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湖州,作爲浙江北部的一個城市,它西依天目山,北臨太湖,在整個太湖周邊,他是唯一以太湖爲名的古城。雖然在現代名聲不顯,不如南面不遠的杭州有名,但是這卻是一個有着深遠曆史的地方。<申君的封地,更是舜帝嫡裔吳興姚氏的龍興之所在。更别說一代霸王,江東項羽起兵于此,從此确立了吳興習戰之風,悠悠長河曆史中誕生了無數名将豪士。将湖州好兵的赫赫戰功镌刻在這個古老的城市的血脈之中。
然而,1938年的此時此刻,湖州卻同樣猶如華夏大地的那些曆史名城一樣在ri本人侵略的鐵蹄下呻吟。
此時的湖州,由于浦海的突然失守,浙江及太湖地區的防禦真空便突然顯現了出來,爲了協防太湖地區,ri軍華中派遣軍司令部特别将原先在徐州戰線上非常活躍,現在回到南京休整的第9師團以及剛剛成立不久新到杭州的第106師團調遣到了湖州地區配合杭州周邊地區的ri本各駐防部隊進行反擊浦海的準備。
作爲ri本的王牌,第9師團相比使用第6師團在ri本的後備部隊整編的第106師團來顯然戰鬥力強了好多,也由此使得第106師團的司令官在第9師團的吉住良輔中将面前完全沒有話語權。此時,面對從嘉興地區前出的第38集團軍各師的試探xing攻擊,聯合司令部内已經完全成爲了第9師團的天下。
“八嘎,不就是些隻會偷襲的支那人嗎,你106師團都是哈巴狗嗎,才死了幾個人,就把戰線縮回來了。”
“吉住司令官,您的第9師團是沒有人與多方部隊接觸過,他們的火力相當兇猛,我們的偵查聯隊與對方一次小規模的交火,隻不過才十幾分鍾就減員40%。我們的士兵在天目山區的叢林裏面完全沒有辦法發現對方。”
“八嘎,你們的士兵在ri本是怎麽訓練的,都在慰安婦的肚子上訓練嗎,難道你們打仗就隻知道逃跑嗎,不知道組織兵力突擊對方嗎?”
“吉住君,請尊重我們106師團的戰士們,他們都是好樣的,園田良夫大佐曾經親自指揮突擊作戰,但是連對方的人都沒看到,整整一個大隊的戰士就全部倒在對方的炮火之下了”
“你們的大炮呢?你們的大炮上難道都在挂支那女人的裹腳布嗎,爲何不反擊。”
“我們的野炮兵聯隊被您命令與第9師團的炮兵聯隊聯合調配了,司令官閣下難道已經忘了。”聽到對方開始胡說八道,第106師團的松浦淳六郎中将的臉se變得很難看。
“你,巴嘎!”惱羞成怒的吉住良輔一個耳光甩在了松浦淳六郎中将的臉上。“一個敗軍之将是沒有資格爲自己的失敗找理由的。”
“蠢貨,你就是個蠢貨,好了,你不要插手,看看我們第9師團的本事。”
“我們的騎兵連隊裝備了最新的97式戰車,上面的57毫米戰車炮一定會讓支那人知道什麽叫做裝甲洪流的,你們這些膽小的106師團的廢物們就好好跟在後面撿點支那人的屍體玩。”說完吉住良輔趾高氣揚的走出了指揮所,剩下松浦淳六郎獨自一人在裏面生着悶氣。
“鋼鐵洪流?呸!”說話間松浦淳六郎中将掏出了一早田中聖道大佐給他送來的一張照片,張片中一輛棱角分明的重戰車躍然紙上,渾身披挂着一塊塊的疑似裝甲的金屬塊,猙獰的炮口透過紙面正對着自己,看那粗細,絕對超過了120毫米口徑,光看着這張照片就一股洪荒怪獸般的氣息撲面而來。
爲了得到這張照片,他的113步兵聯隊整整損失了一個中隊,外帶4輛89式甲型中戰車,而當時除了這輛猙獰的重戰車之外,稍遠的地方對方還有着好幾輛裝備了重機槍的裝甲車配合,區區的4輛戰車就讓他的113步兵聯隊毫無辦法,在損失了幾百人之後對方才施施然的離開戰場,完全沒把他當一回事,如果對方這種重戰車多一點,就算整個聯隊的97式戰車又能如何?就憑那不到30毫米的鋼甲真能防住對方超過120毫米口徑的戰炮嗎?
