏曾經是大唐安置黑水靺鞨一部的所在。
而傳到滿清,這裏卻被那位勤于政事,廣開言路、明诏求賢的鹹豐大皇帝以一紙條約讓給了沙俄,從此之後,這個華夏所屬便永遠的離開了祖國的懷抱,甚至在斯拉夫人永無休止的驅逐和屠殺之下,這個本來彌漫着山東鄉音的城市再也看不到黃皮膚黑眼睛的身影了……。
5月的哈巴羅夫斯克已經到處都是綠se,作爲西伯利亞大鐵路的重要節點之一,這裏一直都是像個軍營更多于像個城市,而此時的紅旗遠東特别集團軍司令部裏卻是一片繁忙,因爲遠東的太上皇阿托斯諾夫斯基将軍今天要拜訪布柳赫爾元帥。
對于這個殺人狂魔,整個紅旗遠東特别集團軍上下那是又恨又怕,但是,作爲蘇維埃的代表,斯大林同志的戰友,所有人又必須對他保持尊敬。因此大家知道他要來,趕忙四處檢查不要出纰漏,省得惹來無妄之災。
不過今天的阿托斯諾夫斯基沒空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他是帶着斯大林同志的意志而來,一下車便目不斜視的直接沖進了元帥辦公室。同時手上還揮舞着那兩頁電報紙大聲地嚷嚷着。
“布柳赫爾同志,偉大的斯大林同志給我們下達了命令,我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哪些ri本小矮子……。”
作爲整個在遠東的蘇聯軍事武裝的實際領導人,布柳赫爾元帥其實并不想太早的和ri本人發生沖突,因爲它很清楚現在整個遠東蘇軍所存在的問題。
整個集團軍各部隊上下,有經驗的中下層指揮人員嚴重缺乏,部隊的技術裝備也并一直沒有完全到位,而長期以來的各類調查,清洗,已經使大部分的部隊編制不全,士氣低落,這個時候和ri本人發生戰鬥,并不是十分有利。
但是,既然是斯大林從莫斯科發來的命令,布柳赫爾心中很清楚他隻有服從命令一條路,放下手中的筆,布柳赫爾站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軍姿,随後接過了無比興奮的阿托斯諾夫斯基手中那不停揮舞的電報紙,認真地看了起來……。
“阿托斯諾夫斯基同志,既然斯大林通知命令我們對ri本人進行試探xing的攻擊,你看我們是不是嘗試着對庫頁島的南部進行下軍事占領,那裏已經沒有ri軍駐守,我們隻需要在占領後觀察ri本方面的反映即可,就算出問題也不會很嚴重。”
“不,不,布柳赫爾同志,你這種想法是膽小的,是那些短視的走資派的機會主義思想,你沒有深刻的理解偉大的斯大林同志的電報裏所包含的深層次含義。
斯大林同志在遙遠的莫斯科已經看透了ri本人的虛弱,他們不是我們偉大蘇聯紅軍的對手。因此我們的進攻必須犀利,必須果敢,必須讓ri本人知道我們是不可戰勝的,必須讓他們乖乖的讓出滿洲,讓出朝鮮。
而不是你說的這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庫頁島南部荒蕪一人,我們隻要派人過去即可,但是我們偉大的蘇維埃是不可戰勝的,所以這一次不需要試探,我們要打就要狠狠的打,要讓敵人知道厲害”
“但是滿洲一直是我們的盟友華夏民國zheng fu所宣稱的主權所在,我們這樣打過去是不是會不太符合我們蘇維埃的形象?”
