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淳易站在這裏,感覺寒意逼人,怨氣沖天……可能是因爲這裏裝的都是非正常死亡人的屍體吧。拉了拉陳光榮的衣服說道“陳老哥,裏面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陳光榮心頭一緊,要是爲了這個事兒把老周的性命丢了,那自己還不得後悔死啊!想到這裏,一腳就踹在了門上。門“砰”的一聲就打開了。
二人走了進去,馬淳易打眼一看裏面的白炙燈燈光很暗。一排排類似于自己飯店冰箱的冷櫃豎立在那。旁邊還有兩個鐵架子床,上面躺着一具男屍,半個腦袋都沒了,裏面的腦子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面部塌陷了下去。嘴巴還長得老大,好不恐怖。屍體的旁邊還放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有許多的小刀片,剪子一類的東西。
看到這裏,陳光榮忽然驚聲叫了出來“小馬兄弟,你快看!”
馬淳易也被吓了一跳,連忙順着他的目光瞧去,隻見一個冷凍倉已經打了開來,裏面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陳光榮咬牙切齒的罵了出來“媽的!老周一定是遇害了,臭娘們……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周玉龍,今天五十多歲,爲人正直,和陳光榮一樣,也是從部隊裏退下來的。不過一個是特種兵,一個是軍{}{小}說3w..醫,而且還是一個團番号的。陳光榮自己進入到刑偵隊就沒少接觸他,接觸久了感覺脾氣都蠻投的,便變成了朋友。
這麽多年來,除了爲了那份逆天的驗屍報告以外,還真的就沒鬧翻過!由于一個辦案一個驗屍,局裏都笑稱二人是展昭和公孫策。這次一看老朋友因爲自己的失誤而遭了難,自然就無法理智的去想一些事兒了。
馬淳易看着陳光榮激動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大哥,冷靜點……你都沒看見他的屍體,你瞎喊個啥……而且那個打開的櫃門很有可能又是這具男屍的。”
陳光榮一聽也有道理便把頭轉了過來想問他一些問題,誰知道他剛一轉身就被馬淳易一把給斜着推出了老遠。
陳光榮一個沒站穩,“咕咚”就坐在了地上,擡眼一看,剛剛自己站着的地方赫然站着一個赤條條的女人被馬淳易一腳給踹飛了出去,直接把躺着男屍的小鐵床都撞翻了。男女屍體滾成一團。那正是那天被自己一槍爆了頭的女屍。
“媽的,我就知道老周已經被你個雜碎給害死了!”罵着便撲了上去,和女屍糾纏成了一團,這一幕都快把馬淳易看到了,我的個乖乖,這家夥原來這麽猛啊,敢和行屍硬碰硬的近身搏擊啊。
就在馬淳易對他的義舉佩服不已時,陳光榮卻疲軟了。直接被女屍一腳給踹到在地,女屍剛想撲上去卡住他的脖子。馬淳易緊跟着一擊碎魄掌就拍在女屍的腦門上,雖然這碎魄掌是用來拍冤魂附體的人的。但是作爲一種攻擊類掌法還是很實用的。
被他一掌拍個正着的女屍往後幾個咧切。他乘機就把陳光榮拖了過來“陳大哥,你别添亂了。快站一邊去……”
陳光榮也知道對付這東西自己不夠看的,就乖乖的閃到了一邊。
此時馬淳易已經從懷裏拿出了一把銅錢劍,甩手就擲向了女屍的額頭。女屍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銅錢劍刺中了,可是讓他傻眼的是,劍身根本就沒刺進去。就落在了地上。回頭一想,也難怪……這女屍在冰櫃裏都凍成速凍冷鮮肉了,這銅錢劍也不鋒利,能刺進去反倒是怪了。
他在發愣,女屍可沒有。對着馬淳易的面門就抓了過來。
馬淳易急忙向後退,把藏在腰間的捆屍索解了下來。當着鞭子就抽了過去。
捆屍索在慣性的驅使下纏繞在了女屍的脖子上,随即女屍就是一陣抽搐,再用力一拉,女屍就撲倒在地。他順勢一屁股坐在了女屍背上大喊到“陳大哥,快來幫忙啊!”
陳光榮連滾帶爬的趕到近前,急促的問道“我能幫些什麽啊!”
馬淳易坐在女屍的身上,一隻手死死的拉着捆屍索,用力的向後扯着!讓女屍的腦袋擡起來,另一隻手把捆屍索的另一頭甩給了陳光榮急促的喊到。“接住這一頭,我一會把他弄起來,我喊三二一,你繞着他打轉就行了!記住!要快!”
陳光榮接住捆屍索的一段,深呼吸了一口,歇斯底裏的喊到:“狗曰的來吧!”
馬淳易聽完當場就有點抑郁,這是在罵我還是在嗎女屍啊……他緩緩的改成一腳踩着女屍的背,一隻腿慢慢直起來,手裏繼續加着力道以牽制女屍的行動能力。
屍體像古代吊橋一樣,緩緩的從地上開始往上升。馬淳易開始了倒計時“三,二……”
陳光榮緊緊握住捆屍索,手心都冒汗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屍。
“……一!動手!”馬淳易一把将屍體拉了起來,送開了手,抵住女屍後腰的腳順勢一踹,把女屍踢得向前踉跄了兩步,還沒等女屍做出下一步動作,陳光榮像一陣旋風一樣,繞着女屍就轉起圈來!一圈,兩圈,三圈,随着圈數的增加,捆屍索越來越短,陳光榮離女屍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直至繞着跑的他和女屍臉對臉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已經繞道頭了,連忙閃開。
馬淳易從背後就給了女屍一腳,女屍再次撲街……
看着被困的像木乃伊一樣,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女屍,二人同時長長舒了口氣……
“這……這就完事了?”陳光榮心有餘悸的問道。
“沒呢,現在得把那張符給取出來。”馬淳易蹲下身,不停在地上掙紮的女屍頭發裏翻找着什麽。“你在他頭上開了幾槍?”馬淳易問道。
“就……就一槍啊!怎麽了?”陳光榮聽他這麽說,又緊張了起來。
馬淳易兩隻手死死的按住了女屍急忙道“那就對了,幫我找一個玻璃杯來……”
陳光榮絲毫不敢懈怠,連忙四下張望,正好看見旁邊桌子上有一個平時用于裝死者小型器官的一個玻璃容器,問道“這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