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飯店把車停放好,就看見蔡國标迎面走來:“小馬啊,怎麽今天來的那麽遲啊,今晚的工作餐可是輪到你喽。來的這麽遲能趕上飯點麽?”
“呵呵,是蔡師傅啊,昨兒睡得晚了點。沒事,不耽誤,一會你們老哥開喝吧!”馬淳易邊往飯店廚房間走邊笑道,這飯店裏的等級制度好像一直沒有改變過。隻要你是大廚,那就有許多的特權,比如二流廚師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們卻可以悠閑的喝酒打屁,但是二流廚師也有可以指揮的,那就是學徒。至于學徒怎麽那麽倒黴,那隻能怪他們想學手藝了。
“哦……呵呵,那就快去吧,小兔崽子。”說到這蔡國标還笑着拍了拍馬淳易的肩膀。
剛進廚房間,馬淳易就忙碌了起來,“今天的工作餐是筍幹燒肉,屬于一星期輪到一次的大葷菜,要是搞砸了,非得被幾個大叔用馬勺給炒了不可。”想到這裏不禁菊花一緊啊。
馬淳易先把筍幹用溫水發開,切成寸段,接着用老抽把已經超好水的五花肉泡了進去,這樣一來有利于五花肉入味,煸炒蔥姜,将五花肉下鍋,中小火煸至微微吐油,呈現爲焦黃色,倒入料酒,大火煸炒,屆時再加入适量老抽生抽繼續煸炒蓋上鍋蓋悶上兩分鍾,讓五花肉完全上色,揭開鍋{一}{本}讀~小說yb][du蓋加适量的水滿過肉,再倒入筍幹,鹽,糖,味精,蔥段,蓋上鍋蓋,大火烹制至水沸,再用小火焖至一刻鍾。
揭開鍋開,馬淳易滿意的點點頭,搖了搖傳菜間的鈴铛扯開嗓子大喊到:“餓死鬼們,開飯喽!”
話音剛落,前廳後廚樓上樓下的人,真像餓嗝一樣蜂擁進廚房的傳菜間,馬淳易擡眼看了看心說:“一幫沒出息的,不就是一頓五花肉麽,看把你們給猴急的。”
話雖這樣說,但是馬淳易自己也是預先留了一大飯盒的“筍幹燒肉”。要是按他的意思來說,很顯然,那麽他就是屬于那種極其沒有出息的人了。
“排隊啊,排好隊,人人有份,絕不落空啊。”面對着簇擁而至的男男女女,抄着大勺的馬淳易無奈的喊道。
顯然,他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用處的,一個個員工排着歪七扭八的隊形挨個的到他面前打菜。
“你的,走好。”
“這是你的,嗨!後面的别擠,悠着點,再把人家給燙喽。”
“夠吃啦,走吧走吧。嘿,别搶啊,餓死鬼投胎啊你!”
馬淳易就這樣給亂哄哄的人群打着菜,突然他眼前一亮,竟然是酒店的大美女葛蓉蓉!她是馬淳易所在飯店的服務員,比馬淳易小兩歲,長的沒有那種閃瞎眼的靓麗,但絕對算的上清秀,屬于那種經久耐看型的女孩,在飯店裏也是衆多廚師和跑菜員追捧的對象。聽說她小的時候,父母出了意外,現在和奶奶相依爲命。
“呦!這不是咱們的大美女葛蓉蓉嘛,來!多給你加一勺!”馬淳易嬉皮笑臉的低着頭撈菜。
“小馬哥,這……這樣不太好吧,别的同事會說的”葛蓉蓉弱弱的說道。
說來也奇怪,這個小丫頭平時都好好的,但每次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都是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而且一直叫自己小馬哥,怎麽聽都有種在喊周潤發的感覺,但馬淳易早已習慣了。
“切……有啥不好的,你小馬哥給的,我看誰敢說話?”馬淳易說着便往葛蓉蓉的飯盒裏狠狠的捂了一大勺菜,看樣子裏面至少得比别人多一半。可馬淳易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女孩子爲了保持身材,好像都對葷腥比較過敏……
盡管如此,葛蓉蓉還是送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并且說道:“那謝謝你了啊!”
恍惚間,馬淳易突然看見了小丫頭印堂上隐隐散發着黑氣,也就是所謂的印堂發黑。這種黑,絕不是狗血的臉沒洗幹淨。而是那種沾染了“髒東西”的征兆。
印堂在道學中屬于面相學,又名“命宮”。稍微懂點兒門道的人,就可以從印堂的寬窄程度、色澤、顔色,看出一個人的運氣的好壞,禍福吉兇。印堂飽滿,光明如鏡是吉利之相。人逢好運此部位有光澤、帶紅潤;運氣不好時,印堂晦澀,失去光澤。
雖然自打師父失蹤後,自己再也沒有遇到過這一類的事情,但這麽簡單的面相,自己還是不會搞錯的。像葛蓉蓉現在這種已經隐隐散發出黑氣的症狀,幾乎和冤孽纏身沒什麽區别了。
被他這樣盯着看,葛蓉蓉臉上的表情了顯得很不自然的,似乎飛起了一抹紅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小馬哥,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可是感情大條的馬淳易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盯着一個女孩子看有什麽不妥,還是仔細的觀察着,随着确定不是自己的錯覺之後,馬淳易緊縮眉頭,自顧自想到:“這小丫頭不會是撞了邪了?還是走了黴運了?”
看到這裏,馬淳易并未說話,慌忙的從傳菜間裏走了出來,對着排在後面跟自己學廚的李坤說道:“小李,你來幫我打一下菜,我找蓉蓉有點事情!”
李坤稀裏糊塗的看了看葛蓉蓉和馬淳易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葛蓉蓉,跟我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想問你。”馬淳易拉了拉葛蓉蓉的衣袖,小聲說道
葛蓉蓉迷茫的看了馬淳易一眼心說:“有什麽事不能在這裏說呢?”但也沒有猶豫,跟随着馬淳易來到洗碗間
此刻的洗碗間的阿姨都去前面打菜吃飯了,洗碗間裏隻有馬淳易和葛蓉蓉二人。
“小馬哥,有什麽話您就說吧,幹嘛搞得神神秘秘的?”葛蓉蓉顯得有點不太自然。
馬淳易凝視着葛蓉蓉的眼睛,嚴肅的問道:“葛蓉蓉,這幾天你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或者詭異的事情啊?”
葛蓉蓉把飯盒放在了水池上,疑惑的回答道:“我不太明白诶,什麽樣的事情算是奇怪或者詭異啊?小馬哥,我怎麽聽不懂你的話呢?”