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畫面轉到米悠與亞瑟非同時,他面上出現的那一絲期待與迷戀。
那個曾經A區的軍長,那個翻雲覆雨的男人,敗在了這個女人身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這也是我爲什麽不去參加婚禮的原因之一。
我會遇到米悠,遇到亞瑟非同。但是我無法面對讓權聿變成這個樣子的兩個人。換句話說,如果我像權聿一樣堅持,亞瑟與米悠也是我的結局。再也不相見,哪怕還有一個孩子。
他好像察覺到了我的到來,将電視上米悠的畫面暫停後歎息着開口“你爲什麽不去參加婚禮?”
“你明知道,我與你一樣,卻也不一樣,我不想出現,就是這樣。”換了拖鞋,走到沙發旁邊,坐下。
“你如果去,還可以看到米悠,還可以跟我說說她。我有太久沒有看到她了,除了平時搜集關于她的一切,我已經與她沒有一點關聯。”
“你要她的信息做什麽?你難道看不出她現在很幸福嗎?”我問。
“我也想要幸福。”
“是你一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我毫不猶豫的反駁他,但是下一刻我又覺得自己十分罪惡,何必在一個滿是瘡疤的人身上再捅一刀?
他聽到這句話沉默了良久,低低呢喃着“是啊,是我一手毀掉這份愛情,都是我。”
沒有一份愛情會原地不動,你不珍惜,或許就會悄然在指尖漏掉。權聿不懂,一味用強,直至釀成這樣的結局。
“算了,我今日是來陪陪你的,不想談那些。”那些東西裏,免不得會存在宥熙與米悠兩個人。
“陪我喝點酒吧,喝多了就能看到她了。”權聿的身影比起當年落寞了很多,整個人渾然天成的霸氣睿智也随着米悠而逝去,現在的權聿,隻是一個靠着回味過往度過日子的男人。
“恩,我也想喝點,我在外面淘來一款青葡萄酒,味道不錯,隻是勁頭大,我去車上拿下來。”
“好。”權聿點頭,起來去酒櫃裏拿酒杯。
那一年,他囚禁亞瑟非同,爲了逼迫米悠嫁給他。但是卻在嫁給他的那一天,亞瑟非同逃離了,并且帶來了檢察院的人。他的一切公布于衆,濫用職權,以權謀私成了他的代言。于是他丢了A區軍長的位子,罷免了一切,就連如今居住在這個地方,暗處都有人暗中留意。
他步步緊逼,編織了一張巨網,本來以爲困住了所有人,到頭來困死的卻隻有自己。
屋子裏還有當年米悠留下的照片,他視若珍寶。可就算視若珍寶,那照片裏的人與現在的她也不同了。她參加白宥熙的婚禮,比以前沉穩也美麗溫婉了很多。
權聿從來不敢相信是自己将她推入萬劫不複,再讓别的男人将她拯救。有人曾問他,既然錯了,何必再錯,他卻說既然錯了,何妨再錯?
這一個何妨,注定了一切。
易北辛很快就取了酒來,兩個人坐在一起,舉杯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