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吳興一戰的失利,杭州戰區的ri本陸軍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戰車以及大口徑火炮,就連那些各個聯隊用來支援步兵攻擊的75毫米山炮都被最近幾天解放軍的炮火給壓制了。而且用來壓制的不是别的炮彈,正式那種散發上萬小鋼珠的人員殺傷彈。
杭州城周邊的幾個炮兵陣地現在幾乎是絕地,四溢的鮮血與滿地的鋼珠将地獄的氣息向ri本人诠釋的無比清晰,ri本人不是沒有想辦法,但是每次重新派去的炮手,總是被突如其來的鋼珠雨給留在了原地。
如果派卡車去拉,那麽這些卡車就會在半路上被擊毀,如果想給這些炮頂上加個蓋子,那麽引來的就不是鋼珠而是實實在在的高爆炮彈,來來回回幾次後,心灰意冷的ri本人也就再也不理會這些看上去已經是魚餌的火炮了。
月亮已快到天頂,西湖邊的嶽武廟,從小崇尚英雄的松浦淳六郎自從退到了杭州,便将自己的指揮所放在了這裏。
此時此刻,嶽飛像前,喝着極品龍井的他卻并沒有細細品茶的心态,自從第9師團和第106師團所屬的所有戰車随着鈴木幸村大佐在太湖之濱還原成廢鐵後,第9師團的吉住良輔中将就徹底沉淪了。
沒有人知道吉住良輔現在的心裏在想些什麽,自從他親眼看着自己的戰車和火炮淹沒在敵軍的炮火下,再看着自己的第6旅團消亡在那些猙獰的鋼鐵巨獸的履帶下之後,便完全的消沉不再說話,甚至最後還是他的副官眼明手快把他拖到吉普車上一路逃回,要不然,可能他早就和第6旅團的勇士們一起回歸了九段坡。
然而對于原先互相有些看不對眼的松浦淳六郎來說,吉住良輔的崩潰并不是好消息,因爲他的第106師團雖然損失并不大,隻是沒有了炮兵和騎兵聯隊的戰車,但是,亂糟糟沒有人約束的第9師團的殘兵卻拖住了他剩餘的兵力。
光光是控制這些殘兵不要爲禍杭州城就已經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了,被對方強大的火力,兇猛的炮火吓破了膽的第9師團的士兵現在幾乎已經處于西斯底裏的地步,隻要一不注意,他們就會幹出完全喪失理xing的事情。
現在的松浦淳六郎手上就拿着剛剛送來的報告,第9師團的一夥人在富陽受降鄉開自殺派對,不單單自己死了100多号人,還殺了當地的老百姓百多口。
松浦淳六郎早就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麽結局,不過作爲剛剛到達華夏大地的他,手上沒有沾染太多的鮮血,所以也不願意在最後時刻到來的時候給自己找不痛快,因此特别關照手下的部隊,約束自己的行爲,不要太過sao擾當地的居民。
但是,遇到這些在南京殺的興起,但是在吳興又輸的徹底的第9師團的士兵,他們就有點肆無忌憚了。對于松浦淳六郎來說,你們自己不想活了,随便用刀剌自己肚子都沒事,你***殺老百姓幹嘛,這不是成心讓那些不把ri本人當人看的解放軍找一個殺自己的理由啊。
扔掉手中的這張報告,看了看關于發現錢塘江對岸民**有集結迹象的報告,松浦淳六郎不禁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被浦海方面的工軍打也就算了,這些手下敗将也想過來撂一把,這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雖然手上的火炮都被毀了,但是自己的步兵聯隊都還完整,不信那些膽小的民國黨軍隊能把自己咋樣。
想了想剛剛來大陸時自己的前輩告訴自己關于廣東福建地區的戰略進攻方向,松浦淳六郎突然覺得,與其在杭州守着,還不如突破錢塘江,向南挺進試試,說不定可以一路打到廣州,到時候就有機會可以逃回ri本了。
想到這裏,松浦淳六郎叫進自己的參謀官,拜托他過去告訴第9師團參謀部裏那些尚有一絲理智的參謀長,讓他們把第9師團的兵力集結起來,乘着夜se看看突破江防試試,隻要能打過去,說不定大家可以有個活路。
安排完參謀官的事情,松浦淳六郎走到了地圖邊,讓第9師團試着往蕭山方向渡江,說不定可以把對岸的視線都吸引過去。根據自己師團的偵察兵的回報,對岸的民國黨第十兵團基本都集中在甯波,紹興,蕭山,普陽一線,倒是富安對面隻有一個**旅,而且那片水域比較窄,也比較好渡。
