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碾壓地下城

星球消失，地球陰雲，考慮天國階梯種種超自然現象，楊典暫緩了擴張計劃。

天國階梯2年9月，“天國金烏”号飛船抵達太陽。

果然如埃莉娜所說，這顆貌似正常發光的太陽，其本體赫然竟是一片虛空。

天國金烏1号再投放探測衛星采集數據，外圍高能粒子和輻射強度與地球往事世界和木乃伊世界的太陽非常類似，但天國階梯劇情世界的這顆太陽似乎變成了氣泡。探測顯示，太陽輻射能量全部來源于一層納米級薄層，薄層表面溫度約4100K，探測器穿過薄層，其内部竟是連中微子都寥寥無幾的純淨虛空。與此同時，太陽引力卻正常存在，耐高溫耐高壓耐拉伸材料的探測器在引力作用快速墜入太陽核心。期間沒有引力撕扯現象，探測器簡簡單單筆直沖向核心，然後……消失了！

消失了！

探測器抵達太陽理論核心的霎那，突然毫無迹象的消失了。

楊典一瞬間想起黑洞，可氣泡太陽卻毫無黑洞模樣。

太陽表面成了納米級薄層，太陽核心成了變異版黑洞，楊典懵了，仿生智能機器人宇宙學家也懵了。

天國階梯3年6月，“天國太歲”号飛船抵達木星，和月球、太陽一樣，木星也詭異的隻有引力存在。私屬空間現有科技樹，完全無法解釋這種詭異現象。于是，天國金烏号飛船留駐太陽，天國太歲号留駐木星，繼續搜集數據，探究緣由。

期間，埃莉娜一直賴在楊典身邊。

雖然将太空城堡藏在偏僻山谷，楊典其實并沒有敝帚自珍的意思。楊典心底，不管未來是否一統世界，科技側的輝煌早晚都要暴露，定理公式早晚都要傳遍天下。哪怕埃莉娜是間諜，楊典也樂意贈送她全套教材，畢竟科學目的是了解世界，如果天國階梯世界土著努力了解世界，絕對利大于弊。埃莉娜既然不走，其傳奇長輩既然默許她不走，那就由她吧。而且，埃莉娜對科技側的産品好奇同時，仿生智能機器人也對埃莉娜的奇幻法術非常好奇，或可視爲和平的文明交流。

埃莉娜的仇敵，黑暗精靈地下城也時不時遣人窺探太空城堡，一波比一波厲害。可惜，再厲害也無力突破太空城堡的防禦體系，這些黑暗精靈探子全都成了人體實驗材料。一則實驗室需要更多奇幻生物樣本，二則厭倦黑暗精靈時不時的騷擾，三則漢民與黑暗精靈的固有仇恨，四則爲埃莉娜出氣，楊典決定擊降這座黑暗精靈地下城。

楊典有即時聯網通訊了解情況發布命令，真身常活動于生活休閑區，埃莉娜賴在楊典身邊所聞所見也大抵都是生活娛樂産品。驟聞準備發兵圍剿黑暗精靈地下城，埃莉娜急忙阻止楊典：“一座地下城最少有數千卓爾，你隻是煉金術士，打不過它們。”

楊典：“那可不一定。”

埃莉娜焦急說：“你制造的火槍的确精緻，可它的原理和燧石火槍一樣靠固體變氣體膨脹提供沖擊力，仍屬于遠程物理攻擊。法師激活‘遠程豁免’，你的火槍再精準也不行。”

楊典：“我的武器可不止火槍。”

埃莉娜：“别盲目自信，法術、奧術、神術都有不可思議的能力，絕不弱于煉金術。”

楊典想了想：“也好，你來鑒賞鑒賞。”

楊典叫來一名仿生機器人女軍官，轉過頭對埃莉娜說：“瞧好了。”

楊典右手食指點向女軍官後背，然後奇迹出現，女軍官憑空消失了。

埃莉娜愣了愣：“中級法術隐身術？”

埃莉娜旋即自我否定：“不對，不是幻術欺騙，沒有一丁點兒幻術痕迹。嗯，呼吸聲、心髒跳動聲、血液流動聲、香水氣味等都在，她明明就在那裏，我卻看不見她。”

埃莉娜走向女軍官所在，眼前一無所有，她的手指卻意料之中觸到女軍官。楊典按了下手中遙控器，女軍官微笑露出身影，連站姿都沒有變動。埃莉娜驚訝回望楊典：“怎麽辦到的？”

楊典擡了擡下巴：“仔細瞧瞧她的衣服。”

埃莉娜湊到女軍官面前，原來女軍官全身套有一層玻璃狀薄膜，回頭問楊典：“這層薄膜？”

楊典颔首：“猜對了。”

埃莉娜啧啧驚歎：“配合隐匿和無聲行動，簡直比高等隐身還厲害。”

埃莉娜轉到女軍官身後，一眼瞧見比較明顯圓形按鈕，效仿楊典用右手食指點擊，可……沒效果。

埃莉娜略顯尴尬：“壞了？”

楊典微笑解釋：“非常簡單的指紋識别系統。”