松浦淳六郎默默地看了會照片,深深的歎了口氣,拉開椅子坐下在書桌前寫起了給陸軍部的信,寫完後再一次讀了遍,便将照片與信一起放入了信封,随後用自己的口水濕潤了下封口,并掏出自己的印章按下了騎縫章。
拿着信封發了會楞後,松浦淳六郎自言自語到:“希望陸軍部的老爺們可以重視下,别讓士兵們的血白流”。再一次檢查了一遍後,便把門口的衛兵交了進來,囑托親自将此信送去南京。
而此時的吉住良輔中将已經趾高氣揚的來到了第9師團所屬的步兵第6旅團的指揮部所在,與他同行的還有剛剛從南京攜帶着新劃撥的140多輛97式中型戰車的鈴木幸村大佐。
“秋山君,經過106師團的試探,對方支那人雖然火力兇猛,但是他們膽小如鼠的特點依然如初,所以他們一定擋不住我們大ri本皇軍英勇的戰士的刀鋒,而且這次鈴木大佐帶來了帝國最新的97式中戰車,他将配合我們師團已有的200輛89式甲型中戰車一起爲秋山君的步兵聯隊提供突擊力量。”
“嗨,我們第6旅團一定不負司令官的期望。”
“很好,鈴木大佐在加入我們第9師團之前一直在德意志考察戰車戰術,深得此中要義,因此我相信你們倆的合作一定可以爲帝國拿下被支那人無恥的偷去的浦海立下赫赫戰功”
“嗨!”在場的鈴木幸村與秋山義兌聽到吉住良輔中将的贊賞都激動的敬禮已示報效帝國。
“很好,很好,我很高興,戰鬥就放在一個小時之後,我相信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司令官,請放心,我們的部隊都已經在出擊地點待命多時,您一聲令下,我們就會像占領支那人的首都南京那樣一路攻擊向前,直到殺光所有在我們戰車前的支那人爲止,今晚一定可以打到黃浦江畔。”
“好,好”聽到鈴木大佐的豪言壯語,吉住良輔笑的自己的胡子都在中午的陽光下抖動着金黃se的光芒。
而此時的嘉興西北南浔鎮外,華夏人民解放軍第38集團軍第6裝甲師師部内也同樣是一派輕松的景象。
“老魏,你看看,無人偵察機剛發來的情報,對面的第9師團可是胃口不小,整整兩個步兵聯隊,外加近400輛坦克,集結在不到5公裏的狹小戰線上,而且做得是攻擊準備,人家明顯看不起我們啊!我如果心狠點,幾通重炮他們可就起碼減員50%啊。”
“我說老黃,你可不能讓我下面的兄弟們沒飯吃啊,這麽多天了,整個裝甲師就搞掉對方一個中隊外帶4輛破鐵皮,而且還是我們自己撤回來,你這是想讓我下面那群小老虎活活憋死啊!”
“好,不和你争,你自己決定怎麽打!”
“要我說,來場坦克大決戰好不,難得湖州地區湖網沒有嘉興那麽誇張,最近又沒下雨地面承載能力也較好,就讓我的第6裝甲師好好的幹一場,讓小ri本看看,什麽是裝甲洪流。”
“我随便你了,反正周圍沒有空中威脅,敵軍炮兵我會幫你擺平的,你隻要别讓你的裝甲部隊傷亡太多,其他我都不管了。”
“沒問題,在我99改面前,小ri本那些小豆丁我撞都能一路撞過去,哈哈…哈哈…”
“你這家夥,别大意了,你這麽決定了,我就去下命令了。”
“好”
此時的小港村,處于戰時滿編狀态的第6裝甲師的400多輛坦克和裝甲車基本都圍繞着附近幾個小村子等待着戰鬥命令,村子裏,同樣是湖州吳興人的304車車長正在和村子裏的老人聊着天,而在不遠處郎玉麟與他組織的吳興縣抗ri遊擊大隊的其他一些戰士也在一邊爲村裏的大娘們采摘豌豆苗一邊觀察着這些有着五湖四海口音的所謂解放軍。
想想前幾天,當他帶着自己的手下辛辛苦苦的穿過ri軍的防禦想投奔光複了浦海的抗ri軍隊,卻沒想到一頭撞到了這一眼望不到邊的戰車隊裏,當時的他與那些遊擊隊戰士人人都差點吓的尿了褲子,誰能想到這麽多戰車會是我們華夏人的,要不是他擋着的那輛坦克裏冒出了個腦袋來問他爲啥擋路的時候,自己還真的回不了魂過來。如果自己的隊伍也能有這麽一輛坦克那該多好啊。還怕啥ri本人,看來有空要去問問他們要不要人,如果要不如帶着自己的遊擊隊就投奔過去好了。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前兩天探出來腦袋問他爲啥擋路的坦克駕駛員跑了過來。
“車長,車長,有任務了”
“啊,有仗打了?”
“沒錯,司令部要求,我們第6裝甲師全體出擊,擊潰ri軍第9師團的戰車隊及第6步兵旅,而且這一次魏司令員說了,不要俘虜。”
“哈哈,憋了這麽久,終于有肉吃了,項大爺,我先出去教訓小ri本,過幾天回來聽你說你家項霸王的故事。到時候給你帶好茶!”
說着兩人向停在村外的99改坦克跑去。
“有仗要打了?”郎玉麟和自己的戰士對視了一下,兩個人的眼中都可以看到那灼熱的戰鬥**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