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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甘甯邊區招待所在延安城的北大門一側,離着王家壩zhong yang所在地不到一公裏的路,屬于陝甘甯邊區zheng fu交際處管轄。
說到這個交際處,原先是沒有的,1938年1月陳雲同志從蘇聯回國後,才考慮到邊區zheng fu的實際外交需要,才提議成立了交際科,随着抗ri戰争的深入以及整個國際社會的動蕩不安,特别是南海艦隊的出現,爲了更好的處理好這些外交事務,5月份特别提議将交際科升級爲交際處。而這處長就是金城同志。
金城的名字很少見諸于後世的報端,所以當夏海安一行來到招待所受到他的熱烈歡迎時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爲他實在太像他們腦海中的一個人,那個人一生都在爲推動航空母艦建造而努力,甚至爲此而在各大媒體頻繁發聲,被譽爲航母中将,他就是原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副司令員兼裝備部部長金矛中将。
所有的華夏海軍将士都不會忘記這個人,就是因爲他的努力,華夏海軍從幾條破船發展到了全世界第二大規模的海軍,從小木舢闆到雙航母特混編隊。
而此時在夏海安眼前的中年人,雖然皮膚黝黑,但是那天生被海風吹得如岩石般粗糙的皮膚外帶堅硬朝天的短發配上那副斷了一邊用木棍綁着的黑框眼鏡,活脫脫的與他們映像中的金矛中将一模一樣。
“來自浦海的各位同志,大家好,我是邊區zheng fu交際處的金城,大家以後可以叫我老金,我現在帶大家去爲大家安排好的房間。”
金城,果然,聽了這位笑呵呵的同志的自我介紹後,所有在場的艦隊成員都暗自裏會心一笑。
“來來,大家往這裏走,這裏是第二招待所,邊區zheng fu就把大家安排在這裏,這可是我們邊區zheng fu轄區内最好的旅館了,不過和你們上海那個地方比起來肯定是差的不少啊,倒時候大家别介意。”
“沒事,沒事,不用這麽隆重,我們過來是工作來的,不是過來旅遊。”
“哪有,哪有,來了就是客,我們邊區zheng fu總不能太小氣啊,屋子裏有熱水瓶,如果用完了可以去廚房倒,廚房就在後院,去了一下就會看到,廁所也在後院,出門左拐就是了。”
說話間,金城處長将衆人帶到了招待所二樓的三間“特級套房”之中。
“蔣司令,李政委,這兩間是你們的房間,熱水瓶已經打好水了,毛巾,肥皂就在臉盆邊上,您二位可以随便使用,今天毛潤澤同志因爲有政務沒辦法親自接待你們,他特别關照我要把你們安置好,明天晚上他特别邀請你們去他家吃晚飯。
桌子上我們專門爲大家提供了餐券,到時候可以憑這個券到招待所門外的小飯館用餐,不用給錢的,大家也嘗嘗我們的延安風味。”說話間金城指着放在房間茶幾上的一摞紙片說着。
“另外還給大家準備了一些我們邊區的貨币,我們邊區不能用老蔣的錢,所以我估計大家也沒準備,如果要買些什麽,盡管用,别客氣,如果錢和餐券用完了可以到我這裏來領。方便着呢。”
說着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個牛皮紙的信封,從裏面抽出一摞泛黃的紙币,塞給了夏海安。
“好了,我就不打擾大家了,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想到處晃晃的也可以到處走走,明天,毛潤澤同志會親自派人來接大家的,大家放心,那麽我就不打擾了,大家舟車勞頓,先休息。”
安排完所有要交待的事,礙于黨組織還沒有正式和這些同樣自稱工産黨的軍隊大員們接觸,因此金城見大家都沒啥意見,也就親自告退了。
夏海安等人,看看這所謂的“特級套房”,除了一張床,一張茶幾,兩把椅子,還有一個書桌和凳子外,幾乎沒有其他的設施了。
幸好,不論怎麽說,房間打掃得很是幹淨,東西也歸置的整齊,床上的被子雖然看上去陳舊,但是聞着有太陽的味道,一看就是常常清洗的緣故,不過對于夏海安等人來說,這樣的房間幾乎比不上曾經去過的舟山島上那些20塊一晚上的民宿,更不要說常住常往的各地軍隊招待所了。
看看四周個人臉上的不習慣的神情,夏海安呵呵一笑說到“好了,大家别發愣了,這裏是1938年的延安,不是2016年的軍隊招待所,你們别到處看了,不會有電視,也不會有廁所的。”
“各自回房間放好行李,我們去吃中飯,這個年頭沒有防腐劑,沒有蘇丹紅,我們可以吃一頓地地道道的延安農家菜,這個在以前想都不要想了,趕快,趕快。”
聽他這麽一說,衆人也覺得有點餓了,今天一早就出發,早餐是在飛機上吃的,到現在快6個小時了,各人的肚子都是空空的了。衆人約好在招待所門口集合後,便散去往各自房間走去。
小飯店就在招待所出門往右手邊走,是個小小的私人小飯店。爐竈就在門口,屋子内放了四五張桌子,一行人進去也就把這小飯店占得滿滿的了。
飯店的老闆是個黑黑的胖師傅,頭上包着毛巾,手上打着萜布,即是老闆也是夥計,見衆人手上拿着餐劵便迎了上去。
“各位同志,用餐券的話有幹有稀,不知道要吃哪個”
“奧?幹得是哪個,稀的是哪個?”