說着，楊典點擊按鈕，女軍官隐去身影；點擊遙控器，女軍官顯露身影，證明隐身衣仍能正常使用。

埃莉娜茫然不懂指紋識别意思，基于自己認知将它當作精神力之類靈魂捆綁，瞄準隐身衣一個目标追問：“它怎麽隐身的？”

楊典：“雖然已是進階版本的多波段隐身，可基礎原理仍是光的折射。”

埃莉娜自學科技側教材，由于世界觀差異和固有知識沖突，盡管法師與學霸學神等義，她仍學的非常艱難也非常慢。光學折射，埃莉娜懂，天國階梯劇情世界理論界裏早就開始研究光學性質，雖然遠遠落後于楊典的私屬空間科技樹，卻能協助埃莉娜理解光學應用。但是到了光波這層次，埃莉娜就抓瞎了，因爲天國階梯世界尚未弄明白光也是一種波。所幸，到太空城堡一年來，埃莉娜已經習慣遍地不明覺厲的詞彙，隻當沒有聽見它們。埃莉娜徑自問她最關心的話題：“這隐身衣很貴吧？”

楊典咧嘴笑了笑：“于我來說，隐身衣材料比全棉面料廉價十倍，開動機器生産，七日之内即可印制900萬套。”

900萬是白山鬼國官方統計總人口，900萬套隐身衣等同白山鬼國居民人均一套，小跑邁入全民大隐身時代。

埃莉娜呆呆瞪大雙眼：“真的假的？”

高等隐身術卷軸隻能使用一次，而多波段隐身衣卻可用到它壞，這等寶物竟能廉價到人手一套？别說平民穿戴隐身衣，便是供給遊蕩者和盜賊人手一套隐身衣，就能潛行刺殺完爆絕大多數的法職，徹底改變戰争形态。可事實就是事實，多波段隐身衣再神奇也隻是簡單的複合材料，一旦走出實驗室實用化，即可借助成千上萬三維打印工廠源源不斷供給，不像法師卷軸那樣必須消耗不知所謂的精神力。種田到現在，私屬空間裏堪比奇幻法術的科技産品比比皆是，如果區區隐身衣也要解釋半天，那需要唠叨的東西就太多了。

楊典叫停後續展覽，右手打了個響指，徑自激活室内三維立體投影系統，并切換成城堡外森林背景。銀白色科幻格調裝飾突然之間變成了濃郁森林風格，而且身邊多了許多彩色光線組成的花鳥樹木，牆壁背景和立體投影技術吓了埃莉娜一跳。楊典抽出一套多波段隐身衣遞給埃莉娜：“投影技術還不完善，必須穿上隐身衣才能無障礙利用遠景複制系統，否然身體擋住光線，圖像就要扭曲變形。”

埃莉娜懵懂穿戴上隐身衣，并激活隐身效果。埃莉娜和楊典身影消失同時，隐身衣聯網的計算機處理系統随之輸出兩人的三維立體投影。楊典和埃莉娜化作三維數據完美融入三維立體投影背景，激活真實虛拟功能，手指觸碰樹梢投影，樹梢也會如被人碰到似的搖晃回蕩，如果光線再密集些，如果觸感再真實些，虛拟網遊就能現世了。

楊典右手牽住埃莉娜左手：“瞧我怎麽打仗的。”

圖像輸出系統與一架飛機連接，室内背景随之切換成翺翔天空背景，又吓的埃莉娜差點兒激活飛行法術。等心神恢複平靜，埃莉娜俯視腳下綠意蔥蔥森林草原，訝然說：“咦，這是？”

楊典微笑确認：“就是城堡外。”

天國階梯劇情世界也有遠距離即時顯示圖像的法術，盡管法術條件要求比較高，卻能讓埃莉娜勉強理解認可效果類似的科技側應用。黑暗精靈地下城的洞口距離太空城堡警戒圈僅90公裏，戰鬥機群眨眼之間就飛到地下城上空。埃莉娜遲遲驚覺地下城洞口樣貌，不敢置信說：“你已暗中探索了卓爾地下城？”

楊典曉得埃莉娜口中的探索和他的探索是截然不同兩回事，可因爲懶得啰嗦解釋其間區别，就簡單點了點頭：“外部探索了，内部這就探索。”

埃莉娜瞪大眼珠兒：“地下城距離城堡兩三百漢裏呢。”

楊典淡笑：“瞧吧。”

楊典的探索過程可不像奇幻小說裏那般九死一生冒險，因爲他的探索工具是不懼生死的廉價微型機器人。三千隻形态各異飛行昆蟲外貌的微型機器人，如同搗毀蜂窩的蜜蜂一樣嗡嗡嗡闖入洞穴，然後分頭探索晦暗地下城。微型機器人全部搭在紅外線攝像儀，再漆黑的洞穴也能無障礙行動，聲波掃描、岩礦分析、數據上傳，三千股數據洪流經過複雜函數處理，漸漸轉換成人眼習慣的三維地形圖。

期間，也有黑暗精靈法師、黑暗精靈祭祀覺察到微型機器人不妥并将其摧毀，怎奈微型機器人數量太多了體型也太小了，黑暗精靈捕殺一隻的時間足夠仿生智能機器人大軍補充一百隻一千隻。僅僅半個小時，除了祭壇等寥寥神力幹擾區域，黑暗精靈地下城向楊典乖乖敞開了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