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江南大學這一屆的新生,江顯可比江遠這個校長還要清楚。更加知道,但凡是那些遲來報道的新生,全部都是古武者。
沒想到,就連龍家的後人,也來到了江南大學,那另外一個身份比龍在淵更顯赫的人物,會不會也在這幾個學生當中呢?
既然江遠的手裏有葉修的資料,那身爲江南城主的江顯就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可以說,江遠手裏的資料,還是江顯給他的,并且告訴了江遠,在這一屆的新生中,有一位可是太子爺,千萬要照看好了,一但出了什麽問題,他江顯這個江南權壇第一把交椅,也就可以回家養老去了!
江顯沒有再看龍在淵,而是在龍在淵幾個朋友的身上打量着,他并沒有見過葉修本人,不管是之前的那些報道,還是在大比武上,隻看過葉修的側面跟背面而已。好在,之前京師那邊傳來的資料上,有着葉修的照片,這讓江顯第一眼,就認出,在這幾個年輕人中,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當然,江顯既然能被葉山河認可,成爲這江南權壇的第一把交椅,那不管是在眼力勁上,還是在其他方面,都是最爲傑出的。眼下的情況,江顯心裏也已經有了一個數。
既然身爲太子爺的葉修不親自站出來,而是讓龍在淵出這個面,那就說明,葉修不想張揚他的身份,江顯自然不會傻到去點破,隻要當作不知情就好。反正今天要見自己這些人的,也一定是葉修,呆會不管葉修說什麽,自己隻要拿捏的好,就不會有什麽事。
“哈哈,既然都是龍公子的朋友,那就坐吧。二弟,你見服務員上菜,我們邊吃邊聊,酒菜我之前也已經派人安排好了。”
江顯哈哈一笑,沒有表現出他一方東家的姿态,在面對葉修他們這些年輕人時,反是非常和藹。
當衆人坐下之後,江顯先介紹了一下他身邊的四個人,其中有江南的副城主,巡捕房的房長,跟幾個江南财政上的大員。這些人,全部都是一方的魁首,在這江南地區,也都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酒菜很快就送了上來,隻不過這一桌子的酒菜并不算是豐盛,他江顯更加不會傻到,在面對京師這些公子哥,還搞出太大的排場,一但傳到京師,權壇的核心中,那影響也是不好的。
龍在淵先行拿了酒杯,跟江顯喝了一杯酒,但卻沒有去跟另外四個人喝,而那巡捕房的一把手,跟江南的副城主他們幾個,在面對龍在淵這個名門之後時,也不會有任何的不滿。
“江城主,這次我們來找你,其實是有幾件事,想請你多多關照的。”
龍在淵這話,是替葉修說的,雖然他早就知道,江顯極有可能猜出葉修的身份,自己也不是這裏做主的,但既然葉修現在不想說話,龍在淵就隻能代替了。
“龍公子,既然諸位來到了江南,那不管有什麽事,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有所推辭。”
龍在淵笑道:“江城主也太過客氣了,我們幾個隻不過是來江南讀書的,不會搞出太大動靜的。不過有關于洪門的事情,還需要江城主幫幫忙。”
洪門?
聽到這兩個字,江顯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他可是非常清楚洪門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難道這幾位剛來到江南,就跟洪門發生了什麽沖突嗎?這也是他們今天要見自己這些人的主要原因。
“龍公子,洪門在江南,的确有着非常大的勢力,那也是一條不歸路上的勢力。按理來說,我們權壇是不允許他們存在的,可畢竟像洪門那等存在,自古以來都無法完全斷絕,既然斷絕不了,那就必須要有一個人去穩定那條路上的人,否則,一但大亂,不管是對我們,還是的市民,都會有影響的。”
“江城主誤會了,我并沒有責怪你在管理方面的意思,我一個普通的學生,也沒權利去職責你什麽。不過我們剛到江南大學,洪門的人就來找我們的麻煩,你看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什麽!”
江顯的臉色驚變,洪門找龍在淵他們的麻煩?怎麽會這樣?