“布柳赫爾同志,你這個想法是極端錯誤的,是教條主義思想作祟,對于我們偉大的蘇聯來說,利益,國家利益才是至高無上的,其它的一切都必須爲我們蘇聯的利益讓路。
再說了,對于華夏民國zheng fu這種落後的,愚笨的資本主義政權來說,他們是沒有辦法管好滿洲的,ri本人進入滿洲時他們連抵抗都沒有,隻會在報紙上含幾下口号而已,這種zheng fu我們還把他當做朋友,本身就是愚蠢的,所以,滿洲應該屬于我們蘇聯……。”
說到此時的阿托斯諾夫斯基已經有些語無倫次,當他批評給華夏民國zheng fu提供援助是愚蠢的行爲時并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把他心中的偉人斯大林同志一起罵了進去。
當然他或許就是這麽想的,因爲斯大林已經暗示了他要奪取滿洲,所以,對華夏zheng fu進行支援的事情一定不是斯大林同志的決定,一定是那些該死的,應該槍斃的異見者的所爲。
此時的阿托斯諾夫斯基突然覺得,他當初在莫斯科的殺戮還不夠,遠遠不夠,還是有那麽多人在脅迫,在左右偉大的斯大林同志,他覺得他應該趕快完成斯大林同志交付給她的任務,将斯大林同志需要的滿洲和朝鮮趕快拿到手,随後就可以回到莫斯科,回到斯大林同志的身邊,爲他繼續清除那些黨内的垃圾,臭蟲,那些不要臉的異見分子……。
布柳赫爾元帥在一邊靜靜地看着激動的阿托斯諾夫斯基在那裏慷慨陳詞,此情此景他已經很熟悉了,如果他也是個穿越者,他就會發現,此時這個亢奮着的胖胖的布爾什維克黨員與那個潛在的敵對國家的小胡子元首是那樣的神似。
但是已經見識過無數自己的朋友或者戰友被眼前這個狂信者槍斃的布柳赫爾元帥早就不可能被這些辭藻所感染,他隻是靜靜的,靜靜地等待着,一直到這個胖子滿頭大汗的停下了自己的嘴。
“阿托斯諾夫斯基同志,剛剛是我太小心了,既然斯大林同志已經決定奪取滿洲和朝鮮,那麽我們可以考慮在哈桑湖附近進行第一階段的行動,該區域在沙俄時期就在條約中确定爲我們的領土,但是由于地處朝鮮與滿洲的交界處,所以一直沒有确實控制。
既然這次需要對滿洲和朝鮮進行攻擊,那麽這個中間點就成爲了我們的必争之地,我覺得我們可以調遣集團軍所屬39軍與40軍前突入哈桑湖西側的紮奧焦爾納亞高地(張骨峰)與無名高地(沙草峰)設置防禦陣地,以逸待勞對進犯的ri軍進行打擊。
随後調遣32軍和各軍所屬戰車部隊在哈桑湖以北進行防禦,并擔當這次行動的預備隊,另外,紅旗遠東特别集團軍的其它部隊,除外蒙古駐守的2個師外,其它各師相應的向東進行運動,策應本次行動。”
聽布柳赫爾元帥介紹完,阿托斯諾夫斯基裝模做樣的在地圖上來來回回的看了一會,随後點點頭說到。
“布柳赫爾元帥,你的計劃還是比較完整的,我看可以,那麽請你盡快調動部隊并展開行動,屆時我會和你一同到前線爲同志們鼓勁,這一次我們要給ri本矮子們一個好看。”
看着眼前這個明明就是不懂裝懂的阿托斯諾夫斯在那裏揮舞着拳頭,好似偉大的蘇聯紅軍已經将ri本人擊敗了似的。布柳赫爾元帥心裏卻長長出了一口氣。“還好,起碼這家夥還有自知之明,沒有随便插手集團軍的指揮工作。”
随後兩人便互相确認完相關細節。阿托斯諾夫斯沒有停留便意氣滿滿的走出了司令部,跨上了自己的專車而去。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布柳赫爾元帥都沒有意識到,即将開始的哈桑湖戰役并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而進行,無論是這個時空還是原來的時空……。
因爲遙遠的浦海的蝴蝶翅膀的煽動,此時的ri本關東軍對蘇軍的戰鬥力的評估還是比較高的,當然這裏的評估指的是裝備xing能而不是部隊的戰鬥力。
爲了防止大規模的傷亡,無論是關東軍還是朝鮮方面軍,都全方位的展開了防戰車,防炮擊的訓練,可以說此時的ri本軍隊要比原時空的哈桑湖戰役之前的ri軍更爲準備充分。
而且由于整個華中地區的對華戰争受到了嚴重的挫敗,ri本陸軍大本營最終作出了逐漸放棄華中占領區的決定,要求華中地區各占領師團在受到浦海方面軍隊的攻擊時,可以不進行堅守并同意進行後撤,當然,如果是民國黨軍隊,這個面子是不會随便給的。
而且,由于開始歸建的一系列工作,原解放軍各部隊最近也沒有戰鬥的傾向,而是專心的進行部隊整編與戰區防禦重建的工作,倒也沒有再去擴大戰果,從整個戰場上來看,ri軍和解放軍之間倒是形成了一個短暫的默契,誰也沒去招惹誰。
另外,ri陸軍大本營既然決定先暫停對支那地區的進攻,轉而解決西伯利亞及外蒙古地區與蘇聯的舊恩怨。理所當然地也就重新祭出了籠絡的招數,ri情報部門想辦法聯系了此時還在民國黨zheng fu呢的友善人士,幫忙牽線搭橋,期望與民國黨zheng fu達成一定的默契。當然的,這其實也是正在武漢的蔣某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當汪兆銘帶着ri本陸軍參謀長,蔣某人的老朋友東條英機先生的親筆信找到蔣凱申的時候,幾乎沒有多費什麽口舌,就說服了他,并且這一次很不容易的常常互相看不順眼的兩人都達成了一緻的共識,那就是放過正在浙西“逃竄”的ri第106師團,不再追擊和阻止他前往福州。
但是就是這個愚蠢而想當然的決定,卻給華夏第三戰區以及民國革命軍第十集團軍帶來了巨大的麻煩,也在未來不遠的時候給整個浙江民國黨控制區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