“吃食分主食和副食兩樣,不論幹濕副食都一樣,就主食有的挑。”
“奧,讓我看看,有哪幾樣?”說着夏海安就踱到竈台旁掀起隔籠瞧了起來。
“這位同志,幹得可以給4個黃馍馍,或者一晚米飯,濕的則是小米粥一海碗。當然同志也可以幹濕一起配着來。”
“那好,那就半幹半濕一人一份。”夏海安不是那種有挑食習慣的人,随即也就定下了規矩。
不一會吃食也就上齊了,一人一份像極了食堂工作餐。不過這副食卻是有趣,一菜一湯,菜是榨菜炒肉絲,湯是榨菜肉絲湯,還真是原汁原味啊。衆人看着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總覺得這飯店老闆是不是在和大家開玩笑。
胖胖的飯店老闆或許是看着大家都沒立刻動筷子,想是和那些初到延安的國民黨大官們一樣不知道延安的狀況,邊笑呵呵的說道:“各位,菜式是不是不合各位的口味啊,不過多擔待,您各位這可是最高待遇,就算是毛委員每天也是小米粥配大頭菜,我們整個延安除了傷員也就各位能吃到點肉腥味了。”
說話間,又有兩位當地的戰士過來取飯,隻見一人一海碗的小米粥加一條蘿蔔條就在飯店外蹲着歡快的吃了起來。這一幕,讓所有在飯店内坐着的艦隊成員終于知道他們面前的飯食要比延安軍民的ri常生活高了太多了。
“好了,别發愣了,大家都吃飯。”夏海安一遍說着一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延安雖然生活水平不高,但是來來往往的軍民的jing神氣卻都相當的好,夏海安一行人一邊吃一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們,也算新奇。胖胖的店主是個自來熟,閑下來沒有事情時,也坐在竈邊和大家聊了起來。
正在說笑的時候,突然耳朵旁飄來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ri語!
衆人停下了筷子jing惕的像店外望去,隻見兩個八路軍打扮的小個子一人挑着一副柴火相伴走着,兩人大聲的用ri語聊着天,完全旁若無人,但是走來走往的延安軍民在經過他們身邊時也完全視若無睹。
看這樣子估計是俘虜後的ri軍,但是這麽好不拘束的讓他們在延安城裏走來走去是怎麽回事?還來來往往的給老鄉們挑擔送水,這是什麽情況,實在是不可思議?
在一旁抽着旱煙的胖老闆看到衆人的反應呵呵的笑了起來。
“各位恐怕是白區來的?”
“奧,老鄉怎麽能看出我們是白區來的,我們可也都是工産黨員啊。”
“呵呵,如果是解放區的幹部,可沒你們穿的這麽整齊的,誰身上沒幾個補丁啊!而且也不會看到東洋兵給老百姓幹活會覺得奇怪的,你不知道,我們延安可有個東洋人辦的‘東洋反戰同盟’,專門幫我們教育和培訓東洋兵的俘虜,訓練好了就可以去前線喊話,有的還在兵工廠和其他工廠做工,您看到的這些嗎就是還在學校裏訓練的東洋兵,他們這是在給延安的老人們挑挑柴,打打水,算是學習爲人民服務了。”
衆人聽到這麽個說法,互相之間看到對方眼中的驚奇,完全不敢相信這些他們心裏完全不可拯救,内心充滿罪惡的ri本侵略者,在延安卻會變成标準的工産黨人。
“好了,都吃飯,别發呆了,知道自己和我們的老前輩們之間的區别了,到了這裏都給我把傲氣收起來,不要說主席他們,你們和這些普通老百姓比起來都實在差的太遠了。”
見衆人開始發呆,夏海安趁機jing醒着衆人,作爲現代人,不免在這個時代的人面前總是帶着一絲不肖與自大,但是真實的事實是在這些老前輩面前,未來穿越而來的衆人又能算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