江遠說道:“大哥,之前洪門的趙東勝跟趙菲菲兄妹,不知爲什麽,找上了龍公子他們幾個,相互之間也發生了點沖突。因爲這件事,我已經找學校的幾個管理商量過了,可那畢竟是在學校,外面的事情,還需要大哥這邊處理。”
江遠不傻,當然不會現在把葉修給搬出來,心裏也清楚,就算自己不說,自己的大哥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龍公子,關于洪門的事情你們大可放心。我敢保證,隻要我我江顯在江南的一天,别說是洪門,任何一方的勢力,都不可能動的了你們。”
龍在淵笑道:“江城主,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并沒有要你幫我們解決沖突,我要的,是讓洪門,從江南消失。”
龍在淵此話一出,另外四個江南權壇的高層都是爲之一震。
讓洪門從江南消失?你開什麽玩笑,這洪門雖然是黑.幫,可家大業大,而且每年對江南這邊的财政收入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他們有不能見光的生意,但同樣有正規的生意呀,那些正規的生意,當然是得到權壇保護的。
坐在江顯身邊的江南巡捕房長說道:“龍公子,我看這件事有點棘手。洪門在江南的根基太深,不是我們說鏟除就可以鏟除的。而且,江城主剛才也已經說過了,黑.道,自古以來就存在,是趕之不盡的,我們必須要有一股屬于黑.道的勢力去穩固那條路上的人,不能讓他們不停在我們江南鬧,否則,我們這些人的工作也不好做呀!”
此刻,葉修的臉色微變,問道:“那如果我一定要讓洪門從江南除名呢?”
葉修這一開口,龍在淵不再說話,江顯的心也在加速跳動,他知道,鏟除洪門,不是龍在淵的意思,而是葉修這位太子爺的意思。
可江顯認出了葉修,并不代表跟他一起的幾個也知道。
巡捕房長輕笑一聲,說道:“小夥子,年輕膽大并不是一件壞事,可不知天高地厚,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你可知道……”
巡捕房長這話,讓江顯的臉色是一陣的鐵青,立刻阻止道:“錢房長,說話主要點,你是巡捕房的房長,說出這樣的話,會被人誤會你在幫洪門說話的。”
“城主,我說的是事實。如果洪門真這麽容易鏟除的話,那我們早就動手了。現在江南的黑.道十分穩定,我身爲巡捕房的房長,爲了整個江南的治安,并不建議對洪門下手。”
葉修看着這個錢房長,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錢學兵,掌管整個江南地區的治安。”
“那權利應該很大了,既然有這麽大的權利,對于那些騷擾普通市民的黑.道份子,你這個巡捕房的房長,是不是要做點事情?”
“年輕人,如果洪門真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可以找巡捕房,我們會盡一切力量保護你們的人生安全的。可我們巡捕房做事,有我們自己的方法,應該還輪不到你這個年輕人來教吧?”
錢學兵的态度,已經完全證明了他的立場,他是站在洪門那邊的。一個掌管着整個江南地區巡捕的存在,一但他幫着洪門,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葉修的雙眼中,已經透露出了殺機,但凡是擋自己路的,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都必須要鏟除掉。
江遠的額頭上已經流出了冷汗,雙眼不停向他大哥江顯使眼色。
江顯怎會不知道錢學兵這樣說的後果,可就算他身爲江南權壇的第一人,也無法去掌控所有人呀。再說了,這個錢房長也是有後台的,他的後台在京師,雖然也是葉山河的人,可跟江顯卻是對頭。
上位者,最主要的手段,就是衡量,而不是一味的剿殺,這就是葉山河跟葉修之間的區别,也可以說是兩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葉修是以殺止殺,以暴制暴,葉山河向來都是殺.人不見血!
“看樣子,我們這趟是白來了。江城主,我希望你把自己手裏的工作做好,不要因爲任何的勢力,阻礙了你的前途。龍在淵,我們走。”
“且慢!”
江顯可不能讓葉修就這樣走了,不然,葉山河那邊得知了這件事,一定會責怪他辦事不利,身爲江南權壇第一把手,連個巡捕房都管不住。
葉修剛起身,江顯這剛出手,那錢學兵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随即,江顯,跟另外三個的電話,也在同一時間響起。
當江顯他們五個接了電話之後,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變的極爲難看。
“你說什麽?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錢學兵第一個暴怒了起來。
江顯将電話挂斷,雙眼看着葉修,這是一種不知道說什麽爲好的眼神。
江遠問道:“大哥,發生了什麽事?”
錢學兵說道:“江城主,江南黑.道人物大亂,我必須要馬上回去處理這件事。”
“嗯!去吧,這件事一定要盡快壓制下來,不能搞出太大的動靜。如果你那邊實在壓制不住的話,就調動戰隊去壓制。”
“是。”
錢學兵現在連看都不看葉修,直接走人。
葉修幾人的臉色也變的極爲難看,龍在淵問道:“江城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江顯本以爲這件事跟葉修他們有關,可既然葉修今天請自己這些人來,而且還直接提出要鏟除洪門的要求,那現在發生的事情,就應該跟葉修他們沒關系。
“洪門的長老堂造反,現在趙喜被殺,趙東勝被擒,四大堂口同時遭遇到了攻擊。整個洪門,整個江南黑.道,頓時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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