看來讓第9兵團給自己擋一下,自己的第106師團還是很有機會的,走諸暨,義烏一路輕裝攻擊前進,應該可以很容易走到溫嶺,屆時隻要甯波之敵不回頭,以自己106師團的實力,應該很輕松的可以打到廈門,到時候自己就活了,說不定還能給大本營嘉獎一番。
想到做到,心裏有譜的松浦淳六郎立刻開始收縮部隊,命令其向富陽運動,而第9師團這裏,他則親自去找了下吉住良輔,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聽的明白,反正将城防往第9師團一交,随後安排建制尚完整的第18旅團與淩晨開始在九溪進行渡江。
對于失去了最高指揮的第9師團來說,那些不知所措的參謀自然不敢說什麽,皆點頭應下,松浦淳六郎看衆人應允,便放心的前往江邊收集渡船木闆去了,走出第9師團指揮所大門的松浦淳六郎沒有發現,一直呆滞的吉住良輔此時神情猙獰,眼神明亮,他……是裝的。
不談杭州城内的ri本人,我們把視線投向嘉興城外,在已經快到天頂的月亮的照耀下,第38集團軍的112師與113師早已整裝待發。劍指杭州。
112師334團此時已經運動到王店鎮外的小樹林中,濃重的夜se将他們的身影掩蓋的毫無蹤迹,2公裏外的僞軍軍營中的哨兵完全沒有意識到在他們的不遠處已經有一支死神正在對他們虎視眈眈。
“同志們,這次我們334團,将作爲一把鋼刀狠狠的刺到小ri本的心髒裏,我們将在未來的3個小時内,奔襲70公裏完成兩個基地的奪取,并對我們前路上四隻敵軍進行殲滅,大家有沒有信心?”
昏暗的月光下,團長孫偉正站在自己的指揮車車頂上給自己的戰士們做着戰前動員,今天是他們來到這個時代所遇到的最爲艱難的任務,雖然孫偉相信在自己這暴風雨般的火力之下,ri本人絕對沒有還手之力,但是由于戰前要求的盡量不在戰鬥過程中使用30毫米以上重武器的命令,讓他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同志們,想必大家已經清楚戰前,指揮部對我們的要求,我想說的是,我們對面的ri軍雖然裝備落後,但是戰鬥意志強烈,因此我希望大家在戰鬥中注意安全,自己的防護器具都給我穿戴好了,知道嗎,我希望你們再給我打個零傷亡出來。”
“保證完成任務!”
此時,所有參戰戰士的戰術終端都開始震動起來,出擊的時間到了。
“敬禮”在場的所有人都舉起了自己的左手行了個軍禮,随後戰車發動,400多輛各式猛虎猶如下山之勢向不遠的敵營沖去。發動機的轟鳴聲混雜着鋼鐵的碰撞聲,遠遠的就将那個本來沉睡的僞軍軍營驚醒。
“敵襲”,門口的哨兵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二話不說,擡起了手中的38大蓋向不遠處的深邃開了一槍,回饋他的是如雨水一般的12.7毫米機槍子彈,成排的子彈直接将他攔腰截斷,紛飛的血水中,摔落在地上的上半身還沒有完全死亡,白濁的唾沫混合着血手從口中噴出,隐隐約約的可以聽到兩個字,“敵襲!”
随後,一隻黑se的防爆裝甲車胎從他的身上徑直壓過,将他肺中最後的空氣與血沫硬生生的從身體裏擠出,噴灑在那黑se的輪毂上,爲這黑se帶來了一絲攜帶着死神意志的se彩。
哨兵的那一槍并沒有白開,整個兵營猶如一滴清水掉入油鍋般的把整營的士兵都給驚醒,他們或者茫然,或者一臉猙獰的拿着步槍跑出了營房,訓練有素的ri本人曹長四處呼喝着要求大家準備抵抗。
但是他的努力換來的是更爲猛烈的機槍子彈,大部分還不知道什麽情況的僞軍士兵立刻都被打倒。手臂,腸子,大腿,腦漿,這些平ri裏絕對不會離開身體的零件正在半空中飛舞,四濺,把營房外的地面繪制成了一幅活生生的煉獄圖。
那些趴在地上或聰明,或運氣好的家夥,眼睜睜的看着一輛輛猙獰的戰車從他們眼前飛馳而過,車輪上各種人體器官留下的印記斑駁,讓他們脆弱的心靈瞬間奔潰,大部分殘兵高舉雙手放在自己的頭上,高喊着“我投降!”。
然後,那些戰車并沒有理會,在四she的機槍子彈的伴随下,穿過兵營向東南方向疾馳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黑夜中,留給這個兵營的是四濺的鮮血與低沉的呻吟與哭泣身,所有趴在地上的殘存者,沒有一個人願意爬起來,一直到許久後續攻擊部隊的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