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谷後的葉修沒有在路上耽擱,直接往清泉村趕。既然沒考上大學,那總要爲以後做打算吧,難不成這輩子真在山裏靠打獵爲生嗎!
可剛來到村口時,葉修就看到在村外停着兩輛豪華轎車!而且還是過百萬的大奔,所挂的車牌是屬于華夏首都的。但因爲村裏的路實在太爛,導緻兩輛豪華轎車根本就無法開進去。
村裏的人家全部都跑了出來,圍繞在了村長家周圍,相互之間在讨論着什麽。還有不少小孩圍着外面的兩輛豪華車打轉,像這樣的車,身在山村的孩子,可從沒見過。
葉修在兩輛豪華車前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車牌,這種車牌在葉修的記憶裏有着深刻印象!因爲十三年前,葉修就是被挂着這種車牌的車送到清泉村來的!
可能是存在于内心深處多年的疑問,葉修在看到車牌時,自然是有點激動的!隻不過早已經被山間的兇險磨練過的心智,讓葉修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保持着一顆平衡的心,進入了村子。
“葉子哥,你回來了?”
一個比葉修小幾歲的瘦弱少年跑到葉修身前。這個少年叫狗蛋,是葉修的“小弟”,今年讀初三,經常求着葉修帶他上山打獵,可葉修從來就沒答應過。
“狗蛋,發生了什麽事?”葉修手裏拿着的大弓已經被狗蛋拿了過去,身後的竹筒也取了下來。
“葉子哥,聽說是你的家人來了,村長正在接待呢。”
家人?多麽熟習而又陌生的詞呀,可這十三年來,葉修隻将清泉村的鄉民當自己的家人!
“哦!那我先去找你爺爺下棋。”
葉修轉身就要走,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特别是在聽到“家人”兩個字的時候,葉修顯的更加冷漠!
“葉子哥,村長交代過了,讓你回來後馬上去見他。好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狗蛋的話完全就超出了葉修的意料!到底是村長要見自己,還是其他人要見自己?
可葉修是個非常孝順的孩子,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村長一家人的照顧,恐怕葉修也不可能活下去。所以說,既然村長要自己去見他,葉修當然不能轉身就走了。
點了點頭,葉修沒有任何廢話,表現的十分幹脆。在全村人的注視下,葉修走進了村長家,也就是自己生活了十三年的家。
在村長家門口,有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守着,不讓村民靠近。但葉修過來的時候,他們并沒有阻止!
剛一進門,葉修就看到,在大廳内,除了村長之外,還有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跟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中年男人跟外面四個男人一樣,穿着黑色西裝,一個平頭,體形雖然沒有葉修這般的魁梧,但也是身強力壯的類型。他站在少年身邊,身子筆直,雙手放後跨立,一看就知道是軍人出身!
而那少年一身的名牌,是葉修從未見過的時尚,坐在椅子上,翹着個二郎腿,對這裏的一切是滿臉的不屑!目空一切的眼神,顯示着他的高貴!
當葉修進來後,村長立馬将葉修拉到了少年的身前,很是畏懼的向少年鞠了一個躬,說道:“葉公子,他就是葉修!”
少年也姓葉,叫葉雨,來自京城,他身邊的男人應該是他的保镖。
葉雨僅僅是瞟了葉修一眼,完全就當葉修是空氣,臉色變的極爲難看,站起身來就對村長怒斥道:“什麽狗屁葉修?明明就是個野種,他有資格姓葉嗎?李村長,我媽當年可是交代過,要這個野種改姓,你是怎麽辦事的?”
村長被葉雨一聲大怒吓了一跳,背後都流出了冷汗。
其他人不知道葉雨的身份,村長心裏可是非常清楚的。因爲在十三年前,送葉修過來的人中,有一個是市裏的大領導,現在也已經是中央領導了。那個領導當時就把葉修的身世告訴了村長!所以,對于葉修那個家的成員,村長知道,就算放眼整個華夏,都沒幾個人招惹的起!
但不等村長解釋,葉修直接往村長的身前一站。那高大而又魁梧的體形,就如同一塊鋼闆般,正面對着葉雨。一雙冷酷的雙眼,猶如深山中的毒蛇猛獸,看的葉雨渾身發毛!
“你罵誰野種?”
葉修的呼吸在聽到“野種”兩個字時就開始加快,體内的血液也沸騰了起來。被家人抛棄十三年的時間,葉修都沒有此時的憤怒!
葉雨起先的時候還真被葉修這突然間的反應吓了一跳,但他身邊的中年男人也往葉雨身前一站,就如同一塊盾牌般,讓葉雨的心一下子就穩定了下來。
“哈哈!小子,難道這些年來,李村長沒有告訴你,你是一個野種嗎?你那個賤.人母親當年爲求名利,勾引我爸生下了你。事情暴露後,還想以你對我們葉家進行威脅,得到她想要的。可她萬萬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缺德事做多了,會糟報應的。”
葉雨的話,就像一把利刀般,深深刺進了葉修的胸膛!葉修這些年來不是沒想過自己的家人爲什麽要抛棄自己,但像這樣的答案,葉修絕對不能接受!
“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葉修舉起拳頭就要向葉雨揮去,完全就不會去計較後果。
好在,村長及時拉住了葉修,而葉雨身前的保镖也已經做出了防備,說道:“小子,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後果自負。”
“村長,他在胡說,你放開我。”
葉修這一拳村長其實根本就阻止不了,但葉修不想傷到了村長,才沒有硬打下去。
“葉修,你先别激動。不管當年的事情如何,至少你是無辜的。現在的你有自己的生活,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村長這話,讓葉修的心一涼!難道,這家夥說的是真的?連村長都承認了!
葉修慢慢的轉過頭,那雙冰冷的眼睛看着村長,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村長深深歎了口氣,将像是一塊木頭般的葉修拉到了他的身後,對葉雨說道:“葉公子,非常抱歉,葉修年紀還小,不董事,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葉雨冷哼一聲,說道:“我有必要跟一個野種計較嗎?李村長,既然這個野種已經回來了,那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像這種地方,這種人,我多呆一秒,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對自己身份的一種侮辱。”
話落,葉雨伸出一手,那中年男人也已經退了下去,并且将一個信封交到了葉雨的手裏。
葉雨對村長說道:“這些年來,我們葉家對這個野種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如今我們葉家即将進入一個全新的昌盛時期,不想有任何的拖累跟任何的绯聞存在,特别是像這種見不的光的事情。所以,從現在開始,這個野種是生是死,都跟我們葉家沒有任何關系,也不許他再姓葉。如果被我知道,他敢打着我們葉家的牌子在外面招搖撞騙的話,那我們葉家絕對不會對他客氣。”
葉雨将信封遞出,又說道:“這裏面有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跟一張京華大學的入學通知書,都是給這個野種的。本來我們葉家把他養這麽大,完全就沒必要再浪費一分錢在他身上了,可我媽心地善良,知道這個野種沒考上大學,這些東西,就當是施舍給這個野種的吧。如果将來他能出人頭地,也算是我媽的一份功德。”
葉雨将信封往村長的身上一丢,不再看葉修一眼,在中年男人的保護下,朝大門口走去。
“站住。”
已經冷靜下來的葉修将掉在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對剛走到門口的葉雨說道:“我不稀罕你們這些人的施舍,也不想跟那個什麽葉家有任何關系。不管我的身世如何,今天你們對我的羞辱,我記住了。”
“死野種,羞辱了你,你又能如何?區區蝼蟻,難道還想跟日月争輝嗎。”
葉雨邁出大門,而葉修的雙眼,卻透露着兇光。
你必須爲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付出代價。還有那個葉家,你們到底把我母親怎麽樣了,我也一定會親自上門弄個